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零文工团——封侯骨
时间:2020-04-23 09:52:22

  刘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强装镇定:“嫂子你说什么呢?”
  “你以为我跟你哥一样蠢,被你当猴耍呢,我那是懒得戳破你,你还跟我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跟叶婷婷那个小杂种什么关系,你真当你瞒得□□无缝啊,刘莉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这次机会给金兰,我就把你那些丑事全都给抖出去,叫全军区的人看看,你刘莉是怎么插足别人婚姻,还生了个小杂种的!”
  刘莉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自以为是,在这一刻全部被无情地拆穿了。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就连亲哥哥都没能看出来,她还天天耀武扬威,可谁知道,早就被人看穿了,她就像个跳梁的小丑,她嘶吼着狡辩:“你胡说!无凭无据,你污蔑我!”
  “你少跟我来这套,口说无凭,那就让保卫科的去查!”
  平时在团里作威作福,此刻刘莉却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冷静下来,“我同意让金兰去,你能保证不把这事传出去?”
  刘金兰妈:“只要你让金兰去,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烂在肚子里。”
  “好,我同意。”刘莉说着,拿出了录像带。
  晚上九点半开完会,谢羿琛去办公室取了一个档案袋回宿舍,明天早上六点半的火车,得早走,他先去澡堂洗了热水澡,洗完走到宿舍楼下看到二楼张若琪的宿舍灯亮着,谢羿琛回宿舍把衣服洗好晾在外面露天的楼梯口,下楼去找张若琪。
  然而敲了好半天,也不见开门。
  王娇正好路过,停下脚问:“谢干事,你找琪琪啊?”
  谢羿琛:“她不在吗?”
  王娇心想,在啊,她刚从琪琪宿舍出来呀,不过她嘴上可没这么说:“是不是有事情出去了,谢干事找琪琪有事吗?”
  谢羿琛把档案袋递给王娇:“不是什么要紧事,这个东西你替我交给她。”
  “好的。”
  谢羿琛抬腿就走,走了两步后又转身跟王娇说:“我洗了衣服,你让她帮我收一下。”
  王娇:“没问题,谢干事慢走啊。”
  谢羿琛回到宿舍,收拾行李,他干过侦查,知道张若琪就在宿舍里,但他不知道张若琪为什么不见他。
  等人走后,王娇趴在门上轻声喊:“开开吧,谢干事走了。”
  门从里面拉开。
  王娇进去,把档案袋放到桌上:“你怎么不给谢干事开门啊?”
  张若琪撇撇嘴:“懒得见他。”
  王娇一副吃瓜脸:“怎么了,吵架了?”
  张若琪说了白天听到的事情,王娇一脸难以相信:“谢干事是这种人?”
  张若琪想了想:“我觉得应该不是吧。”
  “那你干嘛不让人进来把话问清楚?”
  张若琪:“心里烦得很,等他回来再说吧,他让你把什么东西给我。”
  王娇伸手一指:“喏”,她伸长脖子看着张若琪把档案袋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两页纸,王娇看了一眼,奇道:“陆锦的个人资料?你要这个干吗?”
  张若琪直奔出生年月日看,果然,她跟陆锦是同一天生的。她把纸装回档案袋,心境有些复杂。
  周末,王娇对象送来两双轮滑鞋,许文涛的轮滑鞋也买到了,三人在文工团操场碰头,张若琪“嗖嗖”跑了两圈,许文涛和王娇看得一脸羡慕,等张若琪给他们俩教的时候,摔得亲妈都不认识,果然付出才有回报。
  回去的时候路过练功房,刘金兰从练功房出来,走在她们前面,王娇小声说:“琪琪,刘金兰什么时候这么刻苦认真了?”
  张若琪也觉得奇怪:“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许文涛插嘴道:“琪姐,你什么时候去参加比赛?”
  张若琪:“不知道,还没接到通知呢。”
  王娇在一旁安慰她:“你别怕,她就算再不想,早晚也得通知你,你耐心等着吧。”
  一直到比赛的前一天,张若琪都没有接到任何关于比赛的通知,而刘金兰却在前一天就请了病假,没来参加排练。
  张若琪正打算跟王娇去打探情况,周倩风风火火地来了:“刘金兰不要脸,拿着你的舞蹈去首都参加比赛了。”
  张若琪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周倩:“刘金兰她妈跟我婆婆拉家常,无意间说漏嘴了。”
  王娇:“琪琪,你干嘛去?”
  张若琪一路杀到刘莉办公室,她知道自己不该冲动,但还是抑制不住愤怒,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刘莉:“张若琪,你想干什么?”
  张若琪:“刘金兰是不是拿我的舞去参加比赛了?”
  刘莉眼皮一跳,她怎么知道了?
