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我/我暗恋的大佬也重生了——一只甜兔
时间:2020-04-18 09:25:39

  盛青溪眨眨眼:“陪你过生日。”
  盛青溪伸手戳了戳林燃冒着细细的胡渣的下巴:“林燃,你早上起床没刮胡子。”
  林燃皮肤白,青色的胡渣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截也很显眼。
  林燃一把把她的手攥进掌心,皱着眉训人:“又一大早对我动手动脚。”
  盛青溪一顿,小臂用力往回一缩就从林燃的掌心内挣扎了出来。
  她一脸纯净乖巧地看着林燃:“林燃,盛妈妈昨天和我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大胆地表示出来。所以我想亲你的时候就要亲你。”
  林燃:“......”
  这话说来糊弄鬼呢,他可不相信盛兰会对盛青溪说这种话,昨天他还被盛兰赶了出来,毕竟大年三十他把人宝贝骗走了。
  林燃轻哼一声:“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坏丫头。”
  盛青溪就是故意的。
  谁让早上林燃凶巴巴地威胁她。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盛青溪才把准备好的礼物从兜兜里掏出来,她把小盒子往林燃面前一递:“林燃,祝你生日快乐。”
  林燃的视线落在她亮晶晶的双眼上,轻挑了挑眉:“就这么高兴?”
  盛青溪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林燃捏了捏她的脸,低声道:“傻。”
  她手里的小盒子看起来就那么一丁点儿大,林燃看了半天都不知道里面装了个什么。等他把盒子拆开看到了礼物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小巧的盒子里躺着一把钥匙。
  林燃抬眸,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这是什么?”
  盛青溪笑眯眯道:“我房间的钥匙,送给你当生日礼物。”
  什么?
  林燃的眸光顿住。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林燃一时摸不准盛青溪的意图,送他房门钥匙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还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林燃咬牙,拉下脸:“盛青溪。”
  盛青溪托腮靠在沙发上看他:“我在呀。”
  林燃憋了一肚子话想教训她,看到她漂亮的眼睛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皱起眉:“盛青溪,房门钥匙都随便当礼物送给别人?”
  盛青溪眼睫轻动,小声嘀咕:“你又不是别人,而且你没有钥匙不也自己打碎玻璃进来。现在给你钥匙还不高兴了,真难哄。”
  林燃:“......”
  操。
  不就是想要他命吗?
  给就是了。
  -
  中午林燃没留在车行吃饭,而是带着盛青溪出去了。
  年初二车行里估计会来不少人拜年,林燃怕盛青溪不自在,干脆带着她出去吃。这次林燃没问盛青溪想吃什么,以免翻车。吃完饭后林燃本来想带盛青溪去电影院看电影,但想到商场内人山人海的模样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小姑娘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
  林燃侧头问盛青溪:“你以前不工作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盛青溪歪着脑袋想了想:“有时候会和同事去聚会,小长假就回盛开帮盛妈妈的忙或者忙别的,大多数时间都很忙。”
  每次说起工作上的事,她的神情都很平静。
  偶尔他会从她眼里找到一些情绪,但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
  林燃很难想象她这样一个性格怎么在队里和别人相处,也难想象这个傻姑娘当时是抱着怎样的信念义无反顾地报考警校。
  他不敢深想。
  最后林燃带着盛青溪回了城南花园别墅,没有人群,没有喧嚣,就他们两个人安静地呆在一起,这样很好。
  不过回来没多久林燃就拎着盛青溪去睡午觉了,他看着人往被子里躺好了也不走,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盯着她瞧。
  盛青溪躺在床上还在挣扎,扯着林燃的袖子小声道:“林燃,我不想睡午觉。”
  林燃轻挑眉:“今天早上起来是不是又去跑步了?”
  盛青溪抿唇,随后点点头。
  林燃知道她的生活习惯,她今天肯定是一早就起来了,这些天她心里一直装着事。离他的生日越近她就越粘人,像棉花糖。
  林燃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重复了一遍:“闭上眼睛,睡觉。”
  盛青溪揪着被角巴巴地看了他一会儿,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气闷地掀起被子往自己脑袋上一罩就不理他了。林燃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半小时后,床上传来了平缓均匀的呼吸声。
  林燃起身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弯腰将她盖在脑袋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缩在柔软的被子里,纤长的睫毛可怜巴巴地垂着,眉心浅浅地蹙着,即便睡着了她还在担心他。
  林燃凝视她许久,俯身凑近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他本就没打算带着盛青溪一起回半山别墅,那个地方他一步都不想踏进去,更何况是让她看见那样不堪荒唐的场面。
  林燃走出别墅后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黑色的摩托车如风一般往前而去。
  ...
