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他君临天下了——暮阿洋
时间:2020-05-09 08:50:35

  他轻轻一笑,道:“卿儿怎说?”
  姜卿儿咽下口,说:“夏日太炎热,那嫁衣里三层外三层,即重又厚,定会热得不行。”
  先前成婚时,姜卿儿是对那身凤冠霞帔印象尤为深刻,李墨收回目光,回应道:“过两日平西王大婚,你可想去瞧瞧?”
  姜卿儿想了想,才道:“还是二人成婚之后,再让芙阳公主来永安宫见见吧。”
  他们要是去便显得过于声张招摇了,她近来还是避开这类喧闹的场面较好。
  李墨顺着她的话颌首,回了一声好,将朱批笔放在砚台上,拾起桌案上的文书端看。
  姜卿儿显得有些百无聊赖,将酥饼吃完,抬眸看向李墨,侧颜轮廓分明,身形挺拔,淡金衣袍整洁干净,带着一丝贵气。
  见他将朱批笔放下,应是写完了,一副肃正严明的模样,好一个正人君子?
  这倒使得姜卿儿起了坏心思,清过手上饼屑,挪着身子靠着他的肩膀。
  李墨的目光仍落在文书上,道:“怎么了。”
  姜卿儿一手揽住他的劲腰,一手钻进衣襟里,纤柔的小手隔着里头的白色单衣,抚上他的胸口,轻轻画着圆圈。
  她道:“一会儿夫君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可好。”
  李墨身形微僵,侧首看向姜卿儿那娇艳的容颜,眉眼弯弯,甚是好看,只不过唇角沾着一点芝麻馅。
  他扬唇一笑,将文书放置在桌案上,任由着她小手的肆意妄为,指尖抹去她唇角的芝麻馅,回应道:“好。”
  姜卿儿的手探入衣底,胸肌硬.硬的,肌肤手感很好,李墨低眸看着她的手,不过一会儿,原本整洁的衣袍变得凌乱不堪,衣口敞开,里头的肌肉线条均匀。
  李墨把姜卿儿揽在身前,手护着她的后颈,压倒在绒垫上,她闹得他腹下热热的,道:“想做什么。”
  姜卿儿低声笑起,模样媚态如风,手抵着他的胸膛往下探去,“你可批完折子了?”
  李墨微微蹙眉,只听她的手隔着布料,使坏地碰到某处,带着撩拨意味,他耐下呼吸。
  姜卿儿哽了下喉,心里还是很虚的,隔着布料都感觉到那烫意,她可没少在这上面受罪,抬眸看向身前的男人,他深眸幽黑,呼吸微促。
  姜卿儿眉眼弯起,很快便缩回手,她亲了一口他的薄唇,挪着身子想从他身下逃掉。
  没爬几步,被李墨一手抓住娇嫩的小足,轻轻松松便被拉回来,地铺着的绒垫,并不会伤着姜卿儿。
  李墨按住她的身子,打了下小屁股,触感软糯,“还想逃?”
  姜卿儿动动身子,没能挣脱,李墨俯在她身上,见此,她有些紧张了,“别闹别闹,卿儿错了。”
  李墨单手解着衣带,将她抱得紧紧的,身子温软香玉,低沉道:“不行,得负责。”
  姜卿儿抬手环住他的颈脖,“我…我我困了。”
  李墨气息热热的,眼眸带着情愫地看着她,“一会儿就不困了。”
  他俯首吻住她的唇,柔润香甜,暖炉内的炭火闪着星火,细微的声响被衣物的摩擦声盖住。
  待松开时,姜卿儿双眸半阖,唇瓣红润,轻轻喘息,只听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停留片刻便移开了。
  李墨蹭蹭她的纤腿,看着她的模样,娇媚可爱,近来脸蛋肉肉的,十分软糯,喉结动了动,他轻轻道:“是可以的。”
  姜卿儿面颊红扑扑的,那日子早已过三个月,他的言语是在说这个,前些日子,她没少戏弄他玩,今儿又想调戏他,怕是得栽在他手里。
  见她那胆怯的小眼神,李墨扬唇笑着,这会儿知道怕了,他道:“卿儿不想么?”
  姜卿儿看着他,心里痒痒的,想着之前的事儿,有些兴奋,也有些胆怯。
  李墨抬眸瞧着她,眼眸里似乎闪着亮光,他舔着唇,道:“正饿着呢,还要戏弄我?”
