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是黑色霸王花——娇兰
时间:2020-05-11 10:19:01

  简直是走到哪里都愿意带着他。
  “罢了!知道你嫌我啰嗦, 不说了就是。”昭烈哼了一声。
  弘琛对着她勾了勾嘴角:“额娘在家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还有……要照顾好妹妹哦!”
  “知道了知道了, 快走吧,别迟了。”
  亲眼见着弘琛离开后, 昭烈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注意,她是管不动了。
  送走了弘琛,昭烈看外面的天色还早, 于是便又回去补了个觉,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对于自家主子爱睡懒觉的事情,府邸里的众人早就已经习惯了,那是半点都不以为意。
  起床后,重新梳妆打扮,昭烈又让人去唤含珠过来。
  母女两个一起用了午膳。
  “额娘一会儿要去隔壁一趟。”昭烈问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时年五岁的女孩子对着昭烈摇摇头,干脆利落的说了两个字:“不去。”
  昭烈见状便笑了笑,也不勉强于她。
  抵达雍亲王府的时候,接到消息的乌拉那拉氏亲自在花厅接待的她。
  此时在这里的不光光只她一人,还有位大着肚子的年轻女子,但见她穿着一身湖蓝色的旗装,梳着简简单单的二把头,五官很清秀,是个挺耐看的姑娘。
  昭烈的视线在其腹部上一扫而过,同时笑着道:“算算日子也快生了吧!”
  “就在下个月。”回答她的是乌拉那拉氏,但见其眉目含笑,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
  无它,只因眼前这女子,是弘晖的妾室,她的儿媳妇。
  两年前,宫里进行了一次选秀,这位出自汉军旗的田氏便被指给了弘晖做妾,如今更是身怀六甲,眼看就要诞育孩儿。
  “这肚子看上去,着实是大了些。”昭烈皱了皱眉,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谁想,她话音刚落,那边的田氏就目露羞意,轻声说道:“回殿下的话,太医说,妾身腹中乃是双生之子。”
  “哦?”昭烈果然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乌拉那拉氏肯定地对着昭烈点点头,笑着道:“是许太医亲口说的,错不了。”
  “四嫂真是好福气啊。咱们爱新觉罗家,可是很少出双胎儿的。”
  乌拉那拉氏挑了挑眉头,笑着的脸上全都是扬眉吐气的神色。
  昭烈却知道,她为何是这般。
  自弘晖第一任未婚妻骤亡后,不知道打哪里竟有不好的风声传来,说弘晖命硬,是专门的克妻之人,无论谁嫁了他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样的流言蜚语最是膈应人。
  既不好查源头也不好做澄清,可是把乌拉那拉氏给憋屈坏了。
  “等孩子出生了以后,我看谁还敢再嚼我们弘晖的舌头!”乌拉那氏重重地哼了一声。
  昭烈听后并没有接话,只对田氏说道:“我带了一些上好的补品过来,你挑一些,留着补身体。”
  公主殿下素来阔绰,出手的东西自然都是最顶级的。
  什么金丝血燕,冰蛤人参,鹿茸阿胶的,各个都是珍品。
  田氏见状自然忙着起身道谢,昭烈勉励几句,又见她肚大如箩站着实在不便,便让其先下去休息。
  田氏退下后,昭烈与乌拉那拉氏便说起了家长里短,言谈间,不免又论及了圣驾出巡一事。
  此次出巡,胤禛也在陪驾之列,而府里的年氏更是侍奉在其身侧。
  “年知月身体素来羸弱,我本是想留她在府里将养,没必要去遭那舟车劳顿之累,哪知她是那样的不领情,在王爷面前又是垂泪又是绝食的,闹的好像是我把她怎么样了似的!”提及年知月,乌拉那拉氏的就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昭烈却知道,此时的雍亲王府里,年知月基本上是属于“一家独大”的状态,乌拉那拉氏若不是有名分和儿子,此时怕也得是如坐针毡。
  “前年选秀,府里不也进了两个新人吗?”昭烈笑问道:“她们也不成?”
