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前一后,上到二楼,欧阳姗姗紧张的几乎手心出汗,待得看到二楼的楼门朝外敞开着,几乎兴奋的叫出声来。
她从后面扯着李景胜的衣袖,激动的喊他,“老公,我们运气真好。这个楼不常开的,这次一定能得偿所愿。”
李景胜回头看她,一张白皙的笑脸因为高兴而微微泛着红晕,额头出了些薄汗,两只眼睛本来就圆,此刻睁得大大的,眼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惊喜,李景胜宠溺的笑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语气里也带上了被感染的喜悦,“傻丫头,看把你高兴的。”
进到送子楼的厅里,一眼就看到送子娘娘端坐在正中,赤着脚,穿着白色的长袍,眉目慈祥,正看着手中的娃娃,娃娃裸着身子,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撑着小藕段一样的胳膊,蹬着圆滚滚的小肥腿,憨态可掬,把李景胜和欧阳姗姗直看得心生向往,心中同时升腾出一个念头。
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读到相同的想法,今生今世,不论如何困难,都得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因为是木头楼,不能上香,俩人只是恭敬的拜了拜,欧阳姗姗又情不自禁的低声许愿,“送子娘娘,您大慈大悲,小女欧阳姗姗和夫婿李景胜今日特地前来,求一个孩子,不论男女,望菩萨成全,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一生叩拜。”
俗话说,心诚则灵,欧阳姗姗真心实意,情真意切,旁边的李景胜也听得心酸,他等欧阳姗姗说完,将她的肩头搂住,将人带入怀中,轻声安慰。
此刻的送子楼里,因为知晓的人少,又近午饭时间,只有李景胜和欧阳姗姗二人,男的身材挺拔,女的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俩人依偎在一起,男人搂着女人,另外一只手紧紧相扣,轻声细语,说着体己话,送子娘娘细眉长目,神态安详,微笑着看着这人世间,看着这人世间的二人,情深意浓,执手相望。
拜完送子娘娘,李景胜牵着欧阳姗姗,在普济寺外面的巴士站坐巴士去法雨禅寺,到了法雨禅寺,俩人一个个殿拜过去,从正殿到偏殿,再到侧殿,两人十分诚心,诚心诚意的求菩萨保佑,让他们心愿得偿。
从法雨寺出来,要爬一千零八十八个台阶,去佛顶山的慧济禅寺。
欧阳姗姗站在山脚下,朝山上仰望,海拔并不高的佛顶山,却似乎被祥云笼罩,佛法无边,欧阳姗姗顿时生出无比的敬畏之心。
身边有许多善男信女同行,有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子,也有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有些女孩十分虔诚,三步一叩首,走三步就跪下来磕头。
欧阳姗姗靠近她们,看着她们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神情专注而笃定。
她被她们打动,也想跪下来效仿,三步一磕头,谁知被身边的李景胜一把拉住,不让她跪下去。
欧阳姗姗疑惑的抬起头来,挑着眉毛,用眼睛问男人为什么,李景胜把她往怀里带,“一千多台阶,这样磕上去,我心疼。”
“刚才你都跟菩萨说过了,菩萨都知道,都明白,她会成全我们的。”
“乖,早上起那么早,累坏了,这磕上去,你就废了。”
“我不同意,听话。”
欧阳姗姗到底还是个乖巧会看眼色的女孩,李景胜拿主意的时候,她从不跟他较劲,她答应了一声好,便站起身来,同他牵手上行。
一千多台阶,并不难爬,李景胜和欧阳姗姗平时都挺注意健身,四十来分钟,爬爬停停,就登了顶。
慧济禅寺的主殿堂左手,是不二法门“观音堂”,正面供奉观音菩萨,背面供奉白玉注生娘娘,也就是众人所说普陀最灵验的送子娘娘,注身娘娘身前没有蒲团,有些诚心的直接跪在地上叩拜。
俩人叩拜完,看看时间还早,又寻着山路往洛伽山走,洛伽山里有圆通禅院和大觉禅院,俩人在大觉禅院拜完送子殿,又在圆通禅院里拜了千手千眼观音菩萨,菩萨像后有送子观音的笔画像,李景胜和欧阳姗姗便绕过佛像去看观音图。
看完观音图,俩人发现正殿的后门竟然大开着,门外苍松翠柏,偶闻鸟鸣,十分宁静。
欧阳姗姗想去看看,李景胜笑着随她跨过高高的门槛,竟然别有天地,一汪小小的水塘,繁花青草环绕,花香扑鼻,青草依依,美不胜收。
水塘后面是几间禅房,估计是寺院里清修之人所住之地,欧阳姗姗不敢造次,只是围着水塘站了一会儿。
夕阳西斜,李景胜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今天一天虽然辛苦,但是该拜的几个寺庙都拜过了,诚心诚意,也进了送子楼,许了心愿,算是不虚此行。
他转头去看欧阳姗姗,“回去吧,不早了。”
欧阳姗姗点点头,她上前两步,挽着李景胜的胳膊,正准备往回走,侧殿边的小路上,迎面走来一个和尚,穿着灰色的僧袍,一眼看不出来年纪,但应该不小,眼角有些皱纹,出家人无欲无求,一张脸却古谭无波,沉静似水。
和尚走近两人,双手合十,作了一个揖,“两位施主请留步,此处乃小僧的居住之所,并不接待外人。”
李景胜也双手合十,还了一礼,脸上浮着真诚的歉疚,“这位师父,真是抱歉,我跟内人误入此处,有所打搅,请师父莫怪。”
和尚笑笑,神态客气,示意李景胜不必歉疚,就转身准备往禅房方向离去。
李景胜和欧阳姗姗礼貌的目送他离开,谁知这和尚又缓缓转过身来,对着欧阳姗姗端详了几眼,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问道,“这位夫人,贫僧冒昧,敢问一下您的生辰八字,不知是否方便告知?”
