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的边缘疯狂试探——丧丧又浪浪
时间:2020-05-10 08:46:03

  “我不会。”她极小声地说。
  声音掩在雨里,几乎要听不见。
  “怎么会不会。”祝凯旋喉结滚动几下,试图把她扶起来,“教过你那么多次。”
  云雾来打定主意要耍赖了,她手攀着他的肩膀,拒绝直起上身,她说:“我怕。”
  祝凯旋嘲笑道:“多少次了都,你怕什么?”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拐骗什么纯良无知的小姑娘了。
  云雾来的声音小到要屏息才能勉强听见,她一口咬定:“可我不会,我就是不会。”
  阳台上不知道什么被风吹落了,并造成了连环车祸,一顿噼里啪啦地响,好一会才消停。
  乌漆嘛黑的也看不清什么,想来外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云雾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没有管。
  祝凯旋还是没反应,看来是打算一直僵持下去了。
  云雾来有些恼,加大了音量:“合着痛的不是你。”
  听她说痛,他语气里面终于有了可以商量的余地:“真的很痛?”
  “当然了。”云雾来支起脑袋,“你没有听过三月不过X生活,自动愈合那什么膜吗?”
  祝凯旋忍不住笑了出来。
  四个月前傅行此宴随结婚,云雾来回来锦城参加婚礼的时候,他给她送行李箱差点在她酒店过夜的那一个晚上,他问过她这些年有没有别的男人,她没有给他答案。
  他至今仍然不知道确切的答案。
  如果有,他接受并理解,但他不想知道。
  反正至少最近的这三个月,没有。
  他翻身把她压过,轻而易举把她松松垮垮的睡裙随手跟块破布似的往外一扔,笑道:“那你忍着点,我再破一次。”
  云雾来手心向上遮着眼睛,笑骂道:“神经啊。”
  让她意外的是,祝凯旋没有直奔主题,他俯下身去。
  意料之外的细腻对待。
  窗外的雨彻底到了失控的地步,云卷着风,风驱逐着风,滂沱水声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跑呐喊。
  天也更暗了,不止是风雨,时间也到了该天黑的时候,万家灯火开始接连亮起,路灯,住宅区……有了人间烟火味,亮光在雾蒙蒙的雨丝里被晕开,模糊不清,萧瑟里,有了几分意料之外的温柔。
  云雾来几乎要融化在这个雨夜里。
  从前,这种服务不是没有,祝凯旋很乐意给她提供,倒是她抹不开脸,总是表现出排斥。
  可这一次,她知道他已经有多难熬,他额上甚至爆了青筋,但他仍愿意花时间去照顾她的感受。
  她手心全是汗,床单都有些抓不稳,几近灭顶的欢///愉里,她不安地蹬了一下腿,求助似的喊她的名字:“祝凯旋……”
  扣在她两膝上的手力道加重些,甚至让她有些疼了。
  “别动。”他声音很含糊。
  再度拥有她,他花了几秒钟去细细感受,伸手拂开她脸上被汗濡湿的头发,看她彻底失焦的眼神,他的生理和心理获得双重的极致满足。
  他问:“还痛吗?”
  云雾来的听力系统、思维思考能力和语言功能全是紊乱的,哪里有精力回答他,她微张着红润的嘴唇,有气出没气进。
  他很有成就感,吻她嘴角:“痛我也管不着了,自己忍着点。”
  窗外的雨久久不歇,急促且狂乱地润泽大地,大有毁天灭地之势,偶尔有所缓和,像张细密的巨大蛛网,缓缓拂过,然而过不了多久,又卷土重来,发动新一轮的狂风暴雨,阳台上的几盆四季常青的绿植无人顾及,被摧残得枝折叶落,叶子却是在雨水的洗礼下绿到发亮,叶片洗去尘埃,鲜嫩的汁水在叶面下呼之欲出,一掐就能出水。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云雾来压抑着自己,尽量不要发出声响,房子的隔音还行,但是太过激烈的动静还是能穿透墙壁,从前戴扬过来找万又的时候,她被迫听过很多次墙角,为了避免尴尬,她没有跟万又提及过。
  不过还好今夜的雨势很大,她甚至没有听到万又回来的声音——或者万又根本就没有回来。
  只是祝凯旋未免太疯了。
  澡都洗完了,又来。
  他不怕死的么?
