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她眼红心跳。
“瑶瑶!怎么不说话?”
苏瑶回过神来,连忙道:“哦……我们就来。”
“快点呀,大家都在等你们了!”
挂掉电话,傅初年就又粘了过来。苏瑶嫌弃地一把打掉他的爪子,说:“别碰我。要迟到了。”
傅初年:“……”
呵!
以前她怪他不亲她不抱她,现在他开了荤了,上了瘾了,她居然如此冷漠。
诶,自己做的孽啊!!!
-
苏瑶和傅初年到了“享自由”后,一进门差点没被吴桐的大白嗓吓死,这丫头正在疯狂飙歌,偏偏还是一首《死了都要爱》。沈真祁在一边默默戴上了耳机,而钟连风则倚靠在窗户边,手里拿着一瓶啤酒。
“死了都要爱……”
苏瑶:“……”
傅初年:“……”
傅初年默默地想转身去一趟厕所,却被沈真祁一把拉了过来,说:“好朋友,有难同当!”
钟连风这才回头,看到他们一起的身影,竟也没有多少意外,其实也不是没有习惯,早就习惯了。他打起精神,笑着隔空敬了苏瑶一杯,说:“瑶瑶,你们总算来了。”
“你这是喝了多少呀?”苏瑶一眼便看穿钟连风身上的酒气,有些好笑道,“怎么这副忧愁的样子?要出去学习不开心吗?”
钟连风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演戏已经成为一项本领。钟连风走过来,挨着苏瑶边上坐下,无视傅初年杀人的眼神,笑:“开心,所以喝点酒。”
四人全程交流得有些艰难,毕竟魔音绕耳。沈真祁连忙玩笑道:“他当然开心,那边还有个美女依依等着他呢!”
依依出国也一段时间了,听说钟连风要去英国进修,她就又返回英国,故地重游。
“是,依依说,会好好招待我的。”钟连风说。
听到这儿,苏瑶也放心了不少。起初,听说钟连风要沉淀一段日子,还觉得十分的不理智,也不明白,去询问原因,钟连风只说是想休息休息。
四人碰了一杯,吴桐这才结束,她兴奋地跑过来,说:“瑶瑶,我唱得怎么样啊?”
“梧桐树,你唱的怎么样心里没点数吗?看看评分。”钟连风蹙眉,故作嫌弃地开了个玩笑。于是众人一起哄笑起来,吴桐也不生气,只是插着腰为难沈真祁,她问:“沈真祁!你来说!”
沈真祁觉得自己太难了,以前潇洒风流的自己怎么会沦为这个模样?他苦笑三连:“好,那当然是好。”
“那我再给你多唱几首?”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闻之变色!傅初年捉摸着怎么把苏瑶带走,钟连风想着不如大醉一场,最痛苦的还是沈真祁,无处可逃!
“别,别了吧,大家都在,好好说会儿话。”沈真祁还是有求生欲的,说完,他朝傅初年使了个眼色。
吴桐一笑,说:“看你们吓得,逗你们呢!来来来,我们来喝酒!”
这样的场景似乎是第一次,毕竟,以前的吴桐、钟连风与傅初年是水火不相容的,又或者说,傅初年是跟谁都不相容。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跟工作无关,不是应酬,只有商务的算计与安排,只有纯粹的客套与虚伪。
这里的笑与泪都是真实的。
“起初傅初年还有些局促,但在沈真祁和苏瑶的带领下,也努力地适应了这样的氛围。钟连风、傅初年和沈真祁三人玩起了斗地主,输的人还要被惩罚,吴桐趴在沈真祁的后背上,帮他看牌,沈真祁一输,不不光要喝酒,还要被吴桐捏耳朵。
苏瑶本来是安静地坐在傅初年身边的,但他硬是要把她揽在怀里,一边抱着她,一边打牌。钟连风就很惨了,看着那两个人各有一个,心都要嚼碎了,所以战斗力也非常强,一直致力于整沈真祁和傅初年,一会儿要他们喝酒,一会儿要他们跳舞,一会儿要他们唱歌,起初傅初年是打算赖皮死不认账的,无奈苏瑶也起哄着让他跳!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于是,就剩吴桐和苏瑶笑作一团。
这一次,傅初年又输了。苏瑶看着实在心疼,刚想开口求情,钟连风便道:“你发个誓,说你会永远对瑶瑶好。”
苏瑶一怔。
吴桐撇嘴:“这算什么惩罚呀?”
