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万人迷[快穿]——宁归
时间:2020-05-09 08:49:32

  应如笙想了想,还是避开了宋沛年,假装自己没在家。
  宋沛年有没有信她不知道,但至少他最后是离开了。
  除却这天的意外,应如笙倒是一直过得很平静,甚至连宋予深似乎也恢复了往常的温和。
  然而她很清楚,风平浪静却不代表没有动静,之前宋予深的执着已经很是明显了,不过她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除却本身比较懒之外,也是因为清楚宋予深想要强制她结婚,绝不可能。
  婚礼前半个月,应如笙休息的时候,似乎很忙、很多天没有出现的宋予深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她是被他身上的冷意影响到,醒来的。
  宋予深虽然洗过澡也换过衣服了,但那一身的冷意却丝毫未减,就像是四年前应如笙让他抓英短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的那种寒凉,冰寒刺骨。
  应如笙蹙了蹙眉,没问什么,只是看着他。
  宋予深似乎也清楚自己身上的凉意,并没有特别靠近应如笙。但似乎是因为不能靠近她,他有些不习惯,便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松了松领结,“今天怎么这么早睡了?”
  “有些累了,所以就先睡了。”应如笙淡声道。
  宋予深似乎只是过来看看她睡了没有的。听见她只是有些累了,就笑了笑,倾身吻在她额头,“既然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
  他的动作极快,在应如笙还没有动作时便直起身体转身离开了。
  应如笙叫住了他,“叔叔。”
  “嗯?怎么了?”宋予深转过身,目光微垂地看向她。
  这样的动作和应如笙第一次见宋予深时何其相似,但应如笙没有察觉的是,曾经她会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深不可测的压迫感,现在他面对她时却会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气势。
  其实又或许该说,应如笙察觉到了,但是并不在意。
  她看着他道,“婚礼的事情,我希望叔叔慎重考虑。”
  想起他的不肯让步,她索性直接挑明意思,“当然,如果叔叔想在婚礼上当众被我爽约,那我并不介意你继续筹备婚礼,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可能。”
  她本来是因为有些愧疚而一次次试图和宋予深和解,可次次都以失败告终。这是她最后一次郑重地和他提及这件事。
  夜里,她的意识虽然因为宋予深的出现回拢了,但却没有彻底清醒,因此后来宋予深说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又或者说其实连宋予深来过,都是她在做梦。
  可第二天醒来时,本来被她还给宋予深的玉簪又出现在她床头。
  很显然,昨晚她不是在做梦,宋予深真的来过。
  她缓慢地转动着手中的玉簪,宋予深不愿意取消婚礼,最后折损的一定是他自己的名声,而并非是她的。
  这是她让他郑重考虑的原因,然而他却似乎并不在意。
  应如笙并非是会因为宋予深因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坏了名声而愧疚的人,毕竟这件事她有错,错在出尔反尔,他也有错,错在故意隐瞒。
  婚礼的日期并不远了,应如笙依然是有条不紊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好似婚礼的女主角并不是她一样,哪怕是婚礼当天,她也是淡然而平静,甚至是在吃过早饭后带着边牧、二哈和英短在后花园里悠转。
  相比于她的悠闲,苏釉烟却是有些急切,近段时日以来,她越发清楚了宋予深的手段,她担心今天……
  正在她沉思的时刻,一道银灰色的颀长身影远远而来。
  苏釉烟一惊,宋予深!
  站在阳台上一直看着应如笙的宋疏南也看见了宋予深的身影,他摩挲着手机的手微微动了动。
  借口宋予深结婚,昨晚就过来了的宋沛年则是在应如笙不远处的藤椅上看似慵懒地坐着。看见宋予深出现,他端起手边的咖啡,浅浅抿了一口。
  宋予深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路过苏釉烟时轻笑了一下,微颔首,“时间虽然还早,但妈也该准备准备了。”
  宋予深分明是谦逊温和的语气,苏釉烟却被他一声称谓吓得手一抖,连手里的外套都抖落了。
  然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宋予深却是已经在屈身为捡起外套后离开了。
  应如笙在听见动静的时候就转了身,放下了怀里的英短,“叔叔还是不肯取消婚礼吗?”
