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媚宠春娇——李诗情
时间:2020-04-12 09:26:02

  突然想到这个,她忍不住扶额,鼓着脸颊嘟囔:“好麻烦呀。”
  胤禛正捧着书看,闻言有些懵:“嗯?”
  春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道:“说您呢。”
  打一棒子又给个甜枣,想想又打了一棒子,胤禛面无表情的想,可真厉害。
  闹了一会儿,春娇也捧着书来读,现在若是不努力,反正有大把时光,又不知道做什么,她就喜欢看书。
  胤禛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一旁静读的她。
  今儿阳光好,浅金色的阳光铺满整个世界,她临窗而坐,那阳光便透过窗格,在她身上映出斑驳的暖色光影。
  有光照在她纤长的羽睫上,在白皙的脸颊投出一小片光影。
  近些日子学的规矩都融入举止中,就这般娴静的坐着,白皙的指节搭在微微泛黄的书页上,有一种玉润的光泽,更显得整个人精雕细琢的美。
  那精巧的鼻,微微抿着的唇瓣有水润光泽,中间一点唇珠,像是索吻一般。
  胤禛眸色深了深,目光在她精致的下颌流连。
  竟是无一处不精致,看哪都满意。
  “好看么?”他一抬眸,就对上那双笑盈盈的桃花眼,胤禛慢悠悠的回:“好看。”
  他轻笑了笑,柔声道:“爷的娇娇,好看极了。”
  那眼神滚烫,反而让原本逗弄他的春娇红了脸,还未整理好心情,就听胤禛慢条斯理的开口:“你我一道这般久,还未曾听你叫一声相公。”
  他随意的理了理马蹄袖,含笑看向她,眼神柔软而又坚定,还带着毋庸置疑的调侃。
  相公。
  两个字在春娇舌尖滚了滚,像是会被烫着似得,她又咽了下去,这两个字太过沉重,和四郎、哥哥等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我不会喊的。
 
 
第81章 
  胤禛好整以暇的坐着, 他甚至还好心情的翘了翘腿。
  “娇娇。”他低声催促。
  春娇抬眸,正对上他期盼的眼神, 难得脑子一热:“相公。”
  到底头一次喊,有些干巴巴的, 毫无感情色彩。
  原本淡然的胤禛, 瞬间红了耳根, 结结巴巴的应:“哎、哎~”
  纸老虎永远是纸老虎, 春娇一声出来, 接下来就顺利多了。
  “相公。”
  “相公。”
  “相公。”
  ……
  胤禛不光耳根红了,连脸颊都红透了,他这会儿来不及应声, 被激的直接起身,将她搂到怀里, 好一顿耳鬓厮磨,到底接的不解恨, 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唇瓣,相公二字,短时间内, 他觉得承受不了。
  待两人唇分,春娇已是钗鬟散乱, 小脸嫣红,那水润润的双眸横过来,不见丝毫煞气,反而有勾人之意。
  反正胤禛被勾到了, 她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都是迷人的。
  两人胡闹半晌,就听张嬷嬷的声音响起:“姑娘,该学规矩了。”
  她说的温柔和蔼,听在春娇耳中,却跟魔咒不差什么。
  鼓了鼓脸颊,春娇埋怨的横了一眼他,四郎甜的时候甜炸了,麻烦的时候,那也是麻烦爆了。
  胤禛摸了摸鼻子,头一次觉得心虚。
  特别在这么甜蜜的时候,自己媳妇儿被人拐跑了,不管是什么理由,他也是有点不痛快的。
  春娇轻笑着离去,学规矩没她想象中的这么不痛快,再说这也算是一种学习,不得不说,她跟着张嬷嬷还是学到很多的,原本她确实以女子之身,将糖坊收拾的那么安生,说起来也是厉害到不行。
  但是真的接收这些人精一样的信息,她还是受益良多。
  再说张嬷嬷是真心教她,一点都没藏私,她还是很珍惜的。
  等到下课之后,她便浅笑着道:“前儿给奶母她们定了一批衣裳,你也去瞧瞧可有合心意,拿着便是。”
  这么说是客气的说法,其实就是教的好,给的赏赐,但是换个说法,没那么强硬,倒有几分人情味在里头了。
  张嬷嬷笑的欣慰:“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心里慰贴,说出来的话也软和,说句实在的,她作为皇后身边的老嬷嬷,这想送她东西的何其多,都还得摸着她的喜好送,可这样只送贴身衣裳的,倒更令人自在些。
  好像没什么目的在里头,就是单纯念着你,所以送了。
  张嬷嬷想了这么多,万万没想到另外一个可能,那就真的只是顺带的。
  春娇向来讲究雨露均沾,这一次也是如此,再说她真的挺喜欢张嬷嬷,也就顺带这也给了。
  奶母这些年在她身边伺候,尽心尽力,很少有为自己想的时候,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上,纵然有时候古板了些,那也是时代年岁因素,而不是对她有什么坏心,因此奶母的待遇,跟旁人不同。
  现下把张嬷嬷也捎带上,也是因着,张嬷嬷说起来也算是半师。
  春娇轻笑着回到内室,先是脱掉脚上的花盆底,换上精软的绣花鞋,这才舒了口气,揉着有些酸软的脚脖,她轻叹:“真不容易。”
