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葬礼王爷很快乐——五十九夜
时间:2020-04-12 09:26:41

 
    “嗯?又说了什么?”
 
    “说阿玛不像是玛法的孩子,从小就狡猾奸诈,无利不起早,心思多如牛毛……”
 
    永璧一口气说了好几样,也不看看弘昼黑沉脸色,摇了摇头,“当初我还不信,没想到这都是真的。”
 
    “……”
 
    “不仅是真的,还要套路自己的孩子,哎。”
 
    永璧抬眸看着弘昼,眼神里写满了‘你太让我失望’六个大字。
 
    “……”
 
    弘昼只有再喝一口水,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既然这样,那你们就盯着朕吃吧。”
 
    “嗯?长生不可以吃一点点吗?”
 
    坐在一边的小姑娘一惊,她面前摆着一份她看不懂的菜单,但她很有精神和好奇心的翻着。小手指随手点了一个顺眼的字,没想到阿玛就剥夺了自己吃的机会。
 
    小姑娘惊呆了,“阿玛?”
 
    孩子的教育就要讲究一视同仁,无论嫡庶,无论男女。弘昼很是苛刻的拒绝,“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肚子饱了就不用再吃,不然就是浪费粮食。”
 
    “我可以吃完!”
 
    “你不饿的时候多吃一口,世界上就有孩子饿一口,明白吗?”
 
    小孩子不懂大道理,但她知道饿肚子的滋味。长生满脸诧异,之后自我想象之下露出羞愧脸色。但小孩子也聪明,她揪着袖子对弘昼问,“那我可以吃阿玛的吗?”
 
    弘昼带着慈爱的微笑,点点头,“可以吃一口。”
 
    “就一口?”
 
    “长生给了阿玛一口,阿玛就让长生吃一口,多公平!”
 
    小姑娘恍然大悟,手指比了方才那勺子的大小,“那我就吃这么多。”
 
    “不,你只喂了半勺子的粥。”
 
    弘昼也跟着比了比,将小姑娘手指比的大小直接截半。长生觉得这样很公平,开心的咧嘴笑了,“好,就吃这么多。”
 
    “……”
 
    永璧默默看着,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口,小心灵里宛如发了洪水,给他很大的冲击。在这一天,他忽然明白坑人的人,面对熟人是坑的更加上手自然。
 
    尤其是他不忿的看着菜单,每个让他好奇的菜名后面的菜价。
 
    永璧捂了捂自己的小钱袋,一顿饭下来,尽是一肚子的水。
 
    弘昼也不是重女轻男的恶人,但永璧的炸果子只给了他一个,所以以同样大小的回报过去。那可是极嫩的牛排,从价钱各方面来说,真的是一点都不占便宜了。但相比起厚着脸皮,巴巴看着弘昼,从而又蹭了几块肉的长生而言。
 
    真的可怜惨了。
 
    更不要说隔壁桌的侍卫等人,他们都自己点菜,吃得香喷喷的。
 
    这可是商行街区极有名的地道西餐厅,价格不菲。七成熟的牛排上来就差不多九成,香嫩可口又不腥。几乎每个人都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也更显得永璧可怜。
 
    侍卫们不敢吭声置喙,毕竟这是皇上的家务事。
 
    弘昼看他有些委屈,但没有说哭或者迁怒生气,路上的时候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过去了。
 
    这孩子虽然不像他这么能伸能屈,但至少不是小气之人,这点很重要。当然他原本是想要一视同仁的,可谁让长生毕竟遗传他呢?
 
