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撩我的都被气死了——上黎
时间:2020-04-28 08:48:57

  之前中等基因药大家竞争激烈,但是高等基因药一出来,反而一时没有人叫价。
  高等基因药,对双S级以上的强者疗效极佳,而这样的强者早就是一方巨擎,他们的争锋根本不是普通的大贵族能掺和的。
  祁琅来了精神,对珀西说:“拍。”
  珀西按下按钮,大屏幕上瞬间显示他们包厢的名字,拍卖师的笑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也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跟价。
  竞拍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火热,但是价格却直接翻了几倍不止,动辄五亿、十亿的攀升。
  珀西又按了一下跟着价格,问她:“你不多不少偏偏放两颗高等基因药出来,就是为了下套给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吧。”
  “我只是给他们表现的机会而已。”
  祁琅一脸无辜地撩撩头发:“都是我的哥哥,都想向父皇献孝心,我当然要一视同仁成全他们了。”
  珀西看着她天真无邪的小表情,心想果然最毒妇人心。
  情况也一如珀西所预料的,随着价格那猩红的数字跳动,竞价的越来越少,其他人都默契地退出,最后只剩下大皇子与三皇子两方势力血淋淋的厮杀。
  在众人对两位皇子的财大气粗叹为观止的时候,就别提现在大皇子三皇子心里多恨,简直恨得滴血:只有两颗药,所以他们不得不在对方的恶意竞争下以更肉疼的价格拿下药,而又之前有祁琅在皇帝面前整得那一出,这基因药几乎就在皇帝面前过了脸,他们俩无论之前有什么心思、想借机拉拢谁,也只能选择拍到药后直接献给皇帝——否则对方献了,你不献,什么意思,是不是对父皇不孝顺盼着父皇少活两年?!哦,你说你没拍到啊,那更不得了了,对方拍到了你没拍到,你这么无能,你还有什么资格与对方争?还想皇位,呸,做梦去吧!
  珀西在祁琅的要求下还时不时插一手煽风点火,光看着叫价的那气势,他几乎就能感受到两位皇子的绝望,再侧眼看一看翘着腿几乎快瘫在沙发里的祁琅,不由对这世间人心险恶有了更深的感悟。
  “我要走了。”
  珀西突然轻声说。
  “嗯?”祁琅咬着棒棒糖看过来:“去哪儿?”
  珀西:“帝曼街人事调拨,在东南星域那边缺一个负责人,我会作为被派遣过去的负责人副手一起过去。”
  祁琅一听就笑了:“看来你这些日子学得不错嘛,这么早就可以出去独当一面了。”
  珀西笑了笑。
  外人很难想象在帝曼街学习是什么样子,这小半年他跟在白学林身边见识的、历练的,是原来罗伯特家的少爷一辈子也不会见到的。
  最冷酷的黑暗,最残忍的厮杀,最阴暗的交锋,在这片阴影之下的世界里,归根结底,只是最简单直白的利益。
  他曾经整夜整夜睡不着,他曾经一度快崩溃,但是他终究挺过来了。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他还是那个清爽高傲的少年。
  他也希望在她眼里,他永远是那个骄傲干净的少年。
  祁琅说:“等新一批药出来了,你带着一起走,好好干,珀西,说不定过些日子,我就去找你玩了呢。”
  “嗯。”
  珀西静静看着她,眼眶微微发热,他想说很多很多话,但是看着她明澈的眼睛,那些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你是不是很感动。”
  祁琅坐起来,苍蝇搓手:“你最后有没有什么感人肺腑的话想对我说,比如说你愿意当牛做马感谢我,或者你突然想起来你们罗伯特家还藏着什么宝藏?我就说你们好歹是个百年的军事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被一锅端就被一锅端,怎么也得留点东西给你吧,比如有个藏宝图什么的?”
  “…”珀西这次是真的没话了,他面无表情:“我只是想说,你少惹点事,否则迟早被人套麻袋恁死。”
  “没有就没有,你怎么还诅咒人啊。”
  祁琅撇撇嘴,又骄傲地抬起下巴:“能恁死我的人,不存在的。”
  “叩叩叩。”
  几声叩门声响后,一张温文尔雅的脸探进来,戴着副眼镜,笑面虎一样。
  “祁小姐。”
  白学林彬彬有礼说:“先生听说您来了,请您一起吃个饭。”
  珀西走到门边,绕过白学林探头看了看,复杂地转身问她:“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祁琅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不高兴说:“你怎么说话呢,我什么都没干。”
  “当然。”白学林微笑着点头:“祁小姐是我们的贵客,只是吃个饭而已。”
  祁琅瞬间有了底气,她摆摆手毫无诚意的敷衍着:“不用了,我刚吃完饭,一会儿还有事儿呢,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吧。”
  “那恐怕是不行。”
  白学林说着抬抬手,他身后的所有人瞬间抬枪,无数黑漆漆的枪口齐齐指着祁琅。
  白学林微笑说:“祁小姐,先生说了,关于我们帝曼街漏洞装的问题,一定是要和您好好解释一下的,千万不能让您对我们帝曼街的风气产生误会。”
  完了,算账的来了,祁琅眼神飘忽,咳嗽两声强作镇定:“这个倒也不必,帝曼街的风格我还是……”
  “你去吧。”
  珀西言简意赅:“他们带炮了。”
  祁琅:“……”
  艹!有必要吗?!她就问有这个必要吗?!