欧阳姗姗微微有些吃惊,如此突兀的问题,确实让人有些不快,但转念一想,倘若是在上海的街头,碰到这种情况,必定是置之不理的,但此处是佛教圣地,这个和尚又眉目平和,十分的让人信任,便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和盘托出。
和尚听完,默然了许久,终还是开口道,“女施主的面相十分端正,隐隐透着大富大贵之相,谁知八字却更少见,乃是中宫之势,旺夫旺家,今日有缘,与女施主在此相见,贫僧有一言相告,不出年余,女施主命中会有一劫数。”
和尚停了下来,眼观口,口观心,半饷后又继续开口,“此劫为一情劫,女施主若能克服魔障,渡过此劫,日后将有泼天的富贵荣华,望女施主将来能记得贫僧今日所言,万万不可执念过深,伤人害己。”
欧阳姗姗被和尚说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她还想再问,谁知和尚说完,再不多作停留,转身离开,脚步坚定,再不迟疑。
欧阳姗姗转头又去看李景胜,谁知他一脸的慌张,只把眼睛放在别处,竟然不敢与她对视,只是匆匆忙忙的催促,“快走吧,天黑了不好下山。”
欧阳姗姗还想再问,李景胜却拉着她顾自往外走,她回头去看,那个和尚已经走远,很快走入了禅院中,只留一截淡灰色的僧袍隐入院角,再无声息。
第24章 缠绵
从舟山回来以后, 夫妻俩仿佛有默契一般,绝口不再提孩子的事情。
欧阳姗姗觉得还是不能给彼此太大压力, 让一切顺其自然,说不定才能更容易受孕。
她不知道李景胜是怎么想的,她能够体谅男人在这方面有多要面子,所以她识相的很, 从不主动在他面前提这些事情。
不过虽然嘴上没提, 心里还是有数的,李景胜比欧阳姗姗大了六岁,过完年转头就要三十五了, 若以中国男人的平均寿命来算, 人生算是已经过了一半,很多同龄的男人, 孩子都已经上了小学,有些生得早的, 上初中的都有,欧阳姗姗想,能不急嘛, 换谁谁不急。
李景胜在床事上倒从没亏待过欧阳珊珊, 不用带套,自然体验感更好,俩人每次都做得十分尽兴,李景胜正值壮年,需求旺盛, 夫妻俩也没什么节制,兴致来了一周七次都不算多。
李景胜公粮交得如此勤快,欧阳姗姗自然被滋润的白里透红,被男人宠爱灌溉的女人,慢慢就能觉出变化,腰身越来越柔,眼里含着水雾,说话含羞带怯,女人味十足。
只是也有困扰,欧阳姗姗能感觉出王副总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赤/裸裸,如果眼睛可以剥衣服的话,欧阳姗姗估计自己早已被他剥了个干净。
她已经尽量避免与王副总单独相处,但总是顶头上司,汇报工作什么的,有些时候,实在是避无可避。
周五下班前,欧阳姗姗又被王副总借口送文件,趁机摸了她的手,欧阳姗姗当场发作不得,回家便有些情绪低落。
李景胜回来的挺晚,晚饭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他陪客户蒸桑拿,在桑拿房被热气一熏,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挺沉,足足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神清气爽,精神头十足。
他去包厢里找客户,还没敲门,手伸着,便听到里面糜烂的声音,李景胜挑着眉毛失笑,这老头看不出来啊,都三个多小时了还没完事,真是老当益壮,能折腾。
李景胜等老头爽快利索了,把他送回去,再自己开车到家都快两点多了,他开了门,把钥匙甩在茶几上,就去厨房找水喝,桑拿房蒸得是舒服,但就是水分都给蒸跑了,渴的慌。
厨房亮着灯,欧阳姗姗正靠着水槽在喝牛奶,听到响动,转身查看,看到是李景胜,她挤出一抹苦笑,比哭还难看。
日子将近秋末,天干物燥的,李景胜本就火气重,又蒸了桑拿,一肚子的虚火,他只穿了一件商务衬衫,袖口撸到胳膊处,领口的扣子更是被他扯开了好几颗,露着精壮的胸脯,小麦色的肌肤十分性感。
欧阳姗姗正在感叹自己老公的好身材,就把人掐着腰,抱上了琉璃台,她吓得一声惊呼,急忙用没拿杯子的那只手紧紧环住李景胜的脖子,半真半假的嗔怒道,“干嘛呀?半夜三更回家,还要发酒疯是不?”
