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烈焰——池陌
时间:2020-04-29 08:53:39

  核桃不是纸皮的,但她是纸皮的。
  可他表现的实在太轻松,那手比钳子还好用,不说她,就是边上的孕妇老公也看直了眼。
  “兄弟,你怎么做到的?你应该不会胸口碎大石吧?身体这么硬?”
  秦烈跟旁人说话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淡:“这都是小意思,核桃而已,这玩意手劲大点就能捏。”
  孕妇再看她老公,眼神已经变了,满是嫌弃。老公弱弱地哆嗦了一下。
  秦烈面无表情把剥好的核桃放在她面前,李瑞希低头不看这位破坏人家家庭和谐的始作俑者。
  “好好补补脑子。”
  “我脑子比你好多了,”她嗤笑,还说要追她,这才多久啊就本性毕露,还敢威胁她,敢跟她说这种话,她冷淡道:“秦队长要是嫌我脑子不好,完全可以去找脑子好的人,脑子好的人你不追,来追我这个脑子不管用的,到底谁脑子不好啊?”
  她这浑身是刺的样子,跟以前那个软声喊他队长的女人,真是同一个?他有时真的怀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抱回家打屁股。
  他掏了根烟出来,没点,狭长的眼里没什么情绪,一贯的沉,嘴角却要笑不笑:“行啊,李瑞希,够牙尖嘴利的,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嘴这么能说。”
  等追到手看他怎么讨利息。
  她莫名觉得自己被调戏了,恼羞成怒:“实话实说,不爱听可以不听,你那个未婚妻徐菁看着一派精英样子,脑子肯定好用,你可以去找她。”
  秦烈却乐了,俯身贴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像在诱惑:“醋了?”
  李瑞希一僵,拿核桃扔他脑袋,“滚!”
 
 
第39章 
  什么是日抛?秦烈总算明白了,带她去医院看病,又抱又哄,结果一回来就把他关在门外,连舒克贝塔都不让看,可怜一猫一狗在屋里可怜巴巴盯着他。他终于明白那些离婚后,前妻不让看孩子的男人的感受了。
  “李瑞希,你给我开门!”
  “不开!”挂完水精神好多了,他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她给舒克贝塔喂了水,精神好了不少,哪还管他的死活?
  “我要遛狗。”
  “狗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那猫呢?猫总是我送你的吧?”
  李瑞希嗤笑,“呦,秦队长,这是跟我算账呢?”
  秦烈被噎的够呛,跟她算账?他有那胆子?他要是敢答应,这女人绝对翻脸不认人,他算明白了,他是栽她手里了。明明气得要命,却拿她一点办法没有,掐腰在门口抽了一支烟,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抓出来,狠狠打屁股。
  李瑞希可不管他怎么想的,给猫狗喂了点罐头,便躺在床上刷微信,今天游戏主播的群里有人在聊天,这个群是某圈内大神建的,群友都很会玩游戏,李瑞希最喜欢的电竞大神也在里面,为了在偶像面前维持高冷形象,她很少在群里发言,只默默围观了一会,又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李瑞希开门!”秦烈烦躁地掐腰,这女人真让他大开眼界,用完就扔,真把他当工具人?
  李瑞希无语开门,挑眉看他,“秦队长,有事?”
  秦烈手撑在门框上,冷峻的眉眼带着挑衅。“来给你做苦力要不要?”
  李瑞希微怔,还有这么好的事?
  李瑞希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客厅散落的花架。哦,花架还没搭起来呢,有人来当免费劳动力,不用自己出手,她哪有拒绝的道理?被人家想的明明白白,她也不觉得尴尬,只不自在地咳了咳,门放开让人进来。
  舒克贝塔热情地跳到秦烈怀里,还冲李瑞希不满地喵喵叫,告状一下。
  把她看气了,她又没虐待它们,看看这猫这狗!搞得她跟后娘似的。
  “对,就是我不让你们见他,怎么了?想起义啊?也不看看自己的主人是谁。”
  “唔唔唔。”爸爸,啃她!!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喵喵喵。”你坏你绝情你无理取闹~~~粑粑快看我,我比麻麻更可爱~~~
  秦烈挑眉,“你老凶它们干什么?”
  “我就凶怎么了?你有意见?”她哼哼唧唧地抬着下巴,好像跟猫狗气上了,也好像跟他气上了。秦烈失笑,看她那小模样,恨不得把人按到怀里揉。什么人养什么样的宠物,这俩个小家伙的脾气跟主人一样一样的,秦烈用手挠着它们,撸完猫狗才拿起说明书看了一会。
  他掏了根烟朝她看一眼,像是在征求领导同意。
  “不介意我抽一根?”
