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毒女配,捡了反派当奴隶——Ysssss
时间:2020-04-12 09:19:06

  现在是和平年代,和平到大多数百姓都忘了贝辞代表着什么,但皇帝没忘,贝辞就是他们大楚的招牌,只要他活着一天,晋国就不敢随意出兵。
  不然晋国的士兵最近也不会只敢小打小闹的骚扰他们。
  可就算是招牌,皇帝也不想要了,他们大楚那么多的优秀将领,难道缺贝辞一个吗?
  国师接收到皇帝的眼神,朝贝辞的方向走了几步:“贝王爷,前几日我观察到天相异常,必有大乱。”
  他看了眼贝茶继续说:“贝王爷有没有想过,也许此时的贝小姐并不是您的女儿,她只是个孤魂野鬼,但能言善道,哄骗了您。”
  贝辞语气肯定:“她就是我的女儿。”
  国师回头看向皇帝,语气同样肯定:“陛下,看此情景,贝王爷已经被孤魂野鬼迷的神志不清,还请陛下杀了这孤魂野鬼以救贝王爷,和我大楚。”
  贝茶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今天不是为了辨别真相,也不需要知道哪个才是真的贝茶哪个是假的,只是看贝辞维护哪个,就杀了哪个。
  如果贝辞反抗,就借题发挥,如果贝辞极力阻拦,那谣言就能说,贝辞神志不清无力回天,杀了他才能平天怒。
  可以说计划的非常优秀了。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贝茶真的很想问问贝辞,问问他知不知道沈修什么时候篡位,她有点想动刀子了。
  尤其是,在皇权压制下,道理讲不清楚,皇帝必须要你死的情况下,贝茶觉得动刀子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她感觉贝辞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
  毕竟在冷兵器时代,贝辞以一敌百不是说着玩的,是真的可以。
  兽人世界,强者为尊,更何况,万一打不过,他们还有蛋,逃跑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贝茶跃跃欲试,贝辞同样跃跃欲试。
  皇帝正想下命令的时候,突然看到他们父女俩目光都格外……期待,似乎就等着他下令一样。
  这套路似乎不太对啊。
  皇帝斟酌了下:“贝王爷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有。”贝茶开口。
  皇帝:“……”
  朕没问你!
  他调整了下坐姿,淡淡开口:“你说。”
  贝茶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国师其实和某些路边摆摊算命胡说八道的骗子没什么区别。”
  皇帝:“放肆!”
  贝茶无辜:“我说错了吗?”
  贝辞:“没有。”
  凉倦:“主人说的对!”
  富贵:“是的是的没错!”
  皇帝原本卡在嗓子眼的话突然顿住,目光看向富贵:“这颗蛋……会说话?”
  国师立马站出来:“陛下,这恐怕又是那孤魂野鬼的妖术,此时不杀恐生变乱。”
  富贵要说什么的时候,贝茶捂住了他的嘴,这次位置找对了。
  要不是刚刚凉倦出口说话,国师差点都忘了他:“还有这个奴隶,他是被上天诅咒的,如今在贝家,说不定整个贝家都被诅咒了,甚至还可能影响我们整个大楚的运势。”
  贝茶挡在凉倦身前,冷冷的开口:“那国师觉得应该怎么办?”
  国师冷哼:“该杀。”
  贝茶心中陡然涌上一股怒火,刚刚不管他们怎么说她都像是在看戏一般,可国师提到凉倦,说凉倦是不详,她突然就压制不住心中的暴躁,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就好像自己珍藏着的宝贝,谁都不许说他一句不好,更别提要动手毁了他。
  贝茶压着心中的火气:“你动他一下试试看?”
  国师冷笑:“动他又如何,你一个孤魂野鬼,别仗着蛊惑了贝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贝王爷只是被暂时蛊惑了而已,等我们除掉你,贝王爷自然就恢复正常,大楚也将更加繁荣。”
  皇帝频频点头,似乎很是认同:“贝爱卿,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贝辞重复了遍刚刚贝茶说过的话:“我认为,国师和某些路边摆摊算命胡说八道的骗子没什么区别。”
  国师:“看来王爷被他们害的不浅,请陛下下令将那两个兽人抓起来祭天。”
  贝茶看向皇帝。
  皇帝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兽人最怕的就是有软肋,很明显,贝茶在意凉倦,贝辞在意贝茶。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按理说,贝辞也不是傻子,但现在了,他肯定能察觉到自己的计划,可淡定的竟然没有一丝慌乱,是假的不慌,还是已经有了什么计划?
