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撩我的都被气死了——上黎
时间:2020-04-28 08:48:57

  弗里兹用力闭了闭眼:“你现在给我闭嘴。”
  祁琅二话没说在嘴上比划了下,表示自己坚决闭嘴的决心。
  弗里兹话音未落,包间的门已经被推开,祁琅和弗里兹瞬间恢复了刚才的模样,个趾高气昂个伏低做小。
  刚才的女人还是有脑子的,没真的送群壮汉上来,都是些风情各异的大美人,后面还有几个相貌清秀身形漂亮的青年。
  他们进来顿时带起阵馥郁的香水味,那些莺莺燕燕们直接围着弗里兹过去,弗里兹来者不拒,大刀阔斧地往沙发上坐,左拥右抱抿着美人递过来的小酒,整个人身上写满了慵懒轻佻和放荡不羁,和刚才拎着她就想往外扔的暴躁模样天差地别。
  在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包厢里的热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腾起来,暧昧的氛围让人面红耳赤。
  几个男人看那边已经开始了,也很自觉地往祁琅这边凑来,亲亲热热围着她,张张风情各异的俊美脸蛋上,带着钩子的眼睛往她身上瞥,年纪最小的少年抿着嘴唇甜甜地笑:“小姐姐,喝酒吗?”
  祁琅摇了摇头:“算了吧。”
  “别啊小姐姐。”
  他们知道她出手不菲,凑近了看,才发现她长得有多美,与以前陪的那些油腻肥婆们天上地下,个个心里顿时就飘起来,都巴不得能和她更亲近点。
  这么好看的姑娘,别说是给钱的,就是要钱的他们都乐意。
  几个人的公式化的态度瞬间变,积极地往她身边靠,小少年勾着她的衣角,软软撒着娇:“小姐姐,您看那边您大哥已经快活上了,也我们也好好服侍您吧,我按摩很有手的,定让你喜欢。”
  说着他就要往她身上贴过来,祁琅捏住他的脸,把他要凑上来的嘴生生捏成个圈,在他瞪大的眼睛里淡定地说:“小姐姐不想喝酒,要不,咱们聊聊天吧。”
  小少年撅起嘴巴,但是也不能不顾客人的意思,不甘不愿地说:“好吧,那小姐姐想聊什么,我们都陪您聊。”
  “好的。”
  祁琅摸出来纸币:“第个问题,我能问问你们这行的标准工资吗?”
  弗里兹周围都是浓烈的香水味,张张浓妆艳抹的脸在斑驳的光影里显得光怪陆离,那些娇滴滴的嬉笑声从左耳穿过右耳,又轻飘飘地穿了出去,没能引起他丝半点的涟漪。
  他的眼神穿过人群,穿过光影,漫不经心地转动,却总是定在门口,那里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进进出出,各种各样的脸、各种各样的表情反射回视膜,经过分析后又被层层过滤,这个迅速而持续的过程让他的精神高度紧绷,连带着本来就因为下午的战斗而抽痛的大脑都更加难以忍受。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升高,心脏的跳动更猛烈,血丝在眼底泛滥,有隐约的血腥味从喉咙里往上涌,他不得不次又次地加快吞咽才能把那股味道咽下去。
  终于,他酸涩的眼皮传来抗议的讯号,他不得不移开眼,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那是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年男人,带着帽子,衣领立得很高,看不清脸,个人急匆匆地进来,径自往楼上走来。
  是他。
  明明从没见过这个目标,但是弗里兹就是这么确定地想。
  他的眼睛定格在年男人手指上戴着的空间纽上,压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冲过去的本能,只用余光盯着他,眼睛却往旁边瞟:“艾肯…你在干什么?”
  “啊,来了。”
  祁琅唰地下把本合上,绕开依依不舍的几个小白脸坐到弗里兹旁边,几个姑娘很有眼色地坐到另边去,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大哥,有事儿?”
  弗里兹盯着她:“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
  祁琅谦虚说:“我就是了解下现在服务行业的福利标准和进步空间。”
  “…”弗里兹对她进行死亡凝视:“关于对富婆消费心理的专业性研究?”
  祁琅惊讶:“你都听见了?”
  “呵。”
  弗里兹言简意赅:“我看你是有病。”
  祁琅这次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上下打量他,直看得弗里兹头皮都发麻,他冷冷说:“你看什么?”
  “这个你现在还不用知道。”
  祁琅笑嘻嘻:“大哥啊,等将来你就知道了。”
  现在的艾肯尼校不能把弗里兹少将同志怎么样,但是那笔笔帐她可都记着呢,等将来她成了他顶头上司,她第件事就是把这家伙儿塞进红灯区做头牌!