  半山别墅。
  林佑诚坐在沙发上紧张地看着对面的林燃,林燃在看他递过去的那一份文件,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但半天都没什么反应。
  书房内沉寂的气氛逐渐蔓延。
  林燃逐字逐句地看完了林佑诚给他的文件,这就是林佑诚给他的生日礼物。
  只要他签字,他就是林氏唯一的继承人。
  除了林氏外,大半的财产林佑诚都留给了林烟烟,余下的一小部分是林佑诚留下来养老用的。
  林佑诚和徐宜蓉婚前做了财产公证,徐宜蓉什么都得不到。
  前世他没来见林佑诚,所以没能看到这份文件。
  这时候林燃忽然明白了这一切开始的起点,起点不是这份文件,也不是林佑诚对待家庭的态度,这一切的起点只是十年前他的家庭破碎。
  从何晚秋去世那一天,他的家就支离破碎了。
  林佑诚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
  而这份文件只是导火线而已。
  他想起盛青溪见到陈阿姨时的反应,听他说带她去见徐宜蓉时的拒绝,以及她说今天一定要回半山别墅。
  这些碎片逐渐拼凑在一起,林燃不难想象到前世的那一场大火是怎样发生的。她一直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确认着前世发生过的事是否会发生,尽量不伤害到无辜的人。
  林燃嘲讽似的笑了一下。
  林燃在林佑诚面前这份文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合上文件,起身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走了,不吃饭了。”
  林佑诚一怔,急急地说:“小火,你不愿意留在这里吃饭爸爸不勉强你。但能不能让烟烟和爸爸一起吃个饭?”
  “咔嚓”一声响,书房门打开。
  林燃头也不回地应:“晚点她会过来。”
  林烟烟并不知道林佑诚做的事,他有心瞒着她。当初发生的事那个心软的小丫头早也不在意了,前些天还念叨着想来看爸爸。
  林燃走后,宽敞又空旷的书房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林佑诚似卸下全身的力气一般,颓然地靠在了沙发上。这份文件并不是他用来弥补林燃的,是他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毕竟不管发生什么事林燃都是他和晚秋的孩子。
  楼下客厅。
  徐宜蓉正在厨房里忙活,晚上林燃和林烟烟要来林佑诚很高兴,一大早就拉着她亲自去市场里准备晚上需要用到的食材。
  听到楼梯口的动静徐宜蓉下意识地回头扬起笑。
  过了几秒,她脸上的笑容就顿住了。因为林燃没有停留的意思,直接离开了别墅,他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份文件。
  徐宜蓉有心去问问怎么了,才追到门口林燃的车就开走了。
  担忧地看着林燃远去的方向,又偏头看了一眼二楼楼梯的方向。
  这父子两人这是又吵架了?
  -
  盛青溪醒来的时候室内一片昏暗,在床上懵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她下意识地想,几点了?林燃呢?
  被子摩擦的声音响起。
  盛青溪刚起身就看到床脚处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他的身影隐在暗色里。
  深沉,又寂寥。
  盛青溪小声喊:“林燃?”
  那道身形动了动,喑哑的声音响起:“愿愿,过来我抱抱。”
 
 
第60章 燃我60
  室内光线昏暗。
  沉闷的空气里混着微重的呼吸声。
  盛青溪被林燃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他也不说话, 就这么安静地抱着她。她只好伸手轻轻地抚他的背, 从上至下, 一下又一下, 就像盛兰小时候哄她那样。
  好半晌, 盛青溪才犹豫着问道:“林燃,你...你是不是去过半山别墅了?”
  林燃没回答盛青溪这个问题。
  他拥抱着怀里唯一温热, 开口时语气里带着肯定和叹息:“盛青溪, 前世你毕业后去考了警校是吗?你否认也没用, 我知道。”
  这是头一次林燃把话摊开来说。
  他们之间已到了这个地方, 已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了。
  盛青溪一僵, 她从没和林燃说过这个,也没想过林燃会执着于这件事。她的内心并不是很想和林燃分享那些时光。
  林燃却没想放过他,紧接着又问:“为什么要考警校?”