  姜卿儿羞怯得紧,这是什么话,抬首亲亲他的侧脸,李墨低声一笑,大手扣着她的细腰,绣面精致的裙摆被撩起。
  檀桌上的文书已无人理睬,砚台内的墨尚未用完,似乎还有几章折子未批完。
  姜卿儿的手肘撑着檀桌,指尖微颤,那桌案不高,席地而放,她双膝抵着绒垫,衣衫已褪在腰间,肌肤雪白,香艳十足。
  李墨倚在她身后,鼻息在后颈处徘徊萦绕,薄唇落在蝴蝶骨上,呼吸轻浅,他调整着姜卿儿的身姿,是不想伤到她,便格外的小心。
  殿内气氛渐渐热起来,帏幔垂于两侧,他二人相处时,鲜少会有人打扰。
  可姜卿儿仍是会心颤不已,柔腰被大手托起,忽然身子一抖,她抑制不住出声,眼眶湿润起来,许久未做,未能适应过来。
  姜卿儿颤着手抓住他的手指,声线软糯糯的,让他轻点,模样楚楚可怜,媚态亦然,李墨轻声安抚着她。
  随着起伏不断,姜卿儿轻咬下唇,额角薄汗湿了碎发,眼前是桌案上的文书,纸上的字,清贵大气,一笔一画都勾勒得恰到好处,端正且文雅。
  而这字的主人正俯靠着她的后背,气息炽热,李墨声线低哑,“好看吗。”
  他是在说那字。
  姜卿儿眼眸迷朦,顺着他的话点首,长发铺着美背,滑落下来的几缕发,摇曳不已,膝盖微红。
  李墨的手掌轻抚她的长发,使了几分气力,低声道:“我教你?可莫写错哦。”
  姜卿儿心尖一颤,浮想起那次科举殿试之事,忙摇了摇头,她手软得不行,快撑不住桌案,却带着哭腔凶他:“不要…你敢…!”
  李墨低笑出声,放柔了声音,“那卿儿的汗莫弄湿我的文章,到时便要你来写。”
  姜卿儿纤手微抖,那股蛮劲尤为的大,哭着连骂好几声坏人。
  李墨哪里会真的欺负她,见她撑不住手臂,将她转过身,面朝于他,抱着人放在绒垫上,手掌紧扣纤腿。
  长元殿内,轻微的哭声起伏不断,姜卿儿从来都是小声的轻泣,这刚好,李墨也爱得紧。
  直至午后,那娇媚的轻声才停下,殿内有着暖炉,暖意十足,姜卿儿身子娇贵,容易乏累,李墨并没有过多折腾她。
  桌案上的文书有一字迹墨晕了她的香汗,李墨身上仅是一件单衣,尚在有些凌乱,瞧着那张文书,看来是要重新写一遍了。
  而在他身旁,姜卿儿靠着锦枕,柔软的身子上盖着他的淡金衣袍,睡得安稳,青丝微湿,面颊还有些泛红。
  作者:李墨:她摸我……
  我把之前27章空出来的部分填上了,大家可以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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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朝暮(22)
  平西王爷大婚,乃为两国交好之举,福公公领了圣喻前来,赐福赐语,也足表明当今圣上对此和亲的看重,给足了西昭女国的面子。
  这事也算是平定下来了,立冬之后的天渐寒,姜卿儿变得懒散许多,时常往御花园里走动消食,是周三娘道:“娘娘多走动,是小太子好着。”
  除此之外,那平西王妃为表心意,送了着安胎的香料过来,她本是医女,对安胎助孕自是有一番见解,让宋太医瞧着无大碍之后,便留着用了。
  一来二去的,平西王妃便留了个好印象,二人便走得近了些。
  盛京城内的清灵寺,求福求平安是出了名的灵验,姜卿儿听身旁宫女说道起,便念着了,虽然前些日子,长公主送来得有张平安符来,以保母子平安,但不是自己求的,难免有些遗憾。
  平西王妃听言,提了一句,“娘娘有孕,这烧香求佛,为子保平安,乃为常事,趁着腹部尚未隆高,正好也可出去多走走。”
  姜卿儿思索过后,便将此事同李墨说起,他并未回绝她,只道是:“改日我腾个时间来,与你同去。”
  见他要形影不离的跟着,姜卿儿笑了笑,“这去处不远,你若是忙着,便莫跟着来了,我正巧可约平西王妃一同去。”
  如此,李墨也没有说什么,让青云护卫着她。
  近来天气皆是不晴不阴的,盛京城地界宽广,清灵寺还算显眼好走,半个时辰未到,马车便在寺门缓缓停下。
  姜卿儿是被宁薇搀着下马车的,她手里捧着个淡紫色的汤婆子,微隆的腹部在狐裘斗篷的掩盖下,还看不出来,这一下车,风便吹得她鼻尖微红。
  身旁的楚芙阳容色平和,不再是之前那套西昭的装束,挽起了妇人发髻,倒有位和雅起来,她轻搀着姜卿儿的手,二人踏上寺前的台阶。
  这清灵寺可比当年的杜若寺大得多,虽天寒了些,香客络绎不绝。
  宝殿慈佛,看起来和善庄严,让人心生敬意,姜卿儿一时瞧着发愣,或许就算让李墨来,他也不会入佛殿吧,这个他苦守了十年的佛,也曾是他内心溃塌的一部分。
  姜卿儿让宁薇递了些香钱入功德箱,当年李墨在佛殿内杀生破戒,乃为大不敬,站在这里,她有着说不出的愧意。
  于蒲团上一拜,若佛祖还显灵,便保他们一家三口一生平安,因果轮回,来世再报。
  清灵寺的住持是个年老的方丈,身着一袭红袈裟,听了皇后前来,早早便在佛殿前候着。
  姜卿儿手里捏着焚香,祷告之后,交给宁薇去插香,侧过身来,只见楚芙阳眸色微凝地瞧着佛像,似乎是有心事。
  求子平安的香符还需寺内住持拿去开光加持,念经祈福,需要等待片刻。
  寺内清静,带着幽幽的香纸味,扫地僧人在清扫着落叶,踩在鹅卵石小径上,姜卿儿心宁静不少,行到亭落中,一旁的宫女用软毯垫在石凳上。
  姜卿儿坐下后,手捧汤婆子靠着腹部,如今时常能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的动静,惹得她眉眼一弯,轻轻道:“这孩子似乎很好动。”
  楚芙阳随在姜卿儿身旁,见她笑容,便随着扬了笑,从方才在马车上时,皇后娘娘便在说起腹部的动静了,她道:“那定是个男儿,哪有姑娘家这般折腾的。”
  姜卿儿淡笑回应,这事儿哪有说得准,她倒是看得开,李墨是想要个长子,便省去不少麻烦。
  楚芙阳坐下来,姜卿儿瞧她一眼,眼眸微低,这般敛眸的模样,倒是有些愁眉了。
  姜卿儿开口道:“平西王妃是还不适应大盛的生活?”
