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毒女配,捡了反派当奴隶——Ysssss
时间:2020-04-12 09:19:06

  人一旦确定一个结论,就会找无数种可能去论证。
  凉倦如今是真的觉得贝茶对他有兴趣,那种兴趣不是什么真感情,仅仅是在有兴趣的范畴,并且是没有恶意的那种。
  他一时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贝茶,对方身上的精神力能解开他的诅咒,他不需要贝茶耗尽精神力,只用她稍微帮他一点就可以。
  ——过程并不会轻松,甚至可能痛不欲生,不然也不会被当做禁咒。
  凉倦心想,要不去讨好她吧,凭现在她对他微弱的兴趣,说不定会成功。
  可毕竟不是什么光明的手段。
  少年内心的良知不断受到煎熬,明明浸泡在冰水中,却如烈火烹油。
  他在这里忍辱偷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去将自己的一切夺回来,报了那国耻家仇,如今好不容易黑暗中露出了轻微星芒,看到了长久以来渴望的光明,他却退缩了。
  凉倦慢慢沉入水底,他能感受到这条小溪和他的家相连,只要他朝东边游,就一定能回到家,可他如今没有精神力,身为废物,有什么资格回家?
  有什么资格去争去夺!
  半晌,凉倦睁开眼,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贝茶泡完澡,浑身轻松,穿上孙采之给她的衣服,坐在床上给自己的脚上药。
  虽说后来是骑熊下来的,但她也实实在在的背了凉倦一段路,身体又娇气,脚心被硌出不少红印,有的地方甚至泛着血丝,在白嫩的脚上格外刺眼。
  凉倦回来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模样,在触及她白嫩的小脚时,瞬间转身,“嘭”的一声关上门。
  他听兽人们说过,雌性的脚是不能随便让别人看的,看了……就要娶她。
  贝茶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疯:“你进来吗?”
  她还想问问凉倦脸上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但凉倦误会了,他本来就觉得贝茶图谋不轨,如今简直是实锤,可贵族又不可能和奴隶通婚,贝茶对他的那点兴趣不足以让她反抗世俗。
  凉倦摇摆不定,在水中的孤注一掷,如今顷刻间被打散:“你把鞋穿上,穿上我进去。”
  贝茶刚上完药,没穿鞋的必要,又不了解这里的习俗,怎么可能听凉倦的话,拖长音调回了句:“不穿,不想进来就待外面吧。”
  嗓音又娇又软,语气似娇嗔,黏糊糊的,像凉倦吃过的麦芽糖,甜到心窝,想吐出去时,全黏在了唇齿,只能一点一点等它融化,享受甜到骨子里的味道。
  贝茶惦记着诅咒的事情,直截了当的开口:“你脸上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隔着房门,贝茶看不到凉倦脸上的表情,但听他的语气不是多么欢快,很悲伤。
  “不知道。”少年只要带情绪说话,小奶音就格外明显,格外的诱人,“可能是因为我被上天厌弃,所以才如此惩罚我。”
  她听的都怕小少年哭出来。
  贝茶想到书中,凉倦后来心理扭曲成了反派,成了暴君,成了每个兽人都惧怕的嗜血魔头,心中有些难受。
  尤其是现在看到少年时的凉倦,桀骜不驯却心有阳光,不然也不会在跳崖时护着她。
  她安慰道:“都是无稽之谈,说是上天的诅咒,指不定是谁用了禁术,总有办法的。再说了,这诅咒除了让人晦气外也没听说有别的后果,你别害怕。”
  凉倦靠着房门神色晦暗不明。
  没有别的后果?
  那是因为所有的后果都由被诅咒的兽人承担。
  他失去了精神力,他被困成少年的模样,他失去了争夺的筹码,都是拜诅咒所赐。
  贝茶不知道门外少年心思百转千回,悲秋伤怀,只知道走下山路很累,凉倦又受了伤,一定想休息休息。
  她对门外的小少年说道:“你洗完澡了吗,要不要进来睡一会儿?”
