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恋爱不属于我——江小绿
时间:2020-04-14 07:10:33

  下面还有一段人物性格特征跟背景介绍,光从字面上看不出任何有用信息,最后结尾,是充满方学姐个人特色的一句。
  “机智聪慧的侦探们冲吧!抓住凶手,胜利就在前方等着你们!”
  “......”
  周鲤合起手里纸张,看向陈砚显,“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不知道。”他已经开始拨开林间小路上横生出来的枝桠,打量着四周往前走去。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么聪明。”周鲤连忙追上说,不假思索,陈砚显观察着地形,神情随意。
  “上面什么信息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猜得到凶手是谁。”
  “好吧。”她略显失望,又很快打起精神来,开始重新看地图寻找最近的线索点。
  陈砚显这会停下了步子,视线浏览过地图之后,把另外几人都召集起来,极其自然地吩咐。
  “我们一起行动效率太低了,说不定待会过去的时候线索已经先被人抢走,所以大家把这份地图拍一下,分成两队,最后在终点集合。”陈砚显指向地图上的小屋位置。
  “现在我来分配一下任务。”
  三下五除二,陈砚显就把杂乱无章的标记处分为了两大部分,他和周鲤负责左边这块,另外三人负责右边。
  这样安排目的简直昭然若揭,可陈砚显的态度太过坦然,加上他说得也很有道理,再者,人家情侣想单独待在一起也实在正常不过,几人都识趣的没有去当这个电灯泡。
  于是周鲤跟着陈砚显走上另一条分岔路,这边林木茂盛,头顶密密匝匝的树叶快要把天空遮挡得看不见,光线黯淡,脱离了大部队后周围静得可怕。
  周鲤不自觉拉紧了陈砚显衣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头。
  两人很快找到了第一个线索点,临近时隐约就听到了那边传来说话声,果不其然,一抵达便撞到了另外一支队伍,他们已经拿走了线索。
  “不好意思,捷足先登了。”那人朝他们晃了晃手里小纸条,十分得意,待那几人走后,周鲤鼓起腮。
  “气人!”
  “有什么好气的。”陈砚显还在搜寻着有没有漏下的线索,翻着方才那几人站的那片树丛,周鲤重重哼道。
  “拿走就拿走,还要和我们炫耀一下,这不是故意气人是什么。”
  “没事,反正他们拿走也找不到凶手。”
  “嗯?”
  “这里还有一半。”陈砚显朝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笑得志满意得。
  ——“督山伯爵有个特别的小爱好,比如玩游戏,有人不喜欢的游戏。”
  另一半线索是藏在树叶里的,非常隐蔽很难发现,纸条打开上面就写着这样一句话,周鲤望着沉思,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所以是不喜欢这个游戏的人杀了他?”
  “有可能。”
  “那到底是什么游戏呢?”周鲤推测,“是身体上的吗?还是心理?会对别人造成伤害?”
  “走吧,我们去找下一个。”陈砚显收起纸条,继续提步往下个方向走去,周鲤跟上,还在不停地琢磨。
  “这个伯爵是不是有点变态,上面的话怪怪的,不过说起来,这整个剧本都奇奇怪怪,连着片林子都是...”她环顾了一圈,随着时间流逝,天已经黑了下来,枝桠上有亮着的小灯一闪一闪,其他光照不到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她立刻上前紧紧拉住了陈砚显的手,身体往他那边靠了靠。
  “怪吓人的。”
  接下来两人又找到了几处线索,有完整的有不完整,照样是不知所谓的提示,几句话语都完全接连不上来。
  ——“它点亮灵魂,点燃一盏灯。”
  ——“伯爵的小女儿是个可爱的天使,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悄悄告诉你,那天晚上有人偷偷藏在城堡里哦。”