  楚芙阳回应道:“岂会,来了这么久,芙阳哪还有不适应。”
  亭落内有寒风袭来,姜卿儿轻拢外衣斗篷,“本宫见王妃似有心事。”
  楚芙阳停顿一下,自忆起往事之后,与平西王同处府内,她难有之前的坦然,缓缓道:“我总是顾虑过多,让自己为难。”
  姜卿儿挑了挑眉稍,之前有听李墨提起过这二人的事,“你在顾虑什么,西昭之事?”
  楚芙阳淡淡笑,“不是。”
  姜卿儿顿了下,看向亭外寺院景色,手中的汤婆子温温热热的,她忽然提起:“当年陛下只是寺中僧人,白衣袈裟行得端正,可偏偏本宫是个没心眼的,愣是赖着他娶本宫,哪有什么顾虑,僧人又如何,都不如本宫欢喜。”
  楚芙阳怔怔地看她一眼,撇下眼,叹口气,“若是没法坦然呢,王爷与我相敬如宾,做不到亲近,夫妻之间是这样的吗。”
  成婚当晚,他们不欢而散,这也过去半个月了,未曾共枕同眠,总是有一层纱隔着,谁也没捅破,像是同住府邸里,却不相熟。
  姜卿儿歪了下头,相敬如宾?似乎她和李墨在一起时,很少会如此,不是她动手动脚的,就是他动手动脚的。
  这二人是过于被动了,谁都不踏出一步。
  李墨以前虽然心事重重不够坦白,求欢倒是挺勤快的。
  姜卿儿顿住片刻,伸出手去握住楚芙阳的手,“要不本宫借你几本画卷。”
  楚芙阳疑惑,“什么画卷?”
  姜卿儿道:“就是成婚前,女子看的那些。”
  “成婚前女子有看画卷吗?”楚芙阳问道。
  姜卿儿哽了下喉,没人给她看过这些吗?试着细语道:“你们可行过周公之礼?”
  楚芙阳耳尖微微的烫,“应是...没有......”
  庄家礼节严森,读多了医书和四书,后来流落到西昭,女子之国,周公之礼什么的不曾知晓,只知晓男女有别。
  姜卿儿就不一样了,自小在青楼长大,听多了巫山风雨的事,早在及笄时,把戏秘图之类的看过几遍,不然也不会压着和尚上.床……
  姜卿儿清清嗓子,“谢王爷这怎么回事。”
  “我……”楚芙阳侧过身,其实也不能怪他,只是洞房当晚,她一个情急把谢五给踢下榻,之后就不再提起此事。
  姜卿儿握紧她的手,认真道:“他若不依,你便强上,男人最会装模作样,待事后什么话都好说了。”
  楚芙阳面颊有些红,“是…是吗?”
  “是的。”姜卿儿道:“那个…画卷,总的还是要瞧瞧,回去之后,本宫让三娘送几本来。”
  楚芙阳呼了口气,应声嗯,还真是让人难为情啊,竟把这种事同皇后提起了。
  寺院有着隐隐约约的诵佛声,亭外飘零起片片白色,宛如鹅毛,二人看向漫天之物,是今年初雪,很快就朦胧了视线。
  姜卿儿心间微喜,她走到亭前观望雪色,这雪来得突然,寒寺雪景,甚美。
  她轻轻道:“瑞雪兆丰年。”
  寺院的小径上,身着红袈裟的住持冒雪走来,入了亭,他将明黄色的平安符呈上,上面还有佛印。
  姜卿儿将其接下,手感柔软,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似有些好闻,便让宁薇赏了些东西给这老方丈。
  楚芙阳撇了眼护身符,那味道下意识让她蹙眉,却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对。
  这初雪是越下越大,二人没有多做停留,皆把斗篷上的帽儿带上,便顺着道路往寺外去。
  楚芙阳撇眼皇后,开口道:“这平安符的味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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