  你可得意吧,你可嚣张吧,趁着还能哔哔的时候你可这劲儿的哔哔吧。
  弗里兹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了,作为长官,他理所当然地吩咐祁琅:“会儿我负责开路,你负责拿东西,这件事是绝对机密,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我们没有外援,抢了东西你立刻走,我给你断后,你直接回军区。”
  祁琅问:“那你呢?”
  弗里兹说:“我有法子回去,留着你还是拖累…好了,还有其他问题吗?”
  “还有最后个问题。”
  祁琅伸出个手指头,漆黑的眼睛定定看着他,脸上笑嘻嘻的,但是语气却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玩味和认真:“长官,你真的不回去休息下吗?这么拼有必要吗?”
  弗里兹手扶着额角,棱角锋利的面容绷得很紧,听见她的话,他突然嗤笑声。
  “当然有必要。”
  他挽着袖口,抬起眼,眨不眨盯着已经走上楼梯走进对面走廊的年男人,嗤笑声:“这些事儿总要有人去做,赶上了,就是我的。”
  祁琅闻言不再说话,她看着他活动了下筋骨,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她晃悠了下脖子,叹了口气,也拢着风衣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大跨步跟上。
  “这是干嘛去?”
  “爷!”
  “小姐姐?”
  各种声音被抛之脑后,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斑驳的光影,祁琅看见弗里兹径自穿过人群大步往对面的走廊走去,在走廊门口守卫的保镖过来阻拦的时候,他若无其事摸出刚才削水果的小刀,把就捅了过去。
  祁琅眼看着小股鲜红的血花喷出来,弗里兹紧紧捂住保镖的嘴,不过片刻功夫,甚至没有发出丝多余的声响,保镖的身形就往下倒去。
  弗里兹直接收手绕过他往里面走,祁琅在后面翻着白眼接住保镖的尸体,把他按生前的姿势摆在边,希望能多争取些时间。
  走廊里曲折蜿蜒,守卫森严层出不穷,路上弗里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无限接近双S的战力远非常人能比,祁琅从刚开始还在后面收拾尸体,后来都收拾不过来了。
  这时,她看见转角处弗里兹突然顿住,脚踹开旁边的包厢门,直接冲了进去。
  里面传来男人粗粝的怒斥声:“什么人?!”
  然后祁琅就听见了枪声。
  祁琅心里咯噔。
  这些人竟然有枪。
  她猛地冲进去,看见弗里兹压着个男人倒在地上,他肩膀处有道血口,正在泊泊流着血,但是他却似无所觉,只死死捏着男人的脖子:“说,你们的基地在哪儿?!”
  男人直没出声,祁琅走过去,看眼他青黑的面容,蹲下来把他手上的空间纽拽下来:“他已经自杀了。”
  弗里兹表情脸颊微微抽动了下,他看了她眼,眼底猩红片,像是活生生的理智在崩塌。
  祁琅很平静地回视着他,没有恐惧,也没有担忧。
  但是她这种目光,反而让弗里兹觉得很舒服,连带着情绪都镇定下来些许。
  他闭了闭眼,在自己肩膀的伤口上用力抠了下,疼痛刺激得理智回归,他捡起地上的枪,听见外面走廊迅速集合的脚步声,沉声说:“走。”
  那声枪声,瞬间惊动了诺大的会馆,这个看起来灯红酒绿的无害会馆瞬间变成了最冷酷的绞肉机器,尖叫和真枪.贺弹的能量取代了嬉笑和音乐声,弗里兹带着她试图往外冲,但是被密集的子弹又生生打了回来,弗里兹和祁琅躲到处平台后面,弗里兹边往外射击边探头看,然后沉沉呼吸了下,对祁琅说:“我找到了个位置,会儿我给你打掩护,你从那里跑,直接跑。”
  他没有听到会话,极不耐烦地侧头,就看见祁琅蹲在他旁边,眨着眼睛看他。
  祁琅打量他:“长官,你快死了,你知道吗?”
  真他妈会说话!
  弗里兹冷漠说:“死不了。”
  “到这时候了,你还骗我干啥?”
