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心尖猫——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0-04-26 07:56:16

  陆时略微扬眉,对这说法不置可否。
  于是请郁淼代言猫咪用品广告的事情就初步定了下来。由苏桦在中间牵线,帮着将猫猫的出场费用尽量抬高,最终五万广告代言费被谈到了八万。因着陆时平时要上课的缘由,拍摄时间便约在了下周日的晚上。
  想到很快就能有一大笔钱入账,郁淼激动地在床上跳来跳去,还乐此不疲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玩。玩累了,拱到安静做作业的少年腿边,小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少年的裤腿。
  感受到脚边一团毛绒绒窝着,陆时蓦地停下笔,弯腰将小猫抱起来放到课桌上。凝视着那双圆滚滚的墨绿色/猫瞳,他脑海中浮现的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娇小女孩子。
  他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生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就连很多学生嘴里谈及的校花秦安安,他觉得都没有小姑娘一半好看。
  想到这儿,陆时的身体忽的有些僵硬,脸上蒸腾起一股一股的热气。他突然想到自己给猫猫洗了很多次澡,上下其手惯了。再加上平时也会亲亲小猫的爪子,或者毛乎乎的小脑袋,并且他们还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长一段日子。
  对于普通的猫来说,这些举动都再平常不过。但一想到他做这些事情的对象,是一只有思想、可以变成少女的猫,陆时整个人烧得厉害,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逐渐收敛了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挠在仰着小脑袋等他伺候的猫咪下巴处。看猫猫眯着眼睛舒服至极的模样,陆时无声笑了笑,状似无意问道:“你还能变成人吗,淼淼?”
  “喵~”
  不知道呀。挠的力道轻了,再重点,左边一点。
  舒坦地发出呼呼的声音,郁淼理所当然享受着铲屎官周到的服务。虽然她也想变成人,但这又不是她自己可以掌控的事。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郁淼算是想明白了。她再着急上火都不管用,倒还不如顺其自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又变回来了呢?
  小猫张牙舞爪的喵喵语陆时听不懂,只得叹口气,将猫主子哄得高兴了,自己安心写作业。
  转眼便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本该是睡觉的节点,可陆时却一点睡意都无。将被子与厚的几件外套铺到地上,他双手枕于脑后躺下,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白炽灯发愣。
  电灯并没有关,因此郁淼可以清楚看到陆时呆滞的神情。
  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郁淼从床上一跃而下,整只猫踩在了陆时的肚皮上。与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对视几秒钟后,她果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
  还是铲屎官身上最暖和了。软乎乎、热腾腾的,简直就是个令猫贪恋的移动热源。
  望着窝在自己肚子上的一团猫,陆时哭笑不得。他本意是为了避嫌,就怕小猫咪会像凌晨那样毫无预兆的变成个小姑娘。他自觉躺到了地板上,这只猫倒是心大,还敢趴在他身上睡觉。
  正当陆时胡思乱想,想把猫重新抱回床上的时候,他蓦然感觉身上一沉。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温热的呼吸打在脖子上。
  他的猫又变成人了,此刻还被他抱了个满怀。意识到这点的陆时僵着身子,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敢动。
  察觉到身体的变化,郁淼猛地抬起头,惊喜地将陆时望着,欢欣鼓舞道:“陆时,我变成人啦!”
  话一出口,喜形于色的小姑娘发觉了自己与陆时的尴尬距离,连忙手脚并用爬起来,像泥鳅一样钻进了床上的被窝,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不知为何,她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大了一圈的蓝白条病号服。
  充斥鼻尖的淡香散去,陆时缓缓活动了下僵直的手臂,慢慢坐了起来。按了按自己乱跳的心脏那个部位,目不转睛盯着床上裹成一个球的女孩儿,轻轻回了个“嗯”。
 
 
第20章 
  “好奇怪呀, 怎么突然又变成人了呢?”郁淼小声嘟囔,满脑子都挂满了问号。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陆时。他神色若有所思, 猜测道:“或许, 只能晚上变成人?”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他也刚睡下,敢肯定郁淼那个时候还是只小猫咪,所以今天的变身时间点相较来说是提前了的。
  会不会每天都变身,而每天的时间节点都往前移呢?如果持续时间够长的话, 那淼淼兴许白天也可以维持人形?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陆时的心情也跟着漾起来。他麻利地站起身,将放在桌上的书包打开,拿出笔记本一笔一划认真记录着小猫变成人的时刻,等着明天早上睁眼再接着记录时长。
  将用于记录小猫数据的崭新笔记本如至宝般放进抽屉里, 陆时回过头就望进一双盈盈的水眸,明亮又漂亮。小姑娘正裹着被子,头微微斜偏盯着他瞧。
  “你写什么呢?”郁淼就光看到陆时噌地起身, 然后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那郑重的模样,像是在完成一件意义深远的事情。
  “没什么。”陆时摇摇头, 不过眼里绽开的层层笑意却将郁淼看得一愣。
  她鬼使神差地冲着眼前笑得明媚的少年勾了勾手指, 语气软软糯糯,却又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魔力:“陆时, 你过来一点点。”
  不晓得小姑娘想做什么, 但总归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心思。于是陆时放心大胆地往前走了几步,在女孩儿的示意下,轻轻坐在了床边, 心中些微困惑:“怎么了?”
