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二纪事(快穿)——弯腰捡月亮
时间:2020-04-27 09:00:55

  山洞里的人都被救援出去,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缓神,心底越来越沉,眼里有些模糊,邵斯承轻轻眨了眨。
  妈的,他竟然有点莫名其妙的委屈和害怕。
  他太久没好好休息,邵斯承闭眼调整了一下,打算接着去找人。
  邵斯承转身走了几步,有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几天听多了临城话的邵斯承一僵,为这有些熟悉的声音。
  “同学,你是找我吗?”
  浑身泥泞的男人缓慢的回头,眼里的绝望来不及褪去,就这样落在卷耳的眼睛里。
  这里的条件太差,卷耳的长发被她随意的扎在脑后,一身白大褂早就看不出颜色,可她眸光依旧清亮,此刻有些惊讶的看着邵斯承。
  他的样子不比卷耳好多少,整个人傻掉一样站在她面前,一寸不错的看着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不敢向她走过去。
  卷耳向他走来,抬手轻轻帮他摘掉头发上的杂草,温柔地说,“邵斯承,真的是你啊,我以为我认错人了。”
  她眼睛红红的,睫毛颤着,但却眉眼弯弯,笑容温柔。
  邵斯承看了她半晌,再也忍不住,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卷耳撞在他身上,他肌肉紧绷着,身子僵硬的像块石头。
  山洞顶上不时的往下落灰,身旁的声音或哀嚎或惊喜,他们两个人一身狼狈,可怀抱却温暖至极。
  邵斯承紧紧箍着她,这么多天,许多让人崩溃的想法他都想过了,他以为不管什么结果他都能承受。
  可现在人在他怀里,他才知道,他不能失去卷耳。
  真的不能。
  他声音颤抖,嘶哑着凶她,但更像是委屈的抱怨,“你他妈吓死老子了。”
  卷耳的耳朵贴在他的心脏上,两只手臂在他背脊上缓慢安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不说话,只是埋在她颈窝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不知过了多久,卷耳感觉颈间湿热一片。
  她愣了愣,心底颤动。
  卷耳说不出话,只能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邵斯承闷闷的声音传来,“这边灰太大,沙子进眼睛了。”
  卷耳附和,也不拆穿他,“嗯,我知道。”
  邵斯承不说话,他又紧了紧揽着她腰的手,“你知道个屁。”
  “邵斯承,我想你了。”卷耳埋在他怀里轻轻地说。
  怀里的人声音柔柔的,体温温热,邵斯承这一刻才觉得真实。他下巴压在卷耳头顶,语气终于缓和一点,“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卷耳在他怀里轻轻咬唇,她转过头来正对着他,突然轻轻亲了下他的心脏。
  他还在轻轻颤抖。
  卷耳低声,“我说,我想你了。”
  再也不想分开了。
  *
  以陈拓为首的第二批志愿者留在了灾区帮助重建,林露不顾他阻拦,毅然决然地跟了过去。
  这些卷耳和邵斯承都不知道,第一批志愿者归队回校,初夕前一夜,卷耳和邵斯承终于到了家。
  邵敏还不知道卷耳参加志愿者的事情,只当他们俩一直在J城实习,只是心疼的抱怨了几句学校的安排。
  饭桌上,邵敏旧事重提。
  “卷耳呀,这学期在学校谈朋友了嘛?”
  邵斯承抬眼扫了卷耳一眼。
  卷耳喝了口水,“没有呢阿姨。”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卷耳看了一眼邵斯承板着的脸,眉眼弯弯的。
  桌子底下的脚也不老实,卷耳把拖鞋甩下去,两只脚搭在桌底邵斯承的腿上。
  隔得有点远,她够得有点吃力。
  邵斯承抬起眼皮淡淡扫了她一眼,默默往前坐了坐。
  他明显因为刚才卷耳说自己没有男朋友的事情生气,可又怕她脚放在地上着凉。
  邵敏没发觉他们的异样,“趁着过年,卷耳你先和你杨叔叔家的儿子见见,他……”
  “妈。”邵斯承打断他。
  邵敏不明所以,“啊?”他突兀的打断,卷耳爸爸也看向邵斯承。
  卷耳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邵斯承声音平静,甚至嘴里还有饭菜,随意地道:“她有男朋友了。”
  邵敏:“?”
  卷耳爸爸:“?”
