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我深入——闻笙
时间:2020-04-16 09:33:49

  这位老板将他的想法阐述出来,顾新橙立刻了然,告诉他:“供应链管理的目标在于通过库存管理来改善客户服务,在这方面人工智能甚至做得比人更好……”
  
  顾新橙的经管类专业背景,加上她对AI行业的深度了解,使得她的优势格外突出。
  管理团队靠谱说明公司靠谱,她在众人面前为致成科技刷了一波好感度。
  
  饭局开始之后,许浩瀚给顾新橙敬酒:“顾总,我敬你一杯。以后要是有合作机会,还请多多指点。”
  “许总太客气了,不敢当。”顾新橙望着透明酒杯中那一小盏悠悠的白酒,略有犹豫——她并不想在饭局上和人喝酒。
  
  傅棠舟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许浩瀚察言观色几秒,说:“这酒我干了,顾总你随意。”
  顾新橙真就没喝这杯酒。
  
  许浩瀚又去敬旁人,大家纷纷赏脸,仰脖喝酒。
  饭桌上的氛围愈加浓厚,反倒衬得顾新橙这儿略有冷清。
  她忽然意识到,傅棠舟以前对她很照顾,从来不让她碰酒,是因为那时候她没必要喝酒。
  
  现在她是公司老板,和人谈生意,就得顺应别人的方式。
  既然出来交际,端着架子只会将潜在的合作伙伴推远。
  
  待许浩瀚敬完一圈酒,顾新橙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许总,我敬你。”
  傅棠舟不冷不热地提醒她一句:“这酒后劲儿大。”
  可顾新橙不听他的话,当着他的面把这杯白酒喝了下去。
  
  一杯下肚,除了有点儿辣嗓子,顾新橙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她发现喝酒好像也不是很困难的事啊。
  
  许浩瀚笑着将酒干了下去,其他老总见顾新橙能喝酒,便都过来敬酒。
  一想到这些人将来可能成为人脉,顾新橙决定,一人喝一杯。
  她不认同中国的酒桌文化,可如果喝上一杯酒就能结交关系,费效比很优越。
  顾新橙一连喝了五六杯酒,傅棠舟的面色愈加深沉。
  
  “顾总好酒量,”许浩瀚说,“我再敬你一杯。”
  顾新橙想接着和许浩瀚喝,傅棠舟冷冷瞥她一眼,眼神中是禁止的意味。他说:“她不能再喝了。”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酒精的作用初显威力,顾新橙胆子莫名大了些,说:“我能喝。”
  她不希望傅棠舟在交际场上护着她,她跟他又没有其他关系,他这样做只会让她觉得两人又回到了过去那种关系。
  
  这种难以言述的逆反心理,使得她无视傅棠舟的话,将杯中酒喝得一干二净。
  她坐下来后,傅棠舟已是脸色铁青。
  
  其他老总又来敬酒,既然顾新橙喝了许总那杯酒,别人的自然不能落下——这是酒桌上不成文的规则。
  顾新橙打算接着喝,傅棠舟忽然摁住她的手腕,说:“你喝多了。”
  他周身有种凌然的气场,可顾新橙喝了酒,意识不到。她说:“我没喝多。”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顾新橙想挣脱他的手,谁知傅棠舟直接夺了她的酒杯。
  这下大家似乎看出他们之间某种暧昧的关系,便笑道:“傅总拿了顾总的酒杯,不替顾总喝酒吗?”
  
  顾新橙登时面红耳赤,她想把自己的酒杯拿回来,可傅棠舟先她一步,将她的酒一饮而尽。
  那个酒杯是她用过的,上面还有她浅浅的唇印。
  傅棠舟就着那个酒杯喝酒,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昭然大白——总不可能是单纯的投资方和被投资方的关系。
  
  众人起哄大笑的声音仿佛扯下了顾新橙的遮羞布,令她羞耻万分。她呆坐在一旁,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酒精的作用燃烧她的理智,她又想去拿酒杯,可傅棠舟根本不让她碰,一杯接一杯,替她将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酒局散场,顾新橙才拿着包要走,这白酒的后劲儿终于起来了。
  她脚步一软,差点栽倒。傅棠舟适时架着她的胳膊,冷着一张脸将她扶稳。
  
  顾新橙晕晕乎乎的,强撑着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了仪态。她说:“我自己回去。”
  今天的事,令她难堪。她不想和他产生更多私人感情上的交集,她花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走出了那段关系给她带来的阴影。
  现在,他替她喝一杯酒,全回去了。
  
  傅棠舟直接把她塞进了车里,随后坐了上去,将车门“嘭”地关上。
  今晚他这火气是一阵一阵地往外冒,他护着她,她不但不领情,还非要跟他较劲儿。
  现在又说要自己回去,就她这个样子,怎么让他放心得下?
  