  对了,他还真不怕,老早之前就给过她预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云雾来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她只知道自己像搜小船,在海浪之上浮浮沉沉,前进的方向全被浪潮掌握,自己没有半分掌舵的自主权。
  时间簌簌流逝,再一次醒来,是被外头一阵石破天惊的尖叫吵醒的。
  是万又的声音。
  云雾来一瞬间有些分不清自己今夕是何年,她过了那么一小会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巴黎,和祝凯旋一起。
  她一摸身旁,摸了个空。
  外头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窗帘透了点微弱的光进来,隐隐照亮房间里的轮廓。
  浑身被车轮碾过似的,眼睛也酸涩地眯不开,云雾来强忍着不适下了床,走到了外头一探究竟。
  万又起夜,结果刚开卧室门就看到家里客厅有个陌生男人的身影,惊得她六神无主,随手抓过手边的花瓶充当防身武器,放声尖叫。
  云雾来摁亮客厅的灯,灯亮的一瞬间她差点觉得自己瞎了。
  “别叫了。”她疲惫地挥了一下手,制止万又。
  她没来得及告诉万又祝凯旋过来的消息。
  万又在惊魂未定里认出了祝凯旋,也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把花瓶放回原处,骂了句“我了个大槽”。
  然后她扬手,礼貌地跟祝凯旋打招呼:“Hi。”
  万又的睡衣还算保守,没露什么不该露的,不过对祝凯旋而言仍是非礼勿视,他撇开目光,显出几分显而易见的冷淡,没有回应万又,而是对云雾来说:“我先回屋了。”
  祝凯旋鲜少这般落别人面子。
  客厅只剩下两个女人。
  云雾来尴尬地摸摸鼻子,压低声音,马后炮地介绍了祝凯旋的身份:“刚才那个是我老公。”
  “我认出来了,难为我认识你三年终于第一次见到你带男人回家了。”万又没好气,“但是你下次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吗?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没提前告知室友确实是云雾来的失误,她伏低做小:“我的错我的错。”
  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万又不要提起昨天叫她出门参加派对,她骗万又说自己痛经。
  但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万又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我昨天敲你门的时候你们正忙得不可开交呢么?”
  云雾来:“……”
  万又服了,她心累地挥挥手,说道:“恭喜和好,但你老公貌似看我不怎么顺眼啊。”
  “你这不是废话?”云雾来让万又好好回忆,“昨天你劝我去派对的时候,你都说了些什么,他一字不落全部都听见了,得多缺心眼才能喜欢你啊?”
  万又粗略一回忆,也有点怵得慌,她不敢再细想,跳脚为自己辩解:“那我还不是不忍心看你伤心难过,才想用小鲜肉的肉//体来慰藉你,再说你也不是那种人啊,我不就开两句玩笑吗,谁知道你们后脚就和好了,哎,以后还是任凭你在深夜里哭泣,不多管闲事了。”
  “我不会再在深夜里哭泣了。”说完,云雾来又补充,“当然,我之前也没有。”
  “切。”万又撇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你继续去睡吧,累坏了吧。”
  云雾来:“……”确实是累坏了。
  回到房间,祝凯旋已经睡下了,正背对着她躺着。
  云雾来掀开被子躺进去,等了几秒,没等他有任何反应。
  完了,肯定又让他记起万又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了,什么“摸着小狼狗的八块腹肌”,什么“又渣又便宜的老公”。
  云雾来戳戳祝凯旋的背,解释道:“我室友讲话大大咧咧,喜欢开玩笑,你别当真。”
  祝凯旋无动于衷。
  云雾来继续戳他:“祝凯旋。”
  他还是不理。
  看来只能用必杀技了。
  云雾来把额头抵到他背上,蹭了两下。
  “老公,要抱。”
 
 
第54章 
  这是云雾来第一次合法叫祝凯旋“老公”,意义重大,再加上一句千娇百媚的“要抱”点题,杀伤力可想而知。
  祝凯旋不可置信地面向她,虽然语气不太好,但终究是绷不住,愿意跟她说话了:“云雾来,你少来这套。”
  他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两句话就能被哄好的男人。
  看来这个女人在巴黎过得挺多姿多彩的,天高皇帝远,生活乐逍遥。
  云雾来又做掩耳盗铃的事了,她把脑袋拱进他怀里,假装自己看不到他不爽的眼神,小声说:“我就来这套。”
  她厚着脸皮,又说了一遍:“要抱。”
  祝凯旋手搭到她肩上了,但只是把玩她的头发,他记忆力很好,完美再现万又的言论:“又渣又便宜的老公有什么好抱的,不如抱八块腹肌的小狼狗。”
  “……”云雾来咬牙,但还是抱着哄人的耐心和态度,去摸他的腹部,隔着薄薄一层睡衣,厚度适中的腹肌凹凸不平,其中蕴藏着的令人战栗的男性力量,她不久之前刚刚体验过。
  她轻笑道:“这里不就有一条八块腹肌的小狼狗吗。”
  调//情谁不会啊。
  俗话说得好,一胖毁所有,多少学生时代的风云人物最后毁在发福上,一到毕业就开始横向发展,最终泯然众人矣。
  祝凯旋的身材管理很到位,下颌线清晰紧致,肩膀平直流畅,腰是腰,腿是腿,为分手三年依然能够吸引前女友兼便宜老婆的眼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云雾来怎么都没想到,她已经主动成这样了,祝凯旋居然还是无动于衷,没有来抱她。
  她最后给了他五秒钟时间的机会,当即就翻脸了,推开他骂道:“爽完了就提上裤子不认人是吧?那你可以滚回去了。”
  祝凯旋发出一声哂笑,终于长臂一圈,把她搂进自己怀里,质疑道:“你哄我就这点诚意?”
