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还是不赌?
三分钟后,赵行义眼神一暗,说道:“写条子吧,毕竟万一你赖了,我可不好办。”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随后出声道:“当然。”
十分钟后,男人从赌场里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毫无情绪起伏的眉眼让人猜不透,在那一场的豪赌中,他究竟是输家还是赢家。
铃声突然响起,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脸上的冷漠骤然散去,五官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回酒店了,在公寓里有乖吗?”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女声。
男人停下了脚步,眼中闪烁着柔光,出声的语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那般,温顺地不像话。
“嗯,乖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来迟了~
以上有关赌X的内容纯属我瞎掰,不要当真哈~
第51章
出差的这件事比秦婉想地还要麻烦些, 本以为三天左右就能完事,可计划远不如变化。
分公司这儿留下了不少旧账, 从去年开始, 财务方面总是有些不对劲,不过最开始的数目不大,所以也就没怎么追究,可最新季度里的财务报表明显是存在很严重的问题。
秦婉将这件事告诉给秦海之后, 秦海便让她直接过去实地调查一番。
因为是突然袭击,分公司的人也有些猝不及防,正是如此,有些问题和漏洞来不及粉饰便都暴露了出来,而秦婉查了这么多天也的确发现了点苗头。
傍晚的时候, 秦婉回到酒店,刚洗完澡后便接到了谢淮的视频电话。
按下接通键的同时,男人的脸便出现在了屏幕里。
迷之死亡角度使得男人的脸布满了整个屏幕, 但架不住颜值高,纵使是这样也依旧帅气。
只是这模样确实傻了点, 秦婉挑了挑眉, 有种想笑的冲动,但又面无表情地忍了下来, 随后暗戳戳地截了屏。
“在房间里?”秦婉开口道, 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了床边坐下。
“嗯。”男人轻声道,紧接着像是看见了什么, 眼神一暗,再次开口的声音多了些磁性,“你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明后天应该就可以回去了。”秦婉说着。
“你骗我。”电话那头,男人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传来,尽管知道这小子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是又演上了,但她的心头还是不由得一软。
“骗你什么了?”
话音刚落,下一刻,手机里的屏幕一晃,男人赤果的上身便出现在了眼前,镜头直勾勾地怼着自己的锁骨,不等秦婉反应过来,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这印子已经要消了,你还是没回来。”
秦婉微愣,这才看清男人锁骨上那抹淡淡的痕迹,轻笑一声道:“那你要不自己再整一个?”
话音刚落,手机屏幕里的镜头又一转,男人的脸重新出现在了眼前,但这次的角度却是顺眼了很多。斜向上四十五度角的方式将使得男人身下的风光若隐若现,配上他浑然不知的表情,一时间也分不清他究竟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养来的性子,这衣服总是不好好穿上。
“不要。”男人说着,顿了片刻后又开口道:“我要你给我。”
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倔强,让秦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说实话,她没想过谢淮会当真,临走前的那个吻也只是突发奇想,并不是真的让他盯着那吻.痕来计算自己回来的时间。
“谢淮,你是不是太黏人了点?”
此话一处,男人表情一顿,眼神瞬间变得深沉了许多。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诡异,男人的嘴角微抿,就连脸色都有些泛白。
秦婉自是注意到了谢淮的变化,但却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这本就是一句试探,以前的秦婉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自从知道谢淮的‘真性情’之后,她便渐渐意识到了异样。
谢淮对她的感情,实在太过炽.热,甚至夹杂着几分偏执。
其实秦婉能理解,患有抑郁症的人总会下意识地缺乏安全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想要一刻不离地呆在伴侣的身边,才会无时无刻不想要做些什么,来增加安全感。
秦婉并不担心谢淮会伤害他,她的胆子倒也没有那么小,不管谢淮想要对她做些什么,她都有信心能应对所有情况。
但虽说如此,她却也不可能一直以放纵的态度去迎合着他,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反而会导致事情以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
安全感这个东西,不仅仅是伴侣给的,也源于自己的肯定。
‘驯化’这一词,更多指的是富有技巧性引导,而她要做的,是一步步的试探,一步步地引领。
“你讨厌吗?”