李景胜低头去咬她的鼻子,他最近不知抽哪门子的疯,喜欢咬欧阳姗姗,嘴唇,耳朵,鼻子,脸腮,全没逃过,咬住还不算,还要细细研磨,欧阳姗姗被他咬得有了心理阴影,一看他张口,就吓得往后直躲。
谁知防住了上面,就没防住下面,李景胜趁机把自己挤进欧阳姗姗的两腿间,将她半抱在自己身上,姿势极其暧昧,再开口的时候嗓子已经哑了。
“乖宝贝,这么晚还不睡觉?”
“怎么不高兴了?谁惹我家孩子了。”
欧阳姗姗被他逗笑了,“谁是你家孩子呀?”想了想,又去嘲笑他,“那你天天跟你孩子上床,你这是在犯罪知道吧?”
“我是你干爹,”李景胜被逗出了兴致,“干爹上干闺女,没听说过?那你可真是孤陋寡闻。”
“干爹今天就来教教你,闺女都是怎么伺候干爹的。”
欧阳姗姗娇喘着左右躲闪,“李景胜,你干嘛。”
“你别乱摸。”
“早上不是才给过你?”
“哎哎哎,你别撕我裙子啊,我才买的。”
“救命。”
李景胜一肚子虚火,早就从下腹窜到全身,两手使了力气,攻城略池,嘴上也没闲着,“干你啊,这都不明白。”
“自个老婆,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这会儿又饿了,谁让你这么勾人。”
“老公再给你买新的。”
“你喊救命喊破嗓门都没用,没人来救你,你还不如求我,不过这会儿求我也没用,求我你这顿艹也躲不了。”
欧阳姗姗被架在桌上,无依无靠,只能任男人胡作非为,她头发被撞散,睡裙被扯破,半遮半掩,春光外泄,李景胜被刺激的上头,一下比一下用力,欧阳姗姗感觉自己像风中的落叶,只能任狂风拍打。
耳边还有男人的浑话一句句灌进来,“乖女儿,喊干爹呀。”
欧阳姗姗紧紧抿着嘴,拒绝配合,男人的恶趣味被撩拨起来,又将欧阳姗姗翻过来架在桌子上。
“喊不喊干爹,喊一声干爹,干爹今天就饶了你,要是敢不喊,就弄你弄到天亮。”
欧阳姗姗挺识相,她实在挨不住李景胜的不断冲锋,转头在男人耳边轻轻讨饶,“干爹,你轻点。”
“声太小,听不见。”
“干爹。”
“求干爹做什么?”
欧阳姗姗羞不可言,再不想去理这个顽劣的男人,只是任他揉圆捏扁。
一直到厨房的窗户微微透进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李景胜这才尽兴,他给秘书发了短信,说自己上午不进公司,下午再过去,又逼着欧阳姗姗也跟领导请了假,这才将人横抱着,去卧室休息。
等俩人洗干净躺下去,反而来了精神,欧阳姗姗玩着李景胜的手指,有些埋怨,“我刚转到这个岗位,半年都不到,老是请假,不太好,下回你别这样了。”
李景胜完全没放在心上,欧阳姗姗升职后,也就一个月八千多的工资,都抵不住他一顿饭钱,所以他对欧阳姗姗的这份工作一直是抱着随心所欲,可有可无的态度。
正常来说,他应该是跟圈子里的几个老板一样,让老婆辞职在家,做个全职太太,有孩子的照顾孩子,没孩子的照顾老人,可他有些犹豫,因为上一个老婆,也就是王雪柔,让他至今有些后怕。
那时候王雪柔就没上班,不对,也不能说那时候没上班,王雪柔压根就没上过班,只打过一个月的酱油,就绝不再肯为五斗米折腰了,反正她也有底气,继父和老公都有钱,根本不在乎那点塞牙缝的。
可她在家闲着,又没孩子,就可着劲儿的折腾李景胜,规定他下班五点半必须准时回家,李景胜那会儿生意虽说还不大,但男人之间的应酬还是有的,偶尔晚归,总是胆战心惊,因为王雪柔会打扮得整整齐齐,坐在客厅里等他回家,等他到家了,不吵不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李景胜每回见她这样,都心虚的不行,各种低声下气的求饶,往往要哄上好几天,才能让王雪柔消气。
除了按时回家,王雪柔还时不时的去李景胜公司搞突击检查,一去公司就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的转悠,老板娘的派头拿捏的十足,李景胜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老板娘当久了,一直沉浸在里面走不出来,所以即便是现在,每回看见欧阳姗姗,都是一副得意洋洋孔雀开屏的架势。
李景胜又想起周秘书,刚结婚那会儿欧阳姗姗也质问过他周秘书的事儿,他含糊着给带过了,其实他不是傻子,周秘书那点小心思,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人跟了他将近七年,工作做得妥妥当当,又几乎熟悉他的一切,不仅是公事上的,也有私人习惯方面的,他用人用顺手了,就懒得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