  皇帝稳了稳心神,反正一切今夜都得结束,明天上朝就给群臣一个结论就行。
  于是,他决定先拿凉倦开刀,如果贝茶没忍住动手,那就趁机也抓了贝茶。
  毕竟他都已经决定先不计较此事了,贝茶该上赶着捣乱,抓了她合情合理,之后再随便安排个疾病,让她直接死在牢里。
  随后在说贝辞因为被妖孽迷惑,神志不清,疯了,不得已他只能杀了他。
  计划非常完美。
  如果贝茶忍住没出手,皇帝觉得不可能,就刚刚国师仅仅只说了一句话,她就没忍住,更别提他现在要杀凉倦了。
  肯定忍不住。
  皇帝先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大堆做铺垫,最后仿佛无可奈何了一般:“也只能先将凉倦杀了祭天,看看天意如何。”
  他看了眼贝茶,见她确实快忍不住了,直接下令:“来人,将凉倦抓起来。”
  贝茶确实忍不住,如果不是因为贝辞在这里,她早就动手跑路了。
  她四海为家习惯了,没有固定留在哪个地方的必要,更别提在这陌生的年代,她在哪里游荡都行。
  可贝辞不行,她不知道贝辞是要不要继续留在王城,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随性牵连到贝辞。
  她看了看皇帝:“我能单独和你聊聊吗?”
  皇帝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她突然说这种话:“聊什么?”
  “对您没有坏处。”贝茶说,“左右你都让我死,就当听一听遗言。”
  皇帝思索良久,忽视了国师说妖言惑众的话,单独留下了贝茶。
  贝茶拍了拍富贵:“去把宁哲带过来。”
  富贵:“是精灵国的国王吗?我和他不是很熟呀,他会来吗?”
  “会来。”贝茶大言不惭:“他是我的好朋友。”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彻底震惊了,他不自觉的站起身,精灵,那是只在传说中出现的物种。
  精灵和人鱼一样,都是陆地兽人所信仰的,前者对他们来说,能够呼风唤雨,后者是海洋之王,而海洋孕育了他们。
  他们如果对海洋不敬,就会受到惩罚。
  皇帝稳了稳心神,坐下:“贝小姐,你可不要随便找一个兽人糊弄朕。”
  贝茶瞥了他一眼:“糊弄到不至于。”
  “不过,有些事,我想先和你算清楚。”
  “第一,你的国师确实是个只会胡言乱语的骗子;第二,我知道王城内的谣言都是你散播出来的……”
  “你放肆!”
  贝茶被打断,沉默了下:“你只会骂这句话吗?”
  皇帝被反驳又想说放肆,但想到刚刚贝茶说的话只能憋回去。
  贝茶见他安静,继续说:“这些谣言破除很简单,只要我带着精灵在王城内走一圈就行。”
  “您说,一个能呼风唤雨,能让百姓在遭受天灾时,在干旱时,在涝灾时,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精灵能获得民心,还是一个只会动动嘴皮的国师能获得民心?”
  此时,富贵带着宁哲来到了这里。
  宁哲看到贝茶依旧是带着副面具的样子,微微一笑,温柔又无害:“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贝茶想了想,真诚问道:“你能表演一下呼风唤雨吗?”
  “这关系到好几条兽人的命。”
  关系到她要不要动手杀人。
  宁哲颇有些无奈,但还是抬起手,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手指一点,突然响起惊雷,紧接着就是倾盆大雨。
  皇帝连仪态都顾不上,连忙跑向窗户,回头看宁哲恨不得将他供起来。
  宁哲手指又点了下,雨顿时就停了:“我能走了吗?”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还挺想和贝茶在陆地逛逛,毕竟自从贝茶走了之后,他就总是想起贝茶。
  但他们精灵,出现在传说中就行了。
  “走吧。”贝茶突然将宁哲叫过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我可以帮你。”
  宁哲还真有:“那你解决完事情来找我吧。”
  贝茶爽快答应,大家有来有往才能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嘛,虽然当时他们在精灵国过得不怎么愉快,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能当朋友。
  充满利益的那种朋友。
  皇帝倒是想留宁哲,但一阵金光闪过,宁哲就消失了,他才意识到这颗蛋似乎也不简单:“那,那颗蛋?”
  贝茶坦然:“哦,龙蛋而已。”
  皇帝都想给贝茶跪了,又一个传说中的物种!
  贝茶才不管皇帝心中的想法,她现在得去找凉倦,万一凉倦心思敏感,再因为今天的事没内疚就不好了。
  结果,刚推开门就看到国师抽了把侍卫的剑正要朝凉倦动手。
  贝茶眼神顿时凌厉,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直接刺入国师的腹部,避开了要害。
  走到凉倦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国师:“想动他?”