  祁琅叹口气:“我就说你怪怪的,单纯的精神问题也不至于,原来你基因病快爆发了,双重叠加,你现在身上的能量波都乱成麻了,你还嘴硬什么。”
  弗里兹冷冷看她眼:“即使我死,也会把你送出去。”
  “我真感动。”
  祁琅看着他,感慨说:“老有人说你是个神经病,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还是配得上这个词的,明知道没命还要亲自上阵,你可真是个狠人。”
  弗里兹脑子嗡嗡作响,眼前血糊糊片,他心知自己时间不多了,直接说:“别废话,立刻走。”
  祁琅不动弹,想是突然特别感兴趣和他说话,非得了解下他死前的心路历程:“你真要死在这儿啊,你甘心啊。”
  弗里兹冷笑着换了个弹夹,讽刺说:“我倒是想让你代我死在这儿呢,只不过没这个机会。”
  祁琅看着他强撑着往对面射击,他肩膀上流下的血已经淌成个血泊,脸色惨白得触目惊心。
  他现在就强撑着口气,这口气散了,他就会以最惨烈的姿态死去。
  祁琅看了他半响,砸吧下嘴:“虽然你很欠抽,又不听话,估计不能成为个合格的工具人小弟,但是我还有点不想让你死了。”
  毕竟志同道合的神经病是多么的难得啊。
  弗里兹已经听不见她说什么,他也不在乎了,他死死盯着对面火的个缝隙,正要叫祁琅冲过去,就觉后颈痛,整个人瞬间软倒下来。
  祁琅拽着弗里兹的脚踝,弯着腰拖着他颠颠颠就往身后的走廊里跑,她循着空气熟悉的能量波紊路往前,绕过个转角,在身后的追兵追上来之前,她脚踹开个包厢的门,在里面的卫兵们站起开枪之前,她气贯长虹气十足:“珀西——”
  包厢最深处的会客厅里,正在慢条斯理说话的年轻男人突然滞,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注视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扭头看着门口,想都没想就跑出去,在看见她的时候顿时呆住了:“蒂安,你怎么在这儿?!”
  “没时间解释了。”
  祁琅大声说:“先救命啊,给腾个地儿,他要死了!”
  珀西愣,这才看见她身后还拖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长风衣,及膝军靴,宽肩细腰大长腿,以及张即使被血糊得乱七糟也能看出是极为英俊的脸。
  珀西的眉头下意识皱起来,极为不满地说:“这又是哪儿来的男人?!”
 
 
第七十五章 
  看着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 珀西的脸色不太好看。
  “珀西先生,这两位是…”
  看见珀西冲出来和两人认识的样子,卫兵们收起枪守卫在周围, 包厢里间的几人也走出来,打量着祁琅两人。
  珀西抿了抿唇,侧过身正好挡住祁琅,他客气但是强硬地对几人说:“这是我的朋友,很抱歉,我暂时有些事要处理, 请几位先回去吧,改日我再组局与几位聊。”
  说着,卫兵已经打开门请他们出去, 几个人对视眼,慑于他的威势不敢露出不满, 反而露出笑容:“好说好说,那珀西先生忙着,我们就先走了。”
  珀西点了点头,看着几人离开, 立刻冷下脸对卫兵说:“去外面守着, 谁也不能进来。”
  “是。”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祁琅拖墩布似的把弗里兹拖到沙发边,屁股坐下去,边撕着弗里兹身上的衣服,边对珀西啧啧有声:“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小可怜现在也有点大佬的气派了。”
  暗金色的头发往后梳成利落的榛子头,精致到堪称美丽的五官在更凌厉的气势下也让人不敢直视,原本修长秀气的身形逐渐长开,渐渐变成了挺拔而气质不凡的青年,身华丽而妥帖的礼服,像是刚从某个盛大的舞会上走下来,但是比起单纯牵着女孩子跳舞的英俊王子,倒更像是端着酒杯在权贵长袖善舞的权谋者。
  但是这位现在在东南星区声名赫赫的珀西先生,个冷酷干脆到端掉了不知道多少势力窝点的、目前最富权势的新任地下势力代表人之,蹲在少女旁边的时候,抿着嘴巴皱着眉头不高兴的时候,却是身让人眼睛都要瞪掉了的少年气。
  “我来这儿谈事情,这边有些势力最近不太安分,我来敲打敲打,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南方军区参军去了吗…不过他是谁?”
  珀西的转折生硬而理直气壮,语气异常凶狠:“为什么你走哪儿都有男人?!”
  帝都星也就算了,为什么出来还要招猫逗狗的?!
  “他是我长官。”
  祁琅撕开了弗里兹肩膀上的衣服,边打量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边随口说:“我们来这里做任务,结果他病发了,要死了,我感觉到你的能量波,发现你在这儿,就赶快来投奔你了。”
  听了祁琅的话,珀西表情好看了些:“刚才外面的动静,就是追你们的?”
  这个会馆可是拉姆星地下势力的龙头之,当时他还在想谁这么狂妄,敢在这里动手。
  “是啊。”
  祁琅看弗里兹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呈现惨白了,肩膀处那枪异常狠毒,似乎涂了什么特殊药剂,血直没有凝固,祁琅从空间纽里摸出来之前阿诺德给她的特质止血药给他糊上去,看着弗里兹在昏迷寸寸狰狞绷起的脸颊,还有点发愁:“他这个病有点麻烦嗳。”
  “不就是基因崩溃吗。”
  珀西倒是懒懒散散的,微不可察地靠近她,手指头轻轻碰了碰她的发尖:“算他幸运,碰上了你,你给他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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