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啊!易言哥哥好绝!清纯男大学生谁不可以呢!!!】
【回复:这个眉眼这个喉结这个手!!!我太可以了!】
【啊!这张照片的女友视角我死亡了!哥哥闭上眼睛看起来好温柔呜呜呜!】
【回复:呜呜呜好想看哥哥拍言情剧,好想看哥哥谈恋爱呜呜呜呜[流泪][流泪][流泪]】
【回复:不管是谁拍的照片,就算是小远弟弟我他妈也好酸[柠檬][柠檬][柠檬]】
【回复:我试图从大理石桌子上的反光来看究竟是谁可以和我们哥哥吃饭[网页链接]】
【回复回复:惊现放大镜姐妹哈哈哈哈(然而我瞎了也只能看出来是个人,桌上盘子太多了呜呜呜】
【回复:可是桌上只有两副餐具诶,哥哥过生日只有两个人吗?】
【回复回复:从光线看应该是中午拍的,可能就简单聚一聚?晚上才会大庆祝吧?】
【回复回复:哥哥跟几个人庆祝就不用管了吧,可能刚好赶不回家,只能和小远弟弟一起过(?)】
【所以只有我的关注点偏了吗呜呜呜,哥哥桌上的饭看起来好好吃啊,是谁做的啊[挠头][挠头]】
【……】
然后大概在半小时后,严峋第一次翻牌了底下的评论,告诉那个关注点偏了的问是谁做饭的粉丝:
【我做的】
这一回复简直捅了晒盐场了,粉丝疯狂涌到那条评论下面回复他:
【啊!哥哥好棒!(怎么这句话感觉怪怪的?)】
【呜呜呜哥哥人美就算了竟然还会做饭,wsl[流泪][流泪][流泪]】
【淦!谁不想看美男下厨呢!】
【哥哥太瘦了要多吃一点啊!生日快乐!!!】
【……】
这些评论的增长差不多等《策山河》开播才渐缓不少,严峋用微波炉帮某个小姑娘爆了个无糖爆米花后,带着冲好的蜂蜜柠檬水坐下来跟她一块儿看剧。
温楚看他坐下来,一边抱住他递过来的爆米花大碗,一边习惯性地把脚伸到他大腿上搁着。
家里的沙发差个脚凳,拿他代替一下还算凑合。
严峋被她当人肉脚垫当习惯了,见状也没说什么,拎过毛毯帮把她光脚包成个粽子,又拿抱枕叠在她小腿上,用来放自己的手臂。
在电视剧的片尾曲快响完的时候,温楚已经被椒盐爆米花吃得口干舌燥,示意他帮自己拿一下柠檬水,一边又问:“严峋,你紧张吗?”
这话问出来的时候,他紧不紧张她是不知道,温楚自己确实是挺紧张的。
虽然他在预告里看起来观感很好,但毕竟预告和正片不一样,他一个新人,演的又是这么出彩的角色,在一众大腕儿的对比下很容易相形见绌。
加上开播前不管是路人粉还是原著粉对他的期待值都太高,温楚甚至怀疑有某些团队在其中浑水摸鱼地带节奏,准备给严峋玩一出捧杀,到时候正片和预告的落差太大,开播前捧得有多高,开播后摔得就有多惨。
但严峋对这些好像都不是很在意,拍完了回来也没怎么提起过长孙弗扰这个角色,这会儿只是把柠檬水递到她嘴边,随口答了句:“为什么紧张?”
温楚就着他手里的杯子低头喝了口,再抬起头时,不自觉跟他马了个后炮:“你拍的时候,导演是夸你比较多还是教育你比较多?还有跟你对戏的那些老演员呢,会不会经常指点你什么的?”
严峋轻叹了口气,把水杯放回到茶几上,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回去:“开始了,别说话。”
“哦……”温楚乖乖应了声,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上的画面开始看。
《策山河》全剧一共四十八集,每周一三五更新两集,预计在元宵节的后一天正式收官,算是预定了寒假档的最热古装正剧。
剧情开头两集还在铺垫大的历史背景,从朝堂上最尖锐的皇权争夺开始,细化到几大家族相互间的势力倾轧,同时在内忧外患的局面下,无人愿领命奔赴战场,打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旗号互相设陷算计,说是全员恶人的设定也不为过。
一开头长孙家的四公子还没出场,人物的设定又从皇室细节到各家族甚至各门客,复杂到甚至有一些烧脑。
但温楚毕竟看过原著,还手握这一张原著大粉手绘的人物关系网,涉及到近六十个重要角色。因此眼下看这一帧帧一幕幕都熟悉得很,加上电视剧的制作很精良,没什么跳戏的台词和表演,手里的爆米花到最后也不想吃了,随手塞回给严峋后,专心看剧。
等看到第二集近半的时长,总算出现了月汐公主的戏份,她在寝宫里满怀春心地写完一封信后,递给贴身侍婢,一路送出了深宫,到繁华的未央街上、长孙将军府中。
谁知道应门的小厮说家里的几位公子上满庭芳吃茶去了,那位侍婢又只好让车夫调转车马,往满庭芳去。
温楚看到这儿的时候猜想应该是预告里他说要赏梨花的那幕,等镜头从马车拉远,转入原处的漆红饰金的酒楼上时,也禁不住暗暗屏息,有些期待。
谁知道下一秒,典雅明丽的画面结束,取代为一条该死的卫生巾广告。
温楚一下子给气岔了,愤愤地伸手打了身旁的某人一下,皱着脸转头睨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严狗:这也能怪我???
