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葬礼王爷很快乐——五十九夜
时间:2020-04-12 09:26:41

 
    康熙意犹未尽道,他似乎早有盘算,又觉得这么巴巴的回去不高兴。
 
    弘昼看着外面的白路,不由期待道,“阿玛说等到白路通了,咱们的四轮车和汽车就能完全通卖,铁道也能赶一赶了!”
 
    这件事让康熙也很是在意,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这若是路通了,你说的火车也通了。这在外的物资运输,当真是方便!”
 
    “那当然!不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吗?咱们路通了,交通工具发达了,何愁不让世界知咱们大清威名?”
 
    这样的几句话,似乎打通了康熙的任督二脉。对外的交际活动也是愈发的积极起来,以至于秋寒入冬时,直到天上纷飞落雪时,弘昼硬是跟着康熙来回左右跑了两个月。康熙当初的重用已经走得老臣们,还有现在京外的当地官员等等。
 
    但凡是康熙脑子里记得的,他们都走了走。
 
    不仅是弘昼去认识了,对方也记住了康熙身边的和贝勒。
 
    至于超品仁亲王?自然也是贵重无比的贵人。但他们早就见过了,而且京城中皇椅上坐着的人代表他已经是过去式。
 
    为官者不得罪贵人,但也要看清楚以后是谁做主。
 
    弘昼确实有些意外康熙的决定,毕竟他是从事科学院的学识阿哥,是国家闻名的栋梁仅此而已。他不需要谁扶持,此后一生不犯大错肯定是春风得意,和至今十余年看来没什么差别。
 
    康熙把飞艇偷走,动作过于的灵敏迅疾,也透露出他早有安排的样子。弘昼觉得就算再见面,他大概也只能表面上生气。
 
    因为老人家是带着最疼爱的儿子出门游玩,谁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亲子活动?
 
    再加上科学院的所有事情,都是康熙对他的支持才能走到今天。
 
    但他没有想过,真正透露出意思并且直接行动的也是这位老人家。康熙作为皇帝,行事方面定然也是霸道的,可他退位之后就把尺度拿捏的很好,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底下的兄弟们太多的缘故,所以至今看来还是皆大欢喜。
 
    可胤禛也是很强硬的人,还是新的皇帝。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件事就算不是胤禛开口,至少也是默认知道的?
 
    再换个大胆的想法,那个正大光明牌匾的后面卷放的密旨中,是不是他的名字?
 
    弘昼想着,多巴胺就涌了上来。他神采奕奕,手脚觉得闲着无处可放,腿也禁不住的抖了起来。
 
    然后怀里多了一个汤婆子。
 
    康熙睨着他,“回去就不冷了。”
 
    弘昼不客气的将汤婆子紧紧掖在怀里,他们回来的路上是坐的四轮车,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的白雪皑皑,“今年好像更冷了。”
 
    康熙没说话,弘昼的脚一蹬,屁股下滑过去紧紧的挨着康熙,腾出一手搂住手臂来一起感受汤婆子的温度。弘昼还伸另一只手,拉着康熙的手来捂着,“好暖和。”
 
    “哎,怎么没人理爷呢?”
 
    胤礽在旁边似是哀怨道,整个人靠着车墙懒洋洋的,和垂钓时候样子很相似。
 
    康熙对此冷呵一笑,“等会了京城,自然就有人理了。”
 
    弘昼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胤礽也是噎的无话可说。康熙说的不是别人,是如今的超品仁亲王福晋石氏。
 
    胤礽一生过的和旁人截然不同,从小到大管教太深,如今放开后反而荤素不忌起来。但他对着康熙可以无赖,对兄弟们能嬉笑,唯独对石氏说不出不字。
 
    真正的皇后、太子妃一流的人,在闺阁中不会传出扬名京城的佳话。但是她的品行绝对一流,足以衬托的起自己的家世身份。甚至有优秀的,就是靠着自己挣得好的后半生。康熙当年千挑万选了好些年,终于定下了石氏。
 