  司机发动汽车,问:“傅总,去哪儿?”
  傅棠舟说:“A大。”
  这是要把她送回学校了。
  
  顾新橙也不跟他较劲儿了,她现在烧心烧肺,难受得要死。
  之前她在国外和朋友喝的是啤酒,一扎喝完都没事儿。可这白酒度数高,真不是闹着玩的。
  今晚她是不该喝酒,可他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替她挡酒。 
  
  车子飞速地在路上奔驰,两个人各自生着闷气,谁也不搭理谁。
  顾新橙敛下睫毛,酒劲儿一阵阵地往上泛,她头晕眼也花。
  她歪歪扭扭地靠着椅背,打算阖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车开进A大之后,傅棠舟问:“你现在住哪儿?”
  顾新橙不回答。
  
  “问你话呢。”
  她还是没说话。
  
  傅棠舟侧过头一看,顾新橙已经睡着了。
  就这酒量,也敢跟他犟?
  
  司机问:“傅总,送您回家?”
  傅棠舟:“附近有酒店吗?”
  司机心领神会,从导航里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径直开过去。
  
  车停稳后,傅棠舟伸手去抱她。
  他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
  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泥,面色酡红地窝在他怀里。
  
  傅棠舟一路将她抱上电梯,又健步踏入走廊。
  路上遇到人用怪异地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从酒吧捡尸的危险分子。
  他保持一贯冷硬的表情,无视那些刺探的眼光,刷开房门,插卡取电,关上房门。
  
  这下世界彻底安静了。
  她的身体轻如片羽,可他手上却似有千钧之重。
  他一步一步走向卧室,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顾新橙的脸烧得通红一片,他用掌心小心翼翼试探她的脸颊。
  她画了浓淡合宜的妆容,睫毛卷翘又浓密,红唇娇艳欲滴。
  蜷曲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床铺上,耳垂上浅咖色的小痣分外惹眼,裙底瓷白的细腿在暖色的灯光下招摇着。
  
  傅棠舟艰难地闭了闭眼,决定离开。
  再迟一迟,他担心自己走不掉。
  
  他刚要抽身,谁知顾新橙的手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的领带,口中无意识地溢出几声嘤咛。
  她的声音似一汪温柔的水,将他整个心尖儿融化。
  
  傅棠舟发现,他没法儿生她的气,也不能无动于衷地放任她不管。
  她醉着酒,得喂她吃醒酒药,不然第二天宿醉醒来会更难受。万一她夜里要是吐了,身边没个人该有多狼狈。
  
  想到这里,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将她的小腿抬上他的腿,为她脱高跟鞋。
  
  喝完酒的她,全身温度比平时要高。
  绑带束着细细的脚腕,裹着丝袜的小腿摩擦过他的西裤,万分撩人。
  傅棠舟解开高跟鞋的金属搭扣,鞋子自动脱落,露出纤瘦的脚。他勾着她的腿,将她整个人扶到床上。
  
  酒店温暖的壁灯下,顾新橙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分手以后,她出落得更加动人,身段也更添女人味。
  这是顾新橙最没有防备的时刻,也是傅棠舟最难捱的时刻,天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他和她。
  她睡得非常沉,即使他对她做些什么,她也不会知道。
  可他知道,他不能。
  
  想到这里,傅棠舟又冒无名之火。
  如果今晚送她回来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男人,她打算怎么收场?
  
