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毒女配,捡了反派当奴隶——Ysssss
时间:2020-04-12 09:19:06

  凉倦躺在床上回味,知道贝茶在旁边坐着,好几次差点没忍住想转身和贝茶说话,让她好好休息,但又不想就此收手。
  顺风顺水的生活总是能让兽人觉得理所应当,但加点苦难就不一样了,往往记得最清,感触最深的就是那些苦难。
  而在生命终端回想起来的,也往往是这些。
  感情亦是。
  凉倦虽然下定决心让贝茶对他愧疚,加深她对他的情感,但还是没忍住,翻了个身,伸手将贝茶拉到自己怀中:“主人,睡觉吧。”
  贝茶:“你不生气了吗?”
  凉倦没说话。
  贝茶莫名就读出了,睡一觉,睡完再继续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错了。”
  凉倦依旧不说话。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淅沥沥的小雨,没有暴雨那般狂躁,轻轻柔柔的仿佛能平复兽人嘈杂的心情。
  贝茶说:“我刚刚想了好久,精神力紊乱没有办法治,但可以死而复生。”
  “我的身体是海木,一定有办法让我灵魂出去,到时候你进入我的身体,这样你就能活下来了。”
  “而且等我灵魂出去,海木里面没了生灵,你可以重新雕刻一下,把雌性特征都改改,但换张脸的话,难度有点大,用我的脸如果你不喜欢,你也可以稍微修改。”
  “其实我想这件事已经很久了,我在那个时代,应该已经死了,能来到这里,算是捡了一条命……”
  话没说完,就被凉倦捂住嘴巴。
  凉倦没想到她会想这些,甚至为了他宁愿放弃生命。
  他最开始接触贝茶时,感受到的都是她性格的冷漠,所以从来没奢求过她能处处为自己考虑,所以才会用那种小手段,一点一点的去攻克她的心。
  于是,他看到了,在她冷漠外壳下的,是滚烫炙热的赤诚之心。
  而那份赤诚属于他。
  但他的心是黑的,表面善良,内里却污浊不堪,凉倦的下巴抵在贝茶的发心:“对不起。”
  对不起那样算计你。
  贝茶没懂他的意思,有点茫然:“为什么和我道歉?”
  凉倦似乎有些害羞:“刚刚吻你应该温柔一点。”
  贝茶:“……”
  实在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但她稍微有点好奇:“你为什么技术那么熟练?”
  凉倦茫然反问:“三十七次锻炼出来的?”
  “……”
  好的,她闭嘴。
  贝茶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想到,凉倦也没说他还生不生气,不过看他的模样,应该是不生气了。
  于是非常安心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富贵吵醒的:“茶茶,你快去看,孙采之跪在贝府前面,求你和贝王爷救救她女儿。”
  贝茶没听懂富贵的话,揉了揉眼:“孙采之让我和贝王爷救她女儿?徐妍?她怎么了?”
  “就昨天去闹魏泽的婚礼,结果被魏家人扣了下来,估计是准备好好收拾的。”富贵说,“孙采之知道了之后,就连忙来求你了。”
  “说,如果你和贝王爷不救徐妍,她就长跪不起,跪死在王府门前。”
 
 
第51章 
  贝茶边洗漱边问:“徐妍做的事严重吗?”
  富贵恨铁不成钢的哇了一声:“这哪里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 这明明和你就没关系,你不该管的。”
  “我知道。”贝茶擦干净脸, 坐在凳子上,让凉倦给自己梳头发, 她来这个时代这么久了, 竟然还没学会梳简单的发式, 实在是惭愧。
  外面依旧下着小雨,天色也有些阴沉,灰蒙蒙的, 仿佛笼罩了层雾气, 看不清远处的景色, 无端使兽人压抑。
  凉倦替贝茶梳头:“主人想怎么办?”
  贝茶唔了一声,徐妍出事, 孙采之求她,还是用这种手法, 实在是有点让她……膈应。
  毕竟徐妍惹的是魏家,孙采之要求也应该是去求魏家, 再者说了,她都没见孙采之一面呢,孙采之怎么就直接长跪不起了,半是祈求半是胁迫的。
  在贝府门前, 兽人来来往往看到孙采之,指不定要怎么脑补他们贝府欺负贫苦人民,或者说他们贝府无情无义。
  “贝王爷说怎么处理了吗?”
  凉倦提醒她:“贝王爷上朝还没回来。”
  贝茶哦了声:“那沈……”
  话说到一半就闭嘴了, 她还记得凉倦说,她不信任他,话里话外都暗示她不相信她的办事能力,出了事就去找沈修。
  凉倦小奶音温温柔柔的:“主人是想问沈先生怎么处理的吗?”
