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尤为美,凤眼弯弯,看得李墨心中泛暖。
……
南岭平定,皇后生下一子,可谓是双喜临门,这几日里,皇城内喜气洋洋的,皇帝为此下了大赦天下的旨意,休沐三日。
南岭一事解决后,兄长离了程亦安的名,回到燕羽辰的身份,因此战役功绩卓著,承袭生父的爵位为忠武侯,碍于姜卿儿坐着月子,礼数不合,尚不得进宫看望。
听闻兄长一切都好,已和嫂嫂团聚,姜卿儿也放下心来,而孩子暂且有嬷嬷乳娘照看着,她也不用过于操劳。
姜卿儿起初还会和李墨使使小脾气,让他给削削苹果之类,但甚久不见,若别无正经事,她还是想要李墨陪着。
不过这一月里,二人还不能同床而眠,李墨想亲热,也得把这放一放,他便睡在侧房,平常也异常的规矩,鲜少有动手动脚的时候。
夜里有宫女宁薇在照顾姜卿儿,他偶尔也会起来去看看情况,总会宁薇给惊醒,李墨又一话不说的离开。
夏日炎热,寝宫里难免闷热,好在有冰块在屋里降温,姜卿儿也好过一点。
李墨也会学着如何抱孩子,起初还不熟练,三大五粗的模样,惹得姜卿儿发笑,抱完孩子,他就过来抱抱她。
因为此前身子养得好,孩子生下后没两天,便来了奶水,三娘说:“若是娘娘愿意,乳娘忙着时,若孩子饿了,娘娘可以自己喂孩子。”
姜卿儿即使有些不好意思,但一心扑在儿子身上的她,是没注意李墨的脸色。
三娘的话说了没几天,房门外时时候着乳娘,儿子若是饿了,哭了,便进来抱孩子喂食。
姜卿儿都没来得及起床,她本就行径不便,就没多在意,但后面总是涨得难受,也想试试喂喂孩子。
但那乳娘没给她机会,说是:“娘娘身子要紧,这里莫走样才是。”
姜卿儿哽了喉,也没在说些什么,只能暗暗放心里,就当这事儿过了,倒也没跟李墨说起。
她吃得也较为清淡,但怎么吃都补得紧,脸还肉肉的,暗自想待出了月子,定不能再胖了。
李墨倒是很喜欢她如今微圆的脸蛋,总是忍不住捏捏,姜卿儿总会娇嗔他一眼,模样娇媚可爱。
作者:快完结了,结尾总是卡文……
小太子是个很有脾气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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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朝暮(26)
夏夜月明,深夜里都泛着白光,姜卿儿本是睡着了的,外间的婴儿哭声将她吵醒,便揽了帏幔坐在榻上。
房间里点了一盏青灯,窗牗半敞,烛光轻轻摇晃,乳娘已经过去抱孩子了,候在榻旁的贴身宫女宁薇说道:“娘娘就不必起来了,小皇子有奴才们看着。”
夜里孩子总是啼哭多,这是正常的,总要劳神的,房门上倒影着乳娘的身影,正抱着孩子轻哄,但小家伙始终哭得不行。
姜卿儿静静地看着,这分明是她的孩子,看到这一幕,心里怪不舒服的,她忽然开口道:“把赫儿抱进来。”
宁薇没有多问什么,走到房门前传话,不过一会儿,乳娘便抱着孩子进到里屋来,生怕是自己动静太大吵醒了皇后娘娘,惹了她不高兴。
姜卿儿只是让乳娘把儿子交给她,或许是入了母亲的怀,原本哭闹得厉害的小皇子平息许多。
他小小的手蜷成圈,圆溜溜的黑眼睛看着她,白日里睡得多,到了夜晚格外精神,姜卿儿浅笑着,轻轻拍着襁褓。
可不过一会儿,他又放声哭起来,乳娘低声道:“小皇子是饿了,奴婢们来吧,娘娘安歇着就是。”
姜卿儿抬眸看了乳娘一眼,眼里是有些不高兴,开口便道:“你们退下吧。”
乳娘顿在原地,虽为难,但在皇后不悦的眼神下,只好退出里屋,不是她定要和皇后娘娘抢,是皇帝陛下的吩咐,这下倒闹得娘娘认为她争着小皇子了。
任哪个做母亲的,孩子难得落自己手里,心里总会不愉悦,姜卿儿也一样,况且她也不是不行。
乳娘走出里屋一盏茶后,住侧房的皇帝走来了,夜里他时常会过来,奴才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里屋灯火阑珊,两个奴才又候着门口,李墨淡淡瞥了一眼,没有多的言语,则是推门入房。
这动静把姜卿儿吓了一跳,怀里的儿子睡得安稳,好不容易哄睡着,莫给来人吵醒才是,她便瞪了一眼李墨。
李墨微抿着唇,目光落在她半开的衣口上,肌肤白皙,半掩着柔软,他缓缓走过来,在姜卿儿身旁坐下,开口道:“既然睡了,便交给婢女去照顾。”
姜卿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则是低眸看着儿子,心里暖暖的,感叹道:“你相信吗,我居然生了个小孩。”
她模样傻傻的,李墨下意识勾唇,回应:“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姜卿儿轻轻道:“这种感觉很奇妙。”
李墨微顿一下,俯首亲吻她的唇瓣,“我也是。”
趁着孩子睡得正香,李墨招来宁薇把他抱离房间,对姜卿儿说道:“夜深,该早些休息。”
说罢,李墨熄灭了桌上灯火,月光透过窗纱落进来,并不显得漆黑,视线清明。
姜卿儿还坐在榻旁,静静地看着他,李墨衣衫宽松,过来时只披了件外衣,她说:“你不回去么?”
