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陆谨沉入水后很快就将秦之眉抱上了甲板,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陆谨沉一把将秦之眉抱入怀中,深情缱绻。
薛镜宁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失力地滑倒在地,慢慢地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
压抑的哭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旋着,透着如浓墨一般的绝望。
她清楚地感觉到,心里有某个地方,碎裂了。
是被陆谨沉亲手捏碎的。
作者:最近工作忙,所以每次更新都很晚,更完必须睡觉了,不能一一回复大家(以前我可是回复小能手嗯哼),但是大家的留言都有看,每次收到评论都很开心昂!
爱你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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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如果今晚零点前还能赶出一章,就加更。零点后要上夹子,为了排名就不会太早更,就得晚上十一点以后更了。
希望大家支持正版,给小侯爷一点排面吧【→_→】
陆谨沉:你确定拿我打广告,不会起反作用?
……还挺有自知之明。
那……给软软一点排面吧,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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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接档文《心头肉[重生]》也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同样是追妻火葬场,希望你们喜欢~
文案:
女主版:
拾九是楚逐捡回来的孤女,也是他的杀人武器。
她爱楚逐,但她知道楚逐不爱自己,他爱的是当朝长公主墨萝嫣。
她只是说了一句墨萝嫣的不是,便令楚逐勃然大怒,当晚,她几乎去了半条命。
最后,她死在墨萝嫣手上,他也没掉一滴眼泪。
重生后,她不愿重蹈覆辙,只想离楚逐越远越好……
却没想到,前世对她弃之如敝屣的摄政王,如今却对她予取予求,将她视若珍宝。
男主版:
拾九在他身边数年,楚逐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
她虽生得国色天香,却沉默寡言从不越矩,是一把华丽又趁手的剑。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将她当成武器而已。
可是,当她死在他面前时,他才知道,原来痛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
一朝重生,他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美人,竟是一刻也不敢挪开目光,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
“九儿,过来。”
这辈子,他要将所有的辜负都偿还,所有的亏欠都填满。
他要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他的九儿。
*
然而,当他放下所有骄傲,捧着一腔爱意献给她时,她却连连后退:“王爷,您的爱,我要不起。我的爱,也早已被您扔掉,捡不回来了。”
这一刻,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终于也明白了,一颗心被狠狠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到底是什么滋味。
“王爷,放我自由吧。”
“做、梦。”他咬牙切齿,“便是再死一次,我依旧会重生回来,缠缚你一生一世……”
她是他的心头肉,剜心即死,如何割舍?
*
一句话简介:重生后,蚊子血成了心头肉
第24章 和离
薛镜宁醒来的时候, 还在画舫的房间里。
刚刚她哭得太悲痛, 因此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晕了多久。
她撑着浮肿的眼皮和疲累的身子攀着窗子往外一看, 陆谨沉与秦之眉都已不见了, 外面下起了哗啦啦的大雨。
而屋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人虚弱到几近无声的呼吸。
薛镜宁眼圈又红了起来,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逃也似地奔出屋子。
冲入了大雨中。
因着大雨的缘故, 湖边几乎没有行人, 天地一片空寂,只有寒彻入骨的春雨噼里啪哒地拍打在她身上。
薛镜宁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在雨中如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地走着。
“陆谨沉……”她喃喃自语,“骁哥哥……”
雨越落越大, 她的眼泪也流得越来越汹涌。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为什么小时候要在她最孤苦无助的时候对她说“我娶你”?为什么在心里已经有了表妹的情况下却不告诉她实情, 反而欺骗她?为什么不喜欢她还要亲她吻她与她做世上最亲密的事?
他们这段时间的恩爱……又算什么呢?
如果早就告诉她,她不过是他的不得已而为之, 她不过是他的退而求其次, 甚至……她不过是他对表妹求而不得的替身。
那么她绝不会傻乎乎地陷进去, 绝不会不要脸地赖在他身边。
她没有这么下.贱!
她真的没有这么下.贱啊……
“我讨厌你……”薛镜宁越想越难受, 连抬脚的力气都没了, 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便坐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呜呜大哭,“陆谨沉, 我恨你!”
