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媚宠春娇——李诗情
时间:2020-04-12 09:26:02

  “我保不住,给你,也算是为百姓谋个福祉。”春娇柔声劝,见他神色中还有不赞同,这才浅笑着道:“玻璃镜子的事,您来做,我呢,打算做点不一样的。”
  见胤禛皱眉望过来,满是疑惑,春娇轻咳了咳,觉得自己炫富的时候到了。
  “秀青,将那套玻璃杯子拿过来。”她扬声传唤。
  “来了。”纵然她不把玻璃当回事,但是秀青她们不敢,妥善的保管着,一拿出来,那叫个一尘不染,干净极了。
  “您瞧瞧。”春娇大剌剌的接过,随手往床上一抛。
  胤禛觉得自己的心肝都跟着颤悠,他看向这一套玻璃杯子,看的出来,对方的手艺并不好,有些地方不够圆滑,形也不怎么准,跟闹着玩似得。
  可那透明的茶具瞧着像水晶,可是她说是自己做的玻璃,那定然是玻璃了。
  “你做的?”胤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低估春娇了。
  “嗯。”点了点头,春娇打了个哈欠,嫌被子上的杯子碍事,随意用脚踢了踢,嘟囔:“碍事,拿走拿走。”
  胤禛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看着这一套茶具,又看向春娇,他心里头那点子骄矜没有了,原本想着,她一个女人家,纵然聪明伶俐些,可平日里行事略有些张狂,他就爱这份张狂,却也有心想压一压。
  可瞧见这些,他才知道,有些人又皮又浪,是因为人家有资本。
  “我就做这些,您做常规的玻璃、镜子,井水不犯河水,挺好。”春娇又踢了踢杯子,其实她没怎么拿出来,是嫌做的不好看。
  作为一个手残党,这看着不怎么好的成品,已经是她巅峰之作了,之前砸了许多。
  胤禛沉吟半晌,才低声承诺:“即如此,爷也不占你便宜,净利分你两成,明儿写文书出来,把字儿给签了。”
  春娇刚要推辞,就见他神色认真。
  罢了,左右她要走了,到时候查无此人,有没有文书也不打紧了。
  “成。”
  她含笑点点头,乐颠颠的开口:“到时候我只管躺着,就有数不清的家财,这感觉肯定棒极了。”
  说着还眯起眼睛,好像躺在了金银窝里。
  胤禛忍不住轻笑:“你呀。”
  惯会撒娇卖痴,偏偏又聪慧的紧。
  春娇起身,抬眼的功夫又看到这套茶具,赶紧挥挥手:“收起来收起来,莫在让我瞧见,伤眼。”
  她知道他们都觉得好看,但是不知道的是,她这是仿制自己前世最爱的一套茶具,其中云泥之别,不足为外人道。
  胤禛捏了捏她的脸,笑道:“那不如,送给爷如何?”
  开口问女人要东西,那真是开天辟地第一遭,看着她爽快的挥挥手,不得不说,这感觉棒极了。
  “那你拿走吧,只是说好啊,不要告诉旁人,这是我的作品。”她不想丢这个人。
  时下的瓷器它不香吗?一个个大师出手,只要妥善保管,那往后都是古董,好看又好卖。
  胤禛点头应下,在她眉心印上一个轻吻,真真一个宝藏,怎么都挖掘不尽。
  春娇不满的鼓了鼓脸颊,抬起下颌的同时,又闭上双眸,就等着他来一个炽热的亲吻。
  谁知道等啊等,等的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就见胤禛目光温存,一寸一寸的打量着手中的茶杯。
  春娇:……
  “是我重要,还是茶杯重要?”
  “我和茶杯掉水了,你先救谁?”
  “若是我把茶杯砸了,你会不会凶我?”
  连着问了几个死亡问题,春娇自己乐开了,这些无理取闹的话,简直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
  胤禛手中捏着茶杯,似是在认真思索。
  春娇顿时不满,这是怎么的,有什么好想的,难道不是毫不犹豫的说她重要吗?
  就见胤禛顿了顿,迟疑着开口:“这为什么要放在一起比?”