  凉倦听到这句话吓的什么感伤都没了。
  她真的对自己有兴趣,凉倦心想,这是自己的机会,如果贝茶对自己的兴趣,超出了浮于表面的范畴,对他精神力的恢复一定会有帮助。
  凉倦在奴隶场没少见这种情况,那些长的好看的奴隶,大多愿意出卖身体换取好处,当时,他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成为那种人。
  甚至在昨天,他还气势汹汹的冲贝茶吼,说他永远都不可能取悦她。
  没想到现在底线一退再退。
  凉倦给自己做了许多心里建设,最后还是推开了房门,自然不是想要脱了裤子,他只是想和贝茶商量商量。
  也许……能有别的办法,比如,他们之间可以循序渐进。
  此刻,凉倦自己都没意识到,身为奴隶后,被人处处侮辱,从未有人将自己摆在同等的位置交谈,他也时刻明白自己的处境,但如今和贝茶一起,他反而将自己放在了和贝茶同样的位置。
  试图讨价还价。
  奴隶试图和贵族讨价还价。
  凉倦推开门,贝茶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他一肚子话没法说出口,有些郁闷。
  关门要走时,木门因为老旧发出吱呀一声,贝茶瞬间惊醒。
  她睡眠很浅,被吵醒就再也没有睡意。
  见凉倦杵在门口,挥了挥手:“站那做什么,进来吧。”
  凉倦扭扭捏捏的进了屋子。
  贝茶:“……”
  怎么搞得跟她要那什么他一样?
  她仔细看,才发现凉倦头发上挂着水珠,但身上没有丝毫暖意,惊讶道:“你洗的凉水澡?”
  凉倦还在思考如何与贝茶讨价还价,心不在焉的回道:“嗯。”
  如今天气不是一般的冷,手从被窝中伸出来,不出瞬息,就被冰冷的空气带凉。
  贝茶打量了他两眼,突然拱手道:“我敬你是条汉子。”
  她都让孙采之帮忙再烧热水了,没想到凉倦竟然用了凉水洗澡,该说,不愧是未来的反派吗?
  凉倦:???
  贝茶将手边的药递给凉倦。
  她记得小少年脚底伤挺严重的,又是冻疮又是磨伤,这些药估计也没多大作用,还是回去再找点药的好。
  凉倦接过药,心中百感交集,脚上已经穿了鞋袜,是孙采之她丈夫的,不合脚,但很舒适,
  他抿着唇,最终鼓起勇气:“我可以当你的奴隶。”
  贝茶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我抓到你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奴隶了,选择权可从不在你,小少年。”
  凉倦一瞬间如坠冰窟,贝茶和其他的奴隶主没什么不同,她只不过……对他多了点耐心和温柔罢了。
  贝茶继续说:“不过我不怎么喜欢奴隶,回头我把契约给你,你就能恢复自由身了。”
  她对凉倦唯一的兴趣就是他的诅咒。
  在陌生的世界,和她有联系的诅咒,她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绝不至于让他给她当奴隶,尤其是在受过千年后文明熏陶的情况下。
  见凉倦满脸惊愕,她不解:“怎么?你想一直当奴隶?”
  凉倦问:“你给我自由身,那我去哪里?”
  贝茶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你都自由了,想去哪里都行。”
  凉倦除了待在贝茶身边,别的哪里都不能去,他身上的诅咒还得靠贝茶,他根本没得选。
  “你要赶我走吗?”
  贝茶这就搞不懂凉倦的想法了,按理说,他应该很想要自由身,很想不再当奴隶,怎么现在好像非要当奴隶不可?
  没等她想明白,凉倦突然走到她床前,慢慢跪下,以一种绝对臣服的姿势趴在床边,抬眼望着她:“主人,可以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贝茶:……卧槽?!
  这兔崽子疯了?
  凉倦刚被卖为奴隶时,不跪任何人,骨子里的傲气让他顶天立地,但一棍子下去,腿瘸了,跪下再也没能爬起,在艳阳天里,整整跪了一天。
  可他命大,活了下来,腿伤也好了,但少年傲骨,怎么可能一棍子就臣服,后来类似的事多了,凉倦为了活命,为了更好的生活,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懂得了如何跪下去讨好人,懂得了如何获取更多的好处。
  但也有自己坚守的底线。
  虽然这道底线在贝茶面前已经逐渐开裂。
  “别丢下我好吗,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贝茶才不相信昨晚凶狠的像狼崽子,今天能掐着她脖子骂她的人突然转性,肯定是有阴谋。
  在沉默的氛围中。
  凉倦甚至想坦白,坦白诅咒和精神力的事情,和贝茶接触的这两天,她并不想传说中的那样娇纵不讲道理,说不定她会发发善心帮他。
  在他犹豫不定时,贝茶率先开口。
  “你脸上的诅咒是不是和我有关,我对你是不是有用处?”
  “还是说,我能帮你解开诅咒?”
  凉倦兀地睁大双眼,和贝茶对视。
  房间的窗户并未关严,留有缝隙,冷风钻了进来,扑在凉倦身上,刺骨冰凉。
  贝茶的眼神告诉他,她不会帮他。
  作者有话要说:  都看到这里了,加个收藏叭~
 
 
第7章 
  贝茶观凉倦的神情就知道她猜对了,她刚刚还傻儿吧唧的安慰人家,人家哪里需要安慰?
