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大梦犹觉醒
时间:2020-04-17 07:40:44

  主殿是臧凌霄的寝殿,此时帝后已经到了东宫,皇帝在侧殿怒骂着跪着的一众太医,而皇后娘娘则是坐在太子的chuang边,偷偷抹着泪。
  谁也没想到,不过是一次寻常出宫,臧凌霄浑身是血被送了回来,满脸红疹,左脸还有一个小小的巴掌印,如今昏睡不醒。
  顾若安也受了伤,不过没有臧凌霄的伤严重,他看着躺在榻上死气沉沉的臧凌霄,脸上黑沉地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今日臧凌霄和虞怜闹了不愉快以后,他便跟着臧凌霄一同出了长公主府,因今日来长公主府参加宴会,两人为了方、便骑了马,抄了近路回宫。
  谁知臧凌霄整张脸起了红疹,头目眩晕,身子当下便不太舒坦,两人正打算歇息片刻。
  一群身着白衣的刺客便出现了,那群刺客目的极为明显,都是冲着臧凌霄去的,而且身手不凡,招招致命。
  臧凌霄虽然武功高强,但是那群刺客足足有二三十人,前后夹攻,加之臧凌霄因身体不适,而且还要顾着他,压根就没多余的心力注意背后,就被人从肩膀处刺了一剑。
  若不是躲闪得快,估计就要刺穿心脏了,顾若安想到这里,气得直锤自己大腿,要不是他太无用,臧凌霄也不会受伤!
  还好此时虞怜的表哥路过,听到巷子里有打斗声,急忙叫了人来帮忙,不然臧凌霄和他怕是今天就要将命交代出去了。
  “若安,你受伤了,先去偏殿休息休息,这里有本宫守着。”皇后娘娘拿着帕子给臧凌霄擦着头上的汗,转头看到顾若安满脸内疚坐在一旁,温柔说道。
  她知道顾若安担心臧凌霄,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臧凌霄出事,顾若安定是难受的。
  顾若安看着皇后娘娘善解人意的目光,嗫嚅着唇,又看了看臧凌霄,叹了口气,然后便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转回头看着自家儿子,一张俊脸生出了点点红疹,她今日才知晓,臧凌霄对桃子表皮的毛过敏。
  以前臧凌霄从不碰桃子,她只当臧凌霄不喜桃肉,并未想太多,如今除了这样的事,她才知道,皇后娘娘心里后悔万分,又落了泪。
  臧凌霄此时昏睡在榻上,也许是睡梦中并不安稳,加之肩膀有伤,痛恶得他眉头紧皱,额间渗出不少冷汗。
  他一睁眼,便看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厨房中,周围烟气缭绕,药味极重,他隐隐约约看到几个人影走来走去。
  “太子妃娘娘,今日是您的生辰,您身子骨不舒坦,为何还亲自下厨呢?”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声响起,语气里尽是疑惑。
  臧凌霄放眼望去,就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手里揉、捏着一个面团,动作纯熟无比,那个人影闻言顿了顿,然后笑而不语。
  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立马说道:“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太子妃娘娘自然是开心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又……”
  “不妨,太子殿下政务繁重,他能来我自然开心,他不来……不来也没事。”那个女子笑了笑,臧凌霄听出那个女子笑声里的苦涩。
  他总觉得那个女子是虞怜,然而虞怜的性子活跃,并不像这个女子一般温婉沉静,而且虞怜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厨艺。
  他心中动了动,刚想走上前细细看,就觉得眼前一亮,突然来到了一个书房内。
  那个书房的格局看着倒像是他的书房,然而墙上的字画却又不同,书案摆得位置也不一样,他正疑惑,就看到书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着玄衣的高大男子。
  他定睛一看,发现那男子的脸竟然和自己的脸一模一样,那男子并未看到他,径直走到一旁的书案上,开始翻看奏折。
  紧接着有内侍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臧凌霄听到那内侍说:“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那边的宫女来了,说是太子妃娘娘身子不适,已经昏睡两三日了,请您过去看看。”
  臧凌霄看了看坐在书桌旁“他”自己的反应,那个男子闻言皱了皱眉,冷声道:“太医可去看过了?”
  “看过了,然而并无好转。”
  “那就让院首再去看看,孤不是太医,去了也无用。”那个男人说罢便挥了挥手,他也不抬头,只是在说出那句话时,执着毛笔的手微微颤了颤。
  站在一旁的臧凌霄看到内侍抬眼瞧了瞧太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沉默掩上门退了出去。
  臧凌霄看着“他”端坐着批改奏折,早就将内侍说的话忘在脑后了,他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恼怒,为何“他”对自己的妻子如此冷漠?
  他想到了满脸笑意的虞怜,心里莫名一痛,虞怜在这个梦里是嫁给他,还是同他解除了婚约?
