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茜子面前蹲下,双手托腮看着茜子一脸故作镇定的样子,眉眼弯弯道:“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哦,毕竟这里全是我的人呢。没有我的允许他们是不会进来的。”
茜子:“......”
有钱有信徒了不起吗?
童磨抬起左手探上茜子的脸颊,被对方避开后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戳了戳她额间的花钿,话语里带上了点点恶劣:“所以茜姬花魁还是陪我这个沉迷您容貌的可怜人多聊会儿天吧。”
茜子眼眸冷下来,你都安排好一切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吧。
你是内裤吗,这么能装?
她将对方的手拍开,用纸扇遮挡去对方身上扑鼻而来的的莲花清香,“我觉得跟你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还是说,”她眼尾上挑,将那份艳丽显露到极致,“你想跟我讨论下,你自己愿意怎么死的事情?”
童磨并没有生气,依然用宠溺的眼神看着茜子,“那自然是希望死在茜姬花魁身下。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茜子:“……”
你已经是鬼了好吗?
茜子后悔了,她就不该低估童磨的变.态属性,这不是她上赶着让人调戏吗?
*
本来在极乐教猗窝座来传话自己绿了的时候,童磨心底是不爽的。
他放茜子出去,那是希望对方能够看清楚这个世界然后主动回到自己身边,可不是让那些外面的花花草草来招惹茜子的。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游戏,又怎么可以有别的参与者进来呢?
这份不爽在堕姬跟自己传话,在花街看到了茜子的时候又加深了许多。这已经算违规了,就算他愿意将茜子放出去也是有个度的。
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隐藏自己的身份投了不知多少金银后见到了这个让他牙痒痒的茜子。
见到茜子后一定要将对方牢牢锁住,带回极乐教。让她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总归有个度,自己也并不是没有底线的。
——这是童磨最开始的想法。
然而这一想法在他见到花魁装的茜子后就改变了。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反转也不错,之前都是身为极乐教教主的自己,与身为神明赐予神之子的神女这样设定。
但是现在却有了新的身份,花魁茜姬与她的裙下之臣童磨。
这个新奇感让童磨决定将对方再放养一段时间,等他玩儿腻了这个设定再带对方回去。
反正,茜子也是逃不了的。
童磨尖锐的指甲划过茜子身上厚重的花魁服,“茜姬花魁果然穿紫色是最好看的,”他尾音上扬,“也不枉费我一番功夫,将这件衣服塞给你们老板娘。”
茜子脸色扭曲了一瞬,“原来是你干的好事。”她就说怎么她的花魁服装全部都是紫色打底,明明其它屋的花魁最主要的都是红色和服。
当初去问老板娘,对方还支支吾吾的说只有这个颜色的花魁服做好了。
所以她才没有办法穿上了紫色花魁服。
好家伙,原来又是童磨干的好事情。
她气笑了,“你怎么这么牛逼?”
“茜姬花魁这么夸我,人家会害羞的啊。”童磨虽然这样说着,脸上却没有害羞的意思。他眨眨眼,像是炫耀的说着,“这样我和茜子就又是情侣装了呢。”
茜子气的身子发抖,她单手撑地一脚踹向童磨,“给老娘滚远点儿。”
童磨侧头躲过这一脚,将茜子的腿架在自己的脖颈处,冰凉的手掌握上她的小腿肚子,“暴躁的茜子我也不讨厌哦。”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候在走廊处的侍女冲迎面走来的女子欠身,“蕨姬花魁。”
茜子本想继续攻击的动作一顿,她和童磨的恩怨固然重要,但是她不能不去管人类的安全。
如果在这里闹得动静太大,致使对方好奇进来的话。按照童磨的性格是不会放过对方的,现在的她没有日轮刀可斩不了面前的童磨。
要是让对方因此丧命的话,那她的过失就大了。
就在茜子盼着对方赶紧离开的时候,蕨姬却停下脚慢慢拉开了茜子所在的和室扇门。
茜子瞬间瞳孔收缩,完了。
“啊,堕姬。”童磨无趣的看着走进来的女子,“你进来干什么?”好不容易和茜子正近佳境的他眼底闪过冷意。
“堕姬?”茜子重复了遍童磨的话语,她仔细观察着那位花魁,她的身上并没有属于恶鬼的气息。但是童磨认识,如果是将自己的气息隐藏极好的话,“难道......”