手机里回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却暗藏着几分更加深沉的情绪,让人捕捉不住,却又从心底里感受到了淡淡的危险。
女人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男人,清冷的神色一如往常那般平静,像是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的难受和无措。
秦婉眼睛微眯,盯着谢淮的表情,像是想要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些什么。
“我不讨厌。”女人说着,说话的语气平淡,却是带着几分残酷,“但谢淮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份并不允许我有大量时间属于自己,或是属于你。”
是的,作为秦家的大小姐,她出身起的那一刻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拥有着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权势和财力,作为代价,她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各种培训班所占据,被一套极其严厉的标准衡量,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或许这也是她在成年后会如此疯狂的原因,谈恋爱,抽烟,喝酒,飙车,她倒是样样都尝试了个遍,说到底她想要满足的也不是性和欲,情和爱,不过是为了对抗那些枯燥无味的生活,为了叛逆,为了追寻刺激罢了。
然而,尽管如此,她却从来不会去做任何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这一点秦父也都看在眼里,因此大多时候对她的行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他看来,她这些所作所为,不过是小打小闹。公司利益是底线,只要不玩得过火就无关痛痒。
说到底,她的时间,她的人生并不完全属于自己,很多时候都是属于公司,她背负的也不仅仅是自己的利益,是所有股东,是所有在岗职员,甚至其他合作企业的利益。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事实,秦婉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的,而如今,她也必须要让谢淮清楚这件事。
安静的房间内,谁都没有出声。
手机屏幕里,男人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波动,眼帘微垂,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秦婉没有发现的是,在镜头之外,男人拿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另一只手也紧握成拳,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掌心里,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让他维持此时表面的镇定。
“谢淮?”
秦婉出声的下一秒,谢淮终于有了动作,整个人扑倒在了床上,前置摄像头直直地对着天花板,英俊的脸消失在了屏幕里。
“我知道的。”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无奈和心酸,像是在认真忏悔自己。
然而,除他之外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男人半张脸埋进了枕头,另半张脸显露在了暖黄色的灯光下,却是透着令人心惊的寒意。
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亮到有些心惊肉跳,像是从地狱而来,沾着血腥的恶魔。
拽着被子的手一紧,男人重新将脸往枕头里埋了几分,深深吸了一口,残留的香味钻入鼻尖,抑制了几分他内心的狂躁,却又助长了那些疯长的执念和欲.望。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女人就像是披着铠甲的勇士,一路披荆斩棘地赶到了他的身边。她说会一直保护着他,而他也信了。
不管这话的背后究竟是真是假,他都会把它变成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
听到男人的声音,秦婉微微皱眉,心下也暗暗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些。
然而这个念头也不过维持了几秒就被秦婉抛在了脑后,这小子最会演,她可不能就这么快地心软。
“脸呢?给我发视频却不露脸?”
话题陡然一转,秦婉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下一刻,男人眼底的暗光一闪,翻涌的情绪尽数褪去,重新回归于最开始的模样。
抬手将镜头重新转向自己,却是只露出了一张脸。
“秦婉,你知道的……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
男人说着,因为手机怼得近,那密长的眼睫毛一颤又一颤,勾得秦婉有些心痒。
“谢淮,不要怀疑自己,也不要怀疑我。”
秦婉说着,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喉咙却是突然一紧。
男人应该是侧躺在床上,肩头微微耸起,而锁骨窝里的那颗痣也会偶尔出现在手机屏幕里,让秦婉有些受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颗痣似是情有独钟,总觉得性.感地要命。
“乖一点,嗯?”秦婉说着,转而嘴角一勾,继续开口道:“印子呢?再给我看看。”
下一刻,男人眼睛微闪,镜头微微向下移,脖子伸出了一个暧.昧的弧度,而底下那一抹浅浅的吻痕又一次毫无保留地曝露在了秦婉的眼前。
不得不说的是,男人身体的每一处都充满了诱惑力,弧度优美的脖颈,线条清晰的锁骨,喉结微微滚动,都像是在无声的勾.引。
秦婉的眼睛微眯,脑子里却是回忆起了曾经和男人抵死缠.绵时的情景。
这弟弟在他面前总是装作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可偏偏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却丝毫不手软,蓬勃紧绷的肌肉,灼.热的呼吸,发亮的瞳孔,以及汗水从胸膛流下的场景,每一处都显示着张扬的野性。
“想要?”