    别管傻不傻,能占便宜就不差。
 
    从商业区到码头,某些铺子或是聚集地,弘昼都会过去看一看。如果是人口太杂的,则让身边的侍卫们守着孩子,自己背着手过去凑热闹。
 
    他就像是没见过时间的游客,看哪都觉得新鲜好玩。再加上笑眯眯的,旁人不知道脾气,光是面上就觉得是个好相处不通俗,可以砍钱的土大款。所以不用弘昼费工夫,身边就挤来了许多人。
 
    弘昼不动声色的砍价,一边挑选回去送人的土特产,一边了解当地的商价和情形。
 
    这么转了一天,等晚间的时候用了一顿广州本地特色吃食,众人就在街区繁华地带落榻。
 
    走了一天,众人都要回去洗漱。
 
    男女有别,永璧的浴桶摆在另一边,里头的奴才伺候着。他才洗完出来,头发还是半干时,外间富察傅清就来了。
 
    两人是嫡亲的舅舅和外甥关系,这一路上傅清也格外的照顾永璧。当然他的照顾都是在心里和细微处,永璧知道两人亲近,但是也很少来找他的。
 
    永璧坐在床边甩了甩腿,“那克出。”
 
    人在宫外,互相之间的规矩就要松一些。傅清闻言脸色微缓带笑,“大爷今日如何?”
 
    永璧聪慧,当即明白傅清的言下之意,“很好。”
 
    天家父子容不得人指手画脚,更不要说对方才是嫡亲的父子。傅清担心皇上的教育太直,容易引得孩子心里不明白不痛快。他有心来看看,但他本性不善言辞。努力的攒了几句话,结果就被‘很好’两字打散了。
 
    傅清想了想,最后嘴唇嚅动带着欣慰,“那就好。”
 
    临走的时候,傅清道,“等有机会,一起去别的西餐厅吃。”
 
    “好。”
 
    永璧乖巧点头,他看起来似乎没明白意思。傅清担忧的想,出去前撂下一句,“那家的味道,其实没有那么好。”
 
    明明就看到你吃得很香。
 
    永璧心里感叹,但在眨眼间不见傅清的身影,他心里暖活活的抱住双臂笑了起来。
 
    他还是想吃那个油炸果子。
 
    人的性格,从细微之处就能窥见。永璧的聪慧和坚持,弘昼都看在眼里。他并没有失望和生气,每个人生来就不同,没有必要硬去掰扯改变。
 
    就如他?
 
    幼年时候就是让人头疼的孩子,但康熙没有改变,胤禛也没有。甚至耿氏,也最多在他又出风头的感叹几句,再担忧的提醒他莫要骄矜忘形。
 
    世界上没有真正完美和适合所有的人,不同的面孔总能以不同的思想和行为方式活着。他是坚持,又不是固执不听,这也是很大的优点。
 
    弘昼将商行一片摸了个遍,也看中了几位不错的商界苗子,想着回头可以重用。之后再一路走走停停,带着两个孩子看看大清的风土人情。
 
    无论是繁华的街区、贫困的山村、清幽的书院、亦或者是奢靡的花船等,只要不是极为过分的地方,弘昼走哪里都会带着。他深信眼界对人的重要性,如果不是大清无人替他,说不定都把孩子带出国去了。
 
    弘昼自觉地还不够,但宫里的人却觉得三人离开太久了。从夏末出发,再到入冬腊月,足足三个四月的光景。
 
    长生年幼,模样似乎都跟着变了些。一回到宫里,温嫔看见之后就落泪,两母女抱着亲亲近近起来。
 
    永璧在宫外渡过了虚龄六岁生日,回去之后弘昼就帮他上了玉牒。佛尔果春看着他也是欢喜,但她是孕妇不宜这样激动落泪。之前还只是两月余的身子,等再见面时腹部已经高高鼓起。
 
    这不是头一回有喜了,但年纪长了一些,佛尔果春看着比上回还要臃肿几分。也是这个缘故,佛尔果春见了人都有些内敛,还不住的把人往外推。
 
    对于孩子,弘昼都是控制性的近两年只有一个,成功的最大因素就是管好自己下面。正室怀孕的时候自己不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出去潇洒,怎么可能?
 