 
 
第四十六章 (一更)
  祁琅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不, 她觉得自己要被人弄死了。
  借着光影在暗巷的角落里里捅死第三个刚才蹭过来要刺杀她的人,祁琅把他的兜帽掀开, 嗯,果然不认识。
  她又把尸体扒一遍, 找出来源能枪两柄、匕首小刀几把,甚至还有几个长筒型的手榴.弹。
  祁琅蹲在那儿把一地的东西都摆弄一遍,确定上面没有任何家徽和身份信息,
  所以到底是谁要搞死她呢?谁,是谁, 如此残忍、血腥、丧心病狂地,要对她这样一个柔弱美丽的小公主下手呢?!
  祁琅长叹口气, 站起来把尸体往角落里踹了踹, 拢了拢披风重新走到街道上,但是还没走几步又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
  她顿住脚,往周围打量一圈,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 看不出一点异常。
  这一波一波的没个完了, 这哪儿受得了。
  祁琅挠挠头,压了压帽檐尽力顺着人流走,毕竟他们还不敢公然在大街上杀人。
  宗政这家伙儿, 非得专门出来吃个饭, 大食堂凑合就一顿不行吗?食堂大叔放盐食堂大妈她掌勺它不香吗?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个宝宝, 还得人哄, 我呸!都是他的锅, 要不是他这么多屁事儿她至于出来被人盯上这么——嗯?
  祁琅突然在路过转角一家装潢优雅的咖啡店时突然顿住,她站在透明的橱窗前往里看了看,甚至用手在玻璃上抹了一把,确定自己果然没看错。
  咖啡店里,贝芙娜正挂着营业笑容,对面坐着美艳风情的奥菲利亚,她门旁边还有一对年轻的姐妹花。
  贝芙娜和奥菲利亚,这俩人怎么凑在一起了?
  祁琅看着那对姐妹,隐约有点眼熟,不过这不重要,她在看见奥菲利亚的时候就是眼神一亮。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想找个挡箭牌挡箭牌就自己长腿颠颠跑过来了。
  她点开光脑通讯:“…阿诺德,帮我快递个东西过来…到航海街三号路后巷,越快越好。”
  那边传来阿诺德警惕的声音:“你要这东西干嘛?”
  “救命。”
  祁琅言简意赅,在阿诺德还要说话之前果断挂断了通讯,留白最是美妙,要不然阿诺德肯定怕她搞事不给她把东西送过来,那她还怎么报仇雪恨?
  祁琅推开门,伴随着悠扬轻缓的音乐声,自自然然走到四人旁边:“呀,这么巧。”
  四人抬头看见她,都是一愣。
  君家姐妹好奇地看着她,奥菲利亚眼神颇为复杂,贝芙娜惊讶地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今天要请人吃饭吗?”
  “这个故事有点复杂。”
  祁琅长叹一声,非常自然地在奥菲利亚旁边坐下,紧紧贴着她。
  对面贝芙娜身边空着,她非来自己这边坐,还靠得这么近,奥菲利亚很是不自在,往里面缩了缩,结果祁琅就像跟屁虫似的也跟着她往里蹭,直把她挤的都快变形。
  “…”奥菲利亚皮笑肉不笑:“蒂安殿下,您不挤吗?”
  “是有一点。”祁琅大度地安慰她:“没事儿,你胖得不是很明显,我勉强一下也没关系。”
  奥菲利亚:“…”我谢谢你大爷!
  外面的狙.击手试图瞄准祁琅,但是祁琅凭借风骚走位死死缩在奥菲利亚旁边,无论什么角度都会伤到奥菲利亚。
  总不能刺杀个人还伤到自家未来主母,狙.击手只能遗憾地放下枪等待祁琅出来。
  几人还没对祁琅的不请自来表示惊讶,人家已经坐下,还非常自然地叫了咖啡。
  眼看着贝芙娜没有异议,奥菲利亚黑着脸也没有说话,君家姐妹对视一眼,也只能默默认了多插进一个人。
  贝芙娜早就不耐烦这次客套无聊的下午茶了,见祁琅脸色深沉,她浑身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个男人?长得帅不帅,脾气好不好,是你新找的小白脸吗?”
