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男主当嫂嫂——九月流火
时间:2020-04-13 08:20:28

  何况,就是战马不需要休息,谢玄辰也需要回家一趟了。出门前那几天慕明棠不知道听了哪里的歪理邪说,不让他碰,还说要他养精蓄锐。算上在蒙山打仗的这十天,谢玄辰足有半个月不得纾解了。
  谢玄辰自从开荤以来,就没有空过这么久。谢玄辰早就给慕明棠记着了,如今一回城,他把最要紧的军务安排好,就立刻抛下众人回家。至于知州所谓的庆功宴……谁爱去谁去,他没空。
  谢玄辰一路快马奔向府邸,看门人看到夜色中飞来一匹高头大马都吓了一跳,再一定睛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从马上跃下,个高腿长,气势如虹,即使天黑着看不清脸,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惊人的气势。
  看门人都被这股杀气压得说不出话来:“王……王爷,您回来了?”
  谢玄辰“嗯”了一声,快步走向府内。他随手将马缰扔给下人,就大步朝内院走去。
  “王妃呢?”
  “在内院,小的没见王妃出来。”
  谢玄辰出现在内院门口,可把所有丫鬟都吓了一跳。真不怪她们少见多怪,半昏半暗的一个男人从天而降,身上带着刚从战场下来的杀气锐气,一路走来宛如一柄利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那样的气势连魁梧大汉都害怕,别说一群内宅丫头。
  丫鬟们都被谢玄辰唬住,谢玄辰见正房关着门,里面也没有开灯,立刻皱眉:“里面怎么了?”
  丫鬟被谢玄辰的目光看得心慌,磕磕巴巴道:“王妃正在洗澡。王爷恕罪,奴婢这就去提醒王妃……”
  原来在洗澡,难怪没开灯。谢玄辰了然,一抬手就止住丫鬟的动作:“不必。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叫你们就不用过来了。”
  丫鬟们立即低头退下。谢玄辰一路走来都神情肃然,眼神锋锐,推门时,唇角倏忽转过一丝笑意。
  回的早不如回的巧,在洗澡,正好。
  慕明棠完全没预料到谢玄辰会提早回来,她正在往长长的头发上撩水,忽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一阵风,丫鬟们的动静也停了停。她没有多想,自以为窗户没关紧,吹进来一阵冷风。
  慕明棠将长长的头发打湿,她等了很久都不见丫鬟拿凝露过来,心生奇怪,说道:“柳萱,拿紫华香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慕明棠正在奇怪今天柳萱的脚步声有些重,就听到头顶一个男人的声音问:“哪个是紫华香?”
  慕明棠狠狠吓了一跳,她立刻往后退,手也下意识地抱住胸:“怎么是你?”
  谢玄辰见她这么大反应,笑了:“怎么不能是我?”
  慕明棠意识到今天水是清水,也就是说谢玄辰能透过水面看到下面。她脸瞬间爆红,慌忙抓了一把花瓣扔在水上。花瓣随着水波上下晃荡,水下的风光也变得隐秘又勾人起来。
  若隐若现,其实才最勾引人啊。
  谢玄辰视线被花瓣阻碍,含着笑慢慢上移。浴桶中水面刚刚到慕明棠胸口,如今水面晃动,水波带着红艳的花瓣,在慕明棠胸口晃来晃去,时而隐时而现,让人恨不得把水面按在一处,不要再动。
  慕明棠被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得不安极了,她后背已经靠在浴桶上,尽量远离谢玄辰。她察觉到他在看那个位置,立刻将湿透的头发扒拉到胸口,遮住其下风光。
  头发是湿的,长发黏在皮肤上,勾出一个个妖娆的旋,极致的黑映衬着下面柔软的白,靡艳惊人。
  谢玄辰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极大的满足。他也不再满足于看着了,缓步走近浴桶,两只手撑在浴桶边缘上,笑着问:“棠棠,记不记得我走之前,你说了什么?”
  慕明棠紧紧缩在浴桶上,因为没穿衣服,整个人极其没有底气:“我说了什么……”
  她声音弱弱的,仿佛任人欺负。慕明棠仔细回想,她印象中自己没说什么呀,谢玄辰这个小心眼又是记住哪一句话了?
  “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谢玄辰手指在水中撩拨了一下,他手指修长,握刀执剑,会十八般武器,而这时这双漂亮的手慢悠悠地将水中的花瓣撩出去,“走前五天,在外面十天,算上今天正好半个月。你自己算,你欠我多少?”
  慕明棠很迷惑地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临走时,她怕他精力损耗过度,不让他行房。慕明棠一瞬间觉得此人简直不可理喻:“我那是为了你好!再说,这种事情还有欠的吗?”