  李瑞希没好气:“你抽烟又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他勾唇,把烟塞进嘴里,扶起木板看她,“过来,帮我点根烟。”
  李瑞希一怔,眯着眼慢悠悠拿话刺他:“我可不是谁的烟都点的,这种事容易引起误会,咱们以后还是少做的好。”
  秦烈斜她一眼,眸子有点沉,“知道引起误会你还给龚承弼点?”
  “给龚承弼点烟怎么了?我喜欢给哪个男人点就给哪个男人点。”李瑞希没好气地翻白眼,当初她主动靠近,给他点烟给他发小视频,各种逗他撩他,他都没反应,拒绝她又来管她给别人点烟,谁惯他?
  秦烈眸子有点沉,对她使了个很颜色,似乎在叫她走着瞧,李瑞希可不怕他,回敬他一个招牌白眼,又嘴硬:“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啊,我又没求你帮我。”
  秦烈叹息一声。
  他嘴唇有点干,舔了下唇声音放软,“过来帮我一下,我手扶着这木板拿不开。”
  李瑞希这次没说什么,不自在地靠近,“火机呢?”
  “兜里,自己掏。”他睨着她,眼神挑衅,像在嘲笑她不敢掏。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还是不想让他看扁,掏个火机而已,又能怎么样?她手伸进他左边口袋里掏了一会,没摸到,“在哪?”
  秦烈抬头,咬着牙忍受她的乱摸,“另一边看看。”
  李瑞希疑惑地伸进另一边口袋,只隔着裤子摸到他紧绷的大腿,以及那温热的触感。
  根本没有火机。
  秦烈身体绷着,情绪也绷着,心里有一团火往外冒,压都压不住。是什么时候对她有想法的?仔细想想,是很早以前,那次她摸起打火机给他点烟,细白的手配着乖巧的模样,冲他笑得很甜,当时他就有种把人按在怀里的冲动,那时他还不知道如何安放这样的情绪,只是烦躁的厉害。
  他知道她足以燎原,所以一直在克制那火焰蹿高。
  却不知道她根本什么都不用做,他已经一败涂地。
  “没有,你是不是在骗我?”她蹙眉,有了防备。
  秦烈神色如常地低头,“我记错了,可能在后面口袋,你帮我摸看看。”
  李瑞希牙关紧咬,总觉得这狗男人是故意的,可她偏偏不能说什么,第一次摸男人后面,手伸进牛仔裤口袋,出乎意料,手下的触感不如想象中那么硬,反而Q弹饱满?像……布丁?李瑞希被自己的想法震到了,她以为肌肉的触感都是坚硬的,却不知竟然这么饱满?一时间,满脑子除了布丁就是布丁,回神给他点火时根本不敢抬头。
  秦烈眯眼吸了口烟,睨她时忍不住勾唇。
  看来误打误撞,走对路子了。
  “脸红什么?又发烧了?”摸她额头,手腕擦过她的皮肤,让李瑞希更不自在,她别过头,提醒自己别受他影响,虽然这男人的身体是让人馋,可他已经拒绝她了,千万别再往前凑。
  没好气躲开。
  “我没事,倒是你,快点装好吗?我待会还要出门。”
  “去哪?”他叼着烟看她。
  “去一趟公司。”
  “待会出门记得多穿点,不要再冻感冒了,我平常很少在家,要是再病得严重,想找人送你去医院都难。”
  李瑞希吃软不吃硬,难得没说什么。
  秦烈手快,看了几眼就把花架搭起来,全程只用了十几分钟。“架子放哪?”
  等李瑞希指挥他把花架放在阳台上,舒克喵喵叫了两声,纵身一跳,又从下一层跳到了上面。李瑞希买的花架是错落型的,每一层长度不一,原本想养点多肉花草,等舒克爬上去才想起来,家里有这两个祖宗,养花养草实在不现实。
  她愁了,“舒克,你该不会把我的花都扒出来吧?”
  “喵喵喵。”肯定会给你留一颗的,放心吧,麻麻,我不是那么调皮的猫。
  “还有贝塔,你不会叼我的花啃吧?”
  “唔唔唔。”人家是那种狗吗?自打有了二胎后,你就变了,你以前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我怎么感觉我这花架白买了?”退货?运费太贵,“算了,给舒克当攀爬架玩吧?反正造型差不多。”
  既然花架做好了,他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李瑞希不客气地把人推出门,刚把人推到门外,手腕一疼,下一秒她被人抵在墙上。高大的男人在她俯身在她耳边呵气,满身荷尔蒙扑来,低沉磁性的声音撩拨:“把我微信加回来。”
  她回神,生硬地别过头,“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你能加龚承弼不能加我?”