    又不是真的熬不过去。
 
    弘昼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么的,反正那种事情他也是喜欢的,不过不是控制不了那种。之前几十年都过来了,还不至于这么突然就忘了形。
 
    这种事情,就像是他在实验室里研究,又像是努力的学习诗书提高成绩一样。
 
    代表了他的一部分和坚持。
 
    年末回去,弘昼自然就要忙碌一段时间。尤其是大清进了许多的硝石,军方火器上就加了极大的攻击防守力。胤禟等人早就翘首以盼了,有了之后更是快马加鞭的落到实际处。
 
    弘昼在江南游逛,军中就在不停的充实起来。等他一路北上回京的时候,西藏等地又重新点燃了浓烟。
 
    边境不平,国中自然不安。
 
    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鼾睡?
 
    有了梦中所求的火器,大清军队当即就打响了反攻战。
 
    雍正十一年策妄阿拉布坦去世,其子噶尔丹策零即位。大清发军进攻准噶尔,一连五年僵持不下。
 
    新元二年下的车轨海船不停,清军再重装盔甲,直攻漠北杭爱山。
 
    来年春天,火星子在战场上璀璨飞跃,砸落轻扫了大清数年来的困扰,准噶尔大败。
 
 第166章 快乐的皇帝
 
    新元三年春,入关后就总在草原上不安定的准噶尔彻底败落。
 
    清军倏然间兵力大胜, 犹如草原上的狼群成群结队的随着狼王前行。入目之处, 皆是他们的脚下之地。
 
    大军倾轧而上,狼群嚎叫奔驰在草原之上。那些一直困扰着大清的部落, 还有偶尔蠢蠢欲动,又时不时戳一下的势力等,全都被他们记在心里。无论是于公的大清国土, 还是于私的记仇脾性,大清的反攻开始就像是开闸的洪水。
 
    有一滴流出,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弘昼就稳坐在宫里, 每天都能听到一到两回的即日讯息和捷报。大军表现太过厉害, 甚至在几次直接□□攻击下, 军中士卒几乎没有牺牲。
 
    这只是对方被打的戳手不及,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缘故罢了。只要再给一些时日, 必然就没有那么容易。等到以后其他敌方者, 也会严阵以待早有防备。
 
    可那又如何?
 
    他们要的就是要少牺牲的胜战, 此时好用,自然就不能吝啬。当然计划之中, 他们就没有想要准噶尔等有机会反应。
 
    不止他们, 还有西藏等地。
 
    在弘昼看来, 只要是原来诸夏地图上的土地, 自己就没有理由让出去。如果之前让了, 那只能说是之前。一个国家强大之后, 国土和国民之重不是三言两语可说的。
 
    这也是很重要的威名和强盛表现。
 
    弘昼把意思说了, 底下人就彻底贯彻。一来是君令如山,二来是他们自己都摩拳擦掌等待太久了。
 
    胤禔作为那一辈最早带兵行军的皇子,曾经也在战场上风光得意过。可惜世上多有意外,再加上自己的年纪也大了。从他之后,便是胤禵接过了那一棒。
 
    当初胤禵做了大将军王,可谓是意气风发。尤其是后来两位大山都完全支持他,相比起在京城那张椅子坐着不能弄,胤禵就是脱缰的野马,跑的那叫一个欢快。心中更是志愿,要为惊扰了康熙大半生的敌人都扫荡出去。
 
    胤禵几次出军多是胜战,眼看着是要成了,可现实中敌人不止一个。彼此都有唇亡齿寒的思想,时不时的跳出来折腾一下,也足够恶心厌恶了。
 
    自家嫡亲的侄子也在支持自己,胤禵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和侄子等人,在京外杀的一片血海。
 
    三月初,佛尔果春便顺利的诞下了皇三子。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佛尔果春也没有生永璧时候的痛苦。虽然也会很痛,但时间少了一大半。
 
    弘昼早起听到动静,特意过去看着。但当时佛尔果春的情况并不着急,所以又去上朝忙碌去了。但也和底下人吩咐,若是真的发动的时候,记得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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