近来他都在侧房睡的,姜卿儿这才如此问他。
李墨回到姜卿儿身旁坐下,借着月光看她,面容媚丽,丰姿绰约,便伸手将柔软的身子抱入怀里,在南岭的五个月里,总是在想她。
他低垂双眸,看向她衣口里的肌肤,如白玉般柔美,轻轻道:“我听旁人说你近来这儿有些不舒服。”
姜卿儿拢了一下衣口,只听李墨又接着道:“为何不同我说。”
他说着话,解开她的衣带,大手顺势入了衣底,姜卿儿面颊有些红,有些不知所措,小手捏着他的手臂。
李墨亲着她的耳尖,上衣里头早就湿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的,几乎是轻轻用些力气,便会流出来。
姜卿儿有些难为情,忙让他莫闹,李墨却道:“以后这种事,你莫再做了。”
他是在说刚刚孩子的事,这本就无需她亲自来的。
姜卿儿脸庞红扑扑的,上衣被他扯散开来,柔软盈盈跃出,点梅带着露珠,分外娇媚。
李墨将她身子托高了些,低首贴近了些,带着淡淡的奶香味,格外的甜美,他道:“若是不好受,要么为夫帮你,要么让人做些回奶汤。”
姜卿儿咬着下唇,模样娇滴滴的,从他怀里出来,拢起上衣,羞愤道:“谁要你帮忙了。”
李墨瞧着她一笑,“在我跟前你羞什么。”
他将挂在榻两侧的帷幔放下,榻内变得昏暗,姜卿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压在榻上。
气息温热,账内无光,但姜卿儿看得见李墨,上衣掩不住那香艳,他细微的轻咽简直让她害羞得心头发热,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她从没想过这个人连儿子的醋都要吃,这夜里他说了很多话,多数都不太正经。
李墨双眸漆黑,说得认真,这丰盈生得好看,舍不得她喂养孩子。
姜卿儿哪儿说得过他,最后累了,只能靠在他怀中安睡,睡颜带着一层媚态。
清晨雾大,醒来时姜卿儿的上衣早不知落在了哪处,床榻一片褶皱,便宫女备了热水,清洗过身子,李墨给她换了身衣裳。
好说也是半年没碰过媳妇,李墨忍不住抱抱她,这样的温香软玉难免不舍松手。
梳妆之后,姜卿儿去抱了孩子,在早上时,这小家伙总是要玩一会儿的,今日休沐,李墨不必早朝,正好坐一旁看着母子俩。
不过半盏茶,福如富呈上来一个金漆匣子,里头放着的是纹路精致的小金锁,样式是新款的,上面刻着李君赫的名字。
早在两个月前,李墨便命工匠大师耗时打制,锁上还嵌着羊脂白玉,此为长生锁,保一份平安。
李墨将金锁取出给儿子系上,实则他连立储圣旨已拟好,不过碍于种种因果,还需等他满五岁之后,才可宣立。
姜卿儿听他将缘由说完,她抚那长生锁,小小的一个,还颇有份量,嫣然一笑,对咿咿呀呀的儿子说道:“赫儿要谢谢爹爹啊。”
小家伙哪里会说话,只是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父母,试着学着他们笑。
时日渐去,孩子满月酒那日,李墨不想过于铺张,便只是尚德宫设了内宴,来得人皆是些熟络之人。
长公主先是去看了小皇子,模样看得欢喜,带着不少小衣裳,皆是以蚕丝缝制的,面料柔软,孩子还小,肌肤嫩,蚕丝最为适合。
如今姜卿儿是清楚长公主这人的心思了,无关皇室之事,皆可不留情面,如今姜卿儿嫁也嫁了,孩子也生了,这个侄媳,她也没什么好异议的。
再次见到兄长,也是在这满月酒上,燕羽辰变得沉稳了许多,身旁还站着一位女子,眉目如画,肤色有些苍白,名为柳清诗。
正是姜卿儿之前念叨的嫂嫂,是个温柔的人,身子似乎有些弱,听闻说起,是之前受了宣平侯的囚困,着了不少苦,如今算是雾散云开了。
因为孩子满月,平西王夫妇从辽西赶来庆贺,楚芙阳带了些新奇的孩玩之物,谢知渊就比较治学了,送的皆是四书笔墨,日后总会用到的,都是心意。
满月之后,李墨也开始着手思考儿子太傅一事,自然是要寻品行德高,博学多才之人。
他是敲定主意,早些把太子交给太傅管制,所以朝中上下这样可用的人选并不多,还得多思考些。
初为人父,日后还多得是要思酌的。
作者:写写养娃日记,小太子怎么长大的。
因为李墨的一句话影响他儿子的……爱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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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朝暮(27)
熬过炎炎夏日,便是金秋凉爽。
姜卿儿把剑舞捡起来了,挑着早晨时习舞练身,宁薇抱着君赫在旁边候着,总会传来儿子的笑声,是很欢喜娘亲行舞。
李墨也会挑着时辰下朝,回来时见这一幕,会在边上喝上盏清茶,待姜卿儿收了剑,将绢帕递给她擦擦汗。
姜卿儿身段曼妙,时日过去,渐渐地就瘦了些,身子恢复得快,李墨毫不避讳永安宫奴才们都在,总会揽着她抱抱,一双大手轻抚纤腰,说是量量尺寸。
姜卿儿面容微汗,见李墨如此,又染了些粉红,哪儿是量量尺寸,他这心思,她还猜不出来?