  贝茶:“除非先杀了我。”
 
 
第44章 
  国师和其他一群人出去的时候, 心中有股很微妙的情感,隐隐感觉要坏事, 包括他们所谋划的那些,都觉得无法执行,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
  都就差临门一脚了, 皇帝想动贝家已经很久了,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还能有什么事,能让皇帝改变想法。
  尽管不断的给自己暗示,告诉自己不可能, 但国师心中依旧很慌。
  这种慌乱在天空突然响起惊雷, 下起倾盆大雨时达到了极点。
  他不知道真假千金是不是真的和孤魂野鬼有关, 也不相信贝辞说身体被孤魂野鬼占了的话语的真实性,这些都是没有任何根据的。
  但凉倦脸上的诅咒是真的, 是他们当时在狩猎场都看到的,是由祖辈的兽人亲生经历过的, 上天是真的会对被诅咒的兽人降下惩罚。
  国师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在凉倦身上,似乎才意识到, 凉倦脸上原本的诅咒已经不见,而眼睛,竟然还红色的!
  兽人眼睛的颜色大部分都是黑色或者琥珀色,偶尔也有几个特殊的颜色, 但像这种,如同血液般猩红的颜色,还是很少见的……就连兔子, 变成人形眼睛也是橘黄色的。
  红色,是个很矛盾的颜色,在节日时,张灯结彩入目的都是刺眼的红,但往往有不详的象征时,也几乎都是红色,
  他心中一惊,面上不显,依旧摇头晃脑的神棍模样:“贝王爷,这贝小姐是带了个假奴隶过来吗?”
  实在不能怪他这样猜测,之前被诅咒的奴隶长什么样子他们都记不得,就是靠脸上的花纹辨别,如今没了花纹,就只能朝这方面猜测了。
  至于解开诅咒,那就更不用想了,根本不可能,谁能和上天作对呢?
  贝辞冷淡的看了眼国师:“装神弄鬼的,竟然怀疑别的兽人作假,可笑。”
  国师被贝辞冷嘲热讽了一番,面子上过不去,梗着脖子问贝辞:“如果不是假的,那你告诉我,他脸上被诅咒的花纹呢?去哪里了?”
  贝辞:“谁知道?也许当初的花纹就是被居心叵测的人画上去的。”
  贝辞说居心叵测的时候目光还特意看了国师一眼,国师被他意有所指的话弄得憋了一肚子火,但又不敢和贝辞硬杠,主要是,打不过贝辞。
  只能将火力转移到凉倦身上,他问凉倦:“你脸上的花纹呢?去哪里了?”
  凉倦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事:“不知道,回去洗了把脸就没了,说不定是被其他兽人胡乱画上去的。”
  国师治不了贝辞,还弄不了一个奴隶,他冷笑一声:“别以为她能护得了你,今晚她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我劝你最后有什么都说出来,说不定还能留一条活命。”
  “说,那个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师猛喝一声问道。
  凉倦不在贝茶身边的时候,完全没有那么娇弱:“刚刚已经说了实话,国师不信,我又能怎么办?”
  凉倦独自站在那里,今天为了和贝茶逛街,特意选了个深紫色的衣袍,虽然没什么繁复的花纹,但穿在凉倦身上却丝毫不显素淡,别有一番矜贵的风味,又有仙风道骨之姿,遗世独立。
  国师看不惯他这种姿态,明明是个下.贱奴隶而已。
  “是不是那个孤魂野鬼用了什么妖术?”
  凉倦冰冷的红眸瞥向他,国师甚至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气,果然是不祥,就是个不祥的东西,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重的阴气。
  凉倦:“国师是一定要给我家主人按什么罪名了?”
  “说到底,国师不过就只会装神弄鬼,出了事随便动动嘴皮子,再找个替罪羊,将罪名随便一按,之后随便告诉皇帝一个结论,便算是糊弄过去了。”
  “原来这样就能做国师,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国师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的暴.虐气息,就想杀了凉倦,特别想,尤其是现在,凉倦说的话简直太过分了,几乎踩到了他的底线。
  他确实什么都不会,就是因为当年会站队,被皇帝赏识,才捞了这么个职位,不然,他完全可以找那些有实权的位置,比如户部,刑部之类的。
  但有皇帝的赏识已经比其他兽人好太多了,朝堂几乎是皇帝的一言堂,他只要抱紧皇帝大腿,再辉煌几十年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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