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待在这里，你可以退赛。
灵易点点头，听从了林南的安排。
三四天的训练时间，从选歌到舞台彩排，明天，就是第一次公演舞台，也是面向观众的第一个现场。
第54章
《青春翘楚》的第一次公演马上要开始了。在场外等候的观众们有序地排队进入场馆。
小姑娘们手上拿着自家爱豆的手幅，有人正好用手幅半遮着脸，不被镜头拍到。进入场馆外围时都有赞助的饮料可随意领取。
场馆内齐筱和四位导师的广告牌大大地挂在最中央。侧面的墙上是练习生们的照片，A班练习生居中，所占空间也大，练习生们的照片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
粉丝们拿着手机，给带着猫耳朵的好姐妹拍下站在广告牌下的照片。
即将表演的练习生们已经化好了妆，在后台等候，外面台下的观众通过荧屏看得很清楚。
观众们都进入了现场。音响里一阵电流的急响，咚咚地几声，舞台上《青春翘楚》的标志大小放缩，伴随着蓝色的灯光定在了巨大的屏幕上。深蓝色的背景灯光乍现，疾速打在舞台上，场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欢迎来到《青春翘楚》的公演的现场，我是青春代表人齐筱。”未见人，首先听到了齐筱的声音。
“我是vocal导师林南。”
“我是……”
“……”几位导师从后台走出来。
现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呐喊谁的名字的都有。她们晃着手里的手幅，齐筱的Q版头像最为显著。
“我和四位导师都已经准备好咯，今天的考核官们，你们准备好了吗？”齐筱问台下的观众们。
“准备好啦！”
“那好，我们后台等候的练习生们也准备好了！接下来有请第一组的训练生来挑战dance位置。”
第一组登场的是古风组，顾行舟是C位，服化造型组的早就准备好了各个组的舞台服。但顾行舟的衣服是最特别的，白色的汉服上点着朵朵藕花，其他组员的衣服却是各式各样的汉服，有种水墨江南风。顾行舟的C位凭借衣着就凸显出来了。
台下最前面举着顾行舟手幅，戴着灯牌的粉丝尖叫不停。顾行舟的舞台服，正是那天的女粉丝送的。也确实把顾行舟温柔仙气的感觉体现地淋漓尽致。
镜头滑下观众的脸，一个姑娘激动地都蹦起来了：“嗷嗷嗷，我崽好看死了！”
顾行舟柔软的腰肢再次让现场的粉丝们惊呼。明明不是最帅的，可跳起舞来，却很好看，给粉丝的感觉，这就是一场柔美的视觉盛宴。
第一组的表演结束了，齐筱，“我知道你们没看够，不着急，我们先为台上的练习生投票助力。请看清楚屏幕上练习生的助力编号，为你们pick的练习生助力。”
《恋香》排在vocal组的第四组上场，而后台的牛浩他们已经等不及了，越等反而越紧张。
他们看了刚才舞台上前两组的Vocal，观众的呼声很大，他们虽然感觉自己也准备得不错，但没有把握，前两组太强了。
“怎么还不到我们呢，我感觉我心跳得越来越快了。再等一会儿，我心就跳出来了。”牛浩悄悄和自己旁边的几个咕哝。
“啧，牛哥，你这么紧张啊？不像我，我就不紧张，经过了高考的毒打，这还算什么。”金铭恩幸灾乐祸地挑挑眉。
牛浩有点后悔自己不应该那么臭屁的，被金铭恩这个弟弟嘲讽了。
“诶？牛哥，你是不是瘦了？还是这衣服挡住了你的双下巴？”陆一凡揪揪牛浩领口的一串银色链子。
“是瘦了。”灵易冷不丁地出声。
一个组的人都讶异地向灵易看去。这是，灵易第一次说了除“谢谢”，“不用”，这两句生疏地不能再生疏的词以外的话。
因为配合他们歌曲的前后转折，他们今天穿的舞台服，是有两个部分。他们现在都是穿着粉色系的舞台服，是少年青春萌动的感觉。
灵易穿着粉色的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衬衣，一脚夹进裤子里。平时挡着眉毛的黑色碎发，被造型师抹了发胶，做成了好看的发型，灵易光洁的额头，眉毛，都露了出来。有些稚嫩却不失帅气的脸，属于少年的那种阳□□一下子就可以暖到人的心里。不管是换掉了他的那身黑色衣服，还是露出了整张脸。无疑，这样的他比平时阴暗不说话的他更让人感觉好相处。
但灵易说完一句话后，又恢复了那副没有存在感的样子。几个想和他搭话的同组练习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轮到他们上台了，牛浩顺手娄了一把灵易的肩膀，“加油！”话是对他们组的练习生说的。