  卷耳:“……”
  邵敏有点没回神,她脸上的惊讶换成欣喜,笑着看卷耳,“小丫头怎么还害羞不告诉阿姨?快跟阿姨说说,那个人是做什么的?让我和你爸你哥帮你参谋参谋。”
  邵斯承给她开了个头,明显是让接下来她自己面对,卷耳放在他腿上的脚轻轻踩了踩。
  然后不小心,那只脚滑倒了他两腿中间。
  邵斯承手里的汤匙“啪嗒”一声掉下来,他抬眼,危险地看着卷耳。
  卷耳自然发现了脚下的异样,可爸妈在这,邵斯承自然不敢动她,女孩子笑眯眯的,感觉到邵斯承的反应,她甚至还踩了一下。
  他也不吃了,靠在椅背上,神态自若地看着卷耳,似笑非笑。
  邵敏说完,一时间三双眼睛都看着自己,卷耳看了眼邵斯承唇边淡淡的笑,破罐子破摔,“啊……男朋友这个人,你们都认识。”
  在邵敏疑惑的目光里,卷耳放下筷子,手指轻轻指了指对面,看着邵斯承,“就他。”
  邵敏脸上的笑缓缓消失,显然懵了。
  邵斯承眼里的笑意加深。
  他手伸到桌子握住卷耳的脚,甚至往自己身上按了按,脚下硬邦邦的触感差点没让卷耳嘴里的汤喷出来。
  饭桌上的氛围寂静,过了一会,邵敏和卷耳爸爸对视一眼,艰难道:“……我们,成了亲家?”
  ……
  年夜饭在诡异的气氛里结束。一家四口坐在沙发上看春晚,他们不是第一次过春节了,只是现在的场面着实说不出什么感觉。
  邵斯承和卷耳坐在一边,邵敏和卷耳爸爸坐在另一边,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捅破这层窗户纸,邵斯承跟以前没什么差别,卷耳突然乖了不少,规规矩矩的坐在电视机前,一脸麻木的看着小品。
  两个老人应该是说的激动了,声音渐渐变大。
  “房产证的名字得改成他们俩的吧,但毕业以后还是要买个婚房的,你放心,这钱我出。”
  “你说什么呢,咱们俩还分什么你我。”
  邵敏摇头,“话虽是这么说,但你还是听我的好,不能让卷耳觉得委屈了。”
  卷耳爸爸不赞同,“你要是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本来都是一家人……”
  邵敏不听,“一码归一码,我攒了给小承娶媳妇的钱我得用了吧。”
  卷耳:……
  邵斯承:……
  电视机里的节目没人看,窗外的烟花绚烂漫天,邵斯承站起身,手拉着卷耳上楼,楼下的两个人还在那里争,竟然也没发现他们俩的小动作。
  卷耳坐在邵斯承的床上,看着邵斯承开灯关门,她后知后觉这半学期她进邵斯承房间的次数,是真的有点多。
  卷耳穿着一套柔软的家居服,邵斯承把她拉到床上,神情淡定。
  “喜欢踩?”他开始脱衣服,动作干脆利落。
  “邵斯承你别耍流氓啊!”卷耳笑着往床下跑,被他一把拉回来,两个人嘻嘻哈哈的闹,他没穿上衣,整个人烫的不行。
  邵斯承青筋绷紧,怕伤了她,偏她还有心思想别的。
  “我觉得在一起和没在一起,日子好像没差什么。”卷耳在他耳边轻轻笑着道。
  他们俩本来就是一家人。
  邵斯承哑声,“有区别的。”
  “你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做我的小耳朵了。”
  这感觉说不上舒服还是难受,卷耳被他弄的像是个娇气的布娃娃,弄一下哼一声。
  他按着她的腰轻轻地捏,卷耳瞬间掐紧他肩膀,邵斯承沙哑着声线,“这就是区别。”
  零点钟声敲响,窗外烟花绚烂,楼下的两个老人还在吵,最后一秒,卷耳还不忘喘息着跟他说,“新年快乐,邵斯承。”
  声音娇软,带着颤。
  邵斯承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新年快乐,宝宝。”
  从这一年开始,邵斯承的新年愿望从岁岁平安,变成了岁岁有她。
 
 
第21章 邵斯承(终章)
  临床五年制,而管理是四年制。
  日子像是叠起来的纸飞机,在时空的轨道里滑得飞快,卷耳大四结束这一天,是邵斯承毕业的日子。
  当年一起去当过志愿者的人在学校附近包了个小酒店,一群人聚在一起,简单吃了个散伙饭。
  陈拓牵着林露进来的时候,卷耳碰了碰邵斯承,“他们俩在一起了?”