  贝茶莫名后背一凉,再看凉倦给自己梳头,感觉自己只要点头,凉倦都能将自己的头拧掉。
  这种想法实在太诡异了,先不说凉倦没这种能力,就说凉倦心地善良也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
  “毕竟沈修手中有人脉,而且我是给钱的,大家钱货两清,就像是我去店里买东西一样,只不过是掏钱请他办事。”
  凉倦听她解释这么多,心中舒服了很多,只要能用金钱衡量的关系都是简单关系。
  那种金钱都撇不清的关系才是最复杂的。
  凉倦心情好了,温声细语:“那主人还要找沈修帮忙吗?”
  贝茶听他温声细语还是觉得后背发凉,难道她真的有受.虐症?非得要凉倦对她冷言冷语?
  她说:“不用了,我们先去看看。”
  “先让冬夏把孙采之请进来。”
  冬夏也很为难,她劝孙采之劝的嘴皮子都要破了,孙采之都没同意。
  想她也是能说会道,但这雌性,就是绷着张脸一言不发,跪在雨中,跪在他们贝府门口,一动不动。
  她给孙采之打伞,孙采之直接将她推开。
  她劝孙采之进屋,说他们小姐正在等她,结果孙采之说非得让她家小姐出来。
  听听,这是求兽人办事的态度吗?
  求兽人办事还得让主人家出来请你进去?
  这是请神的吧。
  她好说歹说,孙采之就一句话,让贝茶出来,其余的时候,就绷着脸一言不发。
  也亏是雨天,街上兽人不算很多,但也有不少围在这里指指点点,还有不明情况的问是怎么回事。
  看戏久了的,总结道:“昨日她女儿大闹了魏家的婚礼,被魏家人扣住了,说要好好教训一番,这妇人担心自己的女儿,就来贝府这里跪着求贝王爷他们救救她。”
  旁边的兽人奇了:“她女儿的事,和贝府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他正准备科普徐妍占了贝茶的身体,本来是假千金,偏偏将自己当个真的,用贝茶的身体追求魏家大公子,做出许多疯狂的事,败坏人家贝家的名声,现在竟然还能舍下脸求他们救她女儿,这兽人正准备好好说说这家兽人的不要脸。
  结果孙采之截过话语:“不久之前,在狩猎场,贝小姐与其奴仆摔下悬崖,是我救了他们,我不需要贝小姐给我任何钱财,我只想要贝小姐救救的我女儿,求求贝小姐救救我的女儿吧!”
  说完冲着地上磕了好几个头,额头上浮出了一块红肿。
  围在这里看戏的大多是平头老百姓,虽然听过贝茶的名声,但具体什么事,有些传言他们知道的并不清楚。
  再加上,本来就更同情弱者,所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开始替孙采之说话。
  “人家对你家小姐还有救命之恩,就求求情的事情,你们帮帮忙怎么了?”
  “难道你们忍心大娘一直跪在这里吗?今天还风吹雨打的,你看大娘衣服都湿透了。”
  “做兽人不能忘恩负义,大娘当初救了你们贝王爷的女儿,现在让贝王爷救救她女儿,不是理所应当吗?”
  原本想科普的兽人见他们群情激奋,他连话都插不上,只得闭了嘴。
  冬夏见解释不了,连忙跑回去和贝茶说这件事。
  贝茶听完了之后,实在是恼火,她不是不记恩情,从狩猎场回来之后,她给孙采之送了不少钱,名医也去了好几个帮徐妍治病。
  但孙采之这样做,请她进府里面谈,她也不进,摆明了要让贝茶必须去救徐妍,只要不救,舆论就直接将她逼成了不仁不义。
  可徐妍占了她两年的身体,在这两年期间,贝辞从来没有克扣徐妍的吃穿用度,好吃好喝的供着,还送徐妍去上学,然而徐妍后来还污蔑她是孤魂野鬼,想再次成为贝家千金。
  但她和贝辞都看在孙采之帮过她,没为难徐妍,甚至都没刁难她。
  冬夏看贝茶一点都不急的模样心急如焚,孙采之多在外面跪一分钟,他们就愈发被动,谁也不知道言论最终会被传成什么样。
  想说什么,见凉倦冲她挥了挥手,冬夏就下去了,她说的话,确实没枕边兽人说的有用。
  凉倦喂贝茶吃了块点心:“主人想怎么办?”