灵易夹在中间跟着他们上了舞台，现场远远比屏幕里壮观许多。人山人海，各色的应援灯牌，前排的粉丝里竟然还有陆一凡的粉丝。陆一凡的蓝色灯牌比牛浩的红色灯牌都要多的多。
看到陆一凡的出现，粉丝们大声呐喊着陆一凡的名字。
如一片蓝色海域的波浪，滚动着，她们尽力将灯牌举过头顶，让自己的爱豆可以看到他的应援色。
陆一凡回以一个微笑。
牛浩对于有自己的灯牌，也很开心了。他的形象，对于想做偶像来说，还是有一些距离。但粉丝也很懂他，红色，他就像斗牛场的牛，最喜欢红色，霸气。
可有一个人，满场灯海中，都找不到他的名字。
这就是舞台吗？灵易第一次站在被灯海包围着的舞台，虽然找不到他的名字，但他还是震惊于站在舞台上的视野，亲眼看到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场面，壮观，华丽，不可思议。。
妈妈很想看你站在舞台上。
灵易的眼里有波光微颤。
齐筱笑着再次压下观众激动的尖叫声，“你们向观众介绍一下自己，要有特点的哦，这样观众才记得住你们每个人。”
“Hello，你们好，我是齁甜的陆一凡。担任队长，来自S-S娱乐。”陆一凡现场卖萌。
姐姐粉哪里能受得了这么软萌的小可爱，下面一片比心的。
牛浩站在舞台上要比平时收敛得许多：“你们好，我是最能吃的牛浩，个人练习生。红色我很喜欢，谢谢你们。”
金铭恩却是最活泼的一个，“你们好呀，我是最爱民谣的快要入行的歌手，金铭恩。来自汇乐娱乐。”
牛浩、陆一凡……：……看不出来，你竟然是最脸大的一个。
快要入行是几个意思？魔性歌手，在线做梦？
“灵易，个人练习生。”灵易说完，目光不自主地放远了。下面人山人海。
有什么用呢？已经没有人看着我了。
灯光暖暖的粉色，打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坐在道具台上。前奏响起，镜头打在陆一凡的脸上，陆一凡轻轻地唱了第一句。
几个人的部分唱完，随后是一个整体的和声。
他们一个个站起来，伴奏也逐渐深入，他们的情景剧也融合了进去。花式表白现场，他们整体跳着舞蹈，整齐而有力。
伴奏忽地变换了，他们扯住了灵易的衣服。原来，前期的男生是陆一凡，转折的部分是灵易。
灵易的身子被背后的几个人拦着，抱着。灵易的外套被扯走了，白色的丝绸衬衫将他的身影勾勒得劲瘦而脆弱。
挣脱的力道太大，他向前踉跄了几步。
表情是木然的，是在受到打击后暂时表现不出来的隐忍。
对不起，妈妈骗了你。
镜头打在了灵易的脸上，灵易睫毛缠了颤，眼睛里的苦色都要溢出来。
灵易缓慢的声音透过嘴边的麦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多年后，我可以嘛，一切化成了泡沫！”
伴奏骤然升上了高潮。灵易睫毛滑下一个弧度，他闭上了眼，“化成了泡沫~~~————！”
灵易的眉毛在中间皱成了一个小结，他嘶声力竭的高音像一记钟撞在了每个人的心口。
灵易右眼角滑下一滴泪，他微抬着头时露出的喉结动了动。在巨大的屏幕上，直接要击中人的心脏。
全场静了，舞台上的人都忘了动弹。
一个轻悄悄的带着急迫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别愣，摆阵啊。”
牛浩怼着身边几个人的胳膊肘，其他几个队员也都想起来，迅速过去。
下一秒，牛浩自己起来的时候却是踉跄了一下。
牛浩他们被灵易撕心裂肺的声音吓到了，都忘了他们上台都是带着麦的。不过，也不会有人纠结他们的失误。
就算没有他们最后的pose，整个场面也完美到爆。甚至说，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结束的pose是怎样的。
灯光暗下。
全场尖叫！她们在吼着灵易的名字。
其实灵易的镜头也只有不到二十秒，却直接让人感受到了心灵的震撼。
灵易的声音还很有特色，不是那种当代翻唱流行歌的网络歌手的声音。而是一种有着不符合年龄的磁性，但又有少年的青涩的味道。
灵易的组员才是最震惊的人，灵易在后来临时换上了最后高音的那两句。灵易比他们强，都能唱上去，唱功上和陆一凡不相上下，但音色比陆一凡好。
但今天的灵易的高潮部分，是通过他的歌声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是技巧之上的撕裂感情，哦，不，在这样的震撼之下，技巧是什么东西？更别谈他的面部表情，根本不敢看他。
观众们看到舞台上半跪着的瘦弱身影，知道，他把感情注了进去，却还没有出来。