忽然,拍打在身上的雨珠消失了。
她怔抬起头来。
左悠年一袭白衣,半蹲着身子撑着一把青灰色纸伞,罩在她头上。
“下雨了,我给姑娘撑伞。”
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没叫她小侯夫人,叫她姑娘。
薛镜宁错愕地看着他。
没想到左悠年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在她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候,会有一个人……为她撑伞。
左悠年看着她道:“春雨寒,雨势大,姑娘病体初愈,不宜雨中久待。我的府邸就在附近,姑娘跟我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吧。”
他一顿,怕她担心不便,解释道:“我府邸有婢女,也有干净的女子衣裳——上次我小妹骄阳郡主出宫买的,落在我那里了,正好物尽其用。”
薛镜宁垂下眼眸:“二皇子殿下,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她与二皇子非亲非故,接受过他一次帮助已经无以为报,不想再欠他更多了。
薛镜宁说着,挣扎着起身,从他的伞下出来,任由豆大的雨点重新拍在她早已湿透的身子上:“我回侯府梳洗就好。”
她不想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帮助。
左悠年也随她站起来,他长身颀立,站起来比她高了一截,那伞自然而然地又笼罩在了她的头上。
因着雨伞的倾斜,他自己却湿了半边身子。
薛镜宁过意不去,行了一礼道:“二皇子殿下,你快些回去吧,不用管我。我这就……这就回侯府了。”
“淋成这般样子回去?”左悠年一双眸子似乎看透了一切,“让别人看笑话?”
薛镜宁哑然:“你都知道了么?”
“不巧当时正在画舫游湖,大概猜出了缘故。”
后来陆谨沉与秦之眉走后,他的画舫便守着她所在的画舫,她在画舫里待了多久,他就在他的画舫里等了多久。
在这段静默的时间,他以为她已经想开了,谁知道她竟然这么看不开,拖着一副大伤初愈的淡薄身子,冲入了漫天的急雨中。
左悠年看着她:“薛姑娘,如果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那么那么人再可怜,也激不起他的怜悯。所以,与其让自己那么可怜,不如让自己活好一些。””
薛镜宁双目顿瞠,眼底滑过一缕伤感:“你说得对。”
*
薛镜宁跟着左悠年回了他在宫外的府邸。
左悠年吩咐府上的两个婢女伺候她前去梳洗,薛镜宁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便跟着婢女前去沐浴的屋子。
这两个婢女笑眯眯的,看着就面善。
其中一个道:“姑娘是哪家的姑娘?殿下还是头一次带蕉蕉郡主以外的女孩儿回来呢。”
她这么一说,薛镜宁便有些不自在起来,好像她显得尤为特殊似的,抿了抿唇道:“二皇子殿下心善,怜我没有带伞,怕我淋病了,所以带我过来换衣服。”
另一个婢女道:“咱们殿下确实心善,不过……这还真的是殿下头一次带姑娘家来他的府邸呢。”
薛镜宁不好再接话,只能转移话题:“二皇子殿下让我穿蕉蕉郡主的衣服真的没关系么?两位姐姐若有旧衣服,借我一身旧衣服穿吧。”
她听过蕉蕉郡主的名号。
蕉蕉郡主傅亭蕉真正的封号是“骄阳郡主”,她的爹爹是北漠的大将军,娘亲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她自己则从小养在太后身边,是太后如珠似宝的心头肉,而且皇上因没有女儿,也将她视若己出,所以这蕉蕉郡主是谁也惹不起的。
她怕穿了蕉蕉郡主的衣服,不小心惹怒了郡主,自己受罚倒不要紧,不想连累了左悠年。
她说完,两个婢女却是都笑了起来。
一个婢女道:“既然殿下让你穿,你就放心地穿。殿下跟蕉蕉郡主就像亲兄妹一样,郡主可听殿下的话了,怎么会因为一件衣服就生气呢。”
另一个婢女也道:“况且,蕉蕉郡主最和善最大方了,她要是看见一个天仙似的姐姐淋了雨,别说一件衣服了,她恐怕得抱一箱子衣服来给你穿。”
听她们这么说,薛镜宁便安心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随她们进了浴堂。
之前淋着雨还不觉得,这会儿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在廊下穿行而过,终于感到身上冷沁沁地寒,特别是刚刚刮了一阵风,吹得她浑身直抖。
进了浴堂之后,便也顾不得羞怯,等婢女们一绕到屏风后,她便连忙脱了衣服,将自己浸入了温暖的热水中。
这会她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安安静静地暂时忘掉一切。
等薛镜宁从浴堂里出来时,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
她沐浴了之后情绪平稳了很多,身上也终于热了起来,只是墨发洗过之后,纵然用干布擦过一番,还是有些湿,柔顺地披在肩膀上。
婢女带着她去前厅找左悠年。
及至前厅时,却先听到了陆谨沉的声音。
“我知道她一定在这里!我要带我夫人走,二皇子殿下您没有理由阻拦吧?”