    当时就算毓庆宫中有得意的侧福晋,胤礽对于自己的嫡福晋也是望眼欲穿十分敬重的。只可惜太子这个位置太重了,定下了也不能即刻入府,再加上许多的缘故,他们在婚前就听到里平常夫妻更多的事情。
 
    石氏就是这样,听着毓庆宫中的侧福晋如何受宠等等,自己在府里认真的行规矩走礼仪。好不容易嫁过去,还要努力表现自己来获取太子妃的封号。
 
    可即便如此,他们夫妻之间也还有许多坎坷。成婚多年,始终没有嫡出阿哥。胤礽后来也是撂挑子,连石氏努力许久的太子妃之名也丢了。
 
    胤礽觉得自己更愧对石氏,所以对她也是最温柔的。可惜石氏本身就有贤德大方的好名声在,她从来不会发脾气。只不过这回回去,那些年幼的儿女们估计只和石氏亲近。
 
    于他,大约连样子都不大记得了。
 
    胤礽想着有些头疼,拿着折扇又敲了敲脑瓜子。
 
    弘昼看着很好奇,忍不住问,“冬日这么冷,二伯为何还带着扇子?”
 
    “习惯了。”
 
    弘昼好似明白点头。
 
    胤礽没有多余解释,他和康熙对视一眼而后望向窗外。他确实是习惯了,只不过现在是觉得更衬得他潇洒风流罢了。
 
    三人一路上同吃同行,加上一路上都是雪,回去的日子比弘昼想象的要长很多很多。好在一路上的东西不同,他们还是特意走的白路,偶尔还是穿着州县的大街而过。弘昼算是将大清各个地方的各个季节都看了大概,他一路上看得兴起,困了再倒头睡觉,等到临了京城时也是精神得很。
 
    京城中人家家户户几乎张灯结彩,这是过年的时候,再穷也会给墙贴上红纸,再在门前挂着大红灯笼。
 
    图个吉利。
 
    弘昼看得很认真,这样天寒少有走动的大街上,他竟然遇见了六辆四轮车。再看后面车位号的数字,他忍不住一阵头脑风暴,得到了惊喜又意外的数字。
 
    这种一次性努力,之后躺着赚钱的感觉太棒了!
 
    如果是春暖花开,适合众人出行的日子,那岂不是?
 
    弘昼想着眉眼都是笑意,看哪里都觉得亲切顺眼,还不时的指着给康熙看。
 
    他们三人回来,胤禛早已得了消息。早早放下手中事务,就在乾清宫给康熙恭敬请安。太上皇和皇上免不得相互公私兼并的慰问一番,十分的讲究。
 
    弘昼站在一旁认真听,认真看。
 
    胤禛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反而更加瘦了。那嘴巴上的丑胡须依旧在,而且越发的丑,还稳稳当当长得郁郁葱葱。
 
    真的有点不能直视,恨不得上手给刮了!
 
    弘昼目光灼灼,胤礽饮了口茶,“看着做什么?不上去抱一抱再亲一亲?”
 
    身为无数次围观父子亲近相见的胤礽,他觉得鸡皮疙瘩掉着掉着,还有上瘾的感觉!
 
    胤礽这么直接说了,胤禛侧头看来。
 
    弘昼这样看着自己,胤禛不可能不清楚。事实上在给汗阿玛行礼的瞬间,他就已经将弘昼看得清楚了。
 
    高了,瘦了,也更显得俊俏了。
 
    真不愧是他的儿子!
 
    胤禛得意的想道,神情自然缓柔起来,“走近些来。”
 
    弘昼依言的往前走,他脚步没有停,但是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笑容也越发的深。这是不自觉的动作,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脸上笑成了花,弘昼张开双臂就抱住了胤禛。他搂着那细窄的腰,觉得一路上的奔波散了一半,“阿玛劳累了。”
 
    胤禛莞尔,伸手轻抚弘昼的背,“多亏你上的折子。”
 
    “那是家书!而且我这是为您分忧啊!”
 
