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两本书的恶毒女配[穿书]——一鹤三金
时间:2020-04-19 08:45:59

  姿势没变过,没有母蛊控制约束的合心蛊子蛊还在冒着紫黑色的气息,身上也没有灵力逸散,应该是真的死了。
  他的身旁不远处,一身黑袍的岭南也蜷在地上,仿佛他从来没有奋起醒来,一击杀敌过。
  若不是岭南的身体情况让人不解担忧,甚至能认为,眼前的情况是值得松一口气的。
  岑歌把储物袋重新在腰带上系好,拿出闹钟,发觉它已经响过了,于是默默咽下一刻清心丸。
  所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戏无衡都已经找来了。门派到时候又会怎么处置岭南……
  “……有人来了?”
  “嗯?啊是的,戏无衡来了。”
  岑歌在思考中被吓了一跳,才发现,岭南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子,用近乎迷茫的漆黑眼眸凝视着她。
  越戈已经消失了,留在原地的是他身上的数个储物袋。
  岭南懵了半晌,犹豫着点点头:“这样……”
  同时,“叮叮当当”,铁器敲击墙壁的声音开始响。
  中间只停了一刻钟,就继续“叮叮当当”,声音甚至越来越大。
  等人转过拐角时,岑歌和岭南就眼睁睁见着,湖蓝长袍配玉冠的俊逸剑修戏无衡,拿着凡剑,下意识还在往两边墙壁敲,甚至来不及收剑。
  岑歌:“……”
  岭南:“……”
  戏无衡:“……”
  戏无衡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说道:“一路无聊,敲着玩。”
  岑歌默了一下:“我也是敲着剑进来的。”
  “是吧哈哈哈!”戏无衡马上顺台阶下,“这么多水属性灵石聚在一起的样子太少见,满目白光感觉眼睛都要花了。”
  “话说我刚才发现了一个挺少见的阵法,”戏无衡飞速转移话题,“一个困阵,能让里面的人没办法出去,只能被吸灵力直到被吸干的阵法。”
  “嗯,”岑歌点点头,“现在就把我困在里头了。”
  “……”戏无衡无奈感慨,“你终究不是剑修。”
  岑歌:?
  岭南一直没说话,也终于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戏无衡。
  戏无衡顺口解释两句:“剑修是有剑意的,而剑意又产生剑气。每一剑都抱着一定要劈去什么的想法,从而一心一意将剑气斩出,锐意不可挡。”
  说完,他随手一挥剑,湖蓝色长袍激荡猎猎。
  一股罡风吹过,岑歌感到,自己身边原本粘稠的空气瞬间流畅了。
  她把视线挪到戏无衡挥剑的方向。只见灵石都被劈裂,裂开一条缝隙。
  “哇哦……”
  岑歌想了想,只能评价为术业有专攻,剑修擅长搞破坏。
  不过话又说回来,戏无衡线的剑修原身并没有剑意这种东西。
  所以戏无衡的剑意是什么?剑意本身又是什么?
  ……哲学这种东西,只能自己想通,岑歌想了想,想不明白剑意是什么,又有什么是抽象的她想要“一剑斩了”的存在。
  索性回归现实,当个半桶水。
  戏无衡刚巧也说着:“……我醒来后,从玉牌那听了你的留言,就找了一个南蕴峰的弟子,借了个能下海的灵宠,在一只神奇鲸鱼的帮助下找到这里。”
  岑歌听着微笑了一下,那只蓝鲸……帮了他们很多。
  岭南状态还是不太好,脸色苍白,唇色淡紫,只一双眼睛是亮的,却亮的诡异,说不清楚他的精神状态。他小声问道:“你联系到南蕴峰的人……用了多久?”
  戏无衡想了一想:“南蕴峰养飞禽走兽的比较多,养能下海的就他一个,花了一点功夫……一刻钟吧。”
  岭南没有答话,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戏无衡秒懂,也看得出来他被越戈下药迷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没事的,你不是研制了能和内息术并存的飞鱼丸吗?那个交给门派的话,门派贡献值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岭南的视线飘向茫然微笑的岑歌一眼,摇摇头,只道:“你接着说你的吧。”
  戏无衡:?
  这一打岔,英雄救美的气氛一搅合,他还能说什么?
  .
