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几个!!!”
我们一起转过头去,看向那个突然出现在窗边,身上戴着各种亮闪闪宝石的银发男子,他似乎是直接从一楼跳上窗台的,手里拿着两把赤色的大刀,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有人说,花街总有人莫名失踪,这里出现了实力强大的鬼……”他冷冷地从我们的面容上一一扫过,“昨夜京极屋的花魁蕨姬失踪了,难不成,就是你们吃掉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向前走了几步,把脚伸到了阳光底下。
“喏。”我说。
玛修和承太郎也依葫芦画瓢地走上前,把手伸到了阳光底下。
“喏。”他们说。
卡兹则是像是高定大秀的模特一样,走着猫步来到阳光下,猛然掀起了自己衣服的下摆。
“虽然没有兜裆布,但是这样意思意思也行。”他说,“小丫头,放音乐!”
我非常配合地和玛修一起蹦到卡兹身旁,一边一个凹起了“月下三兄贵”的造型,然后嘴里开始唱:“阿姨压一压噫——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承太郎面无表情地说:“好了,可以了。这样真的很丢人。”
银发青年却完全不这么想!
“库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帅气的姿势,最华丽的本祭典之神都要甘拜下风了呢!”他的双眼亮晶晶的,“下次我也弄一个类似的开场动作,一定会把那些鬼吓翻天的!”
承太郎:行,这个世界也没几个正常人。
银发青年翻进屋,收起了他的赤色大刀,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我是宇髄天元,鬼杀队九柱中最华丽的音柱是也!各位武士,不知道你们是否见到过鬼的踪迹?我听说昨夜蕨姬招待的客人就是你们几个——”
“啊,你说储备粮啊。”卡兹踢了一脚箱子,“在这里头,还有个挺丑的男的也在里面,说是她哥。”
宇髄天元:?
箱子剧烈地挣扎起来。
“说真的,这俩人应该是没有血缘关系,不然从遗传学上解释不过去。”卡兹挺认真地说,“我对遗传学和基因颇有研究,尤其在转基因方面很有建树。”
宇髄天元恍然:“哦,那可真是厉害呢!”
这俩家伙又对着“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了一通。
我有些绝望:“我没想到井上和彦跟小西克幸碰到一起会是这么个剧情发展!”
承太郎用小野大辅的声音说:“我也没想到。”
“别,你俩也别同时说话,会让我出戏到《白熊咖啡馆》。”我觉得胃痛。
最终大家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箱子里的两个储备粮身上。
“是吗,原来蕨姬就是鬼吗?”宇髄天元神色凝重起来,“她在花街这段时间一定吃了不少的人……”
“唔唔,其实里面还有一个男的,那个男的估计吃人也不少。”卡兹随意地又踢了一脚箱子,“这两个家伙眼睛里还都有字。”
宇髄天元大惊:“写的什么?”
卡兹说:“上六。”
宇髄天元:“等等,等等等等,你是说,你们几个,同时制服了两个上弦?!”
“上弦是什么?”我困惑,“哦对了,那边的一摊灰眼睛里也有字来着,写的是‘下一’。怎么,这些鬼还有什么排序的讲究吗?他们搞‘鬼Produce101’排名投票出道?”
宇髄天元此刻脸上的表情可不怎么华丽喔。
第10章
宇髄天元要带我们去的地方,就是这个世界专门以消灭“鬼”为己任的组织——鬼杀队的总部。
“本来鬼杀队以外的成员是绝对不可能进入的,但是你们是特例中的特例哦。”自称是“音柱”的男人这样说,“毕竟一百年来还没有人成功击杀过上弦之鬼呢。”
“鬼还分等级的吗?”这倒是很稀奇,我看了一眼卡兹,“跟他们眼睛里的字有关?”