“嗯……”
半晌后,秦婉轻笑一声,开口的声音也多了几分蛊惑,“那你乖点,等我回来就给你。”
男人的眼神一沉,盯着天花板的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好,我会听话的。”
……
半分钟后,视频电话被挂断,男人将手机扔在了床上,微微蜷缩着身子,将整个人都埋进了床里。
长达十五分钟的通话,那头的秦婉并没有发现的是,男人所在的房间,并不是客房。
柔软的大床里充斥着秦婉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的令人心安,又是那么得令人疯狂。
男人紧紧地抱住了女人的被子,将它死扣在自己的怀里。
他睡在女人常睡的地方,枕在女人的枕头上,侧头满是依恋地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微微闭眼,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睁眼时的那一刻,眼中是狂潮一般的欲.念。
他会很听话的,如果没法拥有她的所有,那他就要她剩下的……全部。
.
两天后,秦婉抵达A市的国际机场。
在刚下飞机的那一刻,秦婉和方杰便直接赶去了公司,一路上的神色不免也有些沉重。
五天的时间,秦婉将分公司的情况彻查了个大概。
公司的财务的确在很早之前就出了问题,去年,分公司的总裁冯森新招了一个女助理,不管是学历还是相貌都是顶好的,外加嘴甜体贴又年轻,很快两个人就有了一腿。
从去年开始,公司的业绩就有逐渐下滑的趋势,冯森怕被总部问责,心急如焚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那女助理便提出了‘做假账’的法子,而冯森一时鬼迷心窍,竟是同意了女助理的主意。
后来,公司的运营越发不济,两人也一直同流合污,瞒着所有人做假账。可公司的漏洞在一直扩大,总有一天会被败露,于是两人又商量着想要卷款逃走。或许是因为太过着急了些,一时间用力过猛,让秦婉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据调查,冯森在一个月前就向总部提出了辞职的请求,手续也在最近几天办了下来,若是没有秦婉这突然袭击,说不定还真会让冯森给得逞。
秦婉在发现之后便立即报了警,随后又将所有的调查报告汇总成了一份文件发到了总部。至于冯森和那位女助理,坐牢是没得跑了,公司里的律师团也不是吃素的,倒并不担心会让他们有任何开脱的机会。
重点并不是这个。
冯森管理的分公司是秦氏涉及电子产品的产业,有一个独立的品牌,从技术研发到生产线都是有固定的经营模式。
从去年开始,公司产品的销量就已经不行了,大量货物在仓库里滞销。一头砸下去的技术研发经费不少,出货却没跟上,所以就导致目前公司的亏损越来越大。
假账被扒之后,背后的真实状况简直令人心惊,若是不能把那一批滞留在仓库里的货物卖出去,为了阻止进一步的损耗,总部很有可能就会宣布分公司的破产。
尽管如此,需要填进去的钱也不少,这些钱照理来说大半都是要冯森掏钱弥补的,但他虽说是分公司的总裁,但归根到底还是总部聘来的,工资也是总部发的,虽说在外人面前看起来光鲜亮丽,但是以他那点身家,来填公司的漏洞,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回到公司之后,秦婉便直奔秦海的办公室,再一次将分公司的情况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而秦海在听完之后,表情也变得越发严肃。
安静的办公室里,秦海看着眼前的秦婉,冷声开口道:“你是什么想法?”
秦婉沉默了一会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回程的时候,她脑子里就初步有了一个想法。
以她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看着分公司眼睁睁地倒闭,她本就不是个喜欢认输的性格,更何况这件事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将那批货物尽可能地出掉,先挽回一部分公司的损失,在推出新系列的产品后提升整体销量,这样的话就能在最大程度上减轻公司的损失。
最主要的是,一旦分公司宣布倒闭,那秦氏的股价很可能就会一路飘绿,到时候附带而来的损失也是他们所无法估计的。
“之前我提到的程风游戏公司最近在准备全国联赛,我觉得我们可以降低产品的价格,和对方进行赛事合作,获得独家赞助权。”秦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