“我再罚,瑶瑶可要怪我了。”钟连风一笑。苏瑶有些不好意思,否认,微笑:“随便罚。”
傅初年:“……”
傅初年看了钟连风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苏瑶单膝跪下,伸手为誓,言之凿凿:“我傅初年,会爱苏瑶一生一世。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苏瑶吓到了,她抿唇一笑,笑他傻:“誓言有什么用呢?”
“你不信?”他紧张。
苏瑶说:“我信。”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来迟啦!
也快完结了!
感谢陪伴!
第60章 痴迷
为此, 吴桐便又吵着闹着让沈真祁给她发誓了,沈真祁苦不堪言,他只得无奈地学着傅初年那招, 说:“我爱你,我爱你, 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好吗?”
吴桐这才满意。沈真祁叹了口气, 眉头蹙得死死的,低声问傅初年:“这玩意儿你哪里学来的?”
傅初年:“电视剧。”
“呵,你真是个好学者。”
本以为傅初年和沈真祁瑶一输到底了,没想到傅初年最后还是掰了回来。在大家等着看好戏时, 傅初年却没有怎么为难钟连风, 只是像是漫不经心地问了句:“真心话来一句, 有喜欢的人吗?她是谁?”
这个问题有些无厘头。吴桐顿时紧张起来,她死死地看着钟连风,正准备着等钟连风开口之前,先按下去。作为苏瑶的个人至上主义者, 她是不希望给苏瑶徒增任何烦恼的。同时,她也不希望钟连风还抱有希望,早死早超生, 对他们都好。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钟连风亦然, 钟连风想不到傅初年会主动给他一个开口的暗示。喜欢就一定要说出来吗?他无数次思考了这个答案。
“连风你有喜欢的人啊?快告诉大家!”苏瑶好奇地眨了眨眼。
半晌,钟连风笑了,他说:“有。”一个“有”字让现场陷入了紧张, 所有人都看向钟连风。可钟连风却弯唇,话锋一转,他说:“不知道在哪里……”
“切,这不跟没说一样吗!”沈真祁连忙笑着拨开话题,吴桐也反应过来了,笑着转移话题。但天知道,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玩到最后,一打酒喝光了。
“祝瑶瑶旗开得胜!”
“祝瑶瑶夺下第一名!”吴桐豪迈地举起酒杯,兴奋地送上祝福。大家站在一起,举起酒杯,碰撞,痛饮。
“也祝连风进修顺利,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苏瑶率先给钟连风敬了酒,钟连风微笑,收下祝福。
觥筹交错。
-
出发的前一天,傅初年在公司呆了将近一天。这一次出国,前后加起来也要七天左右,他的打算是提前过去。
近期傅家集团出了一些小问题,傅常日在市场运营决策上走错了一步,导致一个地区的运营出现了困难,现在傅初年正在为了补救这个错误而出谋划策。这一次出国,也有工作上的任务,需要他亲自去商谈。
苏瑶也欣然同意,本来还担心傅初年会因此而耽误工作,这样一来,他们既能工作,又能游玩,最重要的是能在一起,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埋头于工作的傅初年脸色冷淡,他的眼睛不停地从电脑和文件里转移,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敲在键盘上。秦爷在边上帮忙整理着处理好的文件,迟疑片刻,还是开口:“少爷,那个人再次传话过来,说让你今晚回家吃饭。”
傅初年依然看着电脑,不为所动。
“少爷。说是有要事商谈呢……”秦爷再次道。
傅初年这才停下,他冷笑:“家?我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东西。”傅家不是家,从来都不是,那只是一座地狱,他每次回去,都如置水深火热之中。他会想,如果那个人没有抛弃他们母子,那会是什么的情景?也许他还会三心二意,可是,至少他的妈妈不会绝望至死,他也不会自小孤苦无依,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个人病又犯了……”
傅初年脸色沉下来,摇头,说:“与我无关。”这些年,他羽翼丰满,早已独当一面,无需他庇护,他也不曾庇护其中,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而他,只不过是施舍一样,给予他该得的东西罢了。
-
他们的航班在中午,到了国外倒时差,正好睡一觉,好好休息。苏瑶给小潇放了假,小潇一边开心地带薪休假,毕竟老板土豪,一边有些郁闷,她怎么觉得助理这个工作,已经被傅初年抢了呢?