  岭南状态奇异,不好多留。
  准备离开。
  岑歌抱着“捡尸体”和“找解药”的心,在路上把越戈的储物袋都翻了翻。修士死亡后,储物袋的个人印记就会在一段时间后消散,大家都能打开。
  翻着翻着,她的神色渐渐转变成震惊和迷惑,最后受不了了,停下脚步,直接把一个储物袋都倒出来。
  各种各样的迷药、咒符、还有困阵的材料,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岭·只有一个储物袋·只有丹炉烧火棍和燃料·穷人·南被惊得咕哝了一句玩笑话:“他更像赤炎峰的丹修。”
  戏无衡则直接惊到说不出话来……瞧着神色,甚至有几分后怕。
  岑歌见着,索性把越戈剩下的储物袋都分着给他们,让他们也倒着玩,权当个辨别红手黑手的娱乐节目。也让岭南醒醒神。
  戏无衡倒出来的是灵宠袋,圆睁着眼和一身棕毛的斑斓虎面面相觑。
  岭南倒出来的是普通的储物袋,竹席蒲团、换装衣物、还有一些戏无衡都认不出的仙品宝物。
  岑歌往储物袋里一探,神色变了一变——
  储物袋里,有灵石,有宝石,有虎骨象骨各自骨,还有尸体。
  她迅速地探了一遍冒着紫黑黑气的尸体,并庆幸隔着储物袋并没有实质的接触感。然后摸出一个珠子。
  她没打算藏私,把其他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灵石宝石骨头堆成小山,一粒蔚蓝色的珠子亮着和水属性灵石如出一辙的白光。
  岭南惊叹着点点头:“他的燃料挺多的。”
  戏无衡被眼前的财宝愣了一秒,目光在最顶端的蔚蓝宝珠和岭南之间游荡两次,最终选择岭南——
  “燃料?!”
  岑歌听着不妙,忙要去捂岭南的嘴。
  可没赶上,岭南毕竟被能药倒斑斓虎三次的迷药影响,听着戏无衡的话,只当是普通疑问句,已经淡定点头。
  “对啊,这种燃料最干净,效果最好,不会在丸药炼制中产生任何药材之外的影响。”
  戏无衡:“……”
  这一天,戏无衡彻底看清了,“穷光蛋”岭南的真实面目。
  他几乎又想拔出剑了,报他抛弃北寒峰弟子并付船费之仇!
  岑歌:“……”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清心明目的明目丸,像多来A梦哄大雄一样哄着岭南:“你吃点药冷静一下?”
  “我不吃药,”岭南丝毫没理会在旁气得要跳脚的戏无衡,只直勾勾地看着她,“我一直没有药可以吃,光凭自己的耐力抵抗心魔……已经习惯了,现在再给我药,反而是在消磨我的意志。”
  戏无衡无语扶额:“要不干脆把他打晕带走算了……”
  “还有,你现在想往哪里去?”岭南目光炯炯,“为了我,你打算放弃难得在灵脉内部的机会,回去面对他们不间断的监视吗?直到时间到,我们都必须离开秘境的时候?”
  戏无衡小声嘟囔:“他的话居然也能这么多……顺带被监视不是什么大事啦,我不也下来了。”
  岭南扭头瞪戏无衡:“你和她一样吗?!”
  戏无衡举手投降。
  岭南扭回头,执拗地看着岑歌:“我连续三天炼制飞鱼丸的心意,请你不要为我浪费了……”
  岑歌有一种直觉……岭南只有在被药得昏头昏脑的情况下,才能将这些话说出口。她也只有这一次机会,听到他这么直率的发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这一更。
  日常打卡——
  复习任务:145/399 18/299 1/40
 
 
第49章 各自出发
  一行三人,僵持。
  岭南依旧坚持两点,坚持不吃药,坚持不离开。
  岑歌拗不过他,戏无衡在旁边叽叽喳喳努力鼓动她直接把岭南打包带走。岭南只执拗地看着岑歌。
  眼前似乎只剩下两种选择,带着神志不清的岭南强行在灵脉里探寻机缘,或者,把岭南打晕直接带回绿岛塞给医修。
  真的没有其他选择吗?