  小姑娘没有回答,抿着嘴神情逐渐严肃,随即用一只手的食指轻戳在他嘴角的淤青处。在他刻意嘶了声后,嘴角温热的触感不见了。
  跟前的女孩子飞快缩回手,瞪圆了眼睛,提高声音哼唧:“痛也是活该!别人欺负你,你都不知道还手的么?这下长教训了吧?”
  明面上指责,话语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怒其不争。
  郁淼作为一只猫跟着陆时外出的日子里,她就发现自己铲屎馆是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软柿子。这就导致小区里有些讨人厌的邻居大妈话越说越难听,连带着她们家里养的那些个小屁孩的素质都极低,惯爱做些戳人肺管子的事情。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被骂的陆时是个只知道闷头读书的软包子,谁都可以踩上一脚。这要换做郁淼,非得当场炸毛,把她们的房顶都给掀了。
  看这嘴角上的淤青,怕是被打了好几拳才能变成这样吧?
  忧心地叹口气,郁淼将整整齐齐折叠在床头放着的厚睡衣捞进手里,接着全身钻进了被窝,在里边七拱八拱的。等她再次冒出头的时候,那套厚睡衣已经凌乱地套在了她身上。睡衣里面还隐约可见穿着的蓝白条病号服,整体穿着变扭又滑稽。
  熟悉地扒出床底的棉拖,郁淼小脚踩了进去。在陆时怔愣的瞬间进了浴室,开着水龙头沾湿毛巾,拧了拧水再带出来。
  本来外伤淤青的话,短时间内用冰敷是最好的。可铲屎官家里太穷,根本买不起冰箱那么贵的家用电器。大半夜的也出不去门,只好用湿毛巾代替。
  还在冬季水龙头里放出来的水冷得刺骨,沾水的毛巾勉强可以当作冰袋使用了。
  将冰冰冷的毛巾裹成小团,郁淼不由分说将它怼在了少年嘴角碍眼的淤青处。并且原先强硬、稍显气愤的态度在少年雾蒙蒙的眼眸中渐渐软化,手上也不自觉轻柔起来,磕磕巴巴道:“你,你不是疼得要掉金豆子了吧?那什么,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
  “谁说我要哭了,只是一根睫毛扎进了眼睛里,很不舒服而已。”陆时微垂了眸,话是这样说,可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仍旧顺从地坐着让女孩儿用湿毛巾给他捂着嘴角,尽管他知道这样做的效果微乎其微。
  可他就是莫名心情好,甚至心头还爬上点点的酸涩。因为从来没人这样珍重地待过他,就连他早已去世的母亲也没有。
  这种被人担心、牵挂着的感觉真好,让他如饮了美酒般微醺,还有些上瘾。
  没有听出睫毛掉进眼里是个借口,郁淼当真以为陆时眼睛不舒服,缓缓凑到他跟前对着左右两只眼睛都轻轻吹了几口,软着声音关切道:“好些吗?”
  凑近的小姑娘面上表露的关心真真切切,像是一汪清泉注入了陆时干涸的内心。他微微红了脸,慌乱地挪开钉在小姑娘脸上的视线。还顺手将那张被他的脸捂得温热的毛巾从满眼茫然的女孩儿手里抢了下来,挂到浴室后啪的关了灯。
  淡白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斜铺在了床头的一个角上,应衬得夜里静谧而祥和。借着微弱的月光,陆时眼尖地看到小姑娘那张漂亮的脸盈满了错愕。
  “灯太亮,刺眼。”绞尽脑汁想解释自己反常的行为,思来想去却脱口而出一个最蹩脚的理由,陆时此刻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太晚了,该是睡觉的时间”这个说法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说刺眼呢?陆时非常懊恼自己借口没找好。也在意小姑娘会不会对他有不好的看法,以为他脑子不好使什么的。
  只是他的忧虑并没有机会实现。因为,郁淼听到这句话先是讶然了几秒,随即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灯刺眼会影响睡眠的,所以陆时是在暗示她该睡觉啦!自以为听懂了画外音的郁淼利索地掀开床上被子躺下。没两分钟,床上躺着的人就没了动静,竟然睡着了。
  这超然的入睡能力让陆时心里一梗,他原本想跟小姑娘再说说话来着。
  呼出一口闷气,陆时躺在临时打的地铺上。不像是第一晚那样辗转难眠,听着小姑娘平稳的呼吸声,他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陆时打开灯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小姑娘变回猫猫没有,然后将时间点记录在笔记本上。令他感到欣慰的是,今天小姑娘的人形持续时间比昨天长了,直到他出门的前一刻才当着他的面变回了一只猫。
  嘴角带笑地出了门,陆时在走路去学校的中途还碰上了骑着自行车快速将他甩到后边的李阳和他的几个好兄弟。
  往常这几个人都要刻意放慢车速逗留在他身边,或出言讥讽,或故意将自行车头一歪撞到他身上。
  他好几次都被撞得腰间作痛,甚至有时还会被撞得摔到在路边。而那些人欣赏着他的窘迫样,哈哈大笑着骑车远去,仿佛这是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可现在带头欺负他的李阳骑着自行车刺啦一声从他身边穿过,就连看他一眼都不敢,脚下踩得飞快,好像后面有恶犬在追赶一般。几个负责起哄的学生看李阳越骑越远,他们不甘心地瞪视了陆时几眼,站起来骑车追着学校方向而去。
  望着几人骑车的背影走远,陆时忽的嗤了一声。踢开脚边的一颗挡路的小石子,随后若无其事背着书包慢慢走在路上。
  在学校碰到了陆时,李阳也会下意识闷着声掉头就走。不呛声,也不趁机发火,全程安静如鸡。这异常的举动让班里的人都连连侧目,想着暴脾气的李阳什么时候转性了?
