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化男主的亲娘[七零]——桃花露
时间:2020-04-17 07:42:33

  福爷爷看着正在专心捡砂子的小哥俩,越看越觉得这俩孩子招人稀罕,简直跟小仙童一样无一处不好的,就连小哥俩捡出来的小砂子都格外好看!
  跟这俩懂事善良的孩子一比,宋文昌简直不配为人子。
  福爷爷慈祥地盯着小哥俩,已经从小哥俩读书、工作、找对象盘算到了结婚生娃,不知道怎么就想着小哥俩一模一样,以后要是找对象怕是得仔细点,要不人家都分不出和谁相亲呢。万一结婚以后媳妇认不准自己男人,孩子认不准爹可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情不自禁哈哈笑起来。
  小哥俩疑惑地看他,“爷爷,你偷笑啥呢?”
  福爷爷笑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却不告诉他们。
  小海就继续捡石子,不好奇,小河却拉着福爷爷撒娇,“爷爷,你肯定在笑我,快说!”
  看他缠着福爷爷,姜芸就过来揉揉他的头,给福爷爷解围,“老爹,公社那里是不是有推磨的机器?”
  虽然石磨磨面更香,可一遍遍地不知道多累呢,从天不亮磨到天大亮,也顶多能磨三十斤罢了。
  因为推磨费劲所以很多人家懒得推磨,就总是吃碎碴子粮食,大不了在水里多泡泡,很少吃发面的。
  福爷爷:“公社好像没有,机器推磨可费电呢,咱们这里还没通电,都得去县里。”
  姜芸:“要是这样的话,不如用粮食去粮管所换粮票,再用粮票换细面。”
  省力气呢。
  要带粮食去县里推磨不现实,红丰大队去县里小一百里路,自己家没有车,当地去县里也没有公共汽车,只能搭大队顺风车。可大队的马车不是那么正好的,所以怎么都不方便。
  那就只能暂且用石磨对付了。
  郑毕臣挑水回来,听见姜芸说磨面,笑道:“这是力气活,当然交给我。”
  这会儿割了麦子,他是宣传员不用下地轻快得多,有自由时间就能帮她推磨。
  姜芸:“晌午头晒得挺好,这会儿快干了,下午再晒俩小时差不多。傍晚咱们早点吃了饭就去推磨。”
  推磨其实还是驴最好使,虽然她住在牲口院里面,也给大队立了功劳,不过却从来没想过要借大队的驴去推磨。
  毕竟牲口是集体的,个人借来借去不合适。
  福爷爷想了想就去大队找宋书记和大队长,建议他们分两头驴出来定期帮社员推磨。牛和骡子是为了耕地拉车养的,驴耕地没劲儿,拉磨是最合适的。
  宋书记一想也是个好事,他们商量一下分两头驴子出来在大队的碾坊、磨坊里负责拉磨,各家想推磨的就去大队登记排队,一个个来。
  今天晚上第一批,姜芸、张爱英还有另外一家,第二天再继续。
  福爷爷回家一说,姜芸也很高兴,有驴使唤的话,以后再推磨她自己就能搞定啦。
  因为下午要早点吃饭,晌午她就简单对付一下。
  二合面粉活成硬硬的面团,搓长条,搭在高粱挺杆钉的盖垫上,用拇指一按一搓就出来一个带棱的圆面片,状如猫耳朵。
  小海和小河看见就跑过来帮忙,他俩小手动作快,一按一搓就是一个,做得又快又漂亮。
  姜芸看他们玩得开心,就去院子里一角起了个砖头小灶,把砂锅坐上烧开水,然后放一小勺猪油,先把菠菜、荠菜、鸡毛菜这些汤熟捞出来,再往里下面片。
  一边煮面片,她对黑猫笑道:“煮猫耳朵咯,你要不要吃碗猫耳朵?”
  黑猫:“……”
  煮好了,姜芸又磕进去三个鸡蛋,搅和搅和,这样汤就更加鲜香美味了。
  快出锅的时候撒一小把虾皮,尝尝味道,适当再加一点盐巴。因为夏天热,干活又累,都需要适当补充盐分。
  因为锅和饭桌都被淘洗麦子的工具占着,大家也不用上桌,就自己盛一碗或坐或站就吃了。
  面片做得多,姜芸煮了两砂锅,还给哑巴送了一大碗去,把哑巴乐得一个劲地啊啊啊啊。
  除了牲口,姜芸和小哥俩现在就是他最喜欢的了,因为她不但给牲口吃好吃的野菜,还给他吃好吃的饭菜!