  谢玄辰把手里碍眼的花瓣清走,水顷刻下降了一指。他站直,动手解自己衣服:“我出来时只是简单冲洗了一下,没想到回来正巧碰上棠棠沐浴。正好,我也觉得我洗的太潦草了。”
  慕明棠抱着自己缩在角落,一瞬间觉得自己委屈,弱小,又无助。她知道求救无门,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你才刚回来,骑马打仗多么消耗气血,你应该好好休息。”
  这句话谢玄辰也记了很久,他听到慕明棠还敢说,都气笑了:“我之前就想收拾你了,你现在还敢说?”
  慕明棠委屈地抿嘴:“我说的又没错,赶路的人回来都需要好好睡一觉,打仗难道不比赶路更累吗?”
  “不一样。”谢玄辰已经进水,一把把慕明棠拉过来。他只说不一样,却又不说哪里不一样。
  赶路虽累,但是这种累和打仗、打架不同。男人天性逞凶好斗,也天性被下半身控制,基本从懂事就脑子里就在想男女这种事。男人对同性的胜负欲和对异性的占有欲其实是同步的,激烈的肢体对抗之后身体和神志都亢奋,往往最想要占有女人。
  不然今天晚上的庆功宴,又是为了什么?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
  “宝儿,你是自己主动,还是我来?”
  慕明棠在谢玄辰没有回来之前只是想洗澡,最后这桶水洗到只剩一半。后来水冷了,谢玄辰把她抱到塌上,之后又在床上,一晚上都不得安生。
  第二天,慕明棠直接没有下床。
  第二日,知州夫人得知安王大胜,特意带着女儿过来给慕明棠道喜。没想到到了门口,丫鬟支支吾吾,最后推拒道:“王妃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客。”
  身体不适?知州夫人怔了一下,想到昨日庆功宴的主位是空的,大军进城后,安王直接就回了府。
  知州夫人了然,贴心地带着女儿告辞:“既然王妃身体不适,妾身就不打扰了。望王妃好生休息,早日恢复。”
  慕明棠听到知州夫人临走时的留言,十分郁闷。她倒是也想,但是她得能好好休息啊。
 
 
第106章 换衣
  谢玄辰回来后,慕明棠很是休养了几天,知州夫人一直想来给慕明棠请安,奈何慕明棠一直不太方便。等终于找到机会了,慕明棠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如今形势对邺朝十分有利,谢玄辰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他已经写信给中山、河间两城的守将,提醒他们拦截耶律机,而谢玄辰带着人从下方围堵,务必要将北戎人全军歼灭,活捉耶律机。
  大军休整了几天后,谢玄辰就重新补充队伍,去真定堵耶律机。耶律机奇袭到黄河边就是取道真定,如今真定府中跑的跑散的散,没有主事人,无异于一座空城,耶律机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突破口。
  慕明棠也收拾行装,跟着去真定府。
  恩州知州送慕明棠和谢玄辰出城时都快哭出来了,正如谢玄辰所说,慕明棠在的地方就是邺朝国境线。现在慕明棠到了恩州城北方,知州立刻产生强烈的安全感,他知道自己安全了。
  谢玄辰不会让慕明棠受到丝毫威胁,同理,在慕明棠后方的大片国土,便也尽可安枕无忧。
  慕明棠到真定府后,下车看到满目狼藉,深深叹了口气。
  丫鬟簇拥在她身边,叹道:“好好的官邸,怎么成了这样?”
  真定被耶律机攻破,虽然紧接着耶律机就南下围困东京去了,但是以北戎人素来的作风,可想而知真定会被大肆洗劫一番,临走还要放一把火。真定知州府坐落在全城正中正北,免于大火肆虐,但是此刻看着也十分萧瑟。
  慕明棠叹气,说:“被攻破的城池,房子能留下来就不错了。你们都小心点,去哪里都结伴而行,小心府邸中藏有外人。如果府衙中还有没来得及逃跑的奴仆侍婢,检查一番,身世没有问题的话,就都留下来吧。”
  “是。”
  真定府的长官在城破后跑了,后面朝廷自顾不暇,哪顾得上搭理真定。等谢玄辰进城后,毫无悬念,他直接入驻官邸,接手了所有军政大权。
  慕明棠之前一直都自立门户,住在民宅,如今真定这个状况,她只能搬入知州府,收拾一片狼藉的官邸后院。慕明棠看着东倒西歪的后院叹气,指挥丫鬟们打水扫地,撤下破损的桌椅家具,然后又指挥护卫,将掉落的牌匾重新挂上去。
  慕明棠和丫鬟们忙了一整天,谢玄辰一进城就去忙了,他专程给慕明棠拨了一小队精兵,平时护卫慕明棠安全,如今,还能给慕明棠和丫鬟们打下手,搬东西。
  所有人撸袖子忙了一天,等到上灯时分,终于把狼藉的官邸收拾出一个大体样子。
  慕明棠累得不轻,坐在刚刚清洗干净的座椅上,问:“王爷呢?”
