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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偏间里, 陶灼就见摄雍正背对着自己,脊背上几道红痕分外显眼。
正微微俯身拿起外衫,欲着上身。
陶灼桃花眼不由几眨, 桃腮微红, 快走两步, 接过了那件外衫, 帮摄雍穿了起来。
摄雍一愣,嘴角不由上扬, 待陶灼略显生疏的为自己穿好外衫后,方才转身,低头温柔的看着陶灼。
陶灼笑看了他一眼,又拿起腰封等,一一小心的给摄雍系上。
看着陶灼缓慢却又认真的给自己穿衣, 摄雍心中顿时酸软的不成样子。
陶灼小心的系上腰绳,后退一步, 又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后又轻笑了笑,湿了一块帕子,给摄雍擦起来了面来。
最后看了看摄雍有些乱的发髻, 桃腮微红的道, “阿雍,你的发髻可要再梳一梳?”
看着陶灼羞红的脸颊,摄雍一顿,伸手摸了摸发间, 就见发髻微乱, 几缕发丝还被勾了出来。
这自是昨夜某人轻动之间,伸手抓的。
而后看着陶灼温柔中略带戏谑的一笑, 轻声道,“无妨,一会儿我唤阿顺来给我梳。”
陶灼桃花眼轻眨几下,嗯了一声。
摄雍不禁沉声笑起,上前一步,将陶灼拥入怀中,低头轻吻了吻陶灼的乌发。
低声道,“阿灼,一会儿我也为你穿衣梳妆,莫要嫌弃我手上生疏,可好?”
摄雍的确想亲自动手,可自己之前又未曾做过,便怕自己手重,弄痛了陶灼。
遂放弃了这个念头,准备多看几日再去。
不曾想到,自家阿灼却来了这一出,顿时让他抛却了那些顾忌,直接说了出来。
陶灼不禁柳眉微挑,的笑着应道,“好啊,求之不得。”
话毕,摄雍说道做到。
一出了偏间,来到卧房,摄雍就挥退了几个丫鬟。
拿起她们准备好的正红色衣衫,轻手轻脚的为陶灼穿了起来。
陶灼就站在哪儿,笑吟吟的看着摄雍生疏的动作。
不是低声说一句错了,告诉他该怎么穿才对。
摄雍就耐心十足的一一听陶灼说着,手上跟着陶灼的指示来。
这般,在两人一个教的高兴,一个学的认真的情况下。终于在两刻钟后,穿好了陶灼这身繁复华丽的衣衫。
摄雍后退一步,满意的微微一笑,上前拥住陶灼,向妆台而去,准备亲自为她梳妆。
陶灼也不着急,就静坐在那里,由着摄雍拧干帕子,给自己净面,然后再涂上面膏。
虽是生疏,可动作却又轻又慢,生怕弄痛了陶灼。
可最后这梳发一事,却是把摄雍难住了。
陶灼便就自镜中看了他一眼,笑道,“唔,我也不会,碧云,你来。”
碧云急忙应诺,上前小心的给陶灼梳发。
摄雍就笑了笑,站在一侧,认真的看了起来。
在这股视线下,碧云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手抖,认真的梳了起来。
陶灼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碧云,笑了笑,低声说,“就梳一个最简单的螺髻吧。”
碧云轻声应好,轻手轻脚的梳了起来。
半刻钟后,一个简单的螺髻,就梳好了。
陶灼自镜中看了眼,随即转头看向摄雍,轻笑着道,“阿雍,你可都记住了?”
摄雍点了点头,陶灼就噗嗤一笑,说,“那明日就看你的了。”
摄雍轻笑着应下,迈步过去,俯身揽着陶灼纤细圆润的腰肢,将她扶了起来。
又转身向几个丫鬟吩咐了一句,“去传膳。”
碧湖立即应诺,转身出了卧房。
摄雍就挽着陶灼,低声道,“阿灼,我们先去坐会儿,我让黄管家来和你说说府上的事。”
陶灼柳眉轻挑,不在意的说,“不必了,就让黄管家做主吧,我懒得管。”
见此,摄雍低笑一声,“那我就让黄管家和你的陪房说,可好?”