  林燃知道, 前世的盛青溪和现在的盛青溪是完全不同的。前世的她柔弱纤细, 他记得平安夜那一晚她泪水的温度。而现在,她完全不一样了。
  前世她在那样的条件下报考警校,再从警校内毕业再进入公安系统。
  必定比旁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她本来是可以拥有不一样的未来的。
  说起前世,盛青溪有一瞬间的恍惚。
  为什么报考警校,其实只是因为林烟烟的一句话而已。
  盛青溪低声应:“因为...因为烟烟说那一天你和她没有进过厨房。失火的原因是使用液化气灶时液化气泄漏,如果你和烟烟都没进过厨房, 那就是别人。”
  林燃蓦然收紧了抱着她的手。
  他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林燃才哑声道:“因为烟烟那么说了,你就相信了。”
  只是...只是一句话而已。
  盛青溪沉默了许久才小声道:“林燃, 那一晚我去找你了。”
  林燃知道她说的那一晚,他梦里出现过盛青溪。
  他梦里那道纤细瘦弱的身影就是盛青溪,在车行那声呼喊渐渐地和梦里的场景重合在一起,是她在喊他的名字,是她在哭。
  她亲眼看到了他面目全非的模样。
  林燃不敢想这对盛青溪来说有多残忍。
  想到那一晚泪意和酸涩不断往上涌,盛青溪艰难、痛苦却又清晰地说着:“林燃,那天我去找你,只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那时候的盛青溪没有想过得到林燃的任何回应。
  她只是想说,真的,非常喜欢你。
  可是没能来得及让林燃听到。
  林燃眼睫微动,低下头捧起盛青溪的脸,直直地望进她泪盈盈的瞳孔里。
  视线微弱的室内唯有她的双眸明亮如初,里面盛满了爱意。这一双看向他的眼睛,从来都没有变过,也不会改变。
  林燃低下头,额头与她相抵,用又轻又低的声音应她:“愿愿,我听到了。”
  那些你未说出口的话语我都听到了,你和我说的话我都记得。
  盛青溪微怔,随后死死地抱住了林燃,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像是压抑了两辈子的情绪在此刻一起涌了上来,在林燃的怀里失声痛哭。
  她爱的少年,在她的身边。
  林燃红着眼轻抚着盛青溪的发,不住地安慰她:“没事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
  盛青溪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等情绪缓过来后她别开脸,不太好意思看林燃,那么大个人了,却哭得像个小朋友。
  林燃直接抱起盛青溪往床头一坐,打开灯扯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干她的眼泪,在看到她兔子般的双眼时忍不住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少年微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心疼:“小哭包。”
  擦干眼泪后盛青溪把脑袋往林燃胸前一埋就不说话了,像闹别扭的2018一样,拱着小腚钻在林燃的怀里不想见人。
  林燃轻笑一声,心里暗沉沉的情绪渐渐明朗起来。
  如今对他来说,已是恩赐。
  不管是能重活一世,还是盛青溪。
  盛青溪静了片刻,抬起头看着林燃,问:“林燃,今天你爸爸是不是给了你有关于继承权和财产分割的文件?”
  林燃低声应了。
  这虽然能够成为徐宜蓉的动机,但却不够。毕竟婚前徐宜蓉和林佑诚签过协议,徐宜蓉清楚的知道林家的财富与她无关。
  盛青溪抿抿唇,迟疑道:“林燃,徐宜蓉她..她可能怀孕了。”
  上一世程佳月的事情发生后徐宜蓉深切地感受到了男人是靠不住的,她决心要生一个属于林佑诚和她的孩子,于是她动了手脚。
  二月份徐宜蓉确认自己怀孕后满心欢喜地想告诉林佑诚这件事,但无意间却在林佑诚书房看到了那份文件,林燃还没签字的文件。如果那份文件生效,徐宜蓉和她的孩子什么都得不到。
  于是徐宜蓉当晚就和林佑诚摊牌了,但让她不敢置信的是林佑诚居然让她打掉这个孩子,他甚至勃然大怒,说她违反了他们婚前约定好的事。
  这就是压垮徐宜蓉的最后一根稻草。
  盛青溪说的时候林燃一直安静地听着,眸中一点波动没有。
  不论是听到徐宜蓉怀孕还是林佑诚让她打掉这个孩子,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联想到之前梦里古怪的场景,林燃摸摸盛青溪的小脑袋,确认似问:“陈阿姨是清水镇人?”
  盛青溪点头:“陈阿姨的儿子生病了,动手术需要花很多钱。那时候徐宜蓉找到她骗她说只是想吓吓你们,她为了儿子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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