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她放肆——慕义
时间:2020-04-25 08:27:00

  “已经安排好了。”
  “出去吧。”
  “是。”
  -
  晚上,殷元菱和陈玲到了应酬的地点,今晚是和某公司的几位副总喝,见面看,也是年啤酒肚男人。
  当服务员把白酒端上桌的时候,殷元菱肚子里下意识翻江倒海,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
  “来,张总、徐总……我们敬您杯。”
  殷元菱硬着头皮举起酒杯,嘴角扯起比哭还难看的笑。
  全程下来,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这几个难得看殷元菱和陈玲长得还挺漂亮,兴致不错,让她们杯接杯,甚至玩起了交杯酒的游戏。
  白酒很烈,喝下去不仅头晕目眩还火烧肚,殷元菱先是去厕所吐了回,眼角都冒了泪花:“我真的不想喝了呜呜呜……”
  陈玲扶起她:“不能不喝,是要得罪人的。”
  “妈的什么破应酬啊天天来,还要陪那群老男人,我感觉我都要不行了。”殷元菱有气无力地抱怨。
  “别说了,快回去吧。”
  今晚,两个人喝得特别猛,几位老总拼了命的灌酒,走出餐厅的时候,殷元菱已经头晕目眩脚底发软了。
  “两位美女,我送你们回去啊。”
  迷糊间,殷元菱和陈玲就被带上了车,迷糊间,又被拽下了车。
  陈玲看着眼前重重幻影的酒店大厅,心响铃大作,“张总,您放开我……”
  奈何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他们,就被拽进了电梯。
  她感觉眼前的场景是这么似曾相识,上周,她就是这么把奚盼带进去的。
  走在酒店长廊上,殷元菱点都不清醒了,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而后,两个人就被带进了个昏暗的房间,扔到床上。
  而后就如没知觉了般,不带动弹下。
  大床的对面,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男人交叠着腿,慢慢举起酒杯,将红酒送入口。他面色落在黑暗,利落分明的下颚线往下,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几秒后,顾远彻放下酒杯,掀起眼皮看向床上的两人,开了口:“把她们叫醒。”
  裴南颔首,几秒后从浴室里拿了盆冷水出来。
  殷元菱已然昏睡过去,突然就感觉到凉水劈头盖脸倒了下来,她被迫睁开眼睛,吓得尖叫出声:“啊——”
  陈玲也醒了过来,以为溺了水,大喊救命。
  而后,房间的灯骤然被打开。
  两人抹干净脸上的水,就看到他们在陌生的房间,身旁站着的竟然是裴南,而看到沙发上的男人,顿时吓得虎躯震,撑着身子坐起来:“顾、顾总——”
  男人微微扯起嘴角。
  “清醒了?”
  殷元菱和陈玲这下彻底懵圈了,他们不是被出了餐厅吗?怎么会被送到这里,顾远彻又怎么会出现?!
  “顾总,您怎么会……”
  “很意外?”男人语气倏然顿,“上周五你们把奚盼送去酒店房间的事,这么快就忘了?我只不过是帮你们回顾下。”
  殷元菱瞪大眼睛。
  这件事怎么会被总裁知道?!
  还没反应过来,顾远彻的下句话直接震得他们说不出话来:
  “好巧,那晚在房间里的人是我。”
  “…………”
  两人后背凉,不知道是因为泼了冷水的缘故,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
  顾远彻:“上次污蔑奚盼盗取你的创意,这次是侮辱,怎么样,做够了么?”
  殷元菱震惊。
  顾远彻竟然为奚盼找她算账,奚盼身后的靠山竟然是顾远彻!
  陈玲很快看出来,慌得拉住殷元菱的手:“顾总,我们错了,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别别计较……”
  男人看着她们,眸光冰冷,半晌道:
  “周之前主动递交辞呈,还是被辞退,自己选择。”
  殷元菱瞪大眼睛:“顾总,您这是公权私用!您竟然为了奚盼要辞退我们?!”
  顾远彻冷笑:
  “公权私用?我想要辞退你,需要理由么?”