  人家明明在算计着如何从你身上得到好处!
  她坐在床上,垂眸,居高临下俯视凉倦,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倨傲,眼尾微挑,娇艳逼人。
  她就应该如此高傲,凉倦不自觉的想到。
  贝茶问他:“你想让我帮你?”
  凉倦没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什么乐于助人的友好品质,他将自己的姿态放低:“我不知道诅咒和你有什么关系。”
  贝茶现在根本不在意诅咒什么的,她现在就是不爽,被人算计的不爽,尤其是她还真的为凉倦好好考虑过。
  甚至都想好了给他钱让他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要再变成书中那样阴郁沉闷的模样。
  如今看来,反派之所以被称为反派不是没有道理的。
  贝茶的态度越来越冷,凉倦愈发恐慌:“我真的不知道诅咒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
  贝茶现在已经确定他在算计她了,必须要有个理由,凉倦咬咬牙,“因为我没有钱,在王城里,没有钱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想过穷困潦倒的日子,所以我才想留你身边。”
  贝茶被他拙劣的演技逗笑了,说觊觎她的美貌都比看上她的钱可信度高。
  可偏偏少年故作真诚,满眼愧疚的祈求她原谅。
  小少年跪在她的床边。
  贝茶慢条斯理地挑起凉倦的下巴,少年清澈如水的眼眸望着她,他脸上的花纹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了眼尾,纹路坠在那里,泛着黑暗气息仿佛引人堕落。
  “那我给你钱怎么样?”
  凉倦轻轻咽了口口水,下巴被她捏在手中把玩,贝茶的指腹摩擦着他的肌肤,指尖似乎染着火星,以燎原之势蔓延至他的胸口。
  凉倦忽视掉心中奇怪的感觉,恳求道:“让我留下好吗?我保证,我什么都愿意做。”
  贝茶唔了一声也不回话,似乎是在考虑。
  凉倦站起身,眼中划过纠结,但很快就果断起来,伸手抚上腰带。
  他想起贝茶给他下药,问他那里疼不疼,想起贝茶对他的兴趣。
  到最后,他还是走到这一步。
  国耻家仇,凉倦心想,去他的,可他忍了下来。
  双手,颤抖地解开了腰带,脱下裤子。
  贝茶真不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古代穿的衣服繁琐,凉倦现在的样子,就跟穿个沙滩裤一样,什么都没露。
  她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见他双手抖得更厉害,要去解亵裤。
  “行了,穿上吧。”
  言罢,靠在床上,在心里叹了口气。
  凉倦的腿,从小腿到大腿,从下到上,几乎都是斑驳的伤痕,旧伤新伤交错分布,几乎没一处好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凉倦是她来到陌生世界逃离了剧情发生现场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兽人,所以她总是会对他心生不忍,尤其是对他的某些遭遇。
  书上的文字远远没有眼睛看到的冲击力大。
  凉倦拎着裤子有些茫然,他知道自己的腿并不好看,上面伤痕很多,都是在奴隶场被打的,受了伤没有药,只能自然痊愈,疤痕很多。
  他以为贝茶看了不满意,一时有些局促,但都做到这一步了,再扭捏就显得做作了。
  “主人……”
  “行了,让你留下。”贝茶打断他,“有两个要求,第一,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能给的我会给你;第二,我不喜欢自己的人和其他的人过分接触。”
  凉倦顺从的像个小媳妇,贝茶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半年的奴隶生涯让他学会了如何讨好人,如今全部用在了贝茶身上。
  天色快黑的时候,贝辞依旧没有找到他们。
  贝茶感叹他们的办事效率不行,站起身去准备出去走走,解解闷。
  她一动,凉倦也跟着动。
  贝茶回头看他,见他脸色红的不正常:“你怎么了?”
  凉倦脑袋晕晕沉沉的,但主人要出门,奴隶就得跟着,哪里敢懈怠:“我没事。”
  贝茶听他的声音有些哑,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烫的烧手。
  “你发烧了怎么不说?”
  凉倦大眼睛无辜的很:“我不知道。”
  贝茶骂了一句,如果她不问,怕是凉倦都能烧傻。
  让凉倦躺在床上,贝茶出去问孙采之附近哪里能请来大夫,顺带说明了凉倦的情况。
  谁知道孙采之一听,连忙表示自家就有治疗伤害的药。
  省了贝茶不少事。
  凉倦从贝茶手中接过药喝了一口,难受的想哭,可能生病就容易脆弱,半年多,只有今天,他才像个人一样生活。
  贝茶见他喝完,拿帕子帮他擦擦嘴:“喝完药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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