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姗姗笑笑,李景胜工作忙碌,夫妻间相处时间本来就短,如今他主动开口要求,她自然不会拒绝,“好,以后周末都给你做好了送过来。”
午后的阳光从阳台上照进来,热气又被玻璃隔在外面,李景胜吃饱喝足,长手长脚地摊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眯眼看了一会儿正在收拾碗筷的欧阳姗姗,等人收拾完了,拍了拍自己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欧阳姗姗扭捏了一会儿,李景胜等不及,一把给她拉进了怀里,李景胜按着欧阳姗姗靠在自己怀里,一双手也不安分,屁股上揉捏了几把,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我下午还有个会,开完就没啥事了,最多两个小时,你在这儿等我会儿,完事了我跟你一起回家。”
说完也不等欧阳姗姗回应,拉开阳台门,把茶几搬回原处,拿着笔记本和钢笔就开门走了出去。
欧阳姗姗收拾完东西,有些犯困,便在那张单人床上躺了一会儿,不久睡意袭来,人就迷糊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欧阳姗姗慢慢苏醒过来,脑子还是浑浑噩噩的,恍惚中,听到外间有人说话,是李景胜那位姓周的秘书,“王总,您在这儿坐着等会儿,李总马上过来……”
话音未落,有衣服的摩擦声和挣扎声,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装什么清高?李总能碰,我就碰不得了?”女人的挣扎声剧烈起来,男人懊恼地啧了一声,“被人玩腻的东西,装什么装?真没劲,出去。”
第6章 误会
欧阳姗姗虽然从小被母亲压制着长大,但是小性子还是有的,那种从血液里面,一出生就带着的小性子,并不随着她母亲的经年打磨和生活磋磨而消失,老一辈人总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其实是包含着十二万分的真理的。
欧阳姗姗知道此刻王总就坐在外面,理论上来讲,她应该安静地呆在里面,等着李景胜开完会回来,谈完公事,送走客人,然后她再仪态优雅,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跟自己的丈夫一起回家。
可是欧阳姗姗偏偏就不想按理论来操作,虽然她实践经验也很差,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她的小性子起来了,便有些不管不顾起来。
欧阳姗姗从床上下来,把平底鞋穿好,她此时只想任性的离开,管他是王总还是张总。
她推门出去的时候,着实把王总吓了一跳,几乎是从沙发上跳着站起来,不过也算是久经历练见多识广的生意人,王总最后还是迅速恢复了情绪,故作亲热地询问道,“你是李总太太吧?”
欧阳姗姗本不想理睬此人,但是转念想想,俩人非亲非故的,初次见面,不好下人面子,于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应付了事,“王总,您好您好,您坐,我这头还有点事儿,先出去了,您在这儿坐着等李总回来就成。”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欧阳姗姗到家没多久,李景胜也回来了,开门动静挺大,一边挂外套,一边大着嗓门喊她,“媳妇儿,我回来了。”
欧阳姗姗不理他,管自己拿着遥控器毫无目的地翻着频道,从discovery到狗血言情剧,从一周实事回顾到电视购物,她心思不在电视上,只是拿着遥控器来回地调台。
李景胜走过去,将人揽入怀里,被欧阳姗姗伸手打开,男人有些无趣,插科打诨,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哎呦,脾气还不小,这是谁招惹我们家媳妇了?”
欧阳姗姗不理他,只管自己来回的调电视频道,李景胜随着她一起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啧,你看你这心烦意乱的,你要再不理我,我可就直接上手了啊。”
欧阳姗姗憋了一肚子的话,再也忍不住,她也不想忍,她自己琢磨过了,如果婚姻一开始就要相互猜忌,那么以后漫长的岁月,她是决计熬不下去的,索性就开门见山,也不想兜那些圈子了,她敞开天窗说亮话,“李景胜,我问你,你那个秘书,姓周的,跟你是不是有一腿?”
李景胜脸上一丝惊讶都没有,欧阳姗姗明白了,要么是那个周姓秘书,要么就是那个王总,已经跟李景胜事先通过了气。
李景胜两只胳膊肘撑在大腿上,侧头看了一会儿欧阳姗姗,这才开口,“姗姗,虽然我俩相处时间还不长,但我是个什么样人,你应该心里清楚的。”
欧阳姗姗心想,你是个什么样人,我还真不清楚,再说了,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就算再亲密的关系,私底下真要有什么,也不一定就真的能清楚了解了。
李景胜看欧阳姗姗并不接话,又伸手想去拉她,伸到半路又给缩了回去,他皱起眉头,似乎认真了些,“珊珊,我也不跟你兜圈子,说些有的没的,那都没意思,我只说一句,我跟周秘书清清白白,啥关系都没有。”
欧阳姗姗一脸的怀疑,也不藏着掖着,“我不信,要是真没什么,你朋友会那么说?”