  凭着顾远彻的势力,他要真想搞走她们,她们哪有叫嚣的权利,殷元菱这个小富二代在顾远彻面前,什么也不是。
  懒女人站起身,理了理西装外套,往外走,殷元菱吓得拦住他,就快跪了下来:“顾总,我保证再也不会惹奚盼了,我去和奚盼主动道歉,我保证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求求您高抬贵手……”
  “顾总,这件事我只是帮忙殷元菱,那些事情都是殷元菱出的主意,和我没关系……”
  “陈玲你什么意思啊!明明都是你的主意,你竟然污蔑我!”
  两人差点扭打作团,顾远彻冷眼睨着她们,走出房间时,他留下最后句:
  “如果那晚房间里的人不是我,你们根本没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求情。”
  -
  周日晚上,临行去伦敦的前天,她还是从家回到了所在的公寓。还有些行李在公寓,她需要回去整理下。
  晚上九点多,她回到公寓楼下。
  哼着歌上楼,出了电梯,她下意识看向对门,发现切正常,松了口气。
  反正明天就走了,也看不见他了。
  大不了……她明天到机场的时候给他发条信息,反正他也知道她去伦敦的事。
  到了家门口,她用指纹解锁,把门打开。
  她走进玄关,正要关门开灯,就看到对门开了。
  穿着黑色浴袍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她怔怔地看着顾远彻,心里咯噔声,下刻,男人抬步朝她走来——
  时间,那个晚上脑旖|旎|暧|昧的画面骤然奔涌而来。
  看着他走近到面前。
  “顾……”
  她未说完,男人闯了进来,揽住她的月要,翻身把她按在墙壁上。强烈的男性气息骤然逼近,让她有瞬间头晕目眩。
  黑暗,他眸光融化在她水眸里,他勾了抹笑,喑哑的声线从喉间发出:
  “逃了这么多天,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越来越骚了——
  他们开始变甜了~感觉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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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仍旧喜欢
 
  chapter 36
  顾远彻的嗓音如同盘细沙洒进她耳蜗里, 引起酥酥麻麻片, 带着心口也如小鹿乱撞般跳动剧烈。
  她慌得垂下眸,下意识抬手推开他压上来的胸膛, “顾远彻,你放开我……”
  奈何声音就像没了力气般, 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男人的手没松开,低声盘问:“为什么躲我?”
  她羞恼:“不想看见你不行吗……”
  感觉到他手愈收愈紧,她立马怂的改口:“我、我没躲你啊, 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这几天我这么忙……”
  “嗯,忙到连家都不回了。”
  “……”奚盼别开眼,“我回握自己家住段时间, 陪陪我父母。”
  这理由总说得过去吧,哼。
  男人俯下脸,凝视着她, 温柔缱绻。
  “盼盼,如若不是你在乎我,又怎么会躲我。”
  他当然知道她是因为上周五晚上的事情不敢面对她, 明明心慌成那样, 却装作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像极了从前的自己。
  奚盼看着他,眼神怔,却很快败下阵来,垂眸嘴硬:“我在乎你个屁啊, 顾远彻你别自恋了好不好。”
  她那是烦他!对,烦他!
  他勾唇,真害怕她要恼羞成怒了,松开搂着她的手,不逗她了。
  头顶的白炽灯亮起,两人贴近的身子又恢复合适的距离,暧昧的氛围被稀释许多。
  奚盼瞪了他眼,推开他往厨房里走去,去烧开水。
  过了会儿,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明天就要去伦敦,今晚如果我再不见你,你觉得我忍受得住吗?”
  这几天见不到她,已经让他几乎抓狂,所以即使是冒着可能让她讨厌的风险,他还是来赌家门了。
  奚盼摩挲着手里的水杯,声音轻轻:
  “去伦敦的名单不是你过目的吗?”他早应该就做好心理准备了,“而且只是去半个月,又不是年半载的。”
  他走到她身边,挑唇反问:“所以你不会申请留在那里了?”
  奚盼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啊,我要是觉得那边好,就可以申请留在伦敦分部,到时候也挺好的。”
  男人脸色沉了下来,抿紧的薄唇吐出两字:“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顾总难道连我在哪工作都要管?”
  “……”
  她要是真留在伦敦,他就彻底疯了。
  “总部的工作待遇更好,而且……你好不容易回国。”
  他声音越来越低。
  他好不容易把她盼回了国,难不成她要重新离开?