  贝茶想拿过凉倦手中的点心,但他偏偏不让,非要体验喂兽人吃东西的感觉,索性就让他喂:“就让她跪着吧。”
  她如果真救了徐妍,那得是多大的心,能救了之前妄图将自己当孤魂野鬼弄死的兽人。
  早知道会有这种事,她当时就应该骑着熊跑远一些,或者露营凑合一晚,实在不该住在孙采之家里。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贝茶咬完最后一口点心,嘴巴不小心碰到凉倦的手指,抬眸就看到他小脸蛋红扑扑的,耳尖也冒着粉色。
  “……”
  都亲了快四十次了还这么羞涩?
  凉倦眨巴眨巴眼:“主人,你嘴角有碎屑。”
  贝茶那些手帕就要去擦,被凉倦眼疾手快的制止,随后感觉嘴角被舔了一下。
  愣神了一瞬,回过神就看到凉倦脸更红了,乖巧的对她说:“现在干净了。”
  贝茶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唇角,似乎哪里不对。
  刚刚凉倦凑过来的那一下,她特别想要和凉倦接触,特别想要和凉倦发生些什么,那股冲动,很迫切。
  贝茶没有特别压制自己,站起身勾着凉倦的脖子就吻了过去,自我摸索中,已经涨了不少的经验。
  而且,的确是那样,她就是对凉倦有股渴望,这种渴望来的很奇怪,明明心中没有那么多充沛的情感,但身体却很想和凉倦接触。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身体很诚实吗?
  贝茶一直觉得自己是表里如一的兽人。
  最后还是凉倦轻轻推开了她,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眼神含着水光亮晶晶的,表情又羞涩又渴望,红润的嘴唇让贝茶特别想再来一次。
  就是那种身体最本能的驱使。
  但她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很强烈这方面的欲.望,是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力,驱使着她想要和凉倦融为一体。
  凉倦见贝茶眼神不是很对,怕她察觉到什么,如果让她知道他给她下咒,那这辈子他都要和贝茶划清界限了。
  贝茶对这种事肯定是零容忍。
  连忙开口:“主人,让她一直跪着没问题吗?”
  贝茶几乎是在理智和不理智这两个区域反复跳跃,最后果断对不理智臣服,她毕竟才十几岁,平时就算再自律,也没法抵抗这种掺杂了魔力的渴望。
  如果从未体验,或许还能够抵抗,但偏偏,她体验到了,就像大坝泄洪一发不可收拾。
  凉倦没想到那个咒效果会这么大,喝一次酒就完全刺激出来了,明明以前效果并没有这么大……倒也不是,贝茶不抵触和自己睡在一起,咒起了很大一部分作用。
  后悔了。
  后悔给贝茶下咒,而且那时贝茶已经很信任自己了,没有丝毫防备就让他成功。
  凉倦想沉迷在温柔乡,但他又想要贝茶的真心,而不是在咒的影响下,才如此。
  贝茶疑惑的捧着他的脸:“你在想什么?”
  凉倦跟着贝茶找借口越发熟练:“在想,孙采之该怎么办。”
  “事情是她女儿惹的,是魏家要收拾徐妍,她不管跪多久都和我们没关系。”贝茶说,“而且,惹了事就要担责任,徐妍活这么大也得懂这个道理了。”
  说了那么多,贝茶感觉身边少了什么,似乎有些安静,左右看了看,终于想到少了什么:“富贵呢?”
  凉倦茫然的看了一圈:“没见啊。”
  难道是见他们做少儿不宜的事就跑了出去?
  富贵是个暴脾气蛋。
  龙很少有好脾气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神话故事中提起龙就是恶龙,而且还是做了一堆伤天害理的事情。
  再者,富贵是个重义气的蛋。
  贝茶和凉倦照顾他这么久,富贵跟着他们实在是太过潇洒,生活太有趣了,心里早就将他们当成亲人。
  如今孙采之竟然如此逼迫兽人,富贵自然就直接冲了出来,准备火力全开,骂孙采之一个狗血淋头。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发现风向似乎已经改变了。
  “大娘,是你女儿自己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你求人家贝小姐有什么用?”
  “你女儿占人家贝小姐那么久的身体,贝家没缺吃少喝,还送你女儿去整个王城最好的学院,你一个猎户能送她去王城最好的学院吗?要我看,你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那个。”
  “我还听说,贝家没少给您送钱,为了您女儿的病,还请了好几个名医给你们,现在你们女儿犯错事了,还想让贝家给你们擦屁股,谁给你们的脸?”
  “就你女儿做的事,趁人家成亲搅和人家婚礼,污蔑人家名声,还想要和魏家大公子牵扯不清,我要是魏夫人,我都恨不得当场弄死她。”
  “谁说不是呢?真想救自己女儿,去魏府跪着求啊,跪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富贵转悠了一圈,发现都是替贝茶他们说话的,似乎没他出场的机会,一时间有些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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