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秦国搞基建——清酒桑麻
时间:2020-04-17 07:37:48

  那人瞥了他一眼,“就你?你又不是秦国人,人家凭什么给你种子?你还指望着秦王发善心送给你啊!”
  “那、那要是去秦国定居不就可以了?他们不是说发什么种子?”众人一脸期待地看着这个所知颇多的男子。
  男子笑了笑,“说得容易,你还真能为了种子跑去秦国,家都不要了?”这话一出就让众人头脑清醒了,是啊,他们这些人都是世代居住在此地的,这若是要去秦国,岂不是什么都没了?
  还是先观望观望吧,自家又没有穷到这个地步,“唉,这秦国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那些秦人也太好命了吧!”既然去不了,那就只能嘴上发发牢骚了。
  这些话若是几十年前是不会有人说的,毕竟那时秦国多穷多弱啊,谁成想这才短短几年,一切竟然变了个天翻地覆。
  众人没了说话的兴致,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地回了家,与家人说起这事时又是得了一阵哀叹。
  没多久,这秦国欢迎移民的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有些条件的都在观望,这没条件的比如早已家破人亡的,孤儿寡母的,自己都养不活,如何还能养活孩子呢?
  这思来想去,去秦国竟然是最好的选择了,于是将家当一收拾,带孩子的带孩子,独自出发的出发,一个个走上了漫漫道路。
  秦国,咸阳。
  “王上,最近有许多他国百姓来秦,臣已经着人安排妥当。”
  嬴驷轻点头,“这些百姓住宿都安排好,先从国库里拨出一些钱帛,安排好他们的吃住问题,粮种也给,到时候就让他们用粮食抵债吧,若粮食不够,每人为我大秦做工三个月。”
  这方法也是大家商议后定下的,这些方法虽然乍一听是亏得慌,但这本就是一笔长期买卖,甚至可以说只要不亏,那就是赚。
  “诺。”来人很快下去安排这些事。
  咸阳城的百姓也发现了许多他国人来秦,个个都苦着一张脸,衣衫褴褛,瘦得不成样子,一看就是被逼得没办法才来的,老秦人虽然对有些国家有些抵触敌意,但对这些人倒是还好。
  有心软的也是能帮就帮,他们如今日子过得好,因此看见他们这可怜样子,就想到当初的自己,倒是起了些恻隐之心。
  这些不远千里来到秦国的人哪个不是走投无路才来的,本来来时心中惶惶不安,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境遇呢,没成想这曾经被他们所鄙夷的秦国竟然是这般模样。
  一个个又是羞愧又是感动,留下了泪水,官府给他们提供材料,帮他们建房子,还分地给他们,邻里和谐可亲,这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日子。
  “秦王万年!”一个个自发地朝着咸阳宫的方向跪拜。
  一个母亲对着身边的儿子道:“娃儿,你要记住,以后咱们就是秦人了,你日后可得为王上王后效力,为秦国效力。”
  “嗯,娘,我记住了!”孩子重重点了点头,眼底满是认真。
  见状,一些因为他们待遇太好而心有不忿的人也稍微宽心了,好歹不是个白眼狼,再说了,王上也说了,那些都不是白给的,都是要还的,自家这日子过得好好的,羡慕个什么劲呢...
  时间一晃就过,很快就到了春耕的日子,不管是老秦人还是新秦人,一个个都无比期盼这个日子,毕竟粮食可是命根子啊!
  去年收获的红薯虽然多,但是也不够分给全秦的人,于是只能先紧着咸阳百姓和刚来的新秦人。
  大家早就听闻了这个红薯的大名,这次得以一见它的真面目一个个都激动不已,朝廷特意派了人教导百姓如何播种,大家也听得很认真。
  “哎,这粮种看起来稀奇得很,竟是红皮的!”种完了粮食,大家喜气洋洋地聚在一起聊闲。
  “要是不稀奇能有那产量?”旁边的人不以为然。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了几声,“这倒也是…”
  “你们知道吗,春耕完了咱们就得去打魏国了!”
  “害,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去岁王上就已经发了国书了,怎么,你有想法?”那人斜睨说话的人。
  “我能有什么想法?还不就是想着这次要不要去…”如今日子好过了,也不需要全民上阵拼命了,他也是有些犹豫…
  突然说话的人头被打了一下,正准备转头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就看见自家老娘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立刻就怂了,“娘、娘,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要是不来,还听不到你这个小兔崽子说的这些浑话呢!”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王上要打仗,你还想跑不成?”
  “唉唉唉,您轻点,我没说要跑啊,我去还不成吗?”小心翼翼地摸着耳朵,想要减轻痛楚,老娘真是越来越悍了!