去一趟国外要带什么呢?苏瑶想了好久,她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姚美则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在边上唠叨:“到了国外要好好休息,先适应适应,注意身体。”
“比赛不要紧张,放轻松,该玩就玩,不要一天练到晚……”
“也别总是让傅初年照顾你,虽然人家愿意,可好歹也是个少爷,工作已经很忙了,你还让他给你煮东西吃……”
苏瑶听见,不由得笑着跳起来,拉住姚美的手,说:“妈。你怎么开始帮他说话啦?你不讨厌他啦?”
“妈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对你好,妈妈就放心了。”姚美叹了口气,摸了摸苏瑶的脸,自从苏瑶发疯似的喜欢上傅初年,她就提心吊胆的,喜欢上那样的孩子,怎么会幸福呢?
只是她只猜对了一半,她不知道的是,爱有扭转乾坤的力量。
“别紧张,好好观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苏秦插嘴道。姚美摇头,无可奈何地笑:“你这老家伙,能不嘴硬吗!是谁在我面前夸初年孝顺来着!”
“交往可以,但要复婚的话,还得谨慎一点。”苏秦坚持道。
苏瑶听着却也不生气,心里倒觉得暖洋洋的。她爸爸的性子她明白,只要松口,那就代表成功了。要搁在以前,那是连傅初年名字都不肯提及的。
途中傅初年来了几次电话,苏瑶边应着“快了快了”,边紧张地收拾着。直到傅初年本人出现在她的身后,一把圈住她的腰,苏瑶这才发觉自己谎话说大了。
“我我……”
“你你……说自己好了,然后,我等了一个小时。”傅初年鼻子轻哼一声,有些委屈,天大的客户也没有让他等过的待遇,在她这儿,可真是尝遍了。
苏瑶脸红,她感觉到他埋在自己脖颈间,吐着热气,她轻轻推开他,说:“别这样……爸妈在客厅呢。”
“他们出去了。”傅初年说得理直气壮。
苏瑶在他吻过来时,轻轻咬了他一口,这才得以脱身,要跟他这样耗下去,还不得误机?
傅初年抿了抿唇,轻笑:“瑶瑶,你真狠心。”说着,他就看到了苏瑶的红色大箱子,里面放满了东西。傅初年顿时预感不太好,他说:“这些……”
“怎么样?会不会太多了?”苏瑶发愁地道。可是,她什么都想带。
傅初年笑笑,蹲下去,笨手笨脚地帮她叠衣服,说:“不多,多少都给你带。”
苏瑶顿时毫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那就好,我还打算带我的娃娃去呢。”说着,她指了指自己床头的那个人型狗熊。
“为什么?”
“我每晚都要抱着它睡觉,不带它,我怕睡不着。”
“我在你还睡不着吗?”傅初年勾唇,毫无意识到危机已经来临,他说,“瑶瑶,你可以抱着我……”
一个枕头飞了过来,正中脸部。
“谁要跟你睡!”
傅初年:“……”
出发之前,吴桐他们来过几个电话,因为临时被派遣,所以吴桐没办法送机了,沈真祁只扬言绝不做电灯泡。当傅初年和苏瑶并肩牵手走出别墅时,一行人却早已在外面等了半天。
阳光下,傅天的脸映得有些憔悴。傅常日扶着傅天,脸色严峻,看见傅初年,满是不痛快,但又无可奈何。
苏瑶也不知道以什么表情去面对他们,她看向傅初年,傅初年没有什么神色,他低声道:“别管。”说着,便拉着苏瑶要从另一个方向走。
“初年!你等等!”傅天似乎是想到傅初年这么狠心,一下子就急了,一连走了几步,险些摔着。
傅常日也厉声开口:“傅初年!你还是人吗!”
苏瑶的步子顿住,傅初年奇怪地看向她。苏瑶的脸色有些难看,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未来,十年,十几年,她似乎都没法将别人对他的伤害熟视无睹。
“瑶瑶……”傅初年察觉不对,叫了她一声。
苏瑶忍了忍,她又想起那日亲眼所见的那个巴掌。她朝傅初年微笑了一下,随后转身,没有笑意地开口:“傅大少爷也好意思问这样的话啊?请问作为兄长,作为傅家集团的经理,你做好你的本分了吗?你容纳你的弟弟了吗?你有一个兄长的气度吗?你不听地在排挤在上海,那么请问,你是人吗?”
傅常日脸色一白,矢口否认:“他才不是我的弟弟!我没有这样的弟弟!”
“很好,我也为初年没有你这样的哥哥而开心。”苏瑶敞亮一笑,紧接着道,“至于傅老先生,你根本没有资格做一个父亲。既然你根本没有把他当做儿子,你又有什么脸面去指责他要求他成为你规划下的完美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