宇髄天元给我们科普,说这个世界的鬼有最强的12个,被称作“十二鬼月”。十二鬼月又分成上弦六鬼和下弦六鬼,数字越小实力越强,尤其是上弦鬼,鬼杀队已经很久没有成功战胜过上弦了。
“更别提活捉上弦了!”宇髄天元看向被卡兹夹在胳膊底下的大箱子时,眼里透出一丝惋惜,“但这两个鬼可能活不了多久,我们也很难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来。”
这个世界的鬼不是无缘无故冒出来的,是有一个究极的鬼之源头始终制造着鬼。这个究极的鬼之源头名叫鬼舞辻无惨——
当这个名字从宇髄天元嘴里说出来之后,卡兹手中的箱子里突然传来两声惨叫!卡兹走到树荫下把箱子打开,看到的却是两具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冒着灰烟的尸体,接触到从树叶缝隙间的阳光后,尸体“滋滋”地开始融化。
卡兹看起来非常抑郁。
“这个名字是什么开关吗,怎么他俩听到这个名字就自裁了?”卡兹随手把箱子丢到了阳光底下,看着里面的鬼化为了飞灰,宇髄天元解释:“鬼舞辻无惨拥有对每一个鬼的控制权,他不许这些鬼说出他的名字,只要说了,他们就会被直接杀死。”
“这家伙还搞‘YouKnowWho’吗?他难道是鬼舞辻·伏地魔?”我总觉得这种模式很有既视感,“要是咱们现在叫了他的名字,会有食死徒——不是我是说鬼——鬼突然出现把我们逮捕吗?”
“不会。”宇髄天元说,“因为现在是白天。”
我鄙夷道:“那他还不如伏地魔呢。”
承太郎问:“伏地魔是谁?”
我说:“一个希望永生所以把自己灵魂切成片片,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法语的中二没鼻子秃顶大魔王。”
宇髄天元嫌弃到脸都皱起来了:“没鼻子的秃顶?那他该有多丑啊!”
行,伏地魔的丑已经是超越地域和时空的共识了。
抛弃了箱子之后我们轻装简行,很快就抵达了传说中的鬼杀队大本营——产屋敷宅。
鬼杀队也是一个拥有等级的队伍,立于猎鬼人顶点的是“九柱”,就是鬼杀队中最强的九个人,只有杀掉“十二鬼月”中的鬼才有资格晋升。
卡兹一个人手上就有了4条“十二鬼月”的命,我觉得他估计能当一个柱试试。
听到我这么说之后,宇髄天元倒是愣了一下,然后他看向身上只松松垮垮披了一件外褂,都没好好穿鞋赤足的卡兹,疑惑地问:“说起来,你身上没有佩剑,也完全没有其他武器,你是怎么打败那些鬼的?”
我和承太郎也默默地看向了卡兹,等待一个答案。
卡兹眨眨眼睛:“谁说我不用剑了,我可是saber,不用剑怎么做saber?”
我想起来了:“对诶,卡兹大人你的宝具好像是——”
“辉彩滑刀!”
一柄闪烁着莹亮光彩的弯刀从卡兹的小臂上破肉而出,轮转着闪耀出月华般的光辉!卡兹抬起小臂,非常上道地展示了独属于他的JOJO立,还破天荒地舔了一口那柄弯刀的刀刃,我见状忍不住配音道:“这可是涂满了剧毒的刀刃!”
然后卡兹就立刻把舌头缩回去了,还瞪了我一眼。
宇髄天元看到了如此经典的卡兹凹造型,第一反应不是质疑为什么人能从胳膊里弹出刀,而是双眼亮晶晶地感叹:“这把刀竟然能发出如此华丽的光芒!你是在上面涂了什么东西吗,是不是磷粉?”
承太郎木着脸说:“也许,你可以不用如此科学的角度进行猜测。”
宇髄天元一愣,更兴奋了:“难道说,这是障眼法?忍术?”
卡兹有些小得意地将骨刀收回小臂,究极生物的自愈能力和鬼一样惊人,基本上看不出他光洁的小臂上曾经弹出过一柄骨刀。宇髄天元在接下来的路上时不时还会瞟他的胳膊,试图查清卡兹到底是怎么把刀取出来的。
我认为宇髄天元的思维陷入了一种误区,就是他看到卡兹能够在阳光下行走,就想当然地以为卡兹是个人。
不是啊!这个家伙就是鬼的祖师爷!世上本没有吸血鬼,有了卡兹和石鬼面,才有DIO能够喊出那石破天惊的一句“我不做人了JOJO!”
大概又走了两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产屋敷宅。
产屋敷宅非常大,是一座漂亮又气派的和式宅邸,宇髄天元并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他俨然一副领路人的样子,熟门熟路地带着我们向内宅深处走去。
产屋敷宅并不只有我们,还有一些穿得很像忍者、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漏一双眼睛的人在悄不做声地忙碌。他们似乎对于我们这一群陌生人的到来全无准备,好多穿得比我们更像小偷的人都盯着我们大惊失色,直到宇髄天元大声地叫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这些是暗部的成员,他们没有在战场上杀敌的天赋,但是做一些后勤工作还是可以的。”宇髄天元说,“你们要来的消息只有主公和柱们知道,所以他们看到除了鬼杀队以外的人进入主宅会很吃惊。”
卡兹看起来很在意“柱”这个说法。本来他还想开口问一句什么,但是随着宇髄天元拐过一道弯,一个铺满白色碎石子的漂亮小庭院就出现在我们眼前,8个打扮各异的人排成一排就站在庭院正中,一个个都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
“他们就是接连杀死了两个下弦和上弦之六的人?”一个白头发满面伤痕的青年面色不善地在我们脸上挨个看了一圈,最终目光锁定在了卡兹和承太郎身上,“哼……竟然还是个洋人,洋人也会剑术吗?”