李景胜闭上眼按了按眉心,又睁开,耐着性子跟欧阳姗姗分析,“姗姗,你看啊,我要真想在外面有个啥,我能在自己公司里找?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能蠢成那样?再说了,周秘书都在公司五六年了吧,我要跟她真有什么,她还能一直做着这份工作,不闹起来?”说完又故意叹了口气,一脸的无辜,“我眼睛又没瞎,要找也找个好看的吧,找个那样的,我膈应自己呢。”
欧阳姗姗到底道行浅,被李景胜说得哑口无言,李景胜瞅着她这样子,赶紧又趁热打铁,“姗姗,我俩是夫妻,还有一辈子的日子要过呢,夫妻之间啥最重要知道不?是信任。你要不信任我,这就特别难办。你看啊,我一个生意人,在外面逢场作戏的事情多了去了,有时候难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酒桌上说得话,那都是信口开河,瞎几把吹得牛,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个王总,也不知道是怎么自个瞎琢磨出来这么个龌龊事儿,我是真的没做过,我要是做过,天打五雷轰,让我……”
欧阳姗姗也不是个傻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再不就着台阶下来,那就是她自个不懂事了,所以她十分配合地用手捂上李景胜还在喋喋不休的双唇,娇嗔了句,“别说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还不成嘛。”
李景胜爱看欧阳姗姗撒娇,含羞带怯的样子,心口连着下腹一起发紧,他伸出右手的两个手指,举在脑袋边上,给欧阳姗姗表忠心,“我的宝贝儿,我保证,你老公从里到外,都是你一个人的。”
欧阳姗姗噗嗤一笑,凑上去亲了一口李景胜,谁知被男人一口咬住双唇,拖到怀里,使劲的揉捻起来。
揉着捏着,俩人干柴烈火,再也把持不住,欧阳姗姗被男人压在沙发上,发泄了许久,这才降了火。
欧阳姗姗起身整理衣服的功夫,李景胜去浴室冲了个澡,裸着身子出来还不忘讥笑欧阳姗姗,“不洗澡不行,身上都是你流的水,哪儿哪儿都是。”
欧阳姗姗每每都受不住他的浑话,抡起拳头就去打他,被李景胜一只手捏住,包在掌心里来回揉捏,“宝贝儿,晚饭我们出去吃吧?我在新开的那家法国餐厅订了个位置。”
欧阳姗姗其实并不喜欢吃西餐,就像她当初也不喜欢跟李景胜一起去听那出歌剧一样,但她不想扫了李景胜的兴致,便应道,“好啊。”
李景胜带着欧阳姗姗开车上路没多久,王英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十分热情地喊他们回家吃饭,大致意思就是一大早去菜场买了很多新鲜菜,忙活了一整天,就是想着让他们回去一家人一起吃个晚饭。
李景胜这次没自己拿主意,手机开了免提,拿眼神询问欧阳姗姗,欧阳姗姗这个时候哪有不识相的道理,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李景胜的路虎绕进小别墅的车库时,王英姿一脸喜气洋洋地从里面迎了出来,“快进来快进来,就等着你们开饭啦。”
李景胜停好车,自己先下,又绕到欧阳姗姗那头帮她开门,牵着她的手出来,这才关上车门,两个人手牵着手进了门。
李复照例还是在书房没出来,王英姿让刘姐开饭,自己先去喊李复,欧阳姗姗脱了外套,与李景胜脱下的外套一起拿去更衣室挂好。
一顿饭吃得气氛十分融洽,相谈甚欢,只是王雪柔始终神色淡淡的,只顾着自己吃饭,欧阳姗姗注意了一下,整顿饭下来,王雪柔似乎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偶尔在大家聊得高兴的时候,礼貌性的笑笑。
吃完晚饭,李复喊李景胜去书房谈话,欧阳姗姗闲着无聊,就去了二楼李景胜以前住得房间休息,房间还保持着李景胜住在里面那会儿的模样,墙壁上挂着李景胜儿时的照片,书桌的边上有一个专门用来摆放奖杯的柜子,被隔成大小不一的各种格子,摆放着尺寸相对应的各种奖杯。
欧阳姗姗一个一个地仔细去看,有柔道比赛的,有击剑比赛的,还有足球比赛的,欧阳姗姗有些意外地笑起来,没想到,李景胜年轻时候还是个运动健将。
看了一会儿,欧阳姗姗觉得有些口渴,她下楼去一楼的厨房倒水喝,正巧碰到王英姿在厨房里榨果汁,她递了一杯榨好的橙汁给欧阳姗姗,看着她喝完,这才开口道,“姗姗,景胜跟他爸爸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谈,可能一会儿有点晚,你看要不这样,你俩今晚就住这儿吧,反正家里换洗的衣服都有,他俩也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你也可以先休息,不用干等着。”
欧阳姗姗听了王英姿的话,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确实在为她着想,偶尔在这儿住一晚也挺正常,毕竟是李景胜的父母家,于是便答应下来,“好的妈,那我先上去休息了。”
欧阳姗姗回到房里,李景胜的房间挺大,带着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盥洗室,欧阳姗姗在浴柜里找了新的牙刷和毛巾,洗漱完,又在衣柜里找了一套李景胜以前的睡衣,换上之后便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刷了一会儿手机,又看了一会儿新闻,不知怎的,困意袭来,欧阳姗姗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因为入睡的姿势不对,欧阳姗姗被扭着的脖子疼醒,李景胜还没有回来,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幽幽的壁灯。
晚饭吃得有点咸,刘姐岁数大了,做菜放盐有点手重,欧阳姗姗觉得有些口渴,她揉了会儿脖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是凌晨了。
欧阳姗姗怕吵到别人,轻轻开了门,下楼去倒水,饮水机放在客厅的角落里,欧阳姗姗拿了杯子刚想去接水,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响动,是压得极低的男人的声音,“昨儿个怎么没接我电话?”
