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是个撒娇狂——嘉予
时间:2020-04-16 09:24:20

  “阿忍是谁?”
  “是顾辞年。”
  思路确实清晰。
  顾辞年失笑,故意又问:“顾辞年是谁?”
  这像绕口令似的问题绕得倪布恬心烦,“你是阿忍啊。”
  “不对。”顾辞年舔了舔唇,“我是……”他不自然地轻咳了声,“你老公。”
  “……”倪布恬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没回应。
  顾辞年贴着她的耳垂,引.诱似的:“甜甜,叫我。”
  倪布恬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叫他:“阿忍。”
  顾辞年:“……”
  下一刻,倪布恬主动侧脸,亲了亲他的唇角。
  顾辞年双眸似深湖,盛满涌动的深情,手指轻抚过她脸颊,他低声失笑:“甜甜,你喜欢我吗?”
  倪布恬眼睫颤了颤,迷醉的眼底藏着丝狡黠,她拽过他的手指亲了亲,没说话。
  任由顾辞年再怎么诱导地问,她都不再回应。
  顾辞年唇角轻抿,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看她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你好像从来没亲口说过喜欢我。”
  他摸了摸她的眼尾,声色温柔:“但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在这场感情里,他自诩不是她的对手。
  他从来都是很骄傲的人,却甘愿在她面前一次次低头,一次次主动,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
  顾辞年小心翼翼地将倪布恬抱到床上,关掉灯,起身打算去洗澡。
  昏弱光线中,一只滚烫的手倏然拽住了他的手指。
  顾辞年回头,看见倪布恬在黑暗中慢慢睁开了眼睛,静静看着她。
  她看上去清醒又迷醉,眸底亮得惊人,拽着他不可自拔地深陷。
  她忽然笑了笑,半眯起眼睛,轻声呢喃:“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顾辞年心头一动,俯身贴在她耳边。
  然后,他听到她说:“顾辞年,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我才不要被你随意拿捏处置。”
  “……”
  她轻声,一字一句的,又像在自言自语:“不能让你知道我爱你,果果你知道了,就会有恃无恐,就会随便把我丢掉。”
  “……”
  “顾辞年,我被人丢过两次了,不希望你是第三次。”
  胸腔一声声震动,被她轻飘飘的字句砸得颤痛不已。
  心像是被尖针搅着,酸涩疼痛,心疼一阵阵翻涌。
  “甜甜,我不会离开你。”
  顾辞年从来没有哪一时如此刻般笨嘴拙舌,只能心疼地一点点亲她的额头,眼睛,脸颊,鼻尖,一遍遍地告诉她:“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不知过了多久,倪布恬呼吸平稳,渐渐安静了下来。
  顾辞年在昏暗中凝视她的眉眼,无声起身。
  倪布恬却倏然又睁开了眼睛,侧身往前一倾,拉开了床边最下方的抽屉。
  顾辞年直到这一刻才确信她是真的醉了。
  因为只有醉得彻底的倪布恬才会完全地放下防备,捏出藏在柜子里的那盒四四方方的东西,狡黠又得意地向他炫耀:“那天你偷偷藏在这里的,我都看到了。”
  她踉踉跄跄地起身,拽开他衬衫第一颗纽扣:“顾辞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顾辞年:“……”
  “可我喜欢。”
  她倾身,牙齿咬住他的纽扣,含含糊糊地:“我喜欢你不要脸。”
  顾辞年:“……”
  胸口有一团火焰急促燃烧着,在她眉眼含情而不自知地拽开他第三颗纽扣时,顾辞年紧紧闭了下眼睛。
  操,快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叭叭我来啦!