  岑歌的目光……飘向了斑斓虎。
  斑斓虎在他们走路,聊天,停下的过程中,一直曲着背跟在身后,像傀儡一样安静,只偶尔炸着毛,左顾右盼。
  她忽然想起越戈说的话。
  “迷药是能药倒斑斓虎三次的……”
  岑歌灵机一动,伸手摸了摸斑斓虎毛茸茸的头,问它:“你能帮忙找一种药吗?”她指向岭南,“他中的迷药的解药。”
  岭南咬牙扭头:“我说了,我不吃药。”
  戏无衡扶额:“有点像是在喂小孩子吃药……”
  岑歌揉了揉斑斓虎的头:“你去找就是了。”
  斑斓虎低声哀叫一声,似乎在叹息什么,随即伸头嗅了嗅岭南的袍脚,蹒跚着往那堆比赤炎峰弟子储备还丰富的药材山里翻找。
  没想到这办法真的能成,岑歌松了一口气,也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
  戏无衡自发地去帮斑斓虎找解药。
  而岭南还在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药材,目光中竟有几分悲哀的感觉。
  岑歌不太懂,但她也有她的话术。
  “你说你不吃药是不是?”
  “嗯……”岭南应答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像是犯了错还死犟的孩子。
  “那你不吃药,我和戏无衡都担心你,就只能放弃这一次的探索,回到岸上去,不是吗?”
  “不用担心我……”
  “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呢?你之前也担心我,还特地让人送飞鱼丸过来,不是吗?我们之间互相担心的心是一样的。”
  “是一样的……”
  岭南的神色变了又变,欲言又止,就想说些什么——
  戏无衡握着一个小药瓶,笑嘻嘻地塞到岑歌的手上,“找到了,这个是解药没错。”
  又哥俩好地拍了拍岭南的肩,“对啊,我们之间互相担心的心意是一样的。”
  岭南拿开剑修的手,朝正在开药瓶的岑歌伸手,“那我吃药……最后一次。”
  其中不理会他的架势,大有“如果我有的选,绝对不想和你做朋友”的意思。
  戏无衡哭笑不得,和满心满眼只有岑歌的岭南目光一错,摇着头失笑扭开头去,rua斑斓虎换换心情。
  岑歌把药瓶打开,略闻了闻。
  越戈的迷药是罕见的寒性药,寻常压制迷药的寒药都没有用。但这瓶药也……太烈了点?
  岑歌犹豫了一会儿,把药瓶连着选择权交给岭南。
  “你看一看,感觉这个药不太好……”
  岭南已经毫不犹豫,直接仰脖子一口闷下。
  岑歌:“……”
  rua斑斓虎的手不由自主停下来的、一直在偷听对话的戏无衡:“……”
  眼见着岭南脸色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变好,甚至回归到正常唇红齿白的水平,岑歌暗暗松一口气。
  重病还需猛药医,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岭南沉默了一会儿,甚至闭了闭眼。
  他近乎悲伤地叹了一口气,又朝岑歌伸出手:“借一颗清心丸。”
  岑歌心下一慌,忙伸手去探他的脉。
  手腕温热,筋脉稳健不凝塞,“……不是很好吗?”
  岭南克制着说:“明目丸也行。”
  岑歌:“……”
  她还是递了一粒清心丸。
  随便吃药身体是要出事的,岭南吃下清心丸后,神色又肉眼可见的变差了,脸色像是在冰川里冻过半天的惨白。
  但他却松了一口气,甚至露出笑容:“现在没事了,找找灵脉核心吧?”
  岑歌不明觉厉,木着脸点头。
  终究没忍住,用惴恐的眼神看着岭南。
  所以,他为什么一定要吃药,让自己体内是寒性呢?因为那个心魔吗?
  所以心魔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她的眼睛忽然被手心虚虚遮住了,戏无衡的声音在一旁平静又镇定地响起。
  “他有他的考量,不用太担心他。”
  “我很难不担心……”岑歌小声反驳。
  戏无衡笑了声:“那你要不要担心一下我?我前头才灵力匮乏,眼下又被折腾了一番……”
  他得到的回应,是毫不客气塞进嘴里的一粒增灵丹。
  岑歌笑眯眯地说:“你不说我都要忘了。”
  戏无衡虚着眼吐槽:“所以有句话叫做会哭的小孩有奶喝吗……”
  可他很快又自发摇了摇头:“算了,哭是让人烦躁的存在,我还是更想让你开心。”
  说完,戏无衡很快自发转移话题,环顾四周一成不变的灵石白光,问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岭南回身,面无表情地问他:“你是什么灵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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