  乌拉那拉氏摇摇头,表示:四爷对两个新人都是平平的,年知月依旧是最受宠的那个。
  就在姑嫂两个说话的空档,外面又有人来报,说是和硕柔嘉公主带着女儿登门拜访。
  到底是胤禛的亲妹妹,她既来了,乌拉那拉氏也不能不让她进,于是很快地,久未相见的柔嘉就出现在了昭烈面前。
  柔嘉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撞见昭烈,她们两个素来是非常不对付的,此时碰到一起,彼此的脸色都不大好的样子。
  “四嫂!”柔嘉对着乌拉那拉氏附了附身子,而后又对着昭烈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六姐姐。”
  乌拉那拉氏请了她坐下,并且笑着对柔嘉身边的女孩道:“这就是聘婷吧,都长这么大了。”
  那是个穿着银白色精致旗装的小姑娘,长得蛮漂亮,只是眉眼间有一股子毫不掩饰的骄骄之气。
  “聘婷给福晋请安。”小姑娘脆生生地说道:“我是来找弘历弟弟玩的。”
  乌拉那拉氏就笑了一下,看那表情,这种事情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于是她很自然地对着柔嘉道:“钮祜禄妹妹的住所你是知道的,是我让人唤她们母子出来,还是你带着聘婷去她院子里面坐坐?”
  柔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于是,那对屁股都没坐热的母女两个很快就走掉了。
  “本宫的这位妹妹对你们府上的钮祜禄格格还真是【情谊深长】啊!”昭烈摇了摇脑袋,觉得特别的神奇,也特别的不可思议。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闺蜜之情?
  乌拉那拉氏闻言也是苦笑了一声,老实说,她其实对此也是很不能理解的。
  就在昭烈在人家背后暗自嘀咕的时候,那个被嘀咕的人其实也露出一脸不爽的表情。
  “真是晦气!难得出来一趟,居然还碰见她了!”
  “额娘,她就是你以前说过的,那个最令你讨厌的女人?”
  “不错!”柔嘉冷声道:“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哼——有什么可神气的!她是公主,本宫也是公主,凭什么她就要处处的压本宫一头,真是令人厌烦。”
  哄骗了康熙还不够,这么多年了,还一直“纠缠”着胤禛。
  这让自己这个未来雍正帝的亲妹妹如何能够不讨厌她?不恨她?
  “额娘,别生气了,您不是说过,女儿注定是凤凰之命,等我做了皇后,就让人处死那个讨厌的女人,给额娘出气!”
  柔嘉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还是我们聘婷知道心疼额娘,不过你命格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告诉给别人知道哦!”
  “嗯!女儿明白,要提防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富察.聘婷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
  柔嘉又嘱咐道:“一会儿看见你弘历弟弟,要与他多多亲近,你们两个不仅是表兄妹,还是一对青梅竹马,定要把关系处好了。\"
  “知道了,这样的话,额娘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
  ……………………
  弘琛随驾的一个月里,总共寄回过两封报平安的家书,信写的都很短,不过知道他过的很好,昭烈也就放心了。
  这一日,正在午睡的昭烈被人轻轻推了起来。
  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锦婳紧张的双眼。
  她当时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声音点有发哑地问道:“怎么了?”
  “主子。”锦婳低声说道:“弘琛阿哥的妾侍,难产了!”
  难产两个字一入耳中,昭烈心里顿时一个激灵,当下便掀开身上的薄被,皱着眉头道:“我记得含珠出生之时,皇阿玛曾赏下来一根上品紫参你让刘全速速带着它过去,看看能不能用的上。”
  紫参最能吊命,应该能够派上用场。
  事实上,此时的雍亲王府的正院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乌拉那拉氏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满心都是慌乱,田氏是一个时辰前开始发动的,本来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谁想这生着生着,身下的血就开始止不住了,当稳婆一脸急惶惶的出来告诉她田氏难产了的时候,乌拉那拉氏顿时就有一种天旋地转般的感觉。
  “福晋,太医问您,保大还是保小?”