 
 
第73章 酒醒
  初春的夜湿润温柔, 夜风里裹挟着不知名的花香, 在空气中无声晕染。
  半开的窗边停落一只歇脚的麻雀, 爪子扒着窗沿, 静悄悄地观望着卧室里这场蓄势待发的情/动。
  倪布恬瞳仁亮得惊人,卷翘的睫毛轻颤着,含情而不自知的眸中像是含着一汪酒。
  顾辞年觉得自己也开始不清醒。
  半边胸膛暴露在空气里, 温凉与滚烫在身体内外来来回回地纠缠着他, 他慢慢睁开眼睛, 垂眸看向倪布恬。
  “甜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声音低哑得厉害,似乎将体内那股来回翻滚的热浪都从嗓子里喷薄了出来。
  倪布恬动作停顿了下,然后她偏了偏头, 像是在思索, 片刻后,她慢慢松开了他的纽扣。
  顾辞年缓缓松了口气, 心里同时滋生出一种不太光彩的, 无法言说的怅然。
  然而这口气还未来得及完全呼出来, 下一刻, 倪布恬就低着头, 开始撕扯自己的纽扣。
  她抬头,无辜又茫然地看着他,轻声呢喃:“我热。”
  顾辞年听到自己胸口那簇还未熄灭的火焰轰一下烧了起来。
  他音色更哑,紧绷。
  “甜甜乖,我去帮你倒杯冷水。”
  他试图拽开她的手指。
  倪布恬乖觉地点了点头, 却顺势低头俯身,咬住了他的手指。
  “……”
  直到这一刻,顾辞年才隐隐约约想清楚为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会这么为人称道。
  他从前不屑一顾,觉得克制自持是身为男人最基本的品质。
  而直到此时,被倪布恬咬住手指的这一刻,他才明白,柳下惠他妈的就不是个正常人。
  月色溜进窗户,如一层朦胧薄纱,倾落在倪布恬脸侧,身上,为她渡上一层温柔的纱边。
  她纽扣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解开了三四颗,露出的那片皮肤似浸在水中的月亮,极致清纯,极致圣洁,也极致诱惑。
  顾辞年听见自己胸口剧烈的起伏声。
  他在心底无声地低骂着,劝自己:“她喝醉了,神志不清,顾辞年,做个人吧。”
  然后他别开那双如滚着炙热岩浆的眼睛,轻捏住她的下巴,想要把手指抽出来。
  下一秒,倪布恬轻笑了声,肆无忌惮地舔了舔他的指尖。
  电流从指尖一秒冲击到天灵盖。
  顾辞年挫败地闭了闭眼睛。
  操!
  这个时候逃走。
  才他妈真的不做人。
  ******
  火星撞地球也不过如此。
  衣服丢的满地都是。
  从床头滚到床尾。
  被子被丢到床下,黑发披散着,水波般散开在浅色床单上,又略略凌乱地,贴在他的胸前。
  倪布恬一会嫌热,一会喊冷,一会又皱着眉头叫疼。
  顾辞年克制着,小心翼翼地配合着她,弄出了一身的汗。
  那盒四方的小小的东西被她拆开,当气球似的研究了会,随手丢掉了一只,又打算去玩第二只,被顾辞年抢了回来。
  五分钟后,那只险些被浪费掉的“气球”终于发挥了自己的正确用途。
  可它的上岗却让倪布恬眉心紧拢着,流出了眼泪。
  “阿忍,抱我,你抱住我。”
  她微微张唇,在他耳边轻轻呢喃。
  月光是唯一的遮掩,温柔为他们笼上轻纱,在寂夜中来来回回波动。
  水波般的长发随之荡漾着。
  顾辞年额角渗着细密的汗水,轮廓分明的侧脸在月色中英俊非凡。
  肩背线条因用力而绷紧,下颌线到脖颈拉出一条利落的曲线。
  他下意识咬牙,浓稠似墨的眸底滚动着不顾一切的冲动和怜惜疼爱的克制。
  直到倪布恬用气声呢喃:“阿忍。”
  “抱我。”
  “阿忍,你抱紧我。”
  他脑子里轰然一声。
  严防死守的冲动终于倾泻而出……
  顾辞年听到自己发出一声极其陌生的、磁沉低哑的轻吼。
  他半阖着眼皮,在层层叠叠的麻意中看到倪布恬微微张开的唇,和她脸上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迷醉无措又感性的神情。
  那是比月色更美的风景。
  灵魂游离而上,看着他们紧紧相拥。
  这一瞬间,顾辞年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
  倪布恬直到临近中午才醒来。
  头还有些晕,她眯着眼睛伸手去摸手机,摸到一个挺直的鼻梁。
  而后,手指被温热的双唇含住……
  “……”
  一秒,两秒,三秒……
  三秒后,倪布恬双眼闭地更紧,她咬住下唇,迅速抽出手,钻进了被子里。
  任凭顾辞年在被子外怎么闷笑都不再出来。
  热烈的阳光倾洒进来,将房间的每一处细节都照得清楚分明。
  顾辞年微微侧身,右手慵懒地撑着脑袋,沉哑开口,“甜甜,睁眼。”
  倪布恬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眼睛震惊得瞪大再瞪大,看着被子里,明目张胆出现在她眼前的“风景”。
  她惊呼一声,逃也似的从被子下钻了出来。
  正对上顾辞年潜藏促狭的眼。
  她气得脸都红了:“顾辞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嗯,不要。”
  顾辞年拖腔带调的,好像在听着什么了不得的赞许,“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他放下手,侧脸陷在枕头里,向她凑近了些,“昨晚你亲口说的。”
  倪布恬头皮发麻,羞耻感一波一波地刷上来,听他一字一句地像在公开处刑——
  “你说——”
  “你很喜欢——”
  “我对你不要脸的样子。”
  这话是她说的吗?
