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
长公主面色难堪，心里憋屈极了。
卫昭挥手：“李总管，送长公主到皇后那边，让皇后好好照顾长公主。”
李总管连忙点头：“遵命。”
李总管送长公主离开后，卫昭斜眼看向二皇子，出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都看完了？”
二皇子连忙摇头，讪讪地说道：“儿臣、儿臣欲要出恭……”
卫昭点头：“去吧！”
二皇子被吓到了，走出大门，连忙擦汗。
父皇阴晴不定，真是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统领：臣做错了什么……
长公主：发生了什么……
二皇子：父皇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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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禁军统领换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各位大臣耳中。
昏君吃错药了吧？怎么会突然发疯，要换掉赵统领？
众人再一打听，得知禁军统领换成了一个破落世家的嫡子，众人心情复杂。
霍家祖上曾经出过丞相，后来一代一代衰落，现在连三流世家都算不上。如今被昏君这么随手一指，立马飞上枝头了！
批阅完奏章，卫昭召见了新任禁军统领。
“你叫什么？”卫昭语气随意地询问。
霍舒跪下来回答卫昭：“臣霍舒！”
卫昭看向李总管。
李总管仔细思索，忽然问道：“可是霍丞相后辈？”
霍舒回答道：“正是！”
卫昭点头：“日后就由你来掌管禁军，若是管不好，朕要你的命。”
霍舒面色大变：“臣、臣定然尽力！”
卫昭挥手。
霍舒还跪在地上。
卫昭以为对方走了，拿起一本地理志翻阅起来。
霍舒跪了一会儿，不见卫昭继续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眼卫昭。
李总管睨视霍舒，没有出声帮对方说话。
直到天色渐暗，李总管才开口提醒卫昭：“陛下，该用膳了。”
卫昭这才放下书，抬头一看，发现霍舒还在，他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霍舒面色尴尬，他低声说道：“陛下尚未将禁军兵符交给臣……”
卫昭转头看向李总管。
李总管这才开口解释：“禁军统领换人，另一半兵符应该收回陛下手中。”
卫昭醍醐灌顶，他起身说道：“还不快去找驸马要兵符！”
李总管：……
李总管转身，吩咐小宦官去办这件事。
卫昭告诉霍舒：“你先出去吧！好好工作！朕不会亏待你！”
霍舒点头：“臣遵命！”
霍舒起身，正准备离开。
卫昭忽然叫道：“霍爱卿记住，是朕让你当上禁军统领的。若是哪天朕不高兴了，随时可能会换掉你。”
背后发凉，霍舒转身朝卫昭跪下：“臣谢恩！定当忠心陛下！不敢有二心！”
卫昭满意地点头，朝霍舒挥手：“退下吧。”
霍舒转身退出去。
李总管回来时，正好与霍舒擦肩而过，见霍舒脸色苍白，一副受打破惊吓的模样，李总管心里诧异。
李总管回到卫昭身边，告诉卫昭：“陛下，老奴已经派人出宫通知驸马了。”
“嗯。”卫昭点头。
用膳时，卫昭忽然问道：“李总管，今日发生了何事？”
李总管心里咯噔一跳，不知卫昭为何为忽然有此一问。难道是想警告他？
李总管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今日陛下早朝时提出修建运河，从亳州引水至浔州。下朝后与几位大臣商议修建运河的经费问题。并教导几位皇子了解政务。以及治罪赵驸马，禁军统领换人。”
卫昭摇头：“朕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事。”
李总管仔细回想，试探地问道：“可是户部尚书那边？陛下下朝后，令户部尚书将户部近二十年来的账册送过来……”
卫昭点头：“然也！正是此事！户部尚书办事真磨蹭！一日将过，还不将账册送过来。他这是不将朕说的话放在眼里啊！”