  这般想着,臧凌霄看到原本坐在书案旁的“他”打开了一个暗格,一副画卷赫然在目,画中是一个身着素色宫装的女子,斜斜靠在美人榻上休憩。
  那女子纤纤玉手执着一把轻罗小扇,遮住了下半边脸,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紧闭的双眼。
  臧凌霄见状更是疑惑,他看着“他”伸手抚着画卷上女子的脸,眼底难掩深情,难不成他娶了别的女子?
  可又为何对那个女子如此冷漠?亦或者是娶了其他女子,而画卷中人则是白月光?
  他似乎听见“他”在低低唤着那个女子的名字,他刚想走近细细听一听,脚下突然踩空,周围的场景皆变成了漩涡,将他卷了进去。
  臧凌霄猛然睁开眼,便看到自己头顶明黄色的幔帐,他才记起,自己今日从长公主府回宫的路上遭遇刺杀受了伤。
  他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支撑着榻起身,环视周围才发现,已经是深夜,寝殿除了趴在一旁的桌子上鼾声如雷的顾若安,再无其他人。
  他倚靠在榻上,回忆方才那个怪异的梦,他记得那个朦胧的倩影,以及笑声里的苦涩。以及书房里那个和他生了一模一样面容的男人,对一副画卷情深似水的场景。
  臧凌霄坐在阴影里,眉目紧蹙,他看着摇曳的烛光,觉得心里莫名的压抑,还有一丝痛感。
  顾若安听到动静,急忙起身,一睁眼就看到臧凌霄身处阴影中,脸色晦暗不明,将他吓了一跳。
  “凌霄,你可醒了?”顾若安激动地叫着,转身就要出去叫人,为了臧凌霄的伤,一群太医极为无辜地承受着皇帝的怒火,如今还守在偏殿中。
  “无碍,让他们回去。”臧凌霄侧头看了看肩膀处的伤口,此时已经被布条包扎过了,染着点点血迹。
  顾若安看着臧凌霄面无表情的脸,也不多问,便应声出了门。
  臧凌霄眉目清明,他想着刚才的梦,又记起今日和虞怜之间的冲突,今日桃林里虞怜决然离开的背影,突然和梦中的女子的身影互相重合。
  他觉得自己简直魔障了,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他自己压根没注意到,他以前不愿意花费心思注意的虞怜,如今她在他的脑海里频频出现。
  此时同样醒着的还有虞怜,她躺在榻上,却毫无睡意,也许是因为认chuang的缘由,也许是因为害怕自己间接害了臧凌霄。
  房间里的门轻轻被推开,一个黑影飞快地闪了进来,那个黑影摘下面纱,正是霍怜寒,她轻声道:
  “姑娘,太子殿下性命无忧。”
  虞怜闻言心里一松,长舒了一口气,她顿了顿又道:“今夜之事,不必同其他人说,你下去休息吧。”
  然而此时在镇国公府,同样受伤的安时于却无人问津,他今日为了救臧凌霄和顾若安,手腕被划了一刀,他孤零零坐在房里,单手给自己上药。
  “主子,宫里递了消息出来,太子没死,而且……二小姐身边的侍卫极为关注此事。”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一旁,恭敬说道。
  “无碍,机会多的是,来日方长。至于表妹那边,她今日和那个人起了冲突,估计是以为那个人受伤与她有关,心里内疚了。”安时于轻描淡写,脸上并无平日里和煦的笑意。
  “主子,属下斗胆问一句,为何您对二小姐如此上心,您不是……”
  那个黑衣人还未说完,便看到安时于眼底闪过杀意,他自知失言,急忙噤声退了出去。
  安时于收回目光,继续处理手腕处的伤口,那伤口血肉模糊,若是伤口再深一点,他这只手就废了。
  这只不过是皮肉之苦,比不得心痛,那个人割了他的心头肉,他自然要让那个人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只是,为何会对一个人上心,也许是人生太寂寞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预防针打一打,后面还有“好东西”等着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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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庭院深深, 大红色的榴花妖艳无比一股烧着的火, 从枝头蔓延开来, 瞧着甚是喜庆。
  院子内忙活的丫鬟婆子走来走去, 众人面上皆带着喜色,虞怜支着下巴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封信细细读着。
  那是镇国公的家书, 虞怜和父亲, 已经十几年未见了, 她都快忘了自家父亲的模样,她看了一眼红艳的石榴花,想到家书的内容,忍不住轻笑出声。