  李瑞希讥诮地笑:“当初我为了加你微信可是缠了你很久呢,现在我不想要你微信了,不要就删了,还需要得到你的同意?我就是不加,你能怎么着吧?”
  秦烈微怔,想到以前她加他微信的事,那时候他对她的态度跟对别人一样,冷的可以。他从来没有加人微信的习惯,平常救火都来不及,哪来的时间跟人聊天?以前有几个女生微信上跟他示好,话里话外想约一次,他没搭理过直接把人删了,后来就很少加女生了。他虽然不搭理她,但也没搭理过别人,他觉得自己应该得到申诉的机会。
  “我要是随随便便加你,你就不会怀疑我也会这样加别人?”
  他声音呵的她耳廓有些痒,不得不承认这人很善于掌控人心,轻轻松松就把她问的说不出话来,如果当初加他时他轻易给了微信,那她肯定会怀疑他平常也会这样加别人,怀疑他经常在微信上跟人约,毕竟现在很多男人都这样。当初之所以会对他兴趣渐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她第一次谈恋爱,对男人有要求,这方面的洁癖是最起码的。
  秦烈捏她耳垂,如愿见她颤抖了一下,他低笑:“我没加你但我也没加别人,可你加了龚承弼不是?”
  她垂眸不说话。
  他摸透了她的性子,这女人吃软不吃硬,你跟她来硬的她只会反弹的更厉害,但你好好跟她说跟她磨,她其实心软的很。
  “说了给我追你的机会,这点你不能反悔,听话,把我放出来,做我这行一周难得有天假,找个时间回家都不容易,你要是没我微信,说不定我出点什么事你都联系不到我。”
  李瑞希彻底服气了,为了加个微信,把自己咒上了?这男人太狠了点!
  她眯着眼,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恨得牙痒痒,“行,我加!我加还不行吗?”
  他某种阴霾散去,闪过笑意,又捏了下她的耳垂。唔,她耳朵又白又小,耳垂精致的漂亮,上面还有一个很小的耳洞,捏着很舒服。
  她一时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抬着下巴,“好了,加好了,可以滚了吧?”
  秦烈没滚,只不慌不忙地掏出烟点了下,火光猩红,他眯着眼笑:“记我手机号记那么清楚?”
  “……”
  那天他是被踢出门的。
  .
  是夜,秦烈在睡梦中被刺耳的警铃叫醒,黑夜沉沉,新桥中队所有人跳起来,争相往外冲,秦烈快速拿着衣服跳进消防车,小潘和范立新接连赶到,50秒所有人到齐。
  着火地点是离消防队不远的一个老小区一楼。
  火烧的不小,浓烟滚滚,在这黑夜的衬托下,火光更张牙舞爪。
  物业走上来:“是对面楼熬夜打游戏的小伙子,站在阳台抽烟时发现的,这家的住户是一对老夫妻,我打电话给他们家闺女,对方说有个4岁的小女孩也在里面,我刚才组织大家端水往里面泼,但是没什么效果,喊了半天老人家也没个反应,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老小区没有车库,一楼是贴着地面建的,秦烈安排队员准备,又问:“其他家所有人都出来了?”
  “都出来了。”
  秦烈望向小区水管,没有天然气通道,用的肯定是煤气了。“范立新,准备一下进行破拆,从窗户进去。”
  “是,队长。”
  新桥中队的破拆在全军大比武中连续两次获得过第一,范立新这方面做的不错,速度快准备够,动作不拖泥带水,十分利索。这次共来了20个队员,等阳台防盗窗给拆掉,秦烈安排一队人进去。
  居民楼着火,而且报警还算及时,火势还算好控制,只是以前的房子装修,喜欢吊木头房顶给墙皮贴木头,家里一烧起来就难以控制,但也算常规火灾。灭火不难,难就难在老人家行动不便,救人麻烦些。
  最终,一群消防员还是把老夫妻扛了出来。
  “没有小女孩?”
  “还没找到,我刚才问过了,老人家昏迷说话听不清楚。”
  范立新摘了呼吸机给老人家,秦烈又带人进去,最终在次卧的衣柜里找到了昏迷的小孩,应该是小孩半夜醒来发现家里着火,被吓坏就躲进衣柜里。秦烈把人抱出来时,小孩还是醒着的,小姑娘粉雕玉琢,眼睛很大,睫毛直直垂着,可爱的很,就是只鼻头上有些灰,眼下正睁着大眼可怜兮兮地看他。
  她摘下秦烈的呼吸机递给他,软声说:“叔叔,你戴。”
  秦烈很喜欢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笑着摸她柔软的头顶,小姑娘头发很软,笑容很甜,看人时眼睛里星光闪烁,萌的人心都化了。
  跟那人一样甜。
  “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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