虽然陶灼不在意,可他却不想阿灼被人欺瞒了去。
陶灼就顿了片刻,想了想,轻声道,“那就去和福全以及翠浓夫妻俩说罢,他们是娘给我配的陪房,就为了处理处理府上之事。”
摄雍便就微笑的点了点头,道了声,“好,我会吩咐黄管家的。”
陶灼也不甚在意,两人轻笑着聊了会儿王府上的事,早膳就已经做好,呈了上来。
两人便就安静的用了起来。
饭后,摄雍带着陶灼,在府上转了起来。
尤其是他的书房,他更是带着陶灼前去,打开暗门,让陶灼牢牢记住开启方位。
这暗门里,放的都是摄雍的暗卫这些年收集的情报卷宗,重要无比。
其情报之精准,以及一应俱全,包罗万象的程度,怕就是皇宫中都不及。
而后,又唤来府上的几个管家,一一让陶灼认全,吩咐他们都要听陶灼的话。
这才作罢。
两人便就在府上消磨了一日时光,情意缱绻,夜间自是又一番缠绵。
第二日。
陶灼三朝回门。
一大清早,巳时初。
陶灼和摄雍就坐上马车,往怀谦候府而去。
至于马车后面,更是跟着几辆马车,其上拉着的,都是摄雍亲亲自准备的回门礼。
雍王府到怀谦候府,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同处西城,来往之间,约小半个时辰即可。
陶灼懒洋洋的靠在摄雍身上,摄雍伸手,温柔的拦住陶灼的腰肢,两人凑在一起,感觉不过说了两句话而已,马车就已经缓缓的停下。
怀谦候府,到了。
侯府门前,眼见亲王座驾行来,一大早就等在门口的老罗管家就迎了上来。
摄雍起先下了马车,应陶灼所说,今日穿的,真是正红色衣衫。
愈发衬的人面如玉,雍容华贵。
而后,他一转身,伸手入马车,就见一只如玉雕成的素手,轻轻搭在他修长的大手之上。
马车帘轻轻一动,一片红色裙角,以及之下那双红面坠珍珠的绣花鞋,轻轻一动,踩在了车辕之上。
再一动,就见今日和摄雍一般,身着正红色衣衫,桃腮粉红,气色极好的陶灼,走了出来。
陶灼微微一笑,搭着摄雍的手,就踩着备好的车蹬,稳稳的在地上站好。
见此,老罗管家不由高兴的笑了笑,前行两步,恭敬的一礼后,轻声道,“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老太爷命我在这里等你们,请,快请进府。”
陶灼轻笑着应了一声,摄雍见此,牵着她的手,就向侯府内走去。
侯府,长春居。
陶定章和华云芝夫妇频频向门外看去,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焦急。
见此,温南枝和计语绮都不由打趣了两句。
华云芝家笑了笑,顺着两位妯娌的话,聊了起来,也好缓缓心中的迫不及待之感。
陶灼甫一踏进院落,就听闻自家娘亲柔柔的在哪儿说着话。
她不由微笑起来,脚步不由加快。
摄雍见此,亦是嘴角上扬,跟着陶灼一起加快了脚步。
“曾祖父,爹娘,大伯母二伯母,我回来了。”随着靠近门口,陶灼婉转的声音就轻声响起。
屋内霎时间一静,华云芝瞬间住了嘴,向门外看来。
就看见陶灼牵着摄雍,气色极好,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进来。
见此,华云芝不由微笑起来。
而后,除了可以君前不拜的老怀谦候。
怀谦候府其他一众人,立即起身,俯身一礼,轻声道,“见过雍王,见过雍王妃。”
陶灼不禁顿住,柳眉微微皱起,伸手就过去将他们扶了起来。
口中轻嗔道,“祖父祖母,爹娘,伯母,你们这是做什么,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摄雍也随后说道,“岳父岳母不必如此,请起。”
华云芝几人笑着起身,却没有应下。
见此,陶灼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多说,转身对着自家曾祖父正欲福身行礼,却被老怀谦候拦住。
就见老怀谦候轻笑着道,“使不得,阿灼你现在贵为雍王妃,我可不能受了你这一礼,坐吧。”
陶灼顿住,而后就笑了起来,也没有再推辞,牵着陪在自己身侧的摄雍。
转身行至一侧空着的两个位置,和摄雍坐了下来。
摄雍未曾多言,只安静的跟在陶灼身边,温柔细心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后,几人说了几句话,陶灼和摄雍虽不在意,可怀谦候府一众人仍旧是恭敬十足的模样。
陶灼不由柳眉微微皱起,笑着说想再看看侯府,和摄雍说了一声,就起身拉着自家美人娘亲,往外走去。
摄雍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陶灼挽着华云芝,出了院子。
方才收回目光,面上笑意微微一淡,和陶景黎以及陶定章聊了起来。
这边,华云芝挽着陶灼,在陶灼一番撒娇弄痴下,方才放下之前的那点顾忌,又亲亲热热的和她说了起来。
话到最后,更是粉腮微红,口中一转,吩咐陶灼现在还小,莫要过早的怀孕,否则对身体不好等等。
听到这里,陶灼不由一顿,思绪了片刻,遂轻声说道,“娘,我和阿雍,这辈子应是都不会有子嗣的。”
“什么?!”华云芝不由失声惊呼一声。
引得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顿时看了过来,急急的问怎的了?