楚妹:怪你咋地?你敢还手吗?
[论严狗在家的生存地位orz
[感谢沧海沉年宝贝给我灌溉的十五瓶嘤嘤嘤!赞美晋江大佬!]
第41章 真情实感的第四十一天
严峋跟她对视了一眼后,哑然失笑,问她:“这也怪我?”
“我……”温楚张了张口又说不出什么下文,加上反正也是无理取闹,索性不遮遮掩掩的,伸腿蹬了一下他的侧腰,放肆地翘着脑袋回答:“就怪你怎样?”
“不怎么样啊……”严峋懒声应了句,眸光顺着她的腿型滑下,最后落在她把毛毯都踢散了的脚丫子上,那抹莹白的脚背在深红色的带绒羊毛间显得格外娇艳,像熟透了的妃子笑从壳里绽开。
半晌后,他的话音才衔上,一边不大经意地单手扣住她的两只脚踝,一边道:“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
温楚专门为圣诞节准备的毛毯在后续的过程中散落下来,一直垂到白色的地毯上。
连同她的微疑和挣扎时的不满,细碎的低哼和呜咽,都落入绒绒白色。
像下雪。
……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广告和后半集《策山河》只作为背景乐参与,理所当然被完全忽略掉了。
等温楚最后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地窝在沙发的角落,仰头让某人把捡起来的毛毯裹住她的时候,忍不住懒洋洋地拖长嗓音说了句:“严峋,我饿了——”
“十点半了,你要是现在想吃饭的话,算宵夜。”严峋提醒她。
“可是我真的好饿,我没吃晚饭,刚刚那几粒爆米花早就都消耗完了……”温楚每到这种时候就会自动触发她的碎碎念功力,一边伸手戳戳他一边道,“我好想吃小桃园,我都好久好久没吃过了……想喝甜豆浆和咸豆花,想吃油条和粢饭糕,想吃小馄饨、小肉包、排骨年糕……”
严峋在她这一串到最后都快三押的报菜名中,只能全程无奈地垂眼睨着她。又怕按照这位公主大人的脾气,自己在说完“那我带你去吃吧”后,又会招来她一顿“你安的什么好心”的毒打。
到最后她越说口水分泌得越旺盛,绝望地倒头埋进沙发,哀叹:“为什么我想吃的全都是油炸和碳水——为什么中国的饮食文化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严峋舔了舔唇角,实在有点看不下去,想问她要不要吃点别的什么来代替时,就看小公主已经重振旗鼓,从沙发间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严峋,今天是你生日,我们去简简单单吃顿小桃园庆祝一下不过分吧?”
