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秦国搞基建——清酒桑麻
时间:2020-04-17 07:37:48

  魏纾按住心里的悸动,两手在他背后不停地揪着衣服,“就是...我认了一位姑娘作义妹。”
  赢驷抬了抬眼,“就是相国带回来的那名女子?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纾儿想认便认就是了。”
  魏纾的重点却不在这上面,“王上怎么知道她是谁?难不成看上她了?”说着说着还有些委屈。
  赢驷连忙睁眼,“你瞧你说的什么话嘛,朝堂上相国被抓破了脸的事你也在场,寡人知道又有什么稀奇的?”又一脸委屈,“寡人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纾儿却总是怀疑寡人...”
  这下可好,他也委屈上了,翻身不理魏纾了,魏纾脑子也转过来了,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哄道:“别气了,我错啦...”见他不理自己,闭上了眼睛,于是一口接一口地亲在了他的脸上,全部亲了个遍,“亲亲夫君,别气了,我错了...”
  正准备再亲,赢驷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严肃道:“日后可不许再这样!”这就是不计较了。
  魏纾连连保证,“绝不再犯!”话头一转又说到芈月,“其实我之所以选她也是有原因的,这位姑娘与义渠王子育有一子,而且这位王子对她也是情根深种...”
  赢驷闻言皱起了眉头,眼全是锋利,“纾儿的意思是说要用她对付义渠?”
  “不错,听说老义渠王已经时日无多,若是新王继位...”两人对视一眼,都懂了接下来的未言之意。
  赢驷正色点了点头,他是最了解这个秦国的老邻居的,两方交战数百年一直未能将这些戎狄人打杀干净,若是有办法可以灭掉义渠,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不过他并不认为那名女子有这么大本事,只是纾儿一片好心,倒不可辜负了。
  想到她刚刚说的老义渠君快不行了,嬴驷问道:“纾儿怎么知道义渠君时日无多?又是你的师父告诉你的吗?”
  嬴驷心里无奈,说她不谨慎吧,她又瞒得很好,说她谨慎吧,又处处是漏洞,在一起四五年,几千个日日夜夜又怎么会没发现枕边人的异样呢?只不过他不愿意深究罢了。
  魏纾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反而抱着他的胳膊娇俏着笑夸道:“王上英明!”虽然一直用师父做理由,但她其实也知道,赢驷不可能毫无怀疑,但她并不想解释,甚至有些隐隐期盼,虽然没法告诉他实情,但她也不甘愿他连枕边人是谁都不知道。
  “你呀!”嬴驷颇为宠溺地用手指点了点她的俏鼻,“纾儿准备何时出宫?”
  “明日吧。”魏纾想了想,“明日我便出宫。”
  第二日一早,魏纾没有去上朝,只是吩咐喜妹收拾东西。
  嬴驷回长安宫时魏纾还在忙,见他进来魏纾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忙自己的了,突然感觉背后压上一个重物,接着腰也被紧紧箍住,魏纾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好笑道:“王上今日怎么了?”像个小孩似的,往常可没见他这样。
  嬴驷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紧紧贴着魏纾的脸,语气里满是可怜巴巴,“纾儿,你真的不带我?还有荡儿,他还这么小,你就要让他离开亲娘吗?”
  魏纾无语,这种仿佛生离死别的语气是什么鬼,“我倒是想带荡儿,可他还小,经不起颠簸,放在宫中有王上看着我也放心。”
  接着耳垂就被轻轻咬了一下,身后人愤愤的声音传来,“你就只关心你儿子?寡人呢?”
  魏纾只好放下手中的事情回头抱住他,“王上是不是舍不得我呀,别担心,没几天就会回来的。”白皙细腻的双手在他背后轻抚。
  “那你可得好好补偿我...”说着就拦腰将她抱起,往床榻走起,一旁的侍女们见状纷纷低头退下,这情况她们也见了不少了,早就淡定自若了。
  ......
  “纾儿,早些回来,记得寡人和荡儿都等着你...”赢驷将魏纾送到宫门口,殷殷嘱咐着。
  “知道了”魏纾坐在马车上,一旁是赢驷特意给她准备的护卫,虽然赢驷不能去,但是护卫还是不能少的,这点魏纾也没有拒绝。
  马车换换行驶,没一会儿就将不肯离去的人远远甩在身后,魏纾一直掀开车帘往后看,一直到那人的身影只剩下一个小黑点才缓缓放下。
  坐在马车上,魏纾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明明才分开没一刻钟...