下一秒,她就看到眼前的花魁身上那繁琐的服装化为清爽的劲装,堪堪遮住私密的部位,白暂的大腿留给人无尽的遐想。
她挽起的发髻自然垂落下来,银发披散在她的脸边,流露出奢靡感来,而那双由黑转金的眼瞳里刻印着上弦陆的字眼。
“十二鬼月。”
茜子皱紧眉头,她万万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花街竟然隐藏着两位上弦。
不对,听童磨话语的意思她之前并不在花街,也就是说自己的消息是被泄露出去的。
再联想下最近抽足,生病,死去的游女们,她眯眼看向眼前这名艳丽的女子,“原来是你啊。”
真正盘踞在花街的十二鬼月,堕姬。
她看着眼前的堕姬在听到自己跟她说话后,眼睫微颤,艳丽的脸上透露出一股无措来。
堕姬红唇亲启,“妈妈。”
茜子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你瞎喊什么呢?”
“其实她这么说也没有错,”童磨将金色莲花铁扇抵在下颌处,“毕竟当初是我将堕姬捡回来,赐予了她鬼的血液。身为她鬼族转化者的我,也算是他的父亲。”他扭头看向一脸扭曲的茜子,“这样子,茜子也不就是她的妈妈了吗?”
茜子咬牙切齿道:“我跟你没关系。”两百年前连婚都没结成,哪儿来的夫妻关系。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堕姬,本来有一个童磨就不好跑了。现在又添了一个堕姬出来,这不是让她存心折在这儿吗?
不行,望月茜子你得想想办法。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扬屋门口传来她们荻本屋振袖新造的声音,“茜姬花魁,时间已经到了。”
花魁在扬屋面见客人都是有时间规定的,或许是为了饥饿营销让客人更加对花魁留恋痴迷,从而继续花高价来第二次与花魁见面。
这个规定恰巧救了面前的茜子,她有救了。
不管是出于哪种目的,面前的童磨和堕姬都不会在花街大开杀戒,所以他们都会放自己离开的。
“看来这次时间到了。”童磨捏住茜子的下颌,将她唇上的胭脂抹开。凑近茜子的眼瞳说道:“我们下次见。”
茜子推开对方,像是身后有什么恶鬼追着她般快速离开扬屋。在看到门口等待的鹤丸后,她才放松下来。
本就焦急等待的鹤丸注意到此时的茜子脸色不好,连忙上前扶住对方,“怎么了?”
茜子回头看了眼,“回去说。”
扬屋内,
童磨低头摩挲着指尖,依稀能感受到方才那柔软的触感。他抬起头看向还没有离开的堕姬,“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他可不相信对方只是来单纯的看看自己名义上的母亲,茜子的。
堕姬犹豫了下说道:“无惨大人来了。”
童磨眼底闪过什么,“那我们走吧,可不能让无惨大人等急啊。”
*
回到荻本屋后,茜子在侍女的帮助下褪去身上的花魁服装,拭去脸上艳丽的妆容。将头发披散下来,只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的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鹤丸将众人遣散,低头看着眼前的茜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微微蹙眉,难道是那个客人欺负了茜子?
茜子疲乏的说道:“我碰到童磨了。”
鹤丸瞪大眼瞳,“难道说那个客人就是——”他看到茜子点头后,眼底闪过猩红色的光芒。身上的和服被出阵服取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茜子连忙将他拽住,“你别去。他们那边有两个十二鬼月在。”她头疼的回忆着刚才见到的堕姬,来花街本来只是想见夜斗,谁能想到竟然惹出这么多事。
她突然想到之前在街上见到的炭治郎,脑内灵光一闪,“你现在去找炭治郎。告诉他们这边不只有一个十二鬼月。”如果他们本身是来花街出任务的话,那肯定有柱跟随着。
有柱在的话,那他们取胜的几率就会很高。
鹤丸复杂的看了眼茜子,“可是.....”他担心茜子的安全。
“没关系,你去吧。”茜子从床铺下取出日轮刀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可以自保下的。”
看着鹤丸从窗子翻出去后,她将日轮刀□□。寒光刃面折射出她的容颜来,眼底尽是对刚才无力的自己的嫌弃,她还是不够强。
如果足够强的话,就可以从童磨和堕姬的手里跑出来了。
她看着日轮刀,心里轻叹道:看来接下来要一直带着日轮刀了。
忽的,她房间里的窗子从外被打开,数不尽的凉风灌入房屋里,将桌子上摆放着的香烛吹灭。
“鹤丸?”茜子回头疑惑的看着窗边,却对上了一双绮丽的七彩色眼瞳。她将日轮刀□□对准窗边的童磨,冷冷的说道:“你又来干什么?”
