我,恶毒女配,捡了反派当奴隶——Ysssss
时间:2020-04-12 09:19:06

  因为贝茶和蒋曼青站的位置有些距离,所以他们对那些大致动作看的特别清楚。
  一五一十的讲了。
  蒋曼青都不敢看沈修他们的脸色,余光看到魏烨都离她远了几分,几乎要喘不过气,索性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贝茶啧了一声:“就这就晕过去了,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弱?”
  凉倦补刀:“可能是假晕,她的倒地姿势有些浮夸。”
  贝茶:“哎呀,说出来做什么,人家为了逗咱们笑都自残了,体谅体谅嘛。”
  凉倦乖巧道:“嗯,毕竟玩杂耍也不容易,我们要理解他们的辛苦,主人,用赏铜板吗?”
  “演的太烂,算了算了。”
  沈修他们:“……”
  就算不是假晕,也能被气醒过来,没看到蒋曼青五官都扭曲了吗?
  *
  贝辞带着贝茶去了书房,贝茶看着凉倦担忧的眼神,突然有一种,贝辞在逐个击破试图拆分热恋小情侣的感觉。
  刚和凉倦单独谈完话,现在又和她单独谈话。
  着实很像。
  贝茶进了书房就安安静静不再说话,她小时候和贝辞也争吵过,但都是以她失败结束,她也没奢求过贝辞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虽然那也称不上什么错误。
  这次吵架很可能也会像之前那样,风轻云淡的再用另一件事盖过去,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贝茶都已经摸清这种套路了。
  然而贝辞开口确实惊到她了。
  “我其实,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合格的父亲。”
  这句话从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魔幻了。
  贝茶有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贝辞不可能再重复一遍:“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但又不希望你回来。”
  迎着贝茶惊讶的眼神,贝辞坐在了椅子上,撇过头:“海木是你母亲给我的,她说你可以能会死,这个可以救你一命,我雕刻海木,等你回来,但并不希望能等到你,只要不过来,我就知道你在另一个世界还活着。”
  “海木刚雕刻好的时候,只有这么大。”贝辞比了个大小,大致也就是一本书的高度,“我按照你母亲说的方法,给海木注入生命力,海木活了过来,变成你十二岁的模样。”
  “你和海木是相连的,如果你在那个世界死亡,在这个世界就会复活,你没来之前,海木就只是木头而已。”
  后来的事,贝辞不说,贝茶也懂了,海木是个很好的灵魂容器,她被注入了生命力,里面却没有灵魂,很容易被孤魂野鬼占据身体。
  徐妍也是因此才能占了身体。
  贝茶不知道贝辞是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在陌生的世界,雕刻出自己的孩子,每时每刻的关注海木的情况,即害怕海木突然多出灵魂,又失望她没有灵魂。
  更不知道贝辞发现他每时每刻恨不得时时刻刻监控着的海木被他人占了时,该是怎样的心情,对一个父亲来说是怎样的打击。
  他不能攻击那个灵魂,因为攻击灵魂身体必然受到损伤,他能做的只有偷偷找寻让孤魂野鬼离开的方法,以及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孤魂野鬼,免得海木受到损害。
  贝茶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话,永远不要小瞧你的父母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她苦涩道:“为什么不将海木留给母亲?”
  “她用不了。”贝辞非常耿直。
  贝茶:“……”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心中应该是什么心情。
  贝辞煽完情,就开始说正事,他看了看门外,知道凉倦就在门外等着贝茶,沉声道:“凉倦是人鱼,他属于大海,你应该放他回去。”
  贝茶其实挺好奇这件事的,贝辞从一开始就不好他们,从开始对凉倦的偏见就很大,明明凉倦是多么可爱又善良的小人鱼?
  “他有自己的打算,你为什么讨厌他?”
  贝辞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眼神深邃:“我不讨厌他,我只是讨厌他和你一起。”
  “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你选择谁都可以,但他不行。”
  贝茶本来也没想选择凉倦,更没有非凉倦不可,但贝辞这么一说,她竟然起了点叛逆心:“为什么?”
  为什么贝辞这么反对她和凉倦?
  牵扯到这件事,贝辞的语气都强硬了不少:“就是不行,你知道他诅咒解了,精神力紊乱吗?”