  其实吧他也就脑子里那么一转,真要是不去那也是不可能的,秦律可摆在那呢,谁敢犯?
  因为要打魏国,魏纾就连忙将马蹄铁之事提了出来,一来如今咸阳城里都是水泥地,很伤马蹄,二来这些战马常年征战,蹄上也多有磨损。
  关系到战马的事都不是小事,在大家紧赶慢赶之下,所有马匹都装上了马蹄铁,一切准备就绪,战事一触即发。
  黑色的盔甲上隐隐闪着寒光,黑压压一片站的整整齐齐的,就像一个个雕塑,领头的嬴华正在向赢驷辞行,“王上,此次攻魏,臣必不负众望!”
  “好!”赢驷扶着他的双臂让他起身,“寡人就在这等你凯旋归来!”
  嬴华郑重行礼,步伐沉稳地翻身上马,长臂一挥,“出发!”
  “呵!”整齐划一地应声响起,接着这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的军队出发了,赢驷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才回去,心中涌起无限豪壮之气,这就是他大秦的锐士!
  送走了秦国大军,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这一开始打仗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这天魏纾在长安宫内逗着自家儿子,如今已经是初夏,再过两个月这小子就满周岁了,时间一晃可真是够快的。
  “荡儿,可有想娘亲啊?”魏纾抱着怀中长得白嫩的团子,忍不住亲了又亲,小孩子可真是可爱的紧。
  小团子被亲得口水直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魏纾瞧他憋红了脸的样子,终于好心地放过了他。
  突然想到了什么,魏纾对着喜妹道:“这孩子都快周岁了怎么还是不会说话?”魏纾有些忧心,虽然她知道不同婴孩说话的时间不同,但是现在是自己的孩子,多少有些担忧。
  “王后别急,咱们太子殿下天庭饱满,可聪慧着呢,婢女以前也听说过,有些婴孩都快两岁了才会说话呢!”喜妹连忙宽慰。
  魏纾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还是抱起嬴荡逗他,“宝宝,你是不是个小笨蛋啊,现在都只会嗯嗯啊啊的。”
  没想到怀中的嬴荡竟然跟听懂了似的,满脸的不高兴,张起了小嘴,“啊...凉...”
  魏纾大惊,望着喜妹,“我没听错吧,他刚刚可是叫娘了?”
  喜妹也是一脸惊喜,“您没听错,太子殿下真的叫了!”
  魏纾激动地抱起嬴荡,“儿子,再叫一声!来,叫娘——”魏纾拖长了声音慢慢引导他。
  他倒也听话,笑呵呵地跟着喊,“凉…粮…”喊着喊着就拱来拱去了,魏纾有些失望,知道他是饿了,于是也不勉强了。
  看着怀中吃得正香的孩子,魏纾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心里软软的。
  吃饱喝足,小团子打了一个奶嗝,甜甜一笑,“娘…”
  魏纾一下子眼眶就红了,这声娘似乎喊到心里去了,看着喊完就自顾自玩耍的小团子,魏纾忍不住流下了泪。
  这可把喜妹吓着了,“王后,这可是好事啊,您哭什么?”
  魏纾轻拭泪水,“我这是高兴的…”喜妹也高兴,虽然她没当过母亲,但也是看着小太子长大的,说句不敬的话,就跟自家孩子没什么两样。
  晚上,赢驷回到寝宫,就觉得这气氛不一样,好奇问道:“今儿可是有什么喜事?”不然怎么一个个喜气洋洋的。
  魏纾甜甜一笑,抱着嬴荡坐在他身旁,“咱们的荡儿会喊娘了。”
  赢驷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愣了会儿也是笑逐颜开,“当真?!不愧是我儿!”从魏纾怀中接过孩子,“荡儿,叫爹。”一脸期待地看着孩子。
  魏纾好笑不已,“您得教他,他小小的哪里听得懂您的命令。”
  赢驷听了她的意见,“叫爹——”眼不眨地看着眼前傻乐的儿子,笑得倒是挺好看,就是不开口。
  眼瞧着他在怒气的边缘来回,才吐出了一个含糊的“弟啊”
  这下彻底怒了,“我是你爹,真是没大没小!”一下子就把孩子吓哭了。
  魏纾连忙将孩子抱过来,一边哄一边边怒道:“你凶什么嘛,孩子还小,哪里懂这些!慢慢教就是了。”
  赢驷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妥,竟与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较劲,讪讪道:“我这也是急了…”
  怕她继续说下去,连忙转移了话题,“嬴华来信,说已经拿下魏国三城。”
  魏纾也顺着他,“这才多久就拿下三座城池了?嬴华真乃虎将!秦军英勇,势不可挡!”
  赢驷见她夸了一圈就是没夸自己,不满斜睨她,“寡人就不厉害、不英勇了吗?”