第7章 催生
欧阳姗姗隐隐约约听到一句,谁给谁打电话的,也不真切,因为是公婆家,没有外人,她完全没往脑子里过,只是开了饮水机去接水。
饮水机的放水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厨房里有人咳嗽了一声,走了出来,正是李景胜。
李景胜走出厨房,探头看了一眼,看见是欧阳姗姗,有些忐忑地摸着后脑勺笑了笑,笑容在黑夜里看不真切,隐隐绰绰的。
欧阳姗姗完全没有多余的想法,住在这房子里的都是自家人,她有十足的安全感。
欧阳姗姗接满水,刚喝了两口,抬眼正瞧见李景胜冲着自己笑,她上前两步,把水杯递给李景胜,脸上都是夫妻间最自然的亲密,“老公,要不要喝水?”
李景胜下意识地侧头往厨房里面瞅了一眼,随即又恢复自然,俯身搂住欧阳姗姗的肩头,带着她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问她,“是不是妈让你睡这的?你要是睡不习惯,我这会儿就开车带你回去?”
欧阳姗姗笑笑,“没啥不习惯的,我都睡了一觉醒了,醒来没瞧见你,就自己下来找水喝了。”
李景胜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一脸的宠溺,“老年人口重,盐放得多,我们下回再来,我事先给妈打个招呼,菜烧得清淡些。”
欧阳姗姗被李景胜的体贴感动的心间暖洋洋的,她张开手,冲着李景胜撒娇,“抱抱。”
李景胜哂笑着,“啧,都多大人了,还要抱,臊不臊?”手下却已经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一直抱进房间,压在床上,这才哑着嗓子威胁道,“这也就是在老头家,不能把你给办了,回头要是在自个家里,还这么爱娇,保管给你收拾的求饶。”
周秘书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欧阳姗姗是个心里不存事儿的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会放心里膈应自己,也不会挂嘴上膈应别人。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滑了过去,欧阳姗姗跟李景胜的婚姻生活出乎意料地和顺。
欧阳姗姗把李景胜养得膘肥体壮,李景胜将欧阳姗姗滋润的面犯桃花,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倒也着实让人羡慕不已。
只是欧阳姗姗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欧阳姗姗倒是不急,她刚过完生日,也就二十七岁,她有些大学同学,甚至连男朋友都还没有,所以她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倒是李景胜,偶尔会询问一两句,特别是每个月欧阳姗姗来亲戚的时候,脸上的失望十分明显,等欧阳姗姗的亲戚走了,李景胜便会更加的卖力。
直到有一回,李景胜在欧阳姗姗的腰后面垫了一个枕头,身寸完还按着欧阳姗姗的腰不让动,直到感觉她完全吸收进去了,这才松手,欧阳姗姗忍不住开口问他,“老公,你急着要孩子吗?”
李景胜瞅了瞅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顺其自然吧。”
欧阳姗姗不太爱刨根问底,人说什么,她一般都挺相信,所以在那之后,虽然次次都被李景胜把屁/股垫得高高的,她也完全没放在心上,只管自己满足就好。
就这样,欧阳姗姗经常在晚间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早上便起不来,身子似有千金重,往往要赖上许久。
周末的早晨,欧阳姗姗难得早醒,看了看身边,被窝冷着,李景胜估计早走了,欧阳姗姗想着赶紧起床去买菜做饭,给李景胜送去,这才强撑着身子起来,谁知洗漱完,走到厨房准备给自己弄早饭时,就瞧见男人侧着身子,斜着胯,靠坐在洗手池边,嘴上一根烟半明半暗。
欧阳姗姗觉着今天这男人跟以往有些不同,身上似乎少了些往常的泼皮劲儿,她缓了脚步,打量起他来。李景胜五官其实真不差,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凑在一块儿吧,更添了几分男人味,只是商场上摸爬滚打久了,嘴偶尔有些坏。
身材更是没得说,哪儿哪儿都是腱子肉,摸上去硬邦邦的膈手,欧阳姗姗尝过被那身腱子肉整晚整晚地压在身下的滋味,突然有些发自内心地感谢起她老娘陈金芝来,要不是陈金芝在后面用小鞭子抡她,这男人这会儿在谁手里,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