  诡异的话语和此刻幽深的密林似乎融为一体,周鲤不自觉绷紧了心神,眼睛紧盯着前面,竖起耳朵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响动。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脆响,像是有人藏在树里不小心动了枯枝桠,周鲤肩膀一颤,脚下不自觉一歪,猛得陷进了一片柔软中,冰凉袭来。
  “啊!什么东西——”她立即惊叫,陈砚显察觉回头,顺着不甚明亮的光线一看,周鲤脚踩进了旁边淤泥,严严实实盖住了鞋面,连白袜子的边缘都变成了黑色。
  周鲤头皮一麻,心态瞬间崩溃大半。
  “天哪,我完了。”她哭到,紧闭着双眼僵直在那动都不敢动,似乎这样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陈砚显微微一叹气,扶着她的手把她从泥里提拎起来,周鲤小心试探睁开一只眼睛,看到陈砚显在她面前蹲下。
  “上来,我记得前面好像有个小水塘,洗干净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周鲤弱弱地问,还是很诚实的顺着身体指令趴到了他背上,手乖乖圈住他脖子。
  “看地图。”
  “你都记下来了?”她凑过来说话,脸贴得很近,声音因为低落的缘故显得轻轻的。
  “嗯。”陈砚显应她,手往上托了托,脚下更稳。
  他说的那个小水塘就在附近不远处,穿过一片树丛,拐了两个弯之后视线骤然开朗。
  这边没有高大树木,夜色坦荡的露了出来,月亮高高挂在空中,落下一地皎洁。
  水塘不大,被茂盛的草地包围着,中间小小一洼,清澈见底,水面波光粼粼。
  陈砚显把她在一旁放下,周鲤正要动作,只见他蹲了下来,径直握着她鞋子脱掉。
  “抓紧我。”
  周鲤单脚站立不稳,手不由扶在了他肩上,陈砚显卷起她的裤脚,掬起一捧水清洗着她弄脏的地方,凉凉的水溅在脚背上,他力度轻柔,手里动作认真细致。
  陈砚显把她的脚洗干净,接着让她踩在自己另一只鞋面上,又把她弄脏的鞋袜也简单清洗了一边,最后拧干袜上的水才站了起来。
  “现在先不要穿,等回去的时候...”他顿了下,才说:“万一我背不动你了,你就自己将就一下,穿回去。”
  “.........”周鲤刚刚充盈的满腔感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用了!我现在就可以自己走!”她大声说。周某人铁骨铮铮,绝不受这种屈辱。
 
 
第25章 
  陈砚显听完沉默了下, 接着目光落在她脚上,似是犹豫了会, 还是上前, 把手里鞋子放到她脚边。
  “那你穿吧。”
  “......”这下轮到周鲤沉默了, 她看了看还浸着水的鞋面, 又看了看陈砚显, 最后纠结几秒,小心试探伸出脚穿进鞋里, 只一瞬,立即抽出来飞快后缩。
  “好冰。”她畏惧地轻嘶一口气, 然后抬起眼瞅着面前的陈砚显, 踌躇片刻,小声心虚。
  “陈砚显,要不你还是背我吧...”
  “.........”
  他认命蹲下,周鲤这次再也不敢有什么屁话, 立即二话不多就趴了上去,还刻意放软了语气。
  “陈砚显,我很轻的哦,你再忍一忍就到了。”
  “知道了。”他无奈道, 周鲤见状伸手拍了拍他脑袋, 用作安慰。
  “乖, 你辛苦啦。”
  “.........”她以为在骑马吗?陈砚显无语。
  月色下, 两人在慢慢行走, 身影渐渐拉远, 影子长长投在草地间。
  陈砚显托着她两条腿,手里提着周鲤的鞋子,神色平静没有波澜,周鲤圈着他的脖子,在后头不停地说着话。
  “陈砚显,你累不累?累了就告诉我哦,我可以自己下来单脚跳。”
  “......”
  “你渴吗?要不要喝水?但是现在好像没有,你再忍一忍,集合点就要到了。”
  “......”
  “唉。”过了会,又听她忧愁地叹了口气,“我们线索也没办法找了,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完全没有头绪。”
  夜里温度低了点,一阵凉风吹来,带着淡淡冷意,周鲤突然缩了缩,抱紧他脖子。
  “陈砚显,我突然有点脚冷。”她贴在他耳边,声音弱弱的,不复先前生气勃勃。
  “......”陈砚显这下动作稍停,侧过脸来看她一眼,低下头,“下来。”
  “啊?”