他们不再尖叫了，只是等着他，缓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29 23:58:05~2020-03-30 21:43: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霖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深巷 20瓶；七喵M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舞台上五彩的泡泡，一点点落在地上，消失。
对他笑着的母亲，也在漫漫的泡泡的包围下，消失了。
齐筱站在后台，看着舞台上那个流泪的男孩儿，手指有些颤抖地握紧了银色的话筒。
表演结束，牛浩和陆一凡他们拥住了灵易，灵易站起来，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下面的小姑娘，有的单手捂住了嘴，露出来的眼睛透着满满的心疼。
“崽崽不要哭！”
“灵易！加油！”
在蓝色，红色，绿色的灯海下，有些小姑娘的灯牌默默地往下收了收。有一簇粉色的灯牌在一角轻轻亮着。不是没有，只是太过微小，灵易之前没有发现，现在B组的他们排成一排站在舞台上，灵易还有些湿润的眼睛在灯海中看到了他的名字。
女孩子心细，看到舞台上那个最显眼，闪闪发光的男孩，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可眼睛是最骗不了人的。姑娘们心都快碎了，灵易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唱出这样打动人心的歌声。
前排小姑娘们一声声的“崽崽，不要哭。”让舞台上本来隐忍着的灵易下颌轻轻皱起了小细纹，他的上排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
齐筱和Vocal导师林南也走出来了，林南点头肯定：“你们表现得很好，出乎我的意料，特别是灵易，后面临时把那两句歌词交给了灵易，灵易是最让我震惊的一个人。你还好吗？”
林南见灵易好像还没缓过来，关心地看过去。
齐筱走上前，轻轻地拥抱了一下的灵易。
温暖的拥抱，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到底还是年纪小，当温暖来临的时候，灵易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差点就要流出来。
温暖短暂即逝，齐筱一一拥抱了全组的几个男生。开口称赞：“你们都特别棒，舞蹈都是自己编的吗？”
金铭恩摇头：“我们编完之后，柏晨老师又帮忙改的。”
齐筱点点头，林南对金铭恩说：“恩，你今天没有跑调哦。”
他们都忍不住笑，就连灵易也笑了。
唔，崽崽笑起来也太好看了！绝美！
前排几个粉丝还默默地取下了头上的灯牌，悄悄念叨几句：对不起，灵崽我太喜欢了。
恩？现场脱粉/当场转粉。嘴上说着对不起，爬墙比谁爬的都快。
“青春考核官们，接来下就交给你们啦。确定好每位练习生的助力编号，你们有十秒的助力时间，开始。”
镜头扫过六个人，他们礼貌地笑。
“三二一，助力时间结束，请我们的练习生回到后台休息室等待结果。”
现场不情愿地啊~~地一声，齐筱笑了，“你们还想干嘛？”齐筱把话筒从嘴边拿开，冲着现场的观众。
“想听哥哥说话！”
“崽崽！”
齐筱收回话筒，好像才明白似的地哦了一声，叫住刚刚转身的几个人：“先别走，你们的粉丝想听你们讲话。反正票也投完了，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牛浩:好像是那么回事，现在说也拉不了票了。
陆一凡营业之后，轮到了牛浩。牛浩煞有其事地开口：“感谢我的粉丝们。”
有一声忍着笑的声音出现：“哥，现在就说获奖感言啦？”
牛浩撞了一下金铭恩，继续说完：“来看我，我会努力减肥的。”
“咦————”
下面全是不相信的声音。
陆一凡也悄悄地说了一句:“牛哥，你晚上少吃点泡面，就瘦了。”
“哈哈哈哈哈。”
齐筱：感情赞助的泡面都是牛浩吃的？导演，我jio得可以让牛浩代言一下泡面。
到灵易了，妈妈粉，姐姐粉都竖起耳朵听灵易说话。
“感谢你们的支持，我，很感动。”很感动有着写着我的名字的粉色。
呜呜，崽崽，我们才是最感动的！
陆一凡他们组来到了后台，等待结果。
“呼.........紧张，第一肯定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