  贝茶点头:“我知道啊,他现在挺好的啊。”
  “你怎么会知道他以后怎么样!”贝辞猛的拔高声调。
  贝茶很讨厌这种,大家心平气和的说话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暴.躁,触及到贝辞凌厉的眼神,她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以后怎么样,难道你知道?你能预知未来吗?你不能,你什么都不知道,既然这样,就不要左右我的决定,我乐意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随着贝茶没说一句话,贝辞脸色就沉一分,阴沉成墨,他挥手一拍桌子,“轰”的一声,桌子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桌子上摆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朝地上砸下。
  古代的建筑,只要不是密室,隔音效果都不怎么好,凉倦在院子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直接跑到了书房门口,快如疾风,急急叫道:“主人?”
  贝茶压下心中的火气:“没事,你离远点。”
  沈修也听到声音,拍了拍凉倦的背:“走吧,他们再怎么样,也是父女。”
  顿了顿,他看向凉倦:“我请你喝酒吧。”
  凉倦哪有心思喝酒,但沈修半拽半拖,他又不可能在书房门口和沈修打一架,只能阴测测的盯着对方。
  沈修微微一笑:“你在贝茶身边,也是这幅表情?”
  “和你有关系吗?”凉倦整了整衣服,坐在了石凳上面,看沈修倒酒,微微蹙眉,他以前没喝过酒,人鱼国的酒,浓度都很低,和陆地的不同,那种酒,喝个百八十杯都不可能会醉。
  但陆地这种……
  他看到沈修笑吟吟的神情,秉着输人不输阵的模样,端起一杯酒。
  不就是一杯酒吗?
  他难道还能一杯倒不成?
  于是……真的一杯倒了。
  沈修面无表情的盯着小脸红扑扑的趴在石桌上乖巧的凉倦,他还一句话没问,还什么都没套出来,凉倦竟然趴下了?
  内心一阵挫败感。
  “凉倦,你没认清我是谁吗?”沈修伸出手在凉倦面前晃了晃。
  凉倦小声嘟囔:“别晃。”
  他自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我要去找她了。”
  “我要去书房门口等她。”
  沈修见凉倦现在还能说话,不是那种一杯倒下就不省人事,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他想了想问:“你和贝茶……”
  话没说完,就被凉倦打断:“你不要问我和她的事情,那是我们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小脸红扑扑的,但皮肤冷白,交相映衬反而衬得他更加诱人。
  沈修觉得贝茶会喜欢凉倦也不是没道理的,就冲这张脸,贝茶也要沦陷。
  他跟上凉倦,还想说什么,凉倦一挥手,精神力喷涌而出,沈修直接被推的后退好几步。
  他记得之前,和凉倦此时的时候,凉倦的精神力只有指甲盖那么一点点,没想到,回了趟海底竟然突飞猛进这么多。
  凉倦抿抿唇:“你不许去找她。”
  沈修:“……”
  贝茶知道这小人鱼占有欲这么强吗?
  另一边,贝茶面无表情盯着眼前断裂的桌子:“我不想和你吵架,凉倦没做错什么,他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兽人,你对他的偏见太大,我希望你能正视他。”
  “不管我正视不正视,你都不能再和他接触,我不允许你再和他接触。”贝辞强硬的命令道。
  “凭什么?”
  “没有凭什么为什么,不能接触就是不能接触,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其他地哪里都不能去,我会将凉倦送回海里。”
  “不可能!你别想限制我的自由。”贝茶心中的怒火被挑到了最高点,“我已经成年了,我想做什么都是我恩自由,你凭什么这样限制我!”
  “我和他接触有什么不好的?”
  “因为你母亲就是因为精神力紊乱去世的,我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
  贝辞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贝茶愣了,她看着贝辞微红的眼眶,依旧若隐若现的泪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能让贝辞落泪的除了她母亲,其他的时候,就是卸贝辞的双腿,他眼都不会眨的。
  “你是说,我母亲也是人鱼,也被诅咒,之后解除诅咒精神力紊乱,后来……她去世了?”
  贝茶舔了舔嘴唇,想起之前好多次,被兽人说是人鱼,当是她还不信,原来都是真的。
  可,“凉倦会死吗?”