现在一听到卫昭说‘不将朕放在眼里’这句话，李总管就觉得心里发毛。仿佛，下一刻卫昭会像换掉禁军统领一样，换掉户部尚书！
李总管犹豫一下，低声劝道：“陛下，户部账册众多，一时之间只怕整理不过来。”
卫昭告诉李总管：“你让人去催催。问问户部尚书，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天子！”
李总管连忙点头：“老奴遵命！这就派人去催。陛下息怒！”
卫昭继续用膳。
看到烧鸡，卫昭突然问道：“有些时日没见到小二十与十六了。他们这阵子在做什么？”
卫昭忽然问起十六皇子与二十皇子，让李总管懵了一下。他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
李总管回答道：“两位殿下，应该在上学。”
卫昭追问道：“所有皇子公主都在宫中上学？”
李总管点头：“正是。年十五以下的皇子公主，都会留在宫中学习。”
卫昭继续问道：“在何处学习？”
李总管不知道卫昭为何突然关心起其他皇子公主的事情，他回答道：“在太子宫，崇文殿。”
卫昭点头，忽然来了一句：“太子何在？”
李总管：……
你都没立储，哪里来的太子！
李总管心里再度怀疑，这昏君到底有没有清醒？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记得！
见李总管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卫昭挑眉问道：“你这是什么脸色？对朕不满意？”
李总管连忙跪下：“老奴、老奴不敢！”
卫昭漫不经心地言道：“起来吧。”
李总管起身，小心谨慎地回答道：“皇后娘娘并未生下嫡子。”
卫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多此一举，问了个傻问题。
卫昭低声呢喃：“倒也是。老大生母是贵妃，若他是嫡子，应当为太子。”
听到此话，李总管咽了咽口水，暗暗呼了口气。
看来昏君只是多年不管事，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才会不了解这些事。
如此说来，陛下是有意励精图治，改变现状的！
那这些时日的举动，便是有心为之！
思及此，李总管心里对卫昭生出了几分畏意。
赵驸马此时正在拜访刘太傅，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知刘太傅，求刘太傅指点迷津。
没想到，宫里来人了。
“赵驸马，陛下有令，请赵驸马将调遣禁军的兵符交出来。”
赵驸马愕然，直接问道：“陛下所言，让本官反省，若能改过再让本官重新担任禁军统领！怎会收回兵符？”
小宦官摇头，只说道：“此乃陛下之意！赵驸马若有疑惑，不如进宫面圣。”
赵驸马转头看向刘太傅。
刘太傅神情凝重，他缓缓开口言道：“既然是陛下有令，还请驸马交出调遣禁军的兵符。”
赵驸马咬着牙，将虎符拿出来，交给宦官。
宫人离开后，赵驸马问刘太傅：“陛下这是何意？”
刘太傅沉着脸，神色复杂，低声言道：“驸马还看不出来？陛下这是故意夺你兵权。”
从卫昭对皇后出手起，看来卫昭就开始算计如何对付皇后一党了！
这陛下，并不傻。如今雷厉风行，处置皇后与皇后一党。不知下一步会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刘太傅：谁说陛下昏庸的？老夫教出来的学生，怎会是昏庸无能之辈？
周丞相→_→：明明太傅之前很嫌弃这个学生的。
第26章
听闻陛下因为驸马没有照顾好长公主，便换了禁军统领，户部尚书觉得这位陛下脑子有病。直到李总管派人来催促，生怕惹怒昏君，户部尚书不敢耽误，连忙加派人手，加班加点将这二十年来卫国的国库账册全都整理出来，搬到御书房那边。
次日上朝，卫昭发现大殿静悄悄的，没有大臣开口发言。被上百双眼睛盯着，卫昭觉得有些怪异。他出声问道：“众卿可有事情上奏？”
没有人答话。百官纷纷低下头，不再看卫昭。
卫昭觉得气氛古怪，君臣沉默许久，卫昭转头看向李总管。
李总管开口宣布下朝。
下朝后，不等卫昭开口，刘太傅与周丞相主动将新奏章送到卫昭面前。
卫昭诧异，他叫上四位皇子前往御书房。