  她强词夺理道:“是,但这是团里的决定,刘金兰是代表咱们团去参加比赛的,得了名次咱们全团光荣,张若琪,你入党申请书上是不是写了要有雷锋精神,你这是过分追求个人成功的表现,就你这觉悟,还好意思入党?”
  张若琪抓起她桌子上的瓷杯子,“砰”的扔到地上,茶叶碎瓷片堆了一地。上次她砸了一个,这次正好凑一双。
  张若琪:“我现在就去告发你。”
  刘莉:“你敢?”
  张若琪是真火了,她扔下一句:“你看我敢不敢”,摔门走了。
  刘莉怕她真去高发,派了团里她的眼线去打听,眼线回来报告说张若琪呆在宿舍,哪也没去,刘莉让她回去继续盯着,张若琪一离开宿舍,立马像她报告。
  张若琪回到宿舍冷静了下来,明天早上八点半开始比赛,她想赶过去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得想别的办法。她问周倩:“你能不能弄到首都文工团那边办公室的电话?最好是能联系到组织比赛的干事。”
  周倩:“我回去想想办法。”
  周倩走后,王娇问她:“琪琪,你打算怎么办?”
  张若琪:“打举报电话。”
  首都文工团牵头举办的这次比赛,初衷就是为了挖掘舞蹈创作人才,特地注明了是“原创舞蹈大赛”,窃取别人的舞蹈参加比赛,当那些评委是瞎吗?
  很快,徐广托首都的亲戚搞到了此次比赛的组织者——首都文工团吴团长的电话,怕到时候打不通,还附了一个亲戚的电话,徐广已经说好了,如果吴团长不在,可以帮忙去找吴团长。
  拿到电话号码,张若琪没有立即行动,王娇问她:“琪琪,你怎么不打呀?”
  张若琪捏着写电话号码的纸条,手指微微收紧:“先不急,她拿了我的东西,我先让她把能得的都得了,再让她失去。”
  她的原创舞蹈不止这一个,她脑子里还有很多,她想看看自己的创意能值多少,最重要的是,现在就打电话毫无意义,吴团长也不会相信这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如果打草惊蛇,刘金兰放弃比赛,顶多跟没拿到名次差不多,对她不会有多大影响。
  只有站得更高,才能摔得更惨。
  张若琪没打电话,却有电话打给她,是裴素华打来的。
  “琪琪啊,今晚有没有时间,来家里吃饭吧。”
  张若琪大概知道裴素华找自己吃饭是要说什么,这件事情先不急,她得先解决了刘金兰这个贱人:“奶奶,今晚有点事情过不去,等过几天吧。”
  裴素华并未勉强她:“那你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说。”
  张若琪:“好,奶奶。”
  此刻,远在首都的刘金兰背着包,小心翼翼地回到部队招待所,她从没参加过比赛,太紧张好几个动作忽然忘记了,还好来的时候把录像带拿上了,她出去找了一家录像厅看了一遍,才回忆起来。跟她同宿舍的姑娘,看她进来,笑着问她:“你包里藏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捂那么严实。”
  刘金兰心里一虚,连忙遮掩:“没……没什么。”
  那姑娘也不跟她多说,收拾了一番出门找老乡去了。她走后刘金兰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了,她最近心总是悬着,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她安慰自己,等熬过明天的比赛,后天结果出来了就好了。
  谢羿琛在首都出差,工作办完,正好遇到之前一起培训过的几个,约到外面去喝酒,其中有一个首都文工团的文艺干事,说自己手里有票,邀请他们去看明天的比赛。
  “那可不是一般的比赛,平常咱们看那些舞蹈都看腻了,这次是原创,保准你以前从来没看到过,新鲜着呢。”
  大家都有兴趣,谢羿琛也跟着一起去了。
  原创舞蹈确实精彩,有好几个比较突出的节目。谢羿琛坐在台下,眼睛看着舞蹈,脑海里想的却是张若琪在台上跳舞的样子,她的腰很细,很软,脖颈细长,灯光打下来,一片粉白。
  台上的舞蹈一支接一支,直到报幕员报出“表演者327文工团刘金兰”时,谢羿琛才收回神游的思绪。
  刘金兰表演完,赢得了评委一致的好评,虽然跳得有些不连贯,但是这支舞的创意绝对是超前的。
  谢羿琛眼底蓄着寒冰,搭在扶手上的胳膊骤然收紧。
  等所有参赛者跳完,谢羿琛从大礼堂出来,评委们要留下来,依据分数商定最终的名次,邀请谢羿琛来的干事看他神色不对,问他:“你怎么了?”
  谢羿琛冷冷道:“327文工团刘金兰的舞蹈,不是她原创的。”
  文艺干事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都在首都文工团顶风作案的吗?