  而李阳的死党自然更清楚他的狗脾气。转性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可他们问及原因,李阳又支支吾吾藏着掖着,死活都不说。
  看陆时嘴角的淤青,难不成还真是把人打了一顿后心怀愧疚?
  没人猜到缘由,只有李阳自己知道,他是在害怕。现在只要看到陆时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他就会感觉呼吸急促、胸闷发慌,隐约还喘不上来气,像是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
  他要强咬着牙,才能勉强忍受自己见到陆时瞬间腿软走不动道的恐惧。心里在破口大骂,可是生理反应却很诚实。
  陆时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那张平静的脸下,掩盖着的是多么疯狂的举动和惊人的想法。就连他平日厌恶、肆意辱骂陆时,他都从没想过要杀人。
  可是不声不响的陆时,他不仅敢动这个心,还真的敢实施这个行为。当真是个极端的疯子!
  看着自己毫不知情的兄弟还逮着陆时骂,李阳心里着实为他们捏了一把汗,就怕哪天再见就是天人永隔了。但他胆小,又碍着那一点面子,哪里肯说出自己被陆时吓到了的事?只好在兄弟作死的时候,自己默默地离得远了些。
  没了李阳这只苍蝇老是在眼前晃荡,陆时觉得学校生活也不是那么难挨了。不过下午放学后,他依旧走得又快又早。只因他还记得,要带自己的猫出去买两套备用的衣服。
  毕竟如果郁淼可以每天都变成人的话,也不方便一直穿着他的睡衣。那睡衣不但颜色淡褪,穿在个子娇小的女孩子身上还不合身。
  回到家放下书包,陆时换了身衣服就抱着猫匆匆了门。先是往县里的百货商场逛了几圈,买了两件白色毛衣,一件粉色外套,还买了两条颜色清新的冬裙、打底裤什么的。
  陆时没买过女装,除了一些贴身衣物,甚至他几乎都没买过新衣服,都是在随处可见的地摊上淘的二手货。这些还都是店员小姐姐极力推荐的,质量不算很好,但款式看着不错,很适合个头小的女孩子穿。
  将猫揣在大衣的侧口袋里,陆时两手不空,大包小包拎着,还在回去的路边店里买了一双毛绒绒的女式冬靴。
  出来的这一趟花了他一个月兼职可以赚到的所有钱,甚而还不够。不过好在他平时有存钱的意识,不然接下来的日子该穷得揭不开锅了。
  本以为女孩子穿的衣物买得差不多,可以回家了的时候,陆时垂在身侧的衣服袖口就被一只小爪子勾住了。
  他停下前行的脚步低头,就看见小猫直立着身子,两只爪子扒在衣服口袋的边缘,小脑袋探了出来。见他望过来,冲着他喵喵了几声,一副想要爬出来的急切模样。
  没得法,陆时只好将所有袋子都换到右手拎着,左手将猫托着抱出来,无奈道:“怎么了?”
  小猫一个劲儿地喵呜,大有跳到地面上的意思。这道路车水马龙,分岔口又多,害怕猫儿到处乱跑,陆时反倒把挣扎的猫猫抱得紧了些。他顺着猫猫奋力想要奔去的方向望过去,一家装饰简洁大方的女士内衣店映入眼帘。
  脸色猛地一僵,陆时非常强硬地想要掉转头就走,可是那只猫仍旧不死心,爪子扒拉着他的衣领,毛乎乎的猫脸上写满了控诉。
  “喵~”
  你不给我买贴身的衣物,我怎么换衣服啊?小猫咪郁淼急躁得很,总不能不穿呀。
  凄厉的猫叫声自怀里时不时传来,引得过路的行人频频侧目。走了几步路,陆时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认命地抱着猫走进了那家他原本永远都不会踏足的店铺。脚下有如千金重,因此他走得慢而又慢。
  店里只有一位小姐姐。远远看着有客人进店,她立马扬起了标准的微笑,三两步走到店门口。只是在看清来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时,“欢迎光临”的四字常用语忽的卡在了嗓子眼。
  不过她毕竟是专业的,很快调整了面部表情,熟练地询问客人有什么需求,再一款一款介绍自家店里的内衣有什么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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