“我现在有点生气,”童磨跳下窗口进入到房间里来,脸上的笑意不带任何感情。房间内弥漫起细小的冰晶来,“其实没打算这么快就来找茜子你的,但是发生了一些小事情。”
童磨毫不害怕茜子手中的日轮刀靠近她,“茜子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和那位大人认识吗?”
他本来以为无惨只是听从了他的意见,所以才会让她抓捕茜子。但是从刚才与无惨的对话来看,对方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的血液或许可以让我们不再害怕阳光。”鬼舞辻无惨的话语回荡在童磨耳畔。
他对上茜子的目光,“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在茜子挥动日轮刀的时候他猛地上前用金色莲花铁扇将那把日轮刀搞碎。
靠啊!
茜子看着面前被对方轻轻一劈就断成两半的日轮刀,心中不禁破口大骂。
这日轮刀难道是假货吗?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就被童磨搞碎了啊。
童磨用巧劲儿让茜子松开手中握着的日轮刀,将对方禁锢在自己身下。
无法挣脱这一状况的茜子,看着面前像是疯狗的童磨她终究是怒了。两百年了,都不肯放过她。她将这个困扰了自己两百年的疑惑骂出口,
“你到底想干嘛啊?”
童磨用茜子无法逃脱的劲儿攥住她的两个手腕儿拉到她头顶上方,薄凉的唇轻轻印上茜子裸露出来的脖颈处。
他满意的看着那处白暂的皮肤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心头萦绕的那股闷气淡了几分。他重复着对方的话语,“我想干嘛?”
鼻尖传来的属于茜子的香味让他微微眯起眼道:“我至始至终想干的事情只有一件。”
童磨右手抬起茜子的下颌迫使对方注视着自己,这个动作让茜子清楚的看到童磨眼底几乎要溢出来的占有欲。
“那就是你啊。”
第五十五章
茜子失踪了。
鹤丸在向炭治郎他们报信结束回到花魁屋子里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刀剑碎片,以及大敞开的窗户。屋内本应该在的茜子不见了踪影, 只遗留一股让人闻了作呕的鬼的气息。
又一次......
鹤丸指甲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 他仿佛不知疼痛般直至流出血液也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啧, 看来是晚了一步。”跟着一起过来打算询问茜子具体情况的音柱宇髓天元眉头皱紧, 他拍了拍鹤丸的肩膀安抚道:“望月会没事的。”
虽然这么说,他也知道对方可能会凶多吉少。但是总是要留有一线生机的,不是吗?
他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三个老婆, 眉头皱得更紧了,中间的川壑甚至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回头看向身旁的鹤丸,“你之前说上弦在京极屋?”
“嗯。”鹤丸简短回应, 声音平静的有些过分。他默默看着地上的刀剑碎片,“你的老婆们应该是被那个京极屋的花魁抓住了。如果我记得不错, 是上弦之陆。”
宇髓天元沉思片刻, 如果连甲级队员的望月都被抓走, 那就只能说明这次任务真的很难。
这样的话……
他眼里划过坚定,只能让炭治郎他们离开了。现在我妻善逸也下落不明,很可能和望月茜子遭遇了一样的处境。
不能再有无畏的牺牲出现了。
这里就交给身为音柱的他来解决,幸好他之前给富冈传信了。要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两个上弦。
突然, 窗外传来一阵失真的声音。
“宇髓先生——”
那是炭治郎的声音, 一如他本人般坚定。
“你怎么来了?”他余光瞥到炭治郎身边的人影,与那双波澜不惊深蓝色的眼瞳对上视线。
“富冈,”宇髓天元眉眼舒缓开来点, 有了帮手这场战斗还不算难打。
义勇脚下一点跳到窗户边, “我过来的时候刚好碰到炭治郎, 从他那里听说了点,是十二鬼月吗?”
宇髓天元无奈的说着,“还是两个上弦。”
义勇沉默了下说道:“这不符合常理。”
十二鬼月和他们柱有些地方相似,比如都拥有自己的管辖地。只有在需要集合的时候才会聚集在一起。
不应该会出现两个十二鬼月都距离在同一个地方的可能性。就算是关系好也不会这样,毕竟两个十二鬼月的饭量都不可小觑。
如果他们要避世的话,是不可能让同一个地方的人口骤然减少的。况且他在来的时候也打听到了点情况,以这里失踪的人口来看是一位十二鬼月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