  “姑娘, 远远就看到您笑着, 可是因为国公爷快回来了?”步兰捧着几枝石榴花走进来,便看到虞怜笑眼弯弯的模样。
  昨日老太太收到了国公爷的信, 信里头说国公爷约摸再过半月就回来了, 老太太心中高兴, 便趁着这个机会, 给全府的仆人提了月钱。
  “爹爹终于快回来了, 我好久没见他,都快将他忘了。”虞怜细细将手中的信放回信封,收到了妆奁盒子底下。
  然后想了想,又让步兰取来了笔墨纸砚,她有满腔话语想和自己的父亲说, 然而一下笔写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日常小事。
  正当她朝着纸篓里扔第四个纸球时,霍怜寒便带着虞珩来了。
  “姑娘,二公子来了,他闹着要和你玩,我没办法。”霍怜寒有些头痛的看着虞怜,深深叹了一口气。
  前些时日,虞怜一便和霍怜寒学医术,一便也学习一些简单的武术招式,谁知虞珩看到了,也闹着要和霍怜寒学功夫。
  虞怜被闹得没法,只得答应虞珩,这一答应可不得了,虞珩时时刻刻都缠着她,一会想去钓鱼,一会要去吃点心,还好霍怜寒能治得了虞珩。
  她便将虞珩扔给了霍怜寒,她也想着让霍怜寒可以帮着虞珩调养身子,她曾经问过霍怜寒,虞珩的智力有没有恢复的可能,霍怜寒说机会极为渺茫。
  机会渺茫也是机会,无论花多少钱,付出多少代价,假如能让虞珩恢复智力,她都愿意,她欠两位兄长太多了。
  霍怜寒自然是答应了,这是她报答虞怜救她一命的方式。
  但久而久之,虞怜直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被自家二哥算计了,不是她主动让霍怜寒照顾虞珩,而是虞珩自己动了心思。
  因为她离开后,虞珩在霍怜寒面前就是一个乖宝宝,让他站着,绝不坐着,让他往东,绝不往西,而且还一脸的心甘情愿,可把虞怜气得不轻。
  “妹妹,出去玩。”虞珩走过来拉虞怜的手,他这几日被闷在府中快长出蘑菇了,他自己出不去,虞瑾如今日日都在军营,压根没空理他,现在只有虞怜能带他出去玩
  虞怜看着可怜巴巴的二哥,轻哼了一声:“二哥现在就记得我了?”
  虞珩看着自家妹妹似笑非笑的眼神,忍不挠着头住嘿嘿嘿地直笑:“妹妹好,我喜欢妹妹!”
  虞怜被自家二哥的傻样逗得直笑,虞珩简直就是一个活宝,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自家二哥的头道“别撒娇,你答应我不乱跑,有危险就躲在我身后好不好?”
  她自长公主府伤了脚腕回来,便一直没出门,如今天气渐渐热了,得趁着如今还凉爽陪着虞珩出去逛逛。
  而且过段时间,她也要进宫陪伴皇后娘娘,估计没个半月是回不来的。
  “好,不乱跑,妹妹会担心。”虞珩见虞怜答应了自己,当下就抱了抱虞怜,自打虞怜没在凶过他,他对虞怜是越发依赖了。
  两人说笑着,卢嬷嬷走了进来,看着两个主子互相打闹的场景,她慈祥笑道:“姑娘,厨房做了点心送来,刚好是二少爷爱吃的,要不先用一些再出门?”
  虞怜闻言点了点头,卢嬷嬷这是有话要说,她便让步兰和霍怜寒带着虞珩去偏房用点心。
  “卢嬷嬷,东院那边可是有动静?”她这几日让卢嬷嬷盯着虞氏那边,虞氏自从禁足之后,这东院就安静了不少,然而她还是不放心。
  “大小姐那边没什么动静,就是有小丫头偷偷瞧见,二夫人身边的嬷嬷偷偷出了门,去了药房。”卢嬷嬷觉得不对劲,虞氏虽然被禁足,但是东院的主子生病还是可以请府医前去查看,为何会让那嬷嬷私底下去药房呢。
  “那嬷嬷可当值?”虞怜听见“药房”二字,心中一顿,她想到了虞念轻。
  “今日未当值,前段时间她一直守着大小姐的院子,今日却突然离开,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先让人盯着,看看那个嬷嬷去了哪个药房,买了什么药,看看能不能弄到药方,这样就知道这副药是给谁用了。”虞怜慢条斯理喝了口茶,她心中隐隐有猜测,但是不能轻易下定论。
  “还有一事,老奴隐隐听闻,二老爷回京了,只不过一直未回府。”卢嬷嬷看了看周围,低声朝着虞怜说道。
  虞怜心中一惊,假如虞城北回京,那虞氏必定如虎添翼,她记得前世虞城北没那么快回京,她虽然改变了一些事情发生的轨迹,但她细细分析过了,大致的发展趋势不会改变。
  “可是真的?为何府内没有消息?”
  “老奴有一个外甥,叫作卢武。平日里跟着商队四处跑,老奴膝下无子,便也当他是半个儿子。
  平日老奴也和他说了说我们府中的事情,他前几日带了东西来看望老奴,那东西里夹着这张纸。”
  卢嬷嬷说着便从怀里取出纸条递给虞怜,她看完那张纸条心中极为惊讶,她压根想不到玉树临风的二爷会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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