“小侯夫人确实在我这里,不过……小侯夫人有她自己的想法,如果她不想走,希望小侯爷不要强求。”
“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说她不想走?现在分明是你将她藏了起来,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吧?”
“够了。”薛镜宁一闪身,从屋外跨了进来,平静地看向陆谨沉。
陆谨沉脑子嗡地一声炸开。
她穿的不是今天早上的衣服,而且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脸上未施粉黛,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雅致地站在这里……
她在二皇子府沐浴,她在二皇子府换了衣服!
本来只应该由他看到样子被别的男人看到了!
如果他没赶来,还不知道会怎样!
陆谨沉气急攻心,极端的愤怒之下,那些刻薄的嘲讽之语差点又要脱口而出。
临到嘴边,他忽然想起了中秋宴,立刻又将那些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这可能又是一场误会。
他不能冲动。
否则又会伤害她,又会惹她哭。
陆谨沉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软软,下雨了你迟迟未归,我出来找你,雪扇说你不见了。我急得到处找,湖边有个人告诉我你跟着一个男人往二皇子府的方向走了,我连忙找来,你果然在这里——软软,跟我回家。”
他暂时不管薛镜宁为什么会跟左悠年来二皇子。
现在他只想赶紧带她回家。
薛镜宁看着他湿透了的一身,嘴角讽刺一笑。
是找她找的吗?
分明是跳入湖中救秦之眉才湿成这样的。
左悠年看向她,温和道:“姑娘,你若是不愿走,我保证谁也带不走你。”
“左悠年,你什么意思!”陆谨沉顿时炸了。
左悠年道:“就是小侯爷想的那个意思。”
陆谨沉眸光一沉,不禁握起了拳头,似乎左悠年再多说一句,他就能毫不客气地对他动手。
别说左悠年只是皇子了,就是皇上,也别想抢走他的薛镜宁。
左悠年却是毫不畏惧他骇人的目光,与他静然对视。
一时剑拔弩张。
“二皇子殿下,”薛镜宁走到两人中间,对着左悠年行了一礼,“谢谢你今日为我撑伞,但是……我自己可以抵挡风雨。”
她顿了顿,目光带着毅然:“也只有我自己可以。”
左悠年微怔,眼底随即滑过一丝赞赏,淡淡一笑:“好。”
陆谨沉听得越发不对劲,正想开口,薛镜宁已转头看向了他,平静道:“我们回去吧。”
陆谨沉眉心紧皱,今天的薛镜宁实在太奇怪了。
不过他暂时不想探究,只想赶紧带她走,于是压下疑惑,朝她笑:“好。软软,我们回家。”
薛镜宁很乖地跟他回了家,陆谨沉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安。
回到房间,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她一把拉过来,急躁地想去亲她。
似乎这样才能抚平心里的七上八下的惶惑不安。
薛镜宁蹙眉推开了他。
他为了救秦之眉而弄得一身湿漉漉的,而他湿漉漉的怀抱,才刚刚抱过秦之眉不久。
她觉得恶心。
“脏。”她嫌恶道。
陆谨沉不可置信地一怔,像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他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她一定是因为他身上湿了才说他脏。
也是,在外头冒着雨找了半天,身上又是雨水又是汗水,确实脏。
陆谨沉咧出一个笑:“出去太急了没带伞。软软你等等我,我洗个澡就来。”
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薛镜宁后,他特别迁就她,对她真是一点气都发不出来。
他匆匆地出去,还不忘带上门,免得外头的湿风寒气吹进来,伤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