  魏纾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厉害!王上威武…”这话明明听起来挺正经的,不知道为什么从魏纾嘴里一说倒有些旖旎的味道了,赢驷轻咳了几声,耳朵通红,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嬴驷压住心中的痒意,轻轻捏了捏她的纤手,算是小小的报复了...
  捷报连连传来,面对秦国的黑骑,魏军不堪一击,随着战事进行地如火如荼,越来越多魏人家破人亡,纷纷投向秦国。
  “王上,这样下去咱们可就没地安置他们了。”樗里疾有些忧心忡忡。
  赢驷看着手中的地图不慌不忙,“急什么,嬴华这不是在给咱们挣地吗?”
  “可是王上,放这些魏人回魏国岂不是不利于民心...?”樗里疾觉得只有在秦国的土地才比较放心,不然他们能收心吗?
  赢驷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不怒自威,“那也是秦国的土地。”打下来了,自然就是秦国的了。
  樗里疾知道了他的意思,没再说这个,而是笑道:“说来马上就是太子殿下的周岁了,这可是大喜事啊,王上可要大办?”
  提起嬴荡,赢驷也是一脸笑意,“自然要大办,荡儿乃我大秦的太子,怎么也不能亏了他。”
  “这事我已经交给宗室了,还得给嬴华写封信,让他速战速决,回来参加他侄儿的周岁礼。”想到就做,赢驷心情颇佳地写了一封信给嬴华,命人送去。
  典礼的前一天,嬴华终于率大军凯旋而归,赢驷和魏纾还有抱在怀中的嬴荡一起迎接着他们。
  看着愈发成熟稳重的弟弟,赢驷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确认他并没有受伤,才拍了拍他宽厚的肩,“好小子!”
  嬴华很激动,单膝跪地,“臣不负王上重望,拿下魏国八个邑!”
  “哈哈哈哈!”赢驷开怀大笑,“好!都有赏!”
  魏纾见自家弟弟魏章就伴在嬴华左右,看起来也是毫发无伤,心中安定,瞧他这样是又升官了?给了魏章一个眼神,见他微微颔首,魏纾没有再看他。
  犒赏了大军后魏纾就回到了宫里,没多久就有侍人禀告说是魏章来了。
  “快请。”魏纾也好久没看到魏章了,他整日在兵营里,难得出来一次,也是有些想了,说来也奇怪,或许这就是亲人之间特有的好感?
  “阿姐!”魏章大跨步走了进来,脸上是爽朗的笑意,“我回来了!”
  魏纾让他快坐,“瞧你这喜样,这次是立了功了?”
  魏章也没不好意思,满脸意气风发,“阿弟如今已是公乘了!”
  公乘?魏纾是有了解过的,公乘已经是第八级军爵了,属于大夫,“阿章可真是厉害,这才多久啊,没受伤吧?军爵虽然重要但还是命更重要。”
  想着就借给他倒水的空档在里面加了一点灵泉水,“来,渴了吧,快点润润嗓子。”
  见魏纾这么照顾自己,魏章有些不好意思,一饮而尽,“咦,这水好喝得很,甜!”身子里一股暖流经过,舒服地紧。
  魏纾笑了,“当然甜了,这可是长安宫特制的蜜水,不仅好喝,还补身子。”
  魏章笑了,看见坐在小推车上的嬴荡,惊奇道:“我这太子外甥都长这么大了!”
  这小推车是魏纾特意命工部做出来的,没多久就风靡全大秦了,不得不说,这车真的是好用得很,如果不想交给别人,抱累了孩子还可以推着他走。
  嬴荡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小孩子记性差,魏章又一直在军营里,见过一面早就忘了。
  魏章到没有因为他是太子就对他恭敬生疏,而是一把抱住他逗他玩,引得嬴荡咯咯笑个不停。
  魏纾笑看着他们甥舅俩乐做一团,眼底满是幸福笑意。
  乐了一会儿,魏章抱着嬴荡问魏纾,“阿姐,明日可就是太子殿下周岁大礼了,你怎么还不慌不忙的?”
  “你呀,把心放进肚子里吧,这些事早就安排好了,倒是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还是单身一人,不是让叔父叔母担心吗?”魏纾反而开始操心弟弟的婚事了。
  魏章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姐,你就别操心我了,我现在还没这想法,若是有了,一定告诉阿姐!”
  魏纾见状也不逼他了,她才不想做个老是逼婚的人呢,不过是随口问一句罢了。
  第二日一早,魏纾就被喜妹叫起来了,“王后,今日可是大日子,万万不可赖床了。”
  “知道了知道了,王上呢?”魏纾起了身,见天色还早,有些没睡醒,但也知道今天是大日子,可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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