  这都是蛮不讲理的话,她怎么知道为什么。
  “就是要问。”她叉腰,一双媚意横生的眼眸觑着他,大有不回答就哭的意思。
  胤禛挠了挠鼻子,有些懒得理她,简直让人无从说起。
  他虽然看的是茶杯,但心里头想的是她,人和一个杯子,哪里有可比性,简直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嘤。”春娇抽抽搭搭的就开腔了,她这是假哭,自然怎么凄婉怎么来。
  “嘤嘤嘤……嗝。”
  但是有些事吧,不能开口,这一下,她算是彻底戏精上身了。
 
 
第40章 
  胤禛见她哭的像模像样, 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来了。
  面对春娇的死亡眼神, 他闷笑了笑,轻声道:“行了, 别闹。”
  说着躺在她身边, 将她往怀里搂了搂, 细细的盖严实了, 看她自己也绷不住笑起来,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两人嘻嘻的笑声。
  在春娇越来越重的孕期反应中,零星又下了几场雪, 这日子也就走到了年根下。
  胤禛知道,自己到了要走的时候, 但是看着春娇有些凹陷的脸颊,他很是不放心。
  他也头一次知道, 原来十月怀胎,竟是这般难熬。
  春娇笑着对他摆摆手:“几日功夫罢了,做什么恋恋不舍。”
  胤禛薄唇紧抿, 在阳光下略带着些茶色的瞳孔紧紧的盯住她,半晌才长叹一口气, 想要叮嘱的话,都堵在喉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他走了,娇气的她, 如何照顾得了自己,问题他也不能将她带进宫。
  “爷会尽早回来的,你好生在这里等着,若是有事,便派人去寻柏太医,他会通知爷的。”到底还是说了这么多。
  春娇用目光描绘着他的面容,像是要楔刻在脑海中。
  “嗯。”这一次,真的要永别了。
  看着他大踏步离去的身影,春娇挠了挠脸颊,什么都没有说,如常回去窝在床上。
  她是有前科的人,这四郎不一定怎么防着她呢,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稳稳当当的,什么都不做。
  摸了摸微凸的小腹,她轻笑一声,心想事成就在眼前,她心中却泛起酸涩来。
  四郎。
  短短两个字,她叫了两三个月,这心里头,倒真觉得他是郎了。
  “呼。”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春娇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镇定。
  “可都准备好了?”她低声问。
  秀青点头,低声道:“先生说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办事向来稳妥,她放心的很。
  春娇点头,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捧着手里的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
  若是放在往常,奶母必然是要劝的,但这一次,她闭紧嘴巴,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知道四公子身份了,皇四子,对她们这样的人家来说,那就是天上的人物,连跪在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这会儿子她又担心被四爷给寻回来了,皱巴着脸,哭不得笑不得,愁的跟什么似得。
  春娇那点子伤情,看到她这样的时候,彻底的消失了。
  “多大点事啊。”她笑了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烧了这院子,彻底断了念想便是。”
  她考虑过很多次,到底没忍心说出来。
  若是走了,对方知道她活着,可能会寻找,会难受,但是这一把火烧了,念想是断了,但这断着也太痛了。
  这提议一出来,奶母直接拒绝:“不行,不吉利。”
  除了走水,这一把火烧了的,太不吉利。
  春娇也就是随口一说,这走了就够无情的了,再一把火烧了,那真是无法言喻了。
  当心里有盼头的时候,每一天都是难熬的。
  再说这地方,她真真没住几天,但凡待着的时候,总是有胤禛相伴,瞧见那槐花树,就想到两人窝在藤椅中晒暖的日子。
  瞧见这手边的水杯,也能想到他含笑喂她喝水的样子。
  就连这夜间起夜,也显得格外凄凉。
  不管他睡得多沉,只要她微微一动,他总是挣扎着起身,陪着她起夜。
  甚至吃饭的时候,也能想起,之前她叼着一根豆芽逗他,他是怎么红着耳根凑过来的。
  “四郎。”
  “胤禛。”
  轻轻一声叹息,这冰凉的室内,到底少了那炽热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春娇:三天缓不过来算我输。
  三天后。
  春娇:是我输了。
 
 
第41章 
  年节越来越近了, 春娇如常的备着年货。
  她看着这满院子的吃食,心里头不舍极了, 这都是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
  这会子想着要走,这么多新鲜东西, 可都糟蹋了。