  从来没有任何一瞬间像现在这样令他想回到过去——回到她在他怀里撒娇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10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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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文学城独发
 
  Chapter 52
  
  顾新橙今晚喝了几杯酒, 身上却没有浓重的酒气。
  反倒是她身上馥郁的玫瑰木兰香,一阵阵地萦绕在傅棠舟鼻尖。
  恬静中带着一抹性感,像极了现在的她。
  
  傅棠舟对她大部分的记忆还停留在她二十岁时, 那时的她天真也青涩,用的是他送的柑橘香。
  短短一两年时间, 她变得太快。
  她像是抽条的柳枝一般,迅速成长。
  
  去年她在饭局上是个手足无措的学生, 今年已经摇身一变, 成了致成科技的顾总。
  她和那些老总喝酒交际,她的想法他自然懂。
  若是别的女人,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偏偏是她……
  
  思及至此, 傅棠舟心底莫名烦躁。
  他除去西服外套, 以食指勾下领带, 胡乱地甩到一旁。
  
  不知是不是因为房间里暖气很足, 他隐隐有一丝汗意。
  一滴汗顺着青筋微跳的额角向下滑落, 滚过他硬朗的脸颊线条。
  
  顾新橙就这么横斜着在他身侧,她的香气是最蛊惑人心的毒丨药。
  他薄唇轻抿,下颌线收紧,凸起的喉结一动一动, 像是一只蛰伏的猛兽,拼味甜命压抑着掠食的欲望。
  
  还是太热了。
  他闭上眼睛,睫毛在眼底拓下一层阴影。
  捏紧的指尖刺进掌心,这种疼痛令他在隐忍中保持着清醒——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
  
  傅棠舟打算去浴室冲个冷水澡,现在他和她的距离太危险了, 危险到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否还能克制住想碰她的冲动。
  他开始一粒一粒地解衬衫扣子,手指不经意间有些许抖动,竟然找不准位置。
  他讨厌这种没法掌控自己的感觉,索性用力一拽,扣子接二连三地崩掉,啪嗒啪嗒掉到地上。
  
  正当这时,顾新橙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
  眼前迷蒙一片,她什么都不看清,脑子里嗡嗡作响,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待到眼神逐渐清朗,她看到一盏昏黄的壁灯下,有个男人在她身旁。
  他上身只着一件衬衣,衣扣已解开,精壮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他的腰线若隐若现,皮带勒在腰腹上,蜜色的肌肤隐隐泛着一层轻薄的汗。
  她的目光再向下,他却倏然扯开衣摆,挡住那里。
  
  顾新橙喉头发涩,咽喉里像是被火烧一般。
  她沙哑着嗓音,说:“渴……”
  她的身体愈发燥热,渴望水的滋润。
  
  她的脑子混沌一片,想不出此情此景是怎么一回事。
  她现在只想喝水。
  
  傅棠舟见她这般模样,只得僵着身子去给她找水。
  房间里有个小冰箱,打开后里面是各色饮料。
  他拿了一瓶半冰的矿泉水,回到床前。
  
  顾新橙又翻了个身,裙子越跑越高,半截象牙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比月亮还要刺眼。
  她背对着他,长发如蜂蜜般流泻在床铺上。
  
  傅棠舟将矿泉水递过去,说:“水。”
  顾新橙并不接,她在床上扭着纤细的腰肢,整洁的床单在她的蹂丨躏下叠出一层褶皱。
  她现在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傅棠舟重新在床边坐下,柔软的床铺瞬间陷下去一块。
  他幽凉的眼眸瞥过顾新橙,冷着嗓音说:“还要我喂你?”
  她不搭腔,唇边是哼哼唧唧的声音,像幼猫的哀啼,看样子被酒精折腾得不轻。
  
  傅棠舟拧开瓶盖,将水放到床头柜上。
  他拿了一只鹅毛软枕垫在床头,把顾新橙扶上去。他转身又去拿水,谁知她软着身子又栽倒了。
  酒精麻痹了她的小脑,现在大脑无法支配她的身体。
  
  傅棠舟只得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她柔软的发丝滑过他赤丨裸的胸膛,上下睫毛像羽扇一般紧闭。
  眼皮一跳一跳,却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
  
  傅棠舟低沉着嗓音,哄她说:“新橙,喝水了。”
  她却不肯动一下,身子软趴趴地靠着他,将他当成身体的唯一支点。
  她的脸颊愈发红润,嘴唇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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