  为表矜持,云雾来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不过她很累,再加上很想被他抱着,所以很快软化下来,由他去了。
  祝凯旋翻起了旧账:“昨天也是,说什么在上面自己动,没点诚意。”
  “说了痛。”云雾来恼羞成怒。
  祝凯旋:“那今天不痛了吧,记得给我补上。”
  云雾来:“……”过了一会,她振振有词,“有的哄就不错了,我本来也没必要哄你,万又看我心情不好,想把我带出去放松一下,朋友之间打打嘴炮过个嘴瘾怎么了吗?你跟傅行此不说啊,你有本事把手机拿出来给我看你们的聊天记录。”
  “……”
  这次是轮到祝凯旋失言了。
  过去三年多,他没有女朋友的监督,自然也没有清理手机的必要,即便换手机也会把所有聊天记录原封不动迁徙到新手机上。跟最好的兄弟三年多的聊天内容,攒了多少干货根本难以想象,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他淡笑道,整个语气都轻柔下来。
  对他来说,她的这番话,重点在于“心情不好”。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那五天时间是她切切实实一分一秒走过的。
  从前年纪小,和她沦落到分开的地步,他们彼此都有错,不信任、不理解、自私、幼稚……一切尚可以用年少气盛来解释,但三年过去,在做出重新开始的决定之后,纵然她也有错,但他终究是没有做好,他应该给她更多包容和体谅的。
  “云雾来。”
  “嗯。”
  祝凯旋低下头。
  云雾来迎接了一个很温柔的吻,不带任何情//欲成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从中感受到了一点小心翼翼,这让她觉得自己正在被他精心呵护。
  她轻轻抓着他的衣襟,心里突然间变得很踏实。
  这是她来到巴黎之后,除去昨天晚上累到睡着——或者可能是陷入昏迷之外,第一次在别人的陪伴下入睡。
  这座承载她梦想起飞的城市,纵然热闹繁华,对她来说却也是冰冷孤独的,当夜幕来临,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她而亮,她是无根的浮萍,摇晃着,漂泊着,找不到可以栖息的落脚之地。
  现在,她身后有了退路和港湾。
  晨曦透过窗帘照进来了,察觉到怀中的人呼吸绵长,已然睡着,祝凯旋重新把她的脑袋拢进自己怀里。
  抚摸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他轻声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无论对错,我都很快就来哄你。”
  *
  睡前最后的记忆是温馨甜蜜的,但是待到中午,云雾来感到不适从睡梦中醒来,面对的俨然是祝凯旋的残酷。
  她有气无力地推搡他:“干嘛啊,不要……”
  祝凯旋哪里听得进去,他伸手去够床头柜。
  她那点阻挠根本不足挂齿。
  身体酸胀,快//感之余,还伴有隐秘的疼痛。
  云雾来瞬间起床气发作,抬起手就打人,只是打人的手和说话声音一样软趴趴,没有威慑力:“我都说了不要了还来,违背我的意愿,你这是婚内强//奸知不知道……信不信我去告你。”
  祝凯旋被她逗乐,闷声笑起来。
  戏谑的眼神流里流气,配合他故意加重的动作,云雾来的耳朵尖忍不住红了。
  她别过头,看墙上悬挂的的画,是一幅男女共舞的油画,出自一个西班牙画家,Kerr送她的,此时被祝凯旋撑在她旁边的手臂遮了个大半。
  伴随着颠簸,那画整个出现在她眼前、又很快重新被遮掩,再出现,再遮住……周而复始,不断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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