  秀青看出她的恋恋不舍, 忍不住笑了:“男人都不要了, 在乎这些子做什么。”
  如此一说, 还真是。
  春娇最后一点子不舍熄了, 开始兴高采烈的盘算该如何隐匿这一切了。
  “明儿一早就走,这晚间定然要好好休息,明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吩咐完, 看向秀青,柔声道:“不必值夜了。”
  见一切都安排妥当, 春娇想要一把火永绝后患的心,又起了。
  她看向奶母, 不用说话,对方都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劝慰道“还是别了。”
  不说给以后留条后路了, 最起码,时下会烧的, 只有死人物件,哪里有活人自己烧家的道理。
  春娇犹豫一瞬,还是摇了摇头。
  “安歇吧。”
  拉上被子那一瞬,她的心也跟着空了空。
  她现下睡觉, 很是不安生,总是做梦,等到早间的时候,又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做的什么梦,每日里总是很疲累。
  今儿也是如此,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半夜便听到有人喊走水,她迷迷瞪瞪的睁开双眸,就见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通红。
  “怎的了”她低声问。
  话音刚落的功夫,就见秀青和奶母急慌慌的过来,手里头拿着细棉褂子,不等她说什么,上手开始给她穿衣:“这一片都起火了,您赶紧把衣裳换上,旁的东西都不要了,逃命要紧。”
  这着实烧的有些大,现下的房子一片连着一片,全是木头的,又是天干物燥的点,怕是要连过来。
  正说着,隔壁家的家丁过来,哐哐哐的砸门,一边喊道:“快醒醒,走水了。”
  奶母长应了一声,对方便销声了,想必是回去忙活了。
  春娇换上备好的东西,挽着汉人发髻,由奶母掺着往外走,打眼一瞧,众人都有些衣冠不整,但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主子们都候着,家丁丫鬟们争分夺秒的抢救物件。
  “我家许多书,自己无力救出,若谁搬出来,便送给谁了。”她扬声喊了一句,瞬间许多人的眼睛就亮了,纵然不知道她是谁,可有许多书,便成了许多人的渴求。
  这一片住的人,小富之家,算不得富贵人,也有许多秀才书生,嗜书如命。
  话音一落,李府里头便进了许多人,不顾一切去救书。
  左右这还隔了好几家,有人连家财都放弃了,直接去捧书出来。
  春娇一时怔住,这里头的书,她走都没想着要带走,对于她来说,这些跟电脑备份是没有区别的,这少了一份,她还存了无数份,哪里值得拿家财来换。
  邹二公子抱着书,出来放到她家骡车上,连忙又要进去抱,还喊着邹二家的一道,被春娇给拦了:“不值当,你们别去了。”
  “哈?”被拦了还有些懵,邹二家的呆呆开口:“那可是书。”
  她不理解春娇的镇定,赶紧又慌慌张张的往院子里去。
  春娇打眼瞧着,真真除了书,别人的视线都没空往旁处瞄一下。
  “把这些,都摆在邹家的车上,我们走。”春娇轻叹一声,冲着奶母招招手,一行人便上骡车离去了。
  等众人救完书出来,有些愣怔的发现,主人家已经不见了,只邹家的小丫鬟弱声弱气的开口:“已经走了,说是谁救出来的就送给谁了,若有幸读一遍是书的荣幸,若是没空读,便送给能读的人。”
  左右这主人家是不收了,众人抱着怀里的书,都有些感恩。
  书这东西,有钱没地方买,多了这许多,实在让人感叹至极。
  再加上这附近也有识货的人在,只略翻了翻,就惊讶的赞叹:“这些都是孤本的刻印,天老爷啊,简直暴殄天物。”
  天知道他为了寻相关书籍,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现下被人轻飘飘的给送人了。
  他想着方才说话的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骂她败家玩意好,还是该感激她做这样的好事。
  春娇将这一切都抛在脑后,只顺着人群的方向往外走。
  原本夜里是有宵禁的,但今儿这特殊情况,一时间官府放了点通道,给这一批无家可归的人找一点归宿。
  “也不知道咱院子烧到了没?”秀青小声嘀咕。
  奶母轻叹一口气,这叫什么事。
  “烧不到的。”春娇笃定的回,见两人都有些疑惑,便浅笑着解释:“刚开始两家,确实损失严重,但是后头已经减小火势,再加上官府的人来得快,邹二家的已经拆了,那便是隔断。”
  隔断火势之后,这李府自然烧不了。
  春娇忍不住皱眉:“这到底怎么烧起来的?”
  听她这么说,旁边的行人插话了:“嗨,说起来还是为情所困。”
  这算得上八卦了,她早先就知道,原本闹得要投井,谁曾想她要一把火烧了自己。
  “街头那家姓曾,祖上都是秀才,虽然清贵了些,多得是姑娘愿意嫁,这曾老爷纳了七房美妾,说起来也是怪了,都下不了蛋,只大太太生了一个闺女,秀秀气气的,今年十六了。”
  “一家子都宠的跟眼珠子似得,谁知道自己想不开,非得跟那个叫混子的,两人偷摸成了好事,若是混子愿意娶,遮遮掩掩的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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