  乌拉那拉氏轻吸一口气,几乎想都不想地便说道:“自然是要保小的!”
  田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第96章 
  接到田氏发动的消息时,弘晖正在外面办事, 作为长子, 现在雍亲王府的很多庶物他都要负责打理。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老实说, 弘晖心里还是充满期待的,所以再接到田氏要生了的消息时, 他果断的放弃手边的事物,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然而与预想中的场面大不相同进了正院的弘晖发现, 此时的这里是静悄悄的, 既没有产妇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也没有孩子降生后的喜悦欢呼声。
  弘晖的心里顿时就生出一种及其不好的预感。
  “阿哥回来了!”早就等在房门前的尺素,迅速附了下身子:“福晋在屋里正等着您呢!”
  “田氏呢?”弘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她们母子可还平安?”
  尺素闻言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犹豫地表情:“阿哥还是先进去吧, 福晋会告诉您的。”
  如此蹊跷的表现,迅速让弘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而这种不好的预感在看到乌拉那拉氏的时候几乎达到了巅峰。
  “这是你的女儿。”乌拉那拉氏指着悠床上的一个粉红色包裹, 满脸疲惫地对着儿子道:“田氏难产, 人已经去了。肚子里面的两个孩子, 也只保住了一个。”可恨的是留下的这个是女儿,而没了的那个却是个妥妥的男娃。
  听见田氏没了, 弘晖瞬间露出如遭雷击的表情,他呆呆地立在那里好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你也别太伤心了。”眼见心爱的儿子遭到如此打击,乌拉那拉氏不由柔声安慰道:“这女人生孩子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田氏不过是命不好没有那个福分罢了!”
  弘晖沉默不语,直直过了好半晌后, 他方才缓慢的行动起来,走到悠床旁,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那是个身量极小的孩子,大约是在母亲肚子里憋了太久的关系,她的脸蛋和大半个后背都带着青紫的颜色,看起来非常的孱弱。
  弘晖是个重情之人,田氏纵然只是个妾侍,但如今身死,他便要去送其最后一程。
  然而这般一见之下,几乎成了弘晖后半辈子的噩梦。
  无它,只因田氏死状极惨,为了确保孩子生下来,太医居然采用了剖腹取子之法,田氏的肚皮被豁开了两半,整个身体的血都流干了,弘晖简直都不敢想象她当时该有多么的痛苦和绝望。
  为了替自己生孩子,便搭上了一条年轻的性命。
  弘晖摇摇欲坠地后退三步,心中涌起了无数的苦痛与悔恨之感,瞬间泪如雨下。
  昭烈知道田氏难产而亡的消息时也情不自禁的叹息一声,就在上个月她还一脸期盼的望着双生儿平安落地,谁想不过月余,居然就阴阳相隔了“真是世事无常!”昭烈感叹地对着锦婳道:“她还那样年轻呢!”
  “谁说不是。”锦婳也露出一脸可惜地表情:“奴婢听说,田氏肚子里的小阿哥刚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活下来的小格格情形也不大好,都是用着药液在吊着性命。”果不期然,弘晖唯一的女儿,那位可怜的小格格到底是没能活到自己满月的那天,在一个平凡的夜晚,悄无声息的就那样去了。弘晖对此是大受打击,整个人郁郁寡欢了好久都没有缓过劲来。
  康熙五十五年的秋季似乎注定是多灾多难的。
  此时,远在木兰围场的康熙帝也是一脸阴寒的看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只皮口袋。
  正确的说是一只装了两只死鹰的皮口袋。
  “好,好,好——”康熙脸色发青,浑身发抖,他连说三个好字,但是从整个人的状态来看,显然已是在气疯的边缘之中。
  这老鹰,乃八阿哥胤禩所献。本意是想要