  吃过饭收拾一下家什儿,麦子就不断地翻晒即可。
  福爷爷和小哥俩在家里捡小砂子呢,姜芸就去井边洗衣服。
  要是洗被单被套那种大件,大家都去村前和村后的河里洗,洗几件衣服基本都在井边打水洗洗拉倒。
  已经有几个妇女在这里洗衣服,看到姜芸来就招呼她过去共用一块石头。
  柱子娘也在洗衣服,她跟姜芸小声道:“都在说黄月姑相亲的事儿呢。”
  姜芸笑了笑没接茬,黄月姑相亲和她没关系,不掺和。
  可能因为她也离婚没男人的缘故,不少人都把她和黄月姑这个寡妇归为一类,觉得她年轻带着俩孩子艰难,肯定得找个男人才能活下去。
  她有灵泉傍身,足够养孩子和自己的,根本就不想再依靠男人,对此半点兴趣也无。
  柱子娘看她没兴趣就不说了,只说从姜芸这里赊的小鸡苗长得特别好,“等立冬估计就能下蛋呢。”
  到时候就能攒钱还姜芸鸡仔钱。
  她们俩说鸡苗的事儿,姜芸就看到宋二婶挎着个粪篓子在那边捡粪呢。
  宋二婶因为破坏种苗被大队制裁,麦收再忙也没让他们插手,只让他们负责沤肥。理所当然的,分麦子的时候他们家也没份,只能继续分粗粮。
  宋二婶看着比以前老了十来岁,邋里邋遢的,再也不是从前那昂首挺胸说人是非的张狂样。
  另外几个婆子口无遮拦地抖搂,“说一个开大卡车的男人,带着一个儿子一个闺女。”
  “真的假的?开大卡车的,能看上一个寡妇?”
  “那怎的,他还想找个黄花大闺女?人家也不乐意当后娘啊。”
  “愿意的不少吧,那可是开大卡车的,生活好,有钱有票,当后娘咋啦,自己生个就行。这年头多少后娘后爹呢。”
  “哎呀你们别打岔,说黄月姑呢,你们又说黄花大闺女。你们说她咋能找这么好条件的?好像比她年轻小十岁呢。”
  “哎呀,我想起来了,听说是陈家大队的呢。”一个婆子问姜芸,“小海娘,你不是去帮那个大队养鸡了,认识不?”
  姜芸一直在和柱子娘说鸡苗的事儿,又悄悄留意宋二婶就没注意那边说什么,她顺口就道:“谁啊?我就去帮忙养鸡,不是负责养鸡的估计不认识。”
  她对宋二婶比较留意,黄月姑什么的隔着自家那么远,日常很少打交道,她没那个兴趣关注。
  她发现宋二婶也时不时往这边瞅呢,自然要戒备着,免得疯婆子发疯。
  好在宋二婶估计知道厉害,并没有敢如何,扫完以后就走了。
  姜芸洗了衣服,把装碱面的罐头瓶子盖上,跟柱子娘招呼一声就端着盆回家了。
  傍晚早早吃过晚饭,郑毕臣、福爷爷带着小哥俩把麦子装在大箢子里,用小车推着去磨坊磨面。
  姜芸收拾家里和菜园,还帮着哑巴把牲口院也收拾一下,哑巴则把牲口吃剩的干草都送给姜芸烧火。
  她又把晒干的柴火抱进屋里去,剩下的用麦草苫子围起来,这个季节白天大太阳,晚上就可能下一阵大雨。
  没事儿了她就坐在窗台下纳鞋底。
  她自己的布头不够打袼褙的,这是张爱英和占国媳妇还有李桂芝等人给她的,东凑一点西凑一点的,也凑出两双孩子的鞋子来。
  袼褙要一层层摞起来,然后用麻绳一针针纳起来,再上鞋面子。纳鞋底很费功夫和眼睛,不过技术熟练的不需要看着也能纳鞋底。
  姜芸就属于这种。
  以前她在宋家生了小哥俩坐月子的时候还要纳鞋底伤了眼睛,现在有灵泉滋养已经好了很多。
  黑猫趴在她对面,一双冷幽幽的眼睛沉静地注视着她,不时地发出轻浅的喵呜声。
  姜芸点起油灯,罩上灯罩,伸手摸了摸黑猫,笑道:“你这毛摸着越来越舒服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黑猫的发质越来越好了呢。
  黑猫在她手里蹭了蹭,眯着眼睛舔了舔她的掌心,也不要灵泉吃,就靠在她腿上发出细微的呼噜声,让姜芸随手就能摸到。
  姜芸也不纳鞋底了,就趴在窗台上,一边撸猫,一边看从窗棂欣赏外面的景色。
  夏日昼长夜短,饭后七点左右,天光依然大亮。
  菜畦里蔬菜长得葱茏郁郁,院子里枯而复生的果树也都抽了新条。
  杏树今年结了四五个杏子却被喜鹊偷吃掉了,桃树也结了几个,还没有成熟。而石榴树花正开得红艳艳跟火一样漂亮,在一众翠绿中格外耀眼,枣树的小花米粒大毫不起眼,却纤巧可爱。
  她心头一片宁静,像这样有乖巧懂事的儿子,和娘家关系和谐,撸猫做美食,悠闲赏菜园子的日子,姜芸是真的喜欢。
  每日这样开心幸福,做的梦都是香甜的。
  晚上,月上中天,姜芸和小哥俩睡得正熟。
  趴在姜芸枕边的黑猫突然一跃而起,一片清光闪过,黑猫消失,炕上出现一个俊美高大的男人,他一副无辜又茫然的样子,似乎完全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他低头看看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掌,感觉非常陌生,然后凑到嘴边舔了舔,下意识发出喵呜的声音,他又趴回姜芸枕边,想要跟以前那样靠着她睡。可他现在好大一只,比姜芸大得多,将她整个人包起来都绰绰有余根本没有办法缩在她枕头边上。
  他像猫一样四肢着地,俯首在她脸颊上轻轻舔了舔,是香甜的气息。
  整个过程持续了两分钟,清光一闪,他又变回了黑猫。
  黑猫:“!!!”