  她面前摆着杯酒,邵斯承不动声色给她换成了水,“他们俩都是你们学院的,你问我还不如问你自己。”
  他神色平淡,一点没把这两个人放在心上。
  卷耳想了想,微微一笑。
  年轻的时候总有许多意外和惊喜,跌跌撞撞,但结局总是好的。
  有时候过程反而不重要了。
  因为一起参加过志愿者的关系,来找卷耳碰杯的人很多,只是大部分都被邵斯承挡了。
  齐鸣今天也在,他笑着问,“这就是你的小耳朵?想不到啊邵斯承,闷声闷气藏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姐姐。”
  卷耳歪头,“什么小耳朵?”
  “没什么。”邵斯承抬眼扫齐鸣,“他手欠。”
  齐鸣:“……”
  夏夜星空闪耀,吃过了饭,邵斯承带着她慢悠悠的往家走,卷耳声音温柔,像是年少时漫山遍野的风,“我的小哥哥要去工作了,我还要读书,以后我们是不是有阶级代沟了?”
  邵斯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他喝了酒,眼底雾霭沉沉,像是藏了小漩涡。
  两个人的身影在路灯映照下纠缠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
  这一年的卷耳长发将将及腰,从来未变的青柠香散在她身旁,邵斯承喝了酒,眼前景色像是兑了水的画,迷蒙拉的老长。
  “邵斯承,我一辈子都做你的耳朵吧。”卷耳温声道。
  良久,他声音低哑,“好。”
  如果对方是你的话,好像这样的缺陷,并不是那么难以诉之于口。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到家,卷耳废了好大的力给他扶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卷耳直起身捶了捶腰。
  自从他们俩在一起后,邵斯承死皮赖脸让卷耳过来他房间一起住,她不肯,最后两人各退一步。
  周一三五卷耳过来,周二四六七卷耳自己住。搞得像是皇帝宠幸嫔妃一样。
  今天是周五。
  卷耳把喝得醉醺醺的人扔在床上,起身打算去给他煮解酒汤。
  她没走两步,邵斯承回光返照般突然坐起,卷耳被他拽的一个踉跄,直直扑在他身上。
  有的人天生柔软,抱着她,像是抱着一朵软绵绵的云。
  卷耳眯了眯眼,“邵斯承,你没醉?”
  他两只手抬起来,眸光清明,却不答她的话,揽着卷耳压向自己,“你不想?”
  她低头睨他,“不想。”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温饱思**,卷耳真想知道这人满脑子都装的什么。
  “别矜持。”邵斯承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双手触到她柔嫩的腰,顿了两秒,低头用牙齿叼住她白色短袖下摆,慢慢往上掀。漏出她平坦白皙的腹部。
  “你属狗的吗邵斯承。”卷耳看了一眼埋在自己身上的人。无奈又好笑。
  “嗯,汪。”他俯身亲了亲她小腹,呼吸滚烫。
  卷耳白色短袖被他掀到胸口,他衣服脱了一半,控制不住之前,卷耳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邵斯承,今天我生理期。”
  他手掌放在她滑腻腻的腰上,黑瞳落在卷耳身上。心底腾起欲念被她哗啦一声扑个凉。
  静了半晌。邵斯承豁然起身。
  ……
  直到洗手间传来他闷沉沉的哼声,卷耳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尽量面色平静。
  邵斯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卷耳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但他怎么看都觉得她在笑话自己。
  “决定去首都?”她换了个话题,让自己的视线往别的地方看,忽视他滴水的肌骨。
  邵斯承缓了口气,他带好助听器,额发垂着滴水,闻言挑了挑眉,“舍不得我?”
  J城离首都900公里,对他们来说,是真正的异地恋。
  卷耳四平八稳,“没有。”
  “呵。”邵斯承嘴角笑意加深,“别装了。”
  暖色的吊灯打下来,给一切都镀了一层柔光,他像是开玩笑一样,说着他的打算。
  “首都多好啊,以后你也可以去那边发展,继续读书或是工作,我们依然可以在一起。”
  “嗯,有了孩子,对他的教育也更有好处。”
  他在念叨着两个人的未来。
  许是喝了酒,他声线比平时温柔很多,可依旧磁性感很强,像是在白瓷罐里,撒了一把细碎的糖。
  邵斯承说了半天,才注意到卷耳托着下巴看着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他莫名其妙。
  卷耳笑眯眯的,“就是觉得你认真规划我们未来的样子,真的好帅。”
  她眸光流转,里面全是小小的崇拜和爱。
  邵斯承看了卷耳半晌,突然说,“我爱你。”
  邵斯承很少这样直接,卷耳看着他郑重的神情一愣,“今天什么节日?”干嘛突然这么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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