  奚盼睨了他眼,水烧停了,她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而后转身走去沙发,“我考虑下。”
  她喝了几口水,转头看他:“您该回去了吧?”
  男人走到她面前,她以为他又要干嘛,谁知他只是柔声道:“明天早晨我送你去机场,你不能拒绝,想逃也逃不掉。现在伦敦那边很冷,厚的衣服定要多带些,然后到了那边给我发消息,如果有伙食不满意或者是住宿不满意告诉我,这次同你们去的还有个总裁办的助理,我和她交代过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她说。
  还有,要是在那边公司遇到人际关系上的问题,自己解决不来的,要告诉我,不准受委屈。”
  奚盼听着他句句的嘱咐,时间愣了神。
  顾远彻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嗯?”
  “听、听到了……”她无奈,“我又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我得自己处理。”世界上那有什么人能直被依靠。
  “我知道你很独立,但是我喜欢你,就希望永远挡在你身前,这是出于我的本能,你明白么?”
  奚盼羞赧地随意点头,实则内心热浪层掀过层。
  这人现在怎么情话张口就来啊?
  根本不像以前认识的顾远彻啊!
  说完了话,他看着时间也挺迟了,就让她早点去休息,明天她可以睡迟些,反正他开车送她。
  男人终于离开后,奚盼回到房间去收拾行李。
  翻到抽屉想去拿个手账本的时候,她看到了个铁盒子,她随手打开,里面都是些从小到大收集的东西,有些是上课她画的画,别人送的小礼物,其有个本子,就是当年暗恋顾远彻的心情日记。
  现在翻开看,夸张又二的字让她羞愧到翻不下去。
  本子旁边,是只小的布偶兔子挂件,是他送给她的礼物,高时她书包上挂着就是这只兔子,后来分手后就被她拆下来扔到了铁盒里。
  她感慨声,拿起来看了会儿,突然摸到它身后的衣服那块触感有些不同。
  她疑惑地掀开它衣服,拉开里头的拉链,发现夹着张绿色便签纸。
  便签纸打开,里面是她的字:
  【顾远彻,今天我参加十佳歌手是不是唱的特别好听,我室友说看到你直在看我哦,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嘿嘿。】
  奚盼记起来,这是有次上课她传给他的纸条,当时是晚自习,似乎下午的十佳歌手刚刚结束……
  可是这纸条不是当时他看完就没有还回来吗?!她还因此生气他不回应,郁闷了个晚上,怎么现在莫名其妙跑到了这里?她还从来没有发现。
  纸条下方是片空白的。
  她摩挲着,感觉到纸条下方有块不太光滑,像是被橡皮擦擦拭的痕迹。
  她眼睛眯,打开桌上的台灯,把纸条放在等下,轻轻将纸倾斜,就看到被橡皮擦擦拭过的地方,有铅笔写过的痕迹。
  上面的字很简单,只有个【嗯】。
  奚盼忽而愣住。
  十佳歌手是在高二刚开学,两人那时候还没有在起。
  难道……那时候他也开始喜欢她了么?
  奚盼眼底划过怔然,她看着陈旧的纸条,仿佛曾经被男生偷偷摩挲过无数次,最后才还给她。
  只可惜,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个答案。
  -
  翌日清晨,奚盼醒的很早,整个人撑着困意走去洗漱,洗漱完出来后,顾远彻也过来敲门了。
  他推开门,就看到女人捂嘴打着哈欠去到沙发上坐着,整个人又倒下去闭上了眼睛,仿佛给她张床,她又能再睡两个小时。
  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捞起:“乖,等会儿去车上了再睡,再磨磨蹭蹭下去就要迟到了,嗯?”
  “……”她依旧不太想动弹。
  “昨晚几点睡的?”
  “唔……快十二点。”
  他无奈叹气声,“东西收拾好没有?”
  “嗯。”
  “在哪,我去帮你拿。”
  她摇摇头,到底还是站了起来,“没事,我去拿吧。”
  把行李都拿出来后,男人接过,帮她去关电闸,而后带她下楼。
  在车上,他把保温盒里的烧麦和银耳汤都拿了出来,问她:“先吃还是先睡?”
  “我想再睡会儿。”
  “好。”
  于是他开着车,她就在旁又眯了会儿,等到醒来,她整个人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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