  “嗷呜~~”它一下子跳起来,左爪右爪前爪后爪地检查自己,靠在窗台上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它怎么弄的,过了片刻,清光一闪,它又变成了人体。
  俊美男人:“???”
  片刻之后,再度恢复猫身。
  黑猫:“!!!”
  几经转变,最后它一副认命的姿势重新趴回姜芸枕头边,舔了舔她的头发朝着她吐出一串清光泡泡,看着那泡泡落在她发丝上然后消失不见,这才委委屈屈地夜睡了。
 
 
第37章 好梦、坏梦
  第二日, 姜芸一觉醒来感觉昨晚睡得特别沉,隐约的还做了很多梦,貌似有点玛丽苏,不过仔细想却什么也想不起。
  小河小海也很快就醒过来,小哥俩躺在炕上没有像以往那样第一时间跳起来, 反而躺在那里回味什么似的。
  姜芸穿好衣服看他们懒被窝的样子笑道:“怎么啦?”
  小海:“娘, 我做了个梦。”
  姜芸很感兴趣:“肯定是好梦,快讲给娘听听?”
  小海:“不是好梦, 一点也不好玩。”他梦到娘没了,他被姥娘姥爷抢回去,宋占刚那个混蛋……好气哦!
  小河却在那里咯咯乐,“那我做了个美梦。”
  姜芸:“快说给我们听听,把小海的坏梦赶跑。”
  小河:“我梦到娘和一个叔叔带着我们进城了,我们买了好多大蛋糕, 还买了好多玩具车, 还有好多书,还有好多……我们还去游乐园了呢!”
  小海一翻身,纤细的手臂抱住了姜芸的腿,眼泪就流出来了, “娘,我不要做梦。”
  姜芸赶紧抱住他, “梦不是真的, 只是自己的担心和渴望。只要不担心, 就没事啦。”
  她知道小海这孩子心事重, 容易被坏事情影响,从前宋占刚肯定在他心里留下很深的阴影,所以他才那么恨宋占刚。
  小河一骨碌爬起来,也过来趴在小海身上抱着他,“小海,我梦见你赚了好多钱,说要给我们在城里买个大房子!好大的房子,带着花园!好几层呢!我们可喜欢了!”
  小海鼻音很重,“真的吗?”
  小河:“当然,娘在那里面种满了花和菜,墙上爬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可好看呢。”
  小海这才舒服一些,自己是担心,小河是渴望,嗯,那他一定要更努力赚钱,去城里给娘和小河买大房子住!
  姜芸抱住了小哥俩,欢喜道:“哎呀,那娘可开心呢。不过咱们这里的房子也很好,娘还没稀罕城里大房子呢。在娘心里啊,和你们哥俩在一起,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最好的!”
  既然小海害怕,那她就一遍遍地告诉他,她有他们哥俩就非常幸福满足,重新建立他的安全感。
  她之所以让郑毕臣来家里吃饭,也是想让小哥俩多接触成年男性,让具有好品质的人影响他们,这样宋占刚带来的渣基因和渣影响,都会慢慢地褪掉。
  娘三个腻歪了一阵,姜芸看黑猫趴在那里,脑袋搁在两只前爪上,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幽幽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咋觉得它的眼神有点哀怨呢。
  这是怎么啦?
  昨晚它也做梦了?
  她笑弯了眼睛,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惹得它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洗漱之后,姜芸带着小哥俩做饭。
  这会儿母鸡们都长大了,也不需要剁野菜,直接薅出来扔在那里它们自己就能啄着吃。四只鸭子也长大,每天一开门就排着队扭着屁股跑去河里游泳,直到天黑才回来睡觉。
  郑毕臣挑了水过来,一进门,他笑得眉飞色舞的。
  姜芸好奇道:“郑知青,你有什么喜事?”
  郑毕臣笑道:“不算喜事,却是好事。”
  小哥俩也问他什么好事。
  郑毕臣刚要说,忍不住又哈哈笑起来,“常而复昨晚上……哈哈,可倒霉,他……”他笑了足足半分钟,才把脸搓了搓,给他们讲完,“昨晚上好几只猫爬进知青点窗户里,都跑去常而复头上撒尿,哈哈哈哈……”
  小海和小河一愣,随即也哈哈大笑,“活该!让他欺负猫猫!”
  姜芸昨天也听福爷爷说常而复踹猫被黑猫带头挠了,还被一只花猫尿了一脸,怎么的这些猫上瘾,晚上又去欺负常而复?
  她扭头看窗台外面晒太阳的黑猫,它朝着她“喵呜~~”,声音软软的,似乎在说那么凶悍的野猫可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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