  君家姐妹同时一窒,妹妹君欢瞪大了眼睛,悄悄拽了拽姐姐君清的袖子,挤眉弄眼:蒂安公主不是喜欢哥哥吗?什么时候出去有小白脸了?
  君清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轻微对妹妹摇了摇头,君欢扁着嘴不敢再搞出动静,但是悄悄竖起了两只耳朵。
  “长得倒还行吧,就是年纪大了点,性子也不好,太傲气,屁事儿多,不好调.教。”
  祁琅用一个老辣渣女的娴熟语气,对贝芙娜抱怨着:“他这个人啊,一点都不大气,上次我不过和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他就生气了,非要和我吃饭,还威胁我,你说我这一天天的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和他磨叽,一点都不懂事。”
  听了祁琅的话,一个高傲任性小心眼的高龄小白脸立刻就在贝芙娜心中塑造了起来,她点点头,不赞同说:“这的确不太懂事,你得给他点教训,不能让他仗着宠爱肆意妄为。”
  “唉,算了,谁让我是个负责任的人呢,我自己选的,骄纵一些我也认了。”
  祁琅宽宏大量地摆摆手,无奈中夹杂着一丝宠爱:“他说想吃饭,那就吃呗,但是我当时实在是太忙了,我就跟他说过几天我请他吃,他还不好哄,又得要烛光晚餐,又得要烟花表演,估计还得要我伏低做小的说甜言蜜语,唉,男人啊,就是这么麻烦的生物。”
  “天,你也对他太好了吧。”
  贝芙娜惊呼一声,动容地看着祁琅:“我没想到,你对男朋友居然这么温柔体贴,我真是看错你了。”
  祁琅谦虚说:“这也没什么,谁让我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呢。”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贝芙娜也是颇为感慨:“我一直以为像你这种牲口谈起恋爱来也注定是丧心病狂的渣女,但是我错了,你大概所有残存的人性都加在谈恋爱的技能点上了,真好,你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你变成老太太都嫁不出去了,那样还得白蹭咱们欧格拉家几十年的粮食。”
  祁琅:“…”
  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若无其事地说:“你现在知道误会我了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贝芙娜点点头,又不解问她:“那你怎么不去和他吃饭,来我们这儿干嘛?”
  祁琅能说是因为有人刺杀她可算有借口不去那老男人的鸿门宴了吗?她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迟疑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贝芙娜不明所以:“怎么了?”
  祁琅小声说:“有人要刺杀我。”
  几人大惊失色:“什么?!”
  “我怕去了,那些刺客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给弄死了。”祁琅继续说:“所以我看你们在这儿,就赶快来躲一躲。”
  贝芙娜本能地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她皱眉琢磨这话,君清表情一言难尽,奥菲利亚面无表情:“所以你就不怕他们把我们也给弄死是吧?”
  一语道破天机,贝芙娜瞬间瞪大眼睛,尖叫:“蒂安你个混蛋——”
  祁琅机智地提前捂住耳朵,虚伪地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他们不敢对你们下手…别,别摔盘子…别激动,啊,我的咖啡啊——”
  君欢一脸惊恐,奥菲利亚呵呵冷笑,君清看着暴怒跳脚的贝芙娜和好整以暇的祁琅,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祁琅转过脸看她,君清对她微微一笑:“见过蒂安殿下,我是君清,这是我妹妹君欢。”
  一听她的介绍祁琅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君朔的姐妹吗?
  君欢看着祁琅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敢置信:“蒂安殿下忘了我们了?”
  君欢是真的惊讶,以前蒂安公主爱慕她哥,连带着对她和姐姐也颇为热络,小半年前还特意召见她们,这段时间宴会不断也打过照面,怎么就忘了她们了?
  真的假的?不会又是新一种欲擒故纵的方法吧?
  君欢想起以前蒂安公主对哥哥那疯狂的劲头,不仅没放下心来,反而更是害怕她整出什么新的幺蛾子来。
  “君欢!”
  君欢年纪小,性子单纯,君清却不是,听见君欢的话,她当即就皱起眉,轻斥了她一声,转头对祁琅歉意说:“她在家被宠坏了,口无遮拦,但是她绝没有别的意思,请您不要生气。”
  祁琅也看出来了,事实上对比以前原主胡作非为的劲头,君家姐妹这样的态度已经很客气了。
  “没事儿。”
  祁琅摇了摇头,叫了两杯果汁放在君家姐妹面前,坦然说:“以前我也不懂事,做了很多出格的事,给大家都造成了困扰,过去的事也不好再提了,只是请两位小姐放心,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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