  他两只手松开,周鲤连忙从他身上滑下来,单脚踩在地上,只见陈砚显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衫,仔细把她光着的那只脚包好,裹得严严实实。
  “行了。”他重新背上周鲤,这一次,耳边安静了许多,后头的人突然不说话了。
  陈砚显微微疑惑,正想开口询问,周鲤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莫名染上了惆怅。
  “陈砚显,突然发现你好好哦。”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正想说“你才知道吗?”周鲤话语再次传来。
  “是我以前错怪你了,觉得你小气刻薄难相处还臭脾气,曾经一度担心你到新学校会被人打,我都想好该怎么在病床前教育你了,没想到...”她正感慨得专心入迷,只见陈砚显脚步顿住,停在了一片漆黑脏污的沼泽前。
  “周鲤,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丢下去。”
  “............”原来刚才一切都是幻觉,这才是现实。
  两人抵达林中间那座小屋时,已经来了有不少人,屋子里看起来是被提前收拾过,门口挂着推理社的牌子,从里头透出橘色灯光,在这漆黑深夜,有种童话的梦幻感。
  正中间是张大桌子,被围满坐了半圈人。
  陈砚显把周鲤放下,她蹦跳着过去坐好,方学姐笑眯眯给她倒了杯水,有人已经开始在分析拿到的线索,还有些甚至想互相交换,整个房间嘈杂热闹。
  周鲤正竖着耳朵听着,陈砚显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吹风机,独自在角落里给她吹着鞋袜。
  “咦,哪来的?”她惊奇,方学姐在一旁解释,“哦,这个,之前这间屋子很潮,所以就带来把那些桌椅稍微吹干。”
  “真是雪中送炭。”周鲤感动得抓住了她的手。
  陈砚显在忙碌中抽空哼了声。
  周鲤听见,连忙嘿嘿一笑,讨好道:“你是救命之恩!”
  他脸色好看了些,收起心神,专注加快手里动作。
  “咳咳,大家都到齐了吧,我点下名,待会正式开始推理环节。”方学姐站了起来,拍拍手,把所有人注意力吸了过去。
  “每组派一个人出来阐述自己推测的凶手,并且要详细说明作案过程和找到的相关证据,由线索最高的那一组先开始!”
  一经统计,陈砚显他们组排在倒数,原因是他们两个后来几乎没有找到过新线索,而另外三人也效率不佳,不过好在有新收获,除了纸条上的提示外,还找到了几件类似证据的东西。
  分别是一枚碎裂的护身符,以及一个哭泣的洋娃娃,后头有几个红色大字,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写上去的。
  ——“妈妈救救我。”
  周鲤看着这两样东西就觉得诡异得不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在这温暖灯火通明的房子里,硬生生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第一组已经开始分析线索,最后把凶手锁定在妻子弟弟身上,原因是他们找到了伯爵家暴妻子和女儿的证据,而事发当天,女儿又遭受了毒打,和妻子两个人躲在了房间里反锁着门一直没出来。
  通过他们找到的线索,可以证实妻子的弟弟早已发现了这件事情,对伯爵心怀不满,甚至还购买了刀具和毒药。
  其他人有跟票的权利,赞成他这个结论的同时就代表放弃了自己的发言机会,如果答案正确,将会得到另外的小礼品一份,错误的话感谢参与。
  他们的结果一出,其他组顿时纷纷跟票,还补充了不少证据,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妻子弟弟,粗略统计一下,有将近大半参与者投了附和票。
  最后答案没有公布,而是由顺序下去第二组开始发言,他们有点强弩之弓的意思,硬是把看门者指认为凶手,原因是他们找到了他和某个人的联系,在墙壁上留下的神秘话语。
  “东西我已经毁了,接下来万无一失。”
  一轮下来,除了少有的两个人没被认为是凶手外,其他都被指认了一遍,大概是想瞎猫碰上死耗子,赌一把。
  到陈砚显这里,他们几个组员各自面面相觑,都毫无头绪,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他脸上,陈砚显前两分钟才把她鞋子烘干,此时手里握着那枚护身符研究,指腹在上头摩挲着,看得周鲤心惊肉跳。
  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她是碰都不想碰一下。
  “凶手是他的妻子。”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只能跟票时,陈砚显突然语出惊人,第一组那个发言人首先跳了出来反驳。
  “不可能!我们有她案发时不在场证明,她全程都和女儿待在一起,怎么可能分出身体去作案。”
  “因为她早就已经死了。”陈砚显把手里那枚护身符展露了出来,神色平静得仿佛不是在揭露匪夷所思的真相,而是阐述着某种寻常话语。
  “她在几天前的家暴中死亡,留在那里的只是鬼魂,为了保护仍旧被虐待的女儿,杀死了伯爵。”
  “这枚护身符底下刻着伯爵的名字,不出意外的话,和看门者联系的神秘人也是她,护身符是被看门者毁坏的。”
  “这应该是第二次作案,伯爵早有防备,所以才会让人制定了这枚护身符,只是他轻视了一位母亲保护女儿的决心。”
  陈砚显说完,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愕,难以置信过后又深思,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得到了解释,这样的结果似乎才是真正的答案。
  空气忽的安静,大家都不约而同陷入思索,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还是最开始那个人,不愿轻易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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