  她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她就算真的这样想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倪布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甜甜。”
  顾辞年不依不饶地在她耳边低喃:“原来你是闷.骚型的啊。”
  倪布恬:“……”
  倪布恬觉得自己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她四下看了眼,除了身上的被子,周围没有一件可以遮挡身体的东西。
  想了想,她一咬牙,快速掀下顾辞年那边的被子,全部裹在了自己身上,起身打算跑。
  “喂——”
  突然被真空,顾辞年手臂向前一伸拽住了她的脚踝。
  把人拽过来,抱小孩似的抱在怀里。
  “想看我的身体就直说——”
  他似笑非笑地咬她耳朵:“——掀人被子算怎么回事?”
  “……”
  “甜甜,我以前都没发现——”
  “——原来你这么主动的啊。”
  “……”
  倪布恬觉得此刻自己身上的温度可以直接煎鸡蛋了。
  心里扑腾得厉害,她清了清嗓子,假淡定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出去。”
  “噢——”
  顾辞年声音还哑着,透着股晨起倦意未消的散漫劲儿:“——占完我的便宜就想跑啊。”
  “谁占你的便宜了!”
  倪布恬初时不觉,这会被他抱在怀里才后知后觉到身上隐隐酸涩的疼。
  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毫无眼力劲儿地往她脑海里钻。
  她羞极咬牙:“明明是你主动——”
  顾辞年低头轻咬她唇角。
  一下一下的,声音断续地往她耳膜里钻:“是你酒后非/礼了我。”
  “你喝醉了,力气很大,我推不开。”
  “甜甜,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你要对我负责。”
  他轻耷着眼皮,软毛刷似的睫毛似有若无地扫过她脸颊,很痒。
  倪布恬又好气又好笑。
  对他颠倒黑白没脸没皮的认知再一次刷新。
  她咬他嘴唇,泄愤似的:“你少道德绑架我。”
  声音低软下去,她忍不住半撒娇半抱怨地嘟囔了句:“我现在还疼呢。”
  顾辞年动作一顿,轻叹了口气,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轻蹭了蹭。
  忍着笑意瓮声瓮气地撒娇:“我也疼。”
  “太紧了。”
  “差一点……就断了……”
  !!!
  !!!
  !!!
  倪布恬僵住,石化,整个人像被丢进滚水里的大虾,肉眼可见地红了……
  ******
  临近杀青,倪布恬的重头戏已经七七八八地快拍完了,所剩戏份很少。
  她今天白天没通告,仅有的一场戏被排在了晚上,可以晚一些再去剧组。
  顾辞年前些天通告排的满满当当,今天这一天则是完全空了出来。
  时间尚多,于是,具有求真务实精神的顾影帝便主动要求亲身上阵,用实际行动向倪布恬证实了他刚才那句话的真实性。
  这一折腾,两人直到快三点钟才下床。
  倪布恬浑身酸痛得厉害,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作食/髓知味,什么叫作人肉打桩机。
  洗了个澡,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有气无力地趴在餐桌边等着顾辞年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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