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攻略错人了(穿书)——追蜻蜓的团子
时间:2020-04-19 08:43:28

  “妹妹这不是好好的么?”
  童萌扶着百里荇起身,闻言愣了愣:“是真的!那老道姑方才要杀了我,若不是百里少主挺身而出,我就见不到哥哥了。”
  四周不知怎的似是静了一瞬,只闻安陵辞轻笑一声,目光在童萌肩上顿了顿,又在扫过百里荇包扎过的伤口时猛地一深。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安陵辞一把拽过了童萌。百里荇失了支撑,眼看就要一头栽倒,童萌正要去扶却觉肩头忽而一沉,是哥哥一掌搭在上头让她动弹不得。
  所幸百里盟的人及时上前,扶住了百里荇。
  童萌看着他,暗暗松了口气。然未等这口气吐尽,便觉下颌被人一捏,迫着往旁边侧了头,对上安陵辞的深眸。
  “让哥哥好好看看,妹妹可有受伤?”
  安陵辞捏她下颌的力道有些重,但童萌并没有躲开,顺手抱上他的胳膊弯了眉眼:“我没事,让哥哥担心了。”
  安陵辞眸中的深色缓了缓,捏着童萌下颌的手也松了些,连自己都未发觉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情绪就极易被这个妹妹左右。
  “我就知道哥哥有法子找到我的,只是没想到哥哥来得这么快。”
  安陵辞凉凉一笑,改捏了童萌的脸:“莫以为说几句好话便能糊弄我,晚些再同你算账。”
  童萌没听明白,怎么就还要同她算账了?
  唐昇和卢飞架起被震晕的鱼素,几人沿着通道往回走。
  童萌瞥了那道姑一眼,忍不住问:“哥哥用那些炸药,不怕将整个暗道都震塌吗?”
  安陵辞没开口,是身后的百里荇道:“想是君兄用内力让火药聚在一点炸开方有这般效果。”这样精准地把控内力,一般人很难做到。
  原来还是定点爆破。
  童萌扬起头,毫不吝啬地夸赞:“我哥哥可厉害了。”
  安陵辞轻嗤,这才与他妹妹待一处多久就称上君兄了,好个道貌岸然的百里少主。
  童萌觑着哥哥神色,心下疑惑,怎么如今连彩虹屁都不顶用了?
  很快几人便回到囚禁杨向南的那间密室,然还未往里便闻到冲天的血气,抬目一看,只见挂在锁链之间的杨向南不知何时被人割下了头颅,鲜血顺着铁链滴滴答答淌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童萌:百里少主你的腿没事吧?
  百里荇:……我伤的是手。
  大佬:呵。
  明天也可能会晚一点更~
 
 
第33章 分镜三三 共死
  君拂歌正用长歌心法疏导逆行的气血。
  不久前, 他发现了安陵辞所练的功法。那功法名《七寒决》,整篇心法就堂而皇之地刻在他寝房床榻边的墙上。
  之所以不加掩饰, 是因为这功法的确诡异, 需要先将气血逆行三月形同废人之后,再一级一级往上练。血脉经络不够旺盛强悍之人, 只怕在第一步就会爆体而亡。
  看安陵辞如今的内力程度, 应当已练至最后一级。但这功法有一个弊端,就是每逢七日便会寒入骨髓,需要佐以药性强热的丹药, 方能压制寒气,防止血脉再次逆行。
  这样看来, 那丹药仿佛就是安陵辞的命门, 一旦断绝, 说不定就能趁此杀了安陵辞。
  可他瞧着,七绝宫中有不少人都知道此事, 药门和送药的随风知道, 莲褚衣也知道, 难道安陵辞就不怕他们生了反心?
  最为奇怪的是, 自他醒来就再没服过那丹药,按理说,他早该寒入骨髓了,可直到近日才有血脉逆行之感。莫非七日一说,是安陵辞故意暴露给七绝宫中人的,他并不需要服用丹药, 又或者……他知道那丹药本身就有问题?
  无论真相是什么,那药君拂歌是决计不会吃的。
  而研究过《七寒决》之后,君拂歌发现自己所练的长歌心法竟能克制那《七寒决》产生的寒气,故而才打坐调理。
  只是他没想到,矫正气血逆行的过程不亚于再重新体会一遍气血逆行之苦,浑身的筋络针扎般疼痛,不过片刻,已是满头淋漓,蓦然胸口刺痛,喷出一口气血,溅在了帐上。
  门外的莲褚衣正要叩门,听到屋内动静忍不住推门而入,见到吐血的君拂歌立时面色大变。
  “宫主!”
  君拂歌一手撑在床头,他此时已无大碍,只是调息完后彷如刚经历了一场厮杀,浑身酸痛使不上力。见到莲褚衣顿时眸中一沉:“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莲褚衣步子一顿。
  正在这时,两人纷纷侧头,神色一变。
  又有人来了。
  君拂歌咽下口中血气,若是让七绝宫中人看到他如今的样子,那在山门前与萧翡的一战就白打了!