宇髄天元介绍道:“这位是风柱,不死川实弥。”
身为saber的卡兹立刻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我拉了一下玛修的胳膊,小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听他叫我一声‘杂修’。”
玛修:“可是,那个,前辈,如果我没理解错,‘杂修’是骂人的话?”
“竟然是洋人呢!”其中一个梳着两条三股辫,看起来就特别可爱的小姐姐脸红红地看向承太郎,几乎是立刻发觉这个小姐姐有些小鹿乱撞的眼神,另一个用布遮住了半张脸,脖子上缠着一条蛇的异瞳黑发男人说:“洋人竟然能接连杀死4个强大的鬼,甚至还有上弦之鬼,这本身就很可疑。他们身上甚至都没有携带武器!”
我和玛修立刻浑身过电一样跳起来:“医生!你怎么在这儿啊医生!”
宇髄天元尽职尽责地继续介绍,“这两位是恋柱甘露寺蜜璃和蛇柱伊黑小芭内。”
罗曼医生在迦勒底那边也不安地小声说:“怎么回事,你们那边怎么有个人和我声音一样?”
奥尔加所长在旁边一如既往地暴躁:“这很奇特吗?铃村健一又不可能只配过你一个角色!”
“既然你是战士,那么消除我们疑虑的最好办法就是战斗吧!”
说出这话的是一个黄头发眼睛瞪得像铜铃的高个男人,他穿着火一样的外褂,佩剑上有火一样的护手,头发末梢也像被火燎了一样,整个人火里火气的。
宇髄天元继续介绍:“这位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太适合了!这人真的就很火!竟然还是double火!
这时候,站在人群最边缘,看起来就很丧的一个黑色长发蓝眼的青年说:“要战斗吗……你们请便。”
说完他还向后退了一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承太郎和罗曼医生竟然双双受到了震动,承太郎低声嘀咕了一个名字,似乎是叫“西北老汉”(露伴老师:是岸边露伴啊岂可修!!!),而罗曼医生似乎是错乱了一样反复念叨着“梅林,梅林?!”
反应最大的好像是芙芙。它直接从玛修肩膀上跳了下去,一溜小跑凑近了那个黑发的丧气青年,像一只小狗一样凑近他的脚边嗅了嗅。
“怎么,这是你们养的猫吗?”丧气青年问。
罗曼医生悄声说:“没错的,那绝对是梅林的声音,那是梅林,梅——”
“梅林就该死芙——!!!”
无辜的黑发小伙儿竟然被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毛绒绒小动物芙芙一个飞踢正中头部!!!
“……这位是水柱富冈义勇。”宇髄天元说,“似乎总是他最先受到迫害。”
确实,但总感觉今天受到迫害力度最大的其实是樱井孝宏(考哥:不要总把声优和角色联系在——算了,我已经说累了)。
最后,宇髄天元开始介绍从一开始就不发一言的最后三个人。
“那个黑发的女子是虫柱蝴蝶忍。”
蝴蝶忍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和善笑容,她的眼睛是紫色的,非常漂亮,发饰和外褂也都是蝴蝶造型,她向我们轻轻颔首,而我和玛修则赶紧鞠躬回礼。
“年纪最小的是霞柱时透无一郎。”
无一郎看起来年纪确实很小,好像都没有我大,这个男孩留着一头长发,眼神空落落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没什么反应。
最后一个没被介绍到的人是在场的人里面最壮硕最不容忽视的。
“这位是岩柱,悲鸣屿行冥。”
短发的男子眼中是一片蒙住的白翳,他的脖颈和手腕上都缠绕着佛珠,外褂上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贴满了“南无阿弥陀佛”的咒偈,从一开始悲鸣屿就一直双手合十静静地站在远处,直到宇髄天元介绍到他之后,他才转过身,准确无误地寻到了我们所在的位置,行了一个佛礼。
“阿弥陀佛。”他说。
来自迦勒底的所有人都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