“……”严峋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后,站起身来,应了句,“嗯,不过分。”
都被威胁成这样了,谁敢反对。
“YES!”温楚当然一听这话就咕噜咕噜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熟练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后,用她平时洗完了澡被抱到化妆间去的同款姿势,考拉似的挂到他身上去。
等他伸手托住她的大腿后,才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峋子,起驾更衣。”
……
毕竟这次出街没带摄影师也不街拍,加上又有某人对着她中看不中用的丝袜和高跟鞋露出的一脸匪夷所思和那句凉凉的“美和活着你选哪个”,温楚翻遍整个衣帽间总算找到一件穿起来就跟狗熊似的深褐色毛绒大袄子,扎起腰带后还能一直盖过膝盖,又难得挖出了条拉绒紧身牛仔裤,还得整个把裤脚塞进拉绒过膝长筒靴里。
到最后在开了暖气的房间里热得她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没穿过这么多衣服。
直到严峋又拿围巾和帽子把她包成了血统纯正的狗熊……
热得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穿衣服了:)
甚至有种给自己自拍一张的冲动,发到微博大号上带tag——#有种冷叫狗男人觉得你冷#。
但事实上她只完成了第一步“自拍一张”,就被裹了一身长羽绒服依然不显得臃肿的狗男人领出门。
等下到凉飕飕的停车场的时候,温楚已经完全不觉得热了,对着他的那句“你来开还是我来开”回答“你开,我握方向盘冻手”后窝进副驾驶,成功真香。
谁知道车一开出地下,就看夜色和高楼间已经飘满了白雪,在前窗上落出一片又一片的痕迹。
气温很低,雪落上时没有直接化掉,甚至连形状都能看清楚,直到雨刮器把它们收集到一起,在前窗边缘留下几痕薄薄的银线。
温楚当时正在开导航,她有几百年没吃过小桃园,实在不熟悉路况,正打算放下手机,就听身侧的人轻轻说了句:“下雪了。”
申城不比北方,一年下雪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这还是今年的第二场。
温楚听到他的话就飞快地抬起头,转头隔着车窗看了好半天后,又兴奋地转回来,对着他道:“严峋,生日快乐。”
大概下雪天是一个过分浪漫的标记,足够印在那天的日历上,和他的生日并排放在一起。
所以只一看到雪,就很自然地要祝他生日快乐。
她说完后顿了一下,又问:“我今天跟你说过这句话了吗?”
“说过了,中午切蛋糕的时候。”严峋在开口时侧过脸看了她一眼,眸子被路旁在雪天里显得过分柔和的金色路灯映上,和之前每一次见到的都不太一样。
像远航过深黑的夜色和海面,在某一点翻越了地平线,总算看到了本属于昨天的太阳升起,在身后夜色的怀抱里,眼前墨色的海被金色的晨曦染上,有很特别的象征意味。
但温楚在这个当下只觉得这是文学生习惯于归纳和升华的通病,没怎么多想,一层层把抽象剥离后,只剩下——
她男朋友长得真好看。
眼睛在所有好看中尤其好看。
片刻后,就听他又笑着说了句:“谢谢。”
嘶——
连声音都好听。
……
抵达小桃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这家店一直从早上五点营业到凌晨两点,在这个时间点依然有很多人。
或许因为是申城的传统特色小吃,又或者在这样的雪天里、喝热豆浆跟吃油条是件很有仪式感的事。
温楚有好久没这么排队点餐,一时又没办法选择到底吃什么好,最后只能赶鸭子上架似的走到收银台的阿姨跟前,仰头看着上面的菜单报了一长串。
阿姨听到后来,一边低头“滴滴滴”给她打单子一边笑:“小姑娘看着这么瘦、晚上一个人吃这么多啊?阿姨怕你晚上吃多了难消化唷……”
温楚这辈子就没听人说过她吃饭吃的多,闻言下意识一指不远处已经戴上口罩帽子全副伪装的某人,回答:“不是我吃,我男朋友吃,我陪他出来的,他胃口比较大。”
不远处的神秘客严峋:“……?”
阿姨听到这话也“呵呵”笑起来,转头看了眼那道高瘦的身影后,道:“你男朋友这么个的高个子,是得多吃点,你也是,生得太瘦了,看着风一吹就倒……加起来四十七块。”
温楚点头应下,拿付款码扫完,接过发票转身带着严峋去拿餐。
“……怎么点了这么多?”严峋看她拿满一个托盘放到他手上,又拿了个托盘开始等现煮小馄饨后,忍不住出声问。
温楚心虚地“emmm”地一会儿后,正面回避他的问题:“你去找个位置坐吧,顺便观察一下情况,我拿到馄饨之后就来找你。”
“……”严峋闻言也无话可说,到店里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背对着店门口坐下。
十五分钟后——
“严峋,我吃饱了……”温楚把喝了两口的咸豆花推到他眼下,跟她吃过两块的排骨年糕、吃过两口的粢饭糕和油条摆在一起,然后伸手去捧装在纸杯里的热豆浆,当暖手宝用。
严峋也不开口,抬眼给了她一个“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把那碗咸豆花里接近滑落的汤匙拎起来,靠在碗沿上。
温楚见状“嘿嘿”咧了咧嘴,低头喝了口豆浆,很快就从心虚转为心安理得。
然后在等他收拾残局的时候,有些无聊地转头看了一圈店里带着烟火味的热闹——
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游客来打卡小吃,大都是附近的本地人出来垫垫肚,又以夫妇或者情侣为主,两个人对坐着吹凉滚烫的豆花,相互之间也不会说太多的话,在这样接近年末的寒夜里显得尤其温馨。
温楚之前很少有跟人出门吃夜宵的经历,至多也就是跟江骆骆去泰国旅游的时候打卡过一次夜市,第二天还拉了肚子,从此对这玩意儿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