  马车行驶了快两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外面的侍卫报告:“夫人,已经到地方了。”这地方是魏纾随便说的,当初和赢驷一起出宫时路过这个地方,因为周围十分幽静好看,就被魏纾记住了。
  这次出宫了,魏纾只带了喜妹,听到外面说到了,喜妹就连忙将她扶了下去。
  “辛苦各位了,此处可有落宿的地方?”魏纾环绕周围,只见郁郁青青的树林旁有一座破旧的茅屋。
  “夫人,三里外有一座客栈。”一位领头将领派人查探后禀报了结果。
  魏纾闻言点了点头,“那今日就辛苦诸位了,先去客栈住一晚,明日我自己前去。”
  闻言领头将领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没说什么,众人在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在魏纾的坚决要求下,其他人只将她送到了离茅草房二十丈之远,这样万一有个什么紧急情况也能及时赶到。
  “夫人...”喜妹看她自己一人要走,欲言又止,那茅草房破的很,虽然昨日已经有人检查过了,但她还是很不放心。
  魏纾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别说昨日已经检查过了,就算真的有什么危险,她还有空间呢,总不至于发生什么。
  魏纾大大方方地走近了茅草屋,仔细打量了一番,刚准备将那一箱红薯从空间里搬出来,就听到了动静。
  “唔——”魏纾吓了一跳,不是那么背吧?仔细一听,原来是地上一堆茅草里发出的声音,接着有一只手伸了出来。魏纾刚准备喊人,就被他制止了,“夫人莫慌,在下并无恶意。”接着这个人就从草丛里爬了出来,抖了抖满身的草屑。
  魏纾被眼前之人的容貌惊住了,一时也忘了喊人,眼前的人鹤发童颜,一身长袍与时下人所穿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他浑身的出尘之气,让人不由自主放下警惕。
  “不知先生何人?”魏纾小心问道。
  “哈哈”那老者爽朗一笑,“夫人不必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老夫是为夫人而来就可。”
  魏纾狐疑,“先生知道我是谁?”难道她的行踪暴露了?
  那老者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神秘一笑,“老夫不仅知道夫人现在是谁,还知道夫人以前不是谁。”
  魏纾顿时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话,“你、你...”魏纾‘你’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只觉得心乱如麻,脑袋里一片空白。
  “夫人莫急,夫人能来此便是天意,天意难违,老夫自然不会做他想”,老者又正色道:“只是夫人也须知这道理啊...”见她还在怔愣,又道:“老夫此来便是给夫人一句忠告,切莫逆天而为啊...”
  这时魏纾已经冷静下来了,看来这老者的确是知道她的来历的,但此时她的第一个想法并不是如何回去,而是:“先生!魏纾无意逆天,只求先生告知如何使我夫君免于早亡之命!”
  没错,魏纾心里一直记挂这历史上嬴驷才四十六岁就病逝了,前世看到这里也只会道一声可惜,可如今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接受这结局。
  那老者站立不语,眉头紧锁,似乎对魏纾的请求很是为难,见状魏纾直接跪了下来,“先生,先生既然能看出我从何处来,那先生必然也知道解决之法,还请先生赐教!”魏纾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所思所想就是能找到方法。
  难道穿越过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历史再一次重蹈覆辙吗?见老者不出声,魏纾有些绝望。
  “唉,你起来吧...”那老者见她哭得这惨样有些不忍,又想到她既然有这机缘来此,必然不是无故的。
  “要说这一线生机,不就在夫人手中吗?”老者想到自己夜观天象的结果,还是决定好事做到底,点破了她。
  魏纾闻言愣了,生机在她身上?难道是说的空间?期翼地看向老者,“先生说的可是真的?我当真可以用...”
  老者话音一转,又道:“虽说天命难违,但也并非完全不可扭转,天意让‘秦王’死,那谁都改不了...”
  魏纾会意,破涕而笑,“多谢先生!”