就说他也没个正经的,从宁薇那儿抱过君赫,便往寝宫里回。
行舞之后汗意重,沐浴时那男人就跟着来了,姜卿儿哪斗得过他,双腿被他捏得紧,几经挑拨,就软了身子。
事后姜卿儿是被李墨抱出沐室的,他虽胡来,但也小心翼翼地避免怀孕,这君赫还小,自然是不愿让她再遭罪。
他需求总很大,好几次差点让她招架不住,下床软了腿,若不是姜卿儿知晓,很难想象这家伙以前是个大和尚。
姜卿儿便戏弄地问李墨,“以前是弘忍时,真的就清心寡欲吗。”
李墨则是沉默了一下,面不改色地回应她,“可以不往此处想,卿儿,和尚也是男人。”
她哼哼唧唧地说了声花和尚,李墨瘪了下嘴,正经人谁当和尚。
姜卿儿却忽然开口道:“是有些想弘忍了,想你的袈裟。”
李墨双眸略微平静,将她抱入怀中,沉默不语。
女人总是习惯念旧,姜卿儿也一样,只是见他不喜欢,后来她也不再提了,可心里确实念念不忘。
时日渐去,小孩子长得快,初冬时便开始学着说话了,学着和人交流,却咿咿呀呀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总是懵懂地看着大人,这五官长开后,眉清目秀的,除了小眼睛长得和李墨那般的黑,还是像娘得多。
因为带着孩子,屋里皆铺上了柔软的绒垫,有时君赫爬来爬去的,免得磕着碰着,燃着暖炉,暖堂堂的。
但孩子总有体弱的,得一次照顾的嬷嬷忘了关窗,便有些伤风受寒,可把姜卿儿急坏了,好在太医来后,问题不大。
皇帝更是黑沉了脸,没过两日便没了那嬷嬷的消息,换了个新来的,宫里头的人私下传是被仗毙而死。
小皇子还未满岁,易沾染上病,理应好生照顾才是,姜卿儿紧张儿子,时时候在身旁,服了小半个月的药,也才转好。
皇帝生性冷厉,且又是而立之年,就这么只一个儿子,那是极其看重的,莫说只是要了那嬷嬷的命。
此次之后,永安宫的奴才照看小皇子时,更为小心谨慎,姜卿儿是不知晓这等事儿,当是那嬷嬷被罚后,离了宫去。
寒冬腊月,大雪将至,皇城内外一片白茫茫的,也不好外出行路,是开始忙着年底过年。
屋内砌的暖阁,也不见得冷,在摇篮床上,不过半岁的小君赫坐在里头,手里拿着泼浪鼓。
一旁姜卿儿正端着各宫的账本在查看,年底的支出总是要大得多,神色正认真时,儿子稚嫩的声音传来,咿咿呀呀的,摇着拨浪鼓。
姜卿儿抬眸看他,嫣然一笑,“赫儿,是在叫娘亲吗。”
君赫瞧着她,认真地学着她的话,忽然口齿不清地唤了声娘,姜卿儿心头一喜,放下手中账本,连忙把他抱入怀里,惊喜道:“是娘,赫儿再唤唤娘。”
儿子再唤了几次,却没在能吐出那个娘字,还没学得会。
正此时,李墨从长元殿回来,外面的太监传了一声,他正将染上霜雪的紫貂大氅脱下,姜卿儿抱着怀里的儿子小跑过来。
李墨见着,把大氅扔给太监,忙去扶住母子俩,“慢些走,朕的心肝儿嘞,怎么如此急躁。”
姜卿儿眉目弯弯,欣喜道:“方才赫儿喊我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