  是不容易,她的进步飞快,胤禛都瞧在眼里,爱惜的将她搂到怀里,轻声道:“熬过去就好了。”
  等她嫁给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得是给她行礼的人,而需要的她行礼的人特别少,这些不过是有备无患,让自己瞧着更从容一些。
  不得不说,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教导,到时候在妯娌之间,想必也会游刃有余。
  现在短暂的痛楚,就是为了以后更好。
  他大掌捉住她脚腕,替她揉捏着,安抚意味十足。
  春娇轻笑:“也就是对着你撒娇罢了,倒不觉得苦。”能学点东西总是好的,这是书上学不来的东西,更是旁人血泪组成的经验。
  她不是那种非得撞破南墙,才知道后悔的人。
  索性直接依偎进他怀里,春娇轻笑:“您不必担忧。”
  瞧着他那心疼的小眼神,她所有想要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就是苦点累点,这些都是打小受着的,没道理她来学就这般娇气。
  这样做足了心理建设,再抬眸看向胤禛的时候,果然眼神晶亮清澈,没有丝毫怨忧。
  越是这样,胤禛愈加心疼,轻声诱哄:“明儿带你去桃园玩。”这地方他惦念许久,想带她去瞧瞧,但是她这一直推三阻四,没有吐口。
  春娇想想还是摇头,当初连个外室都算不上,去了只有被人羞辱的份,头都不能抬那种,她又何必。
  现下虽然说好些了,但是关起门过日子,旁人不知道内情,还不是靠一张嘴说,她说清白就是清白,但是未婚男女一道出门,就有些不大好了。
  看着胤禛垂下的双眸,甚至透出几分可怜巴巴,她还是柔声将自己的顾虑解释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生活,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些。
  若是在现代,怎么秀恩爱都不为过,甚至可以昭告天下,胤禛是她的男人,但是现在不行,你悄没声的,旁人也懒得管,你若是宣扬的满天下都是,少不得闲言碎语都跟着来了。
  就像在开封府的时候,那话在有心人的操作下,传的都成什么样了。
  想起了开封府,春娇难免想到李雪融,她轻声问:“葬礼如何了?”
  说起这个,胤禛就忍不住道:“有张起麟那小子在镇着,办的很是利索,现下烧过五七了吧。”
  当初李府迎回一个姑娘,知道的并不少,这才多久功夫,人就没了,在众人嘴里过了个圈,没几日功夫,除了李府尚惋惜不已,旁人都已经忘了有这么个人。
  李文烨是真的气,李夫人也好不到哪去,当初有多喜欢李雪融,现下心情就有多复杂。
  瞧见她就想起来那个至今不知道姓名的姑娘,就这么如同大雁飞过,在他们心上留下痕迹,转瞬又飞远了。
  四爷啊,这是他们攀不上的高枝,送到跟前了,却又被亲手给折断了,想想都觉得悔的慌。
  李夫人倒被勾出几分母爱来,这么一个玉雕似得女儿,偏偏没有珍惜,就这么错过,她开始不断的在旁人跟前提起,当初这姑娘是多么的好,一如她之前提起李雪融的样子,嘴里就没一句不好的。
  别人若是问,那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李夫人便强笑着不肯开口,是啊,好好的人,怎么就被她弄没了呢,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李夫人:非常后悔,真的非常后悔。
 
 
第82章 
  她这边所有的纠结挣扎, 春娇全不在乎,只随口问了一句, 知道事情办好便罢了。
  胤禛也不过随口一说,对这些全不在意, 只轻笑着将她搂到怀里, 低声道:“行了, 外人不必在意, 往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是断了李府生路。
  春娇轻笑, 转脸说起旁的来:“眼瞧着春暖花开,这暖意已经出来,就差花了。”
  说罢自己也忍不住低头感叹, 这么想,着实有些天真了, 这倒春寒会教她做人的,但是每次太阳好了, 她总觉得春天来了。
  “趁着天暖和,搬李府去,那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胤禛也是突然想起来这一茬, 这小院虽小,住起来却格外的安逸, 让人留恋不已。
  春娇点头,她倒没有这种想法,对于她来说,有爱的地方才是家, 不执着于某地。
  说搬就搬,两人抱着糖糖,收拾完细软,直接就过去了,那边什么都是现成的,只添了日常惯用的,特别简单。
  糖糖一见着外面的天,登时睁大双眼,一双眼睛转的都快忙不过来,看哪都新鲜,乐不可支。
  他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看着路上行人,忍不住就笑的跟什么似得,盯着看个不停。
  “糖糖喜欢么?”春娇抱着她,轻声问。
  糖糖虽然听不懂,但是他还是意外配合上了:“啊哈!”