  “王爷还在前面衙府,似乎在召人议事。”
  各地官府都是坐北朝南、前衙后府的格局,真定府衙也是如此。前面是常衙厅、通判厅、司佥厅等大小官员办差的地方,后面是州宅,最高长官起居之地。
  为了安全,最高长官必须住在官衙里,下面的小官小吏散了衙各回各家,长官却必须全天在官府。如今谢玄辰接手真定府衙,慕明棠也跟着住在后面内宅,谢玄辰只需要过几道门就能回来,倒是比以往方便许多。
  慕明棠点点头,真定府如今百废待兴,谢玄辰要忙得事情肯定比她多。她呼了口气,说:“你们也累了,吃完饭都各自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你们来伺候了。”
  丫鬟迟疑:“可是……王妃,室内帐子还没挂呢。”
  一府长官居住的宅子并不差,东西打通五间,南北通透,宽敞又亮堂。但是现在高大的屋宅空荡荡的,放眼望去,只能看到被擦洗的黑亮的柱子栏杆,里外没有帷幔遮挡,空旷的几乎说话都有回声。
  慕明棠回头瞧了一眼,说:“天黑了,挂帐子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明日再说吧。你们也回去收拾收拾,早些休息,明天还有的忙呢。”
  丫鬟们都称是。她们今天只来得及把屋子收拾出来,慕明棠带来的随身用具还没来得及安置,衣服、首饰等也全锁在箱子里,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慕明棠将丫鬟们打发下去,自己留着一盏灯等谢玄辰。谢玄辰议事不知道要多久,她早就让人把饭菜送过去了,省得他忙过了头忘了吃饭。她在灯下翻书,渐渐疲倦上涌,竟然就这样倚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慕明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人把自己抱起来,她才猛地惊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人脖颈修长,下颌精致,骨骼线好看的不可思议。
  谢玄辰发现她醒了,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头顶:“醒了?”
  “嗯。”
  “怎么在桌子上睡着了?小心受凉,肩膀疼吗?”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慕明棠当真觉得自己后颈有些酸。谢玄辰看到慕明棠的表情就懂了,他无奈地叹口气,替她揉捏肩颈处的肌肉。
  “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谢玄辰现在曲臂撑在慕明棠上方,另一只手缓慢替慕明棠放松肩颈。两人距离极近,呼吸相闻。
  慕明棠被捏的有些痛又有些舒服,她轻轻哼了一声,伸手挂住谢玄辰脖颈:“我要是不等你,你这个小心眼指不定又在什么地方给我记账呢。”
  谢玄辰无奈:“我没有。”
  “你有。”
  “好吧,确实有。”谢玄辰很痛快地承认了,他低头咬了慕明棠的嘴唇一口,说,“你能等我,我很开心,可是如果看到你为了等我受凉受冻,我就没法原谅自己了。下次乖,在床上等我。”
  谢玄辰说完后被慕明棠掐了一下,谢玄辰一顿,道:“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在床上睡觉,但是你如果想这样等我,当然也可以。”
  慕明棠睁眼,含嗔带怒地睨了他一眼:“闭嘴,不正经。”
  谢玄辰一翻身,抱着慕明棠躺在床上,一只手揽着腰,另一只手还环着慕明棠肩膀。慕明棠对这个距离瞬间紧张了,她刚要挣扎,就被谢玄辰威胁性地拦住了:“别动,你要是再动,我就真不让你好好睡觉了。”
  慕明棠果真不敢动了,谢玄辰环着妻子纤细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为她放松肩颈,慕明棠身上的幽香之气阵阵袭来。谢玄辰手指顺着衣料感受了一下慕明棠致命的腰线,颇有些遗憾,只能靠在慕明棠肩膀处用力吸了吸她的体香,说:“安心睡吧。”
  慕明棠将信将疑,说:“我还穿着家常衣服呢,我要换中衣。”
  “等你睡着了我帮你换。”
  慕明棠就知道,她嫌弃地拍开谢玄辰的手,自己起身去换衣服。但是府衙在混乱中被破坏的厉害,屏风被推到刮破,慕明棠已经让丫鬟搬出去了。如今她从箱笼中取出衣服,在屋内转了一圈,才发现没有遮挡的屏风。
  慕明棠手里抱着衣服,有些尴尬了。谢玄辰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不换了?”
  慕明棠恼羞成怒,回头凶谢玄辰:“你闭眼。”
  “我不。你有本事来遮我的眼。”
  慕明棠越发羞恼,谢玄辰见状笑道:“你遮住你的眼睛,不就看不到了吗?都是一样的。”
  “你胡说。”
  谢玄辰被慕明棠逗得忍不住发笑,外面那群废物惹出来的糟心事似乎也无足轻重了。谢玄辰心情愉悦,自己闭住眼睛,仰躺在床上:“好了,我不看,你放心了吧。”
  慕明棠其实不太放心,她一边用眼角留意着谢玄辰的动作,一边飞快换衣服。谢玄辰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忽然问:“都要睡了,为什么还要换抹胸?”
  慕明棠手下意识地抱住自己胸口:“你怎么知道我在换抹胸?你睁开眼了?”
  “我睁眼没睁眼,你不是最清楚吗。”谢玄辰依然懒懒散散地躺着,说,“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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