    “这也算?”
 
    “自然!少年懵懂,就要走出去看看大清的真实样子,了解百姓疾苦,明白阿玛您有多劳累辛苦!”弘昼学着胤禛的动作,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手指还勾着他的小辫子。
 
    “那是万幸有你这般体贴。”
 
    “应该的,毕竟我是您的贴心小宝贝嘛!”
 
    弘昼笑嘻嘻道,身后的两人或惊或笑的看着戏。
 
    胤禛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忽然想起来弘时当初就是懵懵懂懂的,竟然学着来亲近,闹得他心中委实别扭得很。而如今的弘昼也是相仿年纪,再过两年甚至要娶妻生子了!
 
    再这样亲近,似乎不成体统,也有失他的威仪颜面。
 
    胤禛心中一定,觉得应该做出严父应该有的样子,痛定思痛的垂眸看去。迎面是弘昼那张好面容,那炯炯有神的眼眸,紧紧搂住自己的亲近……
 
    “阿玛?”
 
    逐年增长了皱纹的脸上,自然流露出慈爱的光芒。胤禛在弘昼的头上抚了抚,像是顺毛一样两下,轻声道,“宝贝说的是。”
 
    一年的时间,对于父子而言没有任何的阻碍。只不过在外奔波着跑的变了,可他们联系的信更多了。
 
    弘昼曾经数过,这些来往的家书有泰半都是胤禛送过来的。
 
    那个往年出门后像风一样,不知归期的胤禛,似乎忘记了自己出门在外的潇洒自在。基本上每周送报纸的时间,弘昼都可以收到一封热腾腾的信。
 
    里面絮絮叨叨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小事,偶尔会带上耿氏等人。当然也会穿插着两句话,想让他快点去江南,亦或者道他又有什么重要差事要交托。不过这种情况,基本在和康熙回合后就停止了。
 
    弘昼想着,亲昵的抱着胤禛蹭了蹭,“想你。”
 
    “那就好好在宫里过年。”
 
    “好。”
 
    弘时没有爵位,尚不足以出宫立府。也就是说,除了弘昼之外,他们原来王府府邸里的人环境都差不多了。
 
    只不过地方换了,更大了,人也多了。
 
    更重要的是,身份的变动也大了。
 
    胤禛示意他,“先去给皇后请安。”
 
    “是。”
 
    乌拉那拉氏近日打理宫中事务,还要敲问年节家宴等等。她也是长袖善舞的人,做这些却也是□□乏术忙的不可开交,哪怕许多都只是说一说再拍板。
 
    弘昼过去的时候自然简单,关怀两句后,就像以前一样被福宜得知,两兄妹手牵手的出门去找耿氏。
 
    这是弘昼想象的,但他看见耿氏就在里面坐着,就知道不一样了。
 
    他突然想起来,年母妃在宫里养胎,身为唯二的贵妃额涅定然是义不容辞的襄助汗额涅才对。
 
    耿氏见到弘昼过来,当时眼眶就红了起来。不过她及时的忍住,眨了眨眼不叫人察觉。等到彼此都行了礼才埋怨道,“你这个孩子,出门就不知道回来的路怎么走了!”
 
    “这也是始料未及,谁晓得外面的山水这么迷人?就连玛法那样去过几次的都依依不舍,要不是阿玛不停催促,玛法还想要多留一会儿呢!”
 
    “尽把责任丢给太上皇!”
 
    “实话,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弘昼对着耿氏笑,又和乌拉那拉氏说了两句,之后才寻找人的样子问,“福宜呢?”
 
    “福宜闲着无事,和几个格格去玩了。”乌拉那拉氏随手写了两字,将名册收起来时道,“不过你走了这么久,叫他看你这样回来,怕是不轻饶你。”
 
    “汗额涅放心,这礼物我早都准备好了。”
 
    “行,本宫这里也没什么忙的,你就和贵妃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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