刚踏入御书房，卫昭愕然。
殿内堆满了账册！账册如山，这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这……”卫昭指着那些账册。
李总管告诉卫昭：“这是户部那边连夜整理出来的账册，全都送过来了！请陛下过目！”
卫昭沉默，这么多账册他得看到什么时候？
卫昭转头看向身后的几位皇子。
大皇子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二皇子朝卫昭笑了一下，笑容甚是灿烂。
三皇子垂眸，盯着下裳。觉得自己这个下裳的花纹绣得真好看。
四皇子忽然说道：“父皇，儿臣、儿臣欲要出恭……”
卫昭斜眼看向四皇子，对四皇子说道：“去吧。”
四皇子立马转身离开。
卫昭突然叫道：“快去快回。这些账册，需要你们兄弟几人过目。”
听到这话，四皇子险些踉跄。
他的预感是对的！就知道没好事！
卫昭补充道：“若是身子不适，可让吴太医为你看诊！”
四皇子欲哭无泪，放慢了离开的速度。磨磨蹭蹭地离开。现在他只想珍惜这一刻！
大皇子与三皇子无声叹气，心道：果真如此！
二皇子瞪大眼睛，他伸出手指着御书房里的账册，一脸吃惊地说道：“父皇，这么多账册，让儿臣几人看完？”
卫昭挑眉：“怎么？不想干？”
二皇子哪里敢回答卫昭。他连忙摇头。
卫昭挥手：“好了，你们兄弟几人开始干活吧！将这些账册都看一遍。看看哪处账目有问题。看完之后，写一份总结。”
“总、总结？”二皇子面色崩溃。看就算了，竟然还要写总结！意味着，不能偷懒！
卫昭点头：“嗯。你们兄弟几人看完这些账册后，每个人都要写一份总结。可以谈谈你们的感受。”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兄弟几人心情复杂。他们太难了！
卫昭又说道：“总结写得好的人，朕有奖励。”
听到这话，三位皇子不丧气了，立马打起精神，笑着回应卫昭：“儿臣定当尽力！”
卫昭满意地点头，他告诉三位皇子：“老四回来，你们记得转告他。朕去崇文殿转转。”
说完这话，卫昭转身离开。
卫昭离开后，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相互看了眼彼此。他们从彼此的目光当中，感受到了对方的绝望。
这么多账册，得看到何年何月！
二皇子面色崩溃，苦着脸说道：“这、该从何看起？”
大皇子叹了口气，低声言道：“从头看起吧！”
三皇子点头。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了！
四皇子磨磨蹭蹭在茅厕里蹲了很久，大皇子派人来请，这才离开茅厕，回到御书房。
听说看完之后，还要写一份总结报告，四皇子两眼一闭，往椅子上倒去。
二皇子叹气道：“老四，父皇说了，若有不适，可传吴太医过来诊脉。”
四皇子睁开眼睛，他深呼吸，站起来，认命地拿起一本账册开始翻阅。
卫昭乘龙辇前往太子宫，来到崇文殿外面，他下了龙辇。
“汝等不必跟上，李总管随朕进去。”卫昭对侍卫们说道。
“遵命。”霍舒点头，与侍卫们守在崇文殿外面等候。
卫昭慢悠悠地走进崇文殿。
一个纸飞机忽然从别的地方飞过来，飞到了卫昭脚下。
卫昭弯下身子，将纸飞机捡起来。
“这是我的！还给我！”
一个五六的小男孩跑到卫昭面前，指着卫昭，命令卫昭将纸飞机还给他。
李总管正准备出声训斥那小男孩，卫昭却伸手，示意他闭嘴。
李总管只好闭嘴，缄默不语。
卫昭蹲下身子，朝这位小人笑了一下，温柔地说道：“这是十六皇子教你玩的吧？”
那小男孩打量着卫昭，回答道：“是又如何？与你何干？把东西还给我！”
卫昭笑着说道：“你是老几？”
小男孩眼神古怪地看着卫昭，不耐烦地说道：“与你何干！将东西给我！”
说话间，那小男孩伸出手，想从卫昭手里把纸飞机抢回去。
卫昭站起来，对小男孩说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管你是谁，把东西还我！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抢！”小男孩生气了，他对卫昭伸出脚，拳脚并用，开始打卫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