  老者哈哈一笑,“若非看在夫人多行善事的份上,老夫也不敢吐露,言已尽,老夫先行一步了。”说完就走出了茅屋,魏纾在后面喊都喊不住。
  “夫人!夫人您还好吧?”外面的将士和喜妹见到屋里出来一个白发老者,一瞬间就不见了人影,想来就是夫人要见的人了,于是喜妹赶紧走上前呼唤魏纾。
  魏纾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了此行的目的,立刻从空间中将红薯搬了出来,回应道:“哎——我没事,你们进来吧。”
  众人进门就见地上一个大竹筐内放满了长得怪头怪脑的红色块状物,一时有些面面相觑,不过这是主子的事,他们不好多问。
  喜妹一进门就在魏纾身上细细查探,一看她眼眶红红,就知道她刚刚哭了的,有些担心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魏纾见状笑了笑,“没事,劳烦你们帮我将这筐东西放到马车上,咱们准备回去了。”
  “诺。”得了令,护卫们就立马行动起来,喜妹扶着魏纾上了马车。
  “夫人,这是何物啊?”上了马车,喜妹就迫不及待地好奇问道。
  魏纾看着这筐来之不易的红薯,欣慰地笑了,“这是好东西,是可让老百姓再也无需受饿的好东西。”
  喜妹会意,立刻瞪大了眼睛望着这筐长得奇怪的东西,她对魏纾的话是深信不疑的,魏纾说这东西能那就是能,于是结巴道:“那、那可得将这宝贝护好了。”
  接着便眼不眨地护着这宝贝,魏纾见状好笑不已,不过也随她去了。
  再次踏入咸阳城,明明不到三天,倒觉得有些恍惚了。
  魏纾前段时间提议的养老院和育婴堂早已办了起来,不止如此,还有免费看诊的医馆,众人路过此地之时魏纾喊了停,“正好遇到,不如进去瞧瞧情况。”
  喜妹有些迟疑,现在在她看来红薯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地方放在这里又不会跑,什么时候不能来?不过见魏纾一脸坚定的样子她也不好说了,只是吩咐侍卫一定好好看着这东西,绝对不能有一点损失。
  魏纾下了马车,就见面前是两个的很近的两座大宅子,上书养老院以及旁边的育婴堂。
  魏纾先去了养老院,里面有许多家中已无亲人的老人,大家在院子里聊聊天,晒晒太阳,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幸福,见魏纾进来,有大胆的老婆婆还问她,“女娃娃,你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
  魏纾暖暖一笑,“是呢婆婆,我早听说这咸阳城有座养老院所以特意来瞧瞧,老人家在这里住得可好?”
  那老婆婆笑得十分灿烂,“好,好得不得了,老婆子家中亲人都在战场上死了,本想没了盼头随他们一并去了,没成想还有这样的好日子,真是多亏了王上和王后啊。”
  魏纾听她夸赞,心里也觉得很高兴,好歹这事没白做不是?又进一步了解,“老人家,您在这里可吃得好?”
  “好,怎么不好?吃得比以前在家都好哩,餐餐有粟米,偶尔还有油荤哩!”说道吃食,老婆婆更是笑得开怀,不过又收敛了笑意,有些担心道:“其实我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吃这么好作甚哟,这可是笔大开销,又给王上和王后加了负担...”
  魏纾连忙宽慰她,“老人家不必担心,王上和王后能有这举措必然是有底气的,只需大秦的子民过得好,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
  那老人深深看了魏纾一眼,“丫头讲话在理,这旁边就是育婴堂,要不要去看看?”
  魏纾笑着答了声好,告别了老人家就去了育婴堂,一进门却见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芈月。
  芈月正在逗那些孩子,见魏纾进来也十分惊讶,连忙迎了上去,“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也在这里吗?”魏纾笑了笑。
  芈月今日看起来与当日在殿中的那个战战兢兢的女人又不同,整个人也格外温和,“我整日无聊便随意转转,无意间发现了这地方,想到了我的孩儿,心中颇有些挂念,就时不时来这看看。”
  看得出来她确实是想她孩儿的,魏纾不解,“你的孩儿呢?大可将他接来一同住。”她如今当了母亲,自然知道孩子离开母亲会有多么不舍,想到这,魏纾恨不得立刻进宫看她的孩子。
  芈月有些落寞地笑了,“姐姐知道我的情况,当初我连自己都养不起,又谈何再养一个孩儿呢?他父亲来找我,我便将孩子交给了他,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魏纾想了想,“义渠王子必然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便是你母子二人相见之日。”
  芈月不想再说这个了,话头一转笑道:“我如今在这咸阳城住下,才了解了姐姐对秦国付出了多少,实在是佩服不已,与姐姐相比,我倒是十分狭隘了。”
  见她一副向往,魏纾觉得这个历史上毁于参半的宣太后倒是越来越生动了,“你如果想,也可以做到。”
  “我?”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一般,哈哈笑了两声,“姐姐可抬举我了,我可没有姐姐这般的大才。”
  魏纾笑着摇了摇头,“你何须自贬,好歹也是楚国宗室之女,虽说后来家道中落,但比起一般女子已经是让她们拍马不及的了,又怎会毫无能力?”
  见她还是不以为然,又道:“就譬如这育婴堂,想必你也是读过书的,何不教这些小孩读书识字?日后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这话倒是让芈月眼前一亮,“对呀!我虽然书读得不多,但也是读过了的,当女人这么多年,这当先生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魏纾见她一脸的兴致勃勃不由好笑不已,“丑话说在前头,这当人先生可是件神圣的事,可不许半途而废,你得想好了,另外,先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要准备的可不少,你若是想好了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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