  小家伙像模像样的,看的春娇轻笑不已。
  几人进了李府,春娇已经来过一次,看着倒还好,奶母眼里的泪登时就下来了,就连秀青也一脸怀念。
  她觉得有些不妙,果然奶母开口了:“瞧瞧那处假山,小时候姑娘非得来,绕着假山捉迷藏,把下人都吓的够呛。”
  生怕她磕着碰着,更别提这生的精致可爱,跟玉人儿似得,可不是又加倍疼着宠着。
  春娇松了口气,这个还好,没把儿时糗事说出来。
  “这处石头缺了个口,是姑娘忽悠着顾先生里头有玉石,两人硬生生凿掉的。”说起这个,奶母又忍不住笑了:“原本这石头就是个石头,谁知道这么一遭,隐隐约约有些像佛手,倒成一景了。”
  春娇面无表情的想,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这原本应当有个秋千,姑娘最喜欢在这里荡秋千听老爷讲学,弄的师兄们都在外头听课。”
  春娇轻轻咳了一声,她那时候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谁知道父亲就这么宠着,露出点意思,就给她办个百分百。
  她能说硬生生给她晒黑了一大截么?她偷偷抹了好久的面脂,才把肤色养回来。
  搂着李母好生委屈一场,看到李父慈祥的眼神,她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甚至怀疑,李父是故意逗她的,反正那次之后,她对秋千敬谢不敏。
  乖巧的坐在学堂里上课,一次幺蛾子都没出过。
  胤禛认真听着,这是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去,光听着就觉得有意思的紧,恨不相逢幼年时。
  “娇娇幼年……”他轻笑着开口:“这般可爱?”
  春娇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两人之间的互动,看的奶母住了口,往后院去了,有些事,还是当事人说出来更有意思些,再说姑娘家脸皮薄,而儿时的事,总是容易闹笑话的。
  春娇看着下人们退去,便牵着胤禛的手,在抄手游廊慢悠悠的溜达,一边轻声道:“别听奶母胡说,可没这么回事。”
  她越是这么说,胤禛越是肯定,奶母说的是真的。
  他浅笑盈盈的开口:“是,爷知道。”
  他知道什么,春娇到底没敢问,把这个话题给含糊过去了,胤禛转而又想起旁的来:“你跟先生……打小一起长大?”
  虽然不是这样,但是差不了多少。
  春娇黑线,合着方才说那么多,他的注意力就在师兄身上,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您想问什么?”她轻声反问。
  这种事,知道了也不过是个难受,何苦来哉。
  “咳。”胤禛揉了揉鼻子,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他转了转眼眸,眼神中透出几分委屈来,可怜巴巴的看拿着她。
  这谁扛得住,春娇没抗住,只好拼命撇清关系:“我和师兄不过平平。”
  并不是,两人相依为命长大,在彼此艰难的时光中,是最重要的人。
  “哦,是吗?”一道清朗的男音响起,春娇回眸,就见顾惜之立在门口,身边跟着门人,就这么目光淡淡的望过来。
  春娇心口一滞,看向对方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又看向一旁垂眸望着她的胤禛,头一次有些哑口无言。
  她揉了揉眉心,看向顾惜之,轻笑着问:“师兄来了?”
  又转身看向胤禛:“您陪着?”
  这意思很明显了,让他自己问去,说来也是,她为什么要把亲情和爱情摆在一块比较,明明彼此之间并不冲突。
  “师兄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无关风月。”春娇神色认真,她觉得有必要全部说清楚,免得彼此之间互相猜忌。
  胤禛抿嘴,最重要的人,无关风月。
  这话说的着实巧妙,一时间让他无从辩驳。
  你说了就显得你很是无礼,你不说又觉得对方是最重要的人,自己算什么,憋的慌。
  就听春娇又轻声道:“您是我陪伴一生的人。”
  这中间的区别大了,有些人重要,但不必时时刻刻都陪着。
  顾惜之早已经明白她的心意,这会儿听到这些话,并没有任何反应,仍旧是那副目光清浅的样子,甚至还比不得方才听到平平二字来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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