  “会。”贝辞已经收拾好了所有情绪冷漠回道,“你既然知道这些,就早点离远些……”
  “我想陪他走完最后一程。”贝茶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伤心,但我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真的要死,我不想他孤孤单单的。”
  “他太让人心疼了。”
  贝辞沉默良久,最终轻叹了声,没再说别的话。
  贝茶出书房的时候有些难过,她实在是不敢想象,怎么有人的人生能有这么悲惨?
  从出生到现在,凉倦在被老国王接回去后,没过几年好日子,就遇到夺权,以后成了奴隶,在奴隶场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等终于解除的诅咒,又命不久矣。
  明明凉倦是那么善良的好孩子,贝茶想起之前听过的那句话,好人不长命。
  那边,凉倦小脸粉嫩,眼神亮晶晶的看向她,仿佛看到了生命中的光芒一样,眼里心里都是她:“主人。”
  凉倦经常用这种眼神看她,但贝茶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心中会有如此大的触动,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等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时,愣了下:“怎么喝酒了?”
  凉倦唔了一声,乖乖的回话:“沈修让我喝的,他怕我打扰你们谈话,就拉着我去喝酒了。”
  刚赶过来的沈修:“……”
  他何其无辜,做梦都想不到这条人鱼是一杯倒。
  凉倦可怜巴巴的问她:“我影响到主人了吗?”
  贝茶不满的瞪了沈修一眼,回头安抚凉倦:“没有,别听他瞎说。”
  凉倦愉快的嗯了声,开心的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贝茶内心生出了一种这小傻子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死的酸楚感,尤其是凉倦现在冲着她的笑的傻嘟嘟的。
  “走吧,我们今天住在王府。”
  身后的贝辞没有阻拦,他看向沈修:“我自己孤苦的半辈子,太理解这种感觉了。”
  沈修:“我更偏向于她独自一人,有些人更适合独自闯荡。”
  当经历过这些,失去过,反而会心性坚韧,沈修当初看上贝茶,就是因为她比常人多的那股韧劲,现在陷在情情爱爱里面,和他预想的,差太多。
  贝茶扶着凉倦回了院子,正巧碰到春秋。
  春秋是听说贝茶会王府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到院子里等贝茶的,贝茶走之前还交待沈修多照顾自己,他总有种自己在贝茶那里很特殊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贝茶怎么可能如此照顾自己?
  这点事真的误会贝茶了,贝茶不喜欢这种奴隶制,但处在这个时代,她自认没能力改变,历史发展是有它独特的规律的,贝茶没必要和规律作对。
  但她能做的,比如眼前看到的,这种被欺负的情况,能帮忙的话她一般都会帮,不是因为多善良,纯粹是她看不惯这种事情。
  凉倦在看到春秋的那一刻就抱紧贝茶,想了想还不够,直接公主抱抱起她,面无表情的越过春秋,然后回头,在贝茶看不到的地方,冲春秋露出个阴森森的笑容。
  春秋顿时就想到了那天雷雨天,凉倦要将自己皮扒了做成灯罩的事情,心口霎时一凉,寒气从脚底板冒了起来。
  一句话都说不出,然而,凉倦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春秋安慰自己,主人还在这里,凉倦不敢那么过分的。
  他不可能直接将自己皮扒了。
  凉倦抱着贝茶转过身,对着春秋非常有礼貌的道歉:“对不起,我上次吓到你了。”
  春秋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刚还在吓他,怎么突然又给他道歉?
  在看他怀中的贝茶,顿时明白,凉倦是在做给贝茶的看。
  简直心思险恶!
  演戏谁不会?
  “没事,我不在意的,主人从外面回来累了吗?我去给你主人叫饭?或者我帮主人按摩?”
  一时间连自称都忘记说了。
  凉倦:“都不用,你下去吧。”
  春秋还想说什么,触及凉倦冷冰冰的眼神,又看到贝茶没有任何反驳,就知道是默认凉倦的意思,他行了礼告退。
  凉倦抱着贝茶进了房间之后,还是没有撒手,小奶音甜丝丝的:“我好像一直这样抱着主人。”
  贝茶听到一直这个词语,想到凉倦活不了多久就会无缘无故的发狂,再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亡。
  再看他现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任由他抱着自己。
  气氛陷入了沉默,凉倦察觉到贝茶情绪低落,将她放在榻上,蹲在贝茶身边,眼巴巴的望着她:“主人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事吗?”
  贝茶摇摇头,她问:“你脑袋疼吗?”
  凉倦歪歪头:“有点晕,但是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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