  然未等君拂歌做出决断,已有人比他先一步动了。
  莲褚衣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下床前的幔帐扔到里头,又几下松开自己的腰带。
  君拂歌眼睫一颤,怒道:“你做什么!”
  莲褚衣没答,在来人走到房门之前扑了过去,将君拂歌按倒在床榻上,扯开了他的衣襟。
  ·
  童萌捂住嘴,压下胃里的翻滚恶心。
  一旁的时青直接跑到墙角吐了起来。
  刑侦剧里演的不是骗人的,见到这样的血腥场景,没有受过训练的人确实很难保持镇定。这是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童萌只看了一眼之后便挪开了眼,可即便如此,依旧忍不住作呕。
  好残忍的杀人手法,竟将整颗头颅都生生割下。
  可鱼素师太一直同他们在一块,还有谁,会到这儿特意割下并带走了杨向南的头颅?
  “血,好多血,好多血……”
  众人转头,墙的那头蹲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道姑,捂着脖子喃喃自语,正是之前被安陵辞一掌拍晕过去的道姑秦玉。
  她竟还活着!
  “师姐!”叶尘观的几名道姑上前,然还未靠近,秦玉便惨白了脸尖声惊叫:“别过来!别过来!别割我的头,别……别别割我的头……”
  “先带她离开这儿。”百里荇低咳几声,皱眉道,“她可能看见了凶手是谁。”
  一行人打算先退出暗道,这底下情况不明,不知道凶手会不会暗中埋伏。而他们之中,鱼素昏迷未醒,秦玉又吓得半疯,百里荇也伤得不轻,再待下去,情况只会对他们愈发不利。
  然几人刚靠近暗道出口,便发现他们出不去了。
  出口处浓烟滚滚,呛得人嗓子冒烟,不知何时外面已成一片火海,就此断了他们的后路。
  “现在怎么办?”
  已有人忍不住面色惶惶,他们谁都不想死。
  “这暗道应该另有出口。”安陵辞眯了眯眼,看向昏迷的鱼素,蓦然出手一把拧转她的胳膊。
  鱼素是被痛醒的,可安陵辞几乎没有给她多余思考的时间,那声音冷得如同地狱恶鬼:“不想死,就带我们出去。”
  暗道的确是有出口的,就是鱼素带童萌和百里荇走过的那条,穿过那条通道再转过两道石门,便是一个笔直的山洞。
  那洞口的光彷如生的希望,沐浴在那阳光之下,才真的有逃出生天重见天日之感。
  “小心脚下!”
  猜到那外头是什么地方的百里荇几人出言提醒,却是为时已晚。飞奔出洞口的几人未等双眼适应了明亮的光线,便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直坠而下,只有那声惊呼依旧在山间回荡。
  多年前一场地裂重新划分了青岳桐衫,将坐忘山裂到了青岳派这头,两派分界便是这深不见底的峡谷天堑。
  原来暗道的出口就在这坐忘之上。
  出口的对面,竟就是叶尘观所在的桐衫峰。
  “都这时候了,你这凶手竟还要算计我们!这算什么出路,分明就是死路!”青岳派弟子怒道,“左右是个死,索性先杀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道姑,替师父报仇!”
  眼看几人就要动手,安陵辞一个箭步上前,剑柄连续在几个弟子腕间一击,逼得他们抽不出剑。
  莫离皱眉:“君庄主这是作何?你替我们查出弑师凶手我等感念,又缘何要包庇这杀人凶手?”
  “鱼素师太既能从暗道之中顺利脱身赶到燕城与我们会合,这里就绝不会是死路。”安陵辞眸中一闪,“是吧,鱼素师太?”
  鱼素冷笑一声,走到一旁踏上洞口石块,隐隐有“哗啦啦”的声响从峡谷深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洞口处,有什么破开零散的石块,从底下升起。细看竟是几条铁索破石而出,又一点点拉起对面的铁索,在峡谷之间连接出一条铁索栈桥。
  连童萌这个来自现世的人都忍不住惊叹,这机关当真好生精妙。
  可即便如此,这铁索桥依旧不是童萌这等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能平稳渡过的。不等哥哥开口,童萌已然蹭到哥哥身边,环住了哥哥腰身:“我怕高,哥哥带我过去。”
  腰上的触感温温热热,却并不叫人讨厌。安陵辞扬了扬眉,见童萌眼巴巴地望着他,忍不住勾唇:“那妹妹可要抱紧了。”
  说完,便带着童萌一跃而起,足尖轻点,稳稳落在了铁索之上。
  早在铁索桥出现之时,便有人抢着先上了索桥。安陵辞和童萌并不算靠前,在他们前头是些青岳派和叶尘观弟子,后头是时青和架着鱼素的唐昇卢飞,再之后是百里盟的人,最后上铁索桥的又是叶尘观中人,包括疯疯癫癫的秦玉。
  峡谷深不见底,铁索摇摇晃晃,童萌几乎不敢睁眼,只死死抱住哥哥的腰,把脸埋在安陵辞怀里。
  “哥哥走快些吧,这上头太吓人了。”
  童萌的声音从胸前闷闷传来,安陵辞眸中一闪,低声道:“前头的人走不快,我越不过去便只好也走慢些了。”
  童萌抱着他腰身的手又紧了紧,埋在他胸前嘤了一声。
  安陵辞无声地勾了唇角。
  正在这时,铁索一端传来乓啷碰撞之声,一行人回头皆忍不住变了神色。
  “不好!有人在破坏铁索的固定处!”