华云芝急促的喘了两口气,虽是焦急万分,却也知道,陶灼所说的话不能外传。
遂挥退了她们,并示意离远一点。
这才又挽着陶灼,小声的问,“这时为何?可是,可是雍王……”
华云芝不由惊疑微带慌乱的问,自家阿灼的身体,她还是知道的,自小康健,又身有仙法,自不会是她的问题。
那,就只能是雍王了。
陶灼不由噗嗤一笑,摇了摇头,轻声说,“娘,你在想什么啊,我和阿雍都没事,只是,阿雍也是个有大来历的人,所以,老天不允许我们俩有子嗣。”
说道最后,陶灼不由悠悠看向天空,轻声说道。
“大来历?那,你们以后?”华云芝不由喃喃道,更是疑惑不已,心中默念后,却不由追问道。
这摄雍是有大来历的人,自家女儿过完这一辈子,亦是要去修仙的。
那,她们岂不是可以再续前缘?
想到这里,华云芝不由为自家女儿高兴起来。
听得此言,陶灼微微一笑,轻声道,“以后,就看缘深缘浅吧,我不强求。”
华云芝不由静默一瞬,遂也不再提及,就和陶灼说起了别的。
关于陶灼修仙一时,她自是为府中的人一一查验过的。
可惜的是,怀谦候府一众人,没有一个能够修仙,遂只能作罢。
午时至。
华云芝和陶灼母女俩说了许久的话,就返回了长春居。
一家人用过午膳后,陶灼和摄雍,就起身告辞了。
陶灼自是不想离去,想常住怀谦候府。
想当初在修仙界,哪里有这么多的规矩,可这方小世界世情如此,她也就只好入乡随俗了。
华云芝亦是不舍,便就和陶定章两人相携,把陶灼和摄雍两人送到门外。
怀谦候府大门。
陶灼转身看了一眼满脸不舍的爹娘,感觉自己眼眶一热,心中更是酸涩不已。
看见陶灼这副罕见的忧愁模样,摄雍心中顿时充满怜惜,牵着陶灼的手不由微微收紧,略作安慰之意。
陶灼勉强收起了面上的不舍,松开摄雍的手,上前拥住华云芝。
而后退开,脸上重新带上微笑,轻声说,“娘,你们回去吧,我和阿雍这就走了,”
华云芝嘴角动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见此,陶定章略靠近自己的爱妻,伸手拥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阿灼,去吧,我和你娘一会儿就回去了。”
陶灼不由柳眉轻皱,却还是轻声应诺。
几步走到马车前,被摄雍扶着上了马车。
摄雍却没有急着上马车,而是折回去几步,走到华云芝和陶定章身前。
沉声道,“岳父岳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阿灼的,”
见此,陶定章一顿,随即沉声回道,“只愿雍王殿下此心不变。”
摄雍微微一笑,这才转身,几步走到马车前,对着掀开窗帘看出来的陶灼微微一笑。
而后就上了马车,坐稳后,低声说了句走。
车夫就挥了挥鞭子,马车缓缓离开怀谦候府门口。
陶灼不由看向陶定章和华云芝,就见两个人具都笑了笑,挥了挥手。
陶灼这才笑笑,放下窗帘。
待马车快要转弯时,陶灼便又忍不住回头看去,就见华云芝和陶定章依旧看着马车。
见她看去后,又挥了挥手。
而后,不待陶灼有所回应,马车就已经转过弯去,再也看不见怀谦候府了。
陶灼便就放下窗帘,有些失神的坐在那里。
摄雍见陶灼竟呆在了那里,且有些不高兴的模样,不由有些担忧。
遂靠了过去,搂着陶灼的腰肢,轻声问道,“阿灼,怎的了?”
陶灼立即回神,转身看着摄雍,眉宇间带着轻愁,低声道,“阿雍,今日回侯府,总觉得,和我娘亲她们都生疏了。”
自己娘亲和爹以及曾祖父祖父祖母,她们都因为自己这个王妃的身份,而恭敬有加,却没有从前那份随意亲昵了。
听陶灼说完,摄雍心道一声果然。
他自是知道为何,老怀谦候治家严谨,深知谨言慎行之道。
在面对自家阿灼这个出嫁女时,不论她在家时是何等模样,在她成了雍王妃后,就不会再如从前一般了。
虽然,阿灼还是陶家女儿。
可是,成了雍王妃,就只是雍王妃了,怀谦候府,再不会似从前那般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