  “阿笙,今天的婚礼会顺利举行的。”宋予深走到应如笙身边微微一笑。
  宋予深这样运筹帷幄的态度让应如笙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微微眯起眼,他倾身靠近她,“温……”
  “如笙。”在宋予深话音刚抬了个头的时候,一道温润如春风的声音突然响起。
  足足有一分钟的寂静。
  整个花园里,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苏釉烟。
  她近乎错愕地看着应如笙身后,怎么可能!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应如笙因为视线的原因,不清楚为什么苏釉烟,甚至宋予深都似乎陡然变了气息,但她是听到了声音的。
  有人唤她如笙,声音极其熟悉。
  她下意识地想转回头,但却突然被宋予深蒙住了眼睛,“别看。”
  宋予深一向强势,即使是在和她结婚这件事上,除开那晚醉酒后,甚至是到刚才为止,都没有露出丝毫的狼狈过,然而此刻他的声线却似乎是隐隐颤抖着的,甚至连捂着她眼睛的手都微微颤抖。
  作者:害,我写到这里了,正文差不多也要结束了。
  如果今晚有二更,就今晚结束,如果没有二更,就明天结束。
  有些剧情应该会放到番外里面。
  比如笙笙发现沛年是英短。
 
 
第104章 豪门千金·终
  害怕畏惧的又何止是宋予深?
  宋沛年甚至忘记了这样严密的监控下,一个少年又怎么可能丝毫不惊动任何人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只是近乎震惊地看着晨光下高雅干净得不真实的少年。
  他虽然和温言梵不算太过熟悉,但因为当年他和温言梵共事过,后来又是从温言梵手里接过的学生会长的位置,因此多多少少对温言梵也有了解,也因此绝不会认错他。
  站在晨光里的人不像是数年前一样穿着学校制服,而是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可就是这样极致简单的衣饰却像是为他量身定制一般,更衬得他身形颀长优雅。他的面容成熟了些的同时也更为清透,雅致隽秀,如翡似玉。
  唯一不变的是他那一身如同博物君子般的淡泊风雅。
  宋沛年微微眯起眼,真的是温言梵!
  可又怎么可能会是温言梵?!
  他已经死了七年了!又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温言梵,毕竟温言梵死了整整七年了,现在却突然出现在婚礼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疑。
  可温言梵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从来没有人能模仿得到位过。
  尤其温言梵怀里还抱着一只浅灰色的英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温言梵抱的这只英短和阿笙养的大可爱极为相似,不仅是模样的相似,还有神韵的相似。
  只是因为后来他开始附身在英短身上,英短渐渐染上了他的气息。
  温言梵又为什么会抱着这样一只英短?阿笙又为什么会养这样一只英短?甚至一向不怎么喜欢和宠物一起休息的阿笙,会抱着英短一起上床睡觉。
  宋沛年心里突然狂乱地跳了起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他忽然想起,七年前温言梵去世时,他怀里是抱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英短的,那也是他为阿笙挑的礼物之一。
  只是很遗憾,英短和温言梵一起死在了那场事故里,但温言梵买了猫这件事却是因为他死后上了新闻,宠物店店主接受采访时透露过。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当时并没有怎么注意过,现在再一回想,却似乎品出了两者之间的关联来。他眼前陡然一阵晕眩。
  相比于宋予深、宋沛年的警惕畏惧,宋疏南却似乎从容得多,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不知如何出现在花园里的少年。
  和宋予深、宋沛年的与温言梵有交集不同,如果不是应如笙,宋疏南根本不认得温言梵这样一个人。但事实是,他因为她,深刻地记住了那个名为温言梵的少年,甚至每每提及温言梵这个人的名字,他都会觉得心里会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难以言状的妒意。
  可现在,这样一个被笙笙珍重着的少年,却是真真实实出现在了眼前。
  他勉强压抑住心里翻滚的情绪,或许如果温言梵真的没死,她就并不需要那只边牧和他的小心试探了。
  他该庆幸她往后余生也许都可以安稳无事。
  只是握在栏杆上、紧紧绷着的手却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无意间倾泻的气势更是让人忍不住颤栗。
  应如笙很明显地察觉到了整个花园里的紧绷与异常,她直觉上觉得这种异常和刚才唤她的人有关,可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所有人都这样震惊?宋予深甚至直接不让她转过去看。
  这个人是有什么来历吗?她是隐约觉得声音很熟悉,可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她心里的好奇心越发高昂,抬手就要按下宋予深的手,却是再次被宋予深握住了手腕。
  直到应如笙好奇地要转身去看,宋予深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间的反应太过异常了,只怕是引起了她的疑惑与好奇。
  若是平常,宋予深根本不可能会那么突兀地反应,然而对于突然出现的温言梵,他却是失了冷静,竟然第一反应就是最引人怀疑的一句“别看”。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晨光里的少年一眼,以眼神示意保镖带走温言梵的同时,越发蒙住了应如笙的眼睛,“刚才有几个人闯进来了,现在其中一个死得有些难看,还是不要看了。”
  尽管宋予深有心掩藏,可应如笙心里的怀疑已经被挑起,不可能轻易就被宋予深一句话消除了疑虑,但她也清楚宋予深现在肯定不会想她转头,因此她没有立即有动作,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疑惑,但到底是没说什么。
  可事实上,她在身边人似乎松了口气的时候一把挥开了他的手。
  如果是平时,宋予深完全可以看得出应如笙的异样,可现在因为心神不宁,便没有注意到那极其细微的异常。等他的手被挥开,他再想抓住她,却是已经晚了,她已经转过身看到了温言梵。
  温言梵的身影闯入应如笙眼底时,她整个人仿佛被狠狠敲了一棒,闷痛窒息,连自己的身体被宋予深牢牢掌控住都没察觉到。
  尽管应如笙的反应是在宋予深预料之中的,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心间一阵紧缩,连此刻抱着怀里的人都觉得根本留不下她。
  想起过往她对温言梵的种种,他毫不怀疑她现在就会跟着死而复生的温言梵离开。
  如果说此前他还有把握让她答应在今天嫁给他,可现在温言梵死而复生了,又有谁能争得过温言梵?