  谢羿琛:“我以人格担保,千真万确。”
  文艺干事相信谢羿琛不是会说假话的人:“我马上去告诉评委。”
  “先别。”谢羿琛拦住他,声音低沉:“等明天,名次公布了再说。”
  这一夜,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刘金兰心中满含期待,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公布名次的时候,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当刘金兰听到自己第二名的时候,指甲几乎嵌进手心,从小到大,这是她的人生最辉煌的一刻。
  所有名次公布后,和刘金兰一个宿舍的姑娘得了第四名,无缘前三,为了这场比赛她整整准备了三个月,她的柔韧度、灵活性、舞蹈的优美性都远远超过刘金兰,就因为舞蹈本身的创意输了,看向刘金兰时眼中充满了嫉妒。
  吴团长私下把刘金兰叫了出去:“小刘啊,你的舞蹈创意很棒,但就是动作不太连贯,是不是时间太紧张准备不充分?要是动作再稍微连贯些,那第一名是没有问题的。”
  吴团长十分欣赏刘金兰的才华,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
  到此刻刘金兰还晕乎乎的,整个人好像在云端飘着,她点了点头,吴团长又说:“我们打算把你调到首都文工团来,本来只有一个名额,领导们都很欣赏你,破格增加一个名次,咱们文工团不缺跳舞的,缺的是你这种有想法会编舞的,你想不想来?”
  刘金兰狠命地点头,怎么可能不想,首都文工团,多少文工团女兵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地方,档次比地方性的文工团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吴团长正要说调来首都需要办的手续,外面就有人喊:“吴团长,电话。”
  吴团长让刘金兰稍等,到办公室去接电话。
  进去之前吴团长脸上是带着笑的,等挂完电话,吴团长脸上则是愤怒。而此时,办公室的门又敲响,文艺干事带着一个穿着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吴团长:“什么事?”
  文艺干事介绍道:“吴团长,这位是首都军区的谢营长。”
  谢羿琛?吴团长听说过她。
  “谢营长说刘金兰跳的舞蹈不是她自己原创的。”
  吴团长吃了一惊,刚才电话里的人说的也是同样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吴团长问:“谢营长,你有什么证据?”
  谢羿琛:“我现在在327文工团挂职,这支舞是团里另一个女兵原创的,她叫张若琪。”
  是了,电话里的女兵自称叫张若琪。
  谢羿琛道:“我没有直接证据,但这种事情,一查便知真假。”
  吴团长已经信了八分,如果是自己编的舞蹈,不会连贯不起来。
  吴团长出去的这段时间,刘金兰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名次和要调到北京的事情。
  当吴团长阴着脸回来问:“小刘,这段舞是你自己原创的吗?”的时候,刘金兰感觉五雷轰顶,刚才还站在云端的她,此刻仿佛跌入地狱。看到她的神情,吴团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凡是得讲证据,她让刘金兰回去等通知,等她们调查清楚了再做最后的处理结果。
  从礼堂出来,刘金兰腿是软的,她跑去给刘莉打了电话,哭着说:“姑姑,怎么办,被她们发现了。”
  刘莉气得肝疼,她把刘金兰劈头盖脸骂了一遍,才想起问题的关键:“录像带呢?你不会把录像带拿到首都去了吧?”
  刘金兰:“我放招待所了。”
  刘莉恨不得活撕了刘金兰,她吼道:“快去销毁!刘金兰我告诉你,这是你自己要去的,怨不得别人,你不许给任何人说我给过你录像带的事情,听见没有!你要是不供我你还有机会,你要是把我供出去,那你就完了!”
  刘金兰吓得六神无主,赶紧回到招待所去销毁录像带,却被文艺干事带来的人堵在门外不让进,刘金兰怒火中烧:“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
  张若琪为了练这支舞吃过多少苦谢羿琛最清楚,刘金兰功底不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到了八分像,谢羿琛觉得肯定不是靠记忆,他想起杨轩在靶场威胁说手里有张若琪的东西,很快就猜透了其中关键,为了不让刘金兰销毁证据,他让文艺干事带人先把门堵上,等搜查的手续办下来。
  搜查手续还没来,录像带却被刘金兰同宿舍的女兵搜了出来,直接交给文艺干事,拿回去一放,真相大白。
  这边刘金兰妈把儿在全军区文工团的比赛上得了第二名要被调到首都去的消息传遍了军区大院和整个327团,那边首都文工团的电话直接打给了刘莉的顶头领导,让派人来把刘金兰接回去,比赛的名次被剥夺,人是327团的,让327团自己看着处理,但是处理结果要上报全军区,给全军区所有勤勤恳恳扎实训练的文工团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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