  童萌闻言也是一惊,终于抬头往回看了一眼。那站在洞口举剑横劈的,竟是原先在客栈之中同旁人私通的叶尘观道姑!
  只是此时,她脸上已完全没了先前的唯诺惶恐之色,看向他们的双眸之中只有狠厉杀意。
  “快走!”
  一行人皆将轻功发挥至极致,拼了命地往铁索的另一端奔去。安陵辞一个跃身,在两旁横链上轻点,轻而易举地便超过了前头几人。
  童萌看得目瞪口呆,说好的飞不过去呢?
  就在这时,一声钪啷巨响之后瞬时带出一连串的哗啦之声,铁索的一端,断了。
  脱离山洞的铁索如同荡下的秋千,眨眼之间便甩了数人下去。
  最先坠下的,是队伍最后的秦玉等人。几人的惨叫仿佛鼓槌击在心头,令人心尖一颤,脚下愈发一刻不停。
  然从铁索滑下到完全垂落根本用不了几息时间,他们离对面的崖顶还有一小段距离。可就是这一小段距离,却如咫尺天涯。
  安陵辞一手拽着铁链,一手抱着童萌荡在半空中,不断有人抓不住甚至来不及抓住铁索而落下。
  在他们身侧,是两个青岳派弟子。一个勉强抓住了铁索,另一个攀上了他的脚,两人都摇摇欲坠。
  “师兄,师兄你抓紧了啊……”
  挂在下头的那人险些哭出来,上头的人手上一滑,面色已然变了。
  “对不住了,师弟……”
  那人一咬牙,将底下的人踹了下去,万丈峡谷仿佛只余风声呼号。
  童萌看得心口发凉,忍不住看向哥哥。
  其实挂在悬崖上这种情形他们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在被鬼门中人暗杀之时,他们便落崖过一次。
  童萌喉口微紧,哥哥的轻功那么好,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
  她的哥哥,不会像身旁那人一样,放开她不管的。
  看着安陵辞那双深眸,童萌忽而记起哥哥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妹妹放心,哥哥以后都不会丢下你。便是死,也定让妹妹相随。”
  此时此刻,童萌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忽而道:
  “小萄若是死了,也定要哥哥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  戳专栏收藏一下团子吧~(卑微脸)
 
 
第34章 分镜三四 名节
  随风刚到门外, 便觉得不对。
  除了他以外,宫主的寝房不会让其他任何人踏入。可如今那房内, 分明还有第二个人, 且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靡靡香气昭示着,那人正是护法莲褚衣!
  随风跨入房中, 动作急切得可称僭越。只见那床榻之间横亘了条白皙玉臂, 交缠的长发从床帏间倾泻而下,勾出丝丝靡乱。
  玉手一抬,撑起那张五官浓烈昳丽的脸, 轻启的红唇慵懒又妩媚:“风护法可真是没有眼力见,这时候闯进来作甚?”
  莲褚衣勾了君拂歌鬓边的一缕长发, 在指尖打转:“没瞧见我同宫主在一处吗?胆敢惊扰宫主, 你可知罪?”
  随风双拳紧握, 眸中神色莫测,顿了顿才跪地道:“属下无状惊扰宫主, 请宫主赐罪。”
  莲褚衣轻笑, 神色陡然一厉:“知道自己言行无状还不快滚!”
  随风咬牙, 敛下眸中沉色转身离开。身后莲褚衣的声音依旧妖妖娆娆不着调:“记得把门带上, 我还要陪宫主再躺一会儿。”
  随风阖上门,手背之上青筋暴起。
  直到确认随风已然离开,君拂歌才微微松下绷紧的神经。
  女子的长发扫在脸上,带出一股子特有的香。这香味同那女人一样,浓烈得令人头晕目眩招架不能,君拂歌攥了寝被咬牙道:“还不起来!”
  莲褚衣一怔, 起身跪到床榻一侧:“属下权宜之计冒犯宫主,请宫主……”
  话未说完,就被君拂歌用寝被裹了个严严实实,一丝风都漏不进来。
  莲褚衣看着君拂歌背对着她整理衣襟,声音中还透着点愠怒:“今日之事,你若敢泄露半个字,我绝不轻饶!还有……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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