  可他怎么放得了手?他越发收紧了怀中人,分明是温软的,他却觉得身上极冷极寒。
  对上对面少年温言梵温和含笑的视线时,他忽然想起,如果温言梵没有死,那是不是代表七年前他并没有伤过温言梵,也就无须为此愧疚。这样的思绪一窜入脑海,此前示意保镖带走温言梵还有些迟疑的神色便越发冷厉了下来,冷酷而血腥,毫不留情。
  宋予深幼年时曾受过父母的宠爱,但那样的记忆太过短暂,宋老先生对他因为是寄予了厚望,因此平日里也是严厉更多,唯有母亲林舒待他不错,可这种不错太过短暂了。在宋老先生去世后,林舒因为受制于宋越,到后来精神渐渐失常,甚至会虐打宋予深。
  宋予深天资极高,他很清楚母亲这样的行为并非出于自愿,更多是控制不了自己,事后她也总是会抱着宋予深哭着道歉,可即使是这样明白,宋予深的性格也越发孤冷,因为林舒除却虐打宋予深外,其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是,她隐隐地在怨恨宋予深的存在,因为宋越正是拿宋予深才威胁了她,如果没有他,她也许不会被迫受制于宋越。林舒这样的心思虽然从来没有透露出来过,甚至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可敏锐如宋予深又如何察觉不到?
  再后来,林舒死在了宋予深面前。
  好似一切到此为止都结束了。
  其实并没有,宋予深还是宋予深,却又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过往后,已经不是宋予深了,他的性格看似和曾经没什么差别,即使还没有十岁,却是温和谦逊,可实际上,他变得冷酷无情,掠夺成性,即使是对自己,也能面不改色地挖下自己身上的皮肉。
  所以当初清明那天,他才会在知道应如笙和温言梵的关系后,尽管有些愧疚,却不再守着婚后再碰她的原则,坚定不移地在当晚就要了她。
  可就是心理强悍如斯,情绪冷酷到了极致,在一开始时甚至能把自己对应如笙感情都冷静进行衡量的宋予深,却在此刻被深深地刺痛着,甚至心绪都是茫然的。
  他在怕她跟温言梵离开,怕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从来没有哪一次,宋予深觉得应如笙会有不是他的妻子的可能性过,可此刻,这个念头却止不住地升起。
  仅仅是这样一个念头,却似乎灼烧得他撕心裂肺的痛。
  保镖本也有些迟疑的动作,也在接到宋予深冷酷血腥的眼神时迅速加快,靠近了温言梵。
  应如笙却是在保镖要靠近的同时,立即反应了过来,直接就用力挣脱了宋予深。
  她并非是只能受制于宋予深的附庸,即使是因为受制于世界限制,她不能用法术,她本体的力量和宋予深的实力也是势均力敌的,加之现在宋予深明显的不正常,她要挣脱开他太过容易。
  宋予深在手空了的同时立即反应了过来,立即就要抓住向着温言梵跑去的应如笙,然而同一时间,他却是被宋疏南拦住了。
  宋疏南暗色浮动的目光迎着晨光看了看红裙少女快步跑向身着白衬衫的少年。
  分明是不是桃花林,少女也不是穿的白裙,他却是蓦然想起了七年前从少女日记里掉落出来的那张照片。无他,这样的氛围太像了。
  他眼底掩藏不住的、似要吞噬少女的焰火有一瞬间的喷薄而出,却在要伤及少女的时候再次被他狠狠压抑下去了。
  她不止是他深爱的人,也是他从小宠着长大的妹妹,他是她的兄长,她向来敬重他,他不该,也不能伤了她。
  虽然不清楚温言梵为什么还活着,但如果温言梵是她的选择,他会尊重她,也会帮她拦住宋予深和沛年。
  不想再看见少女和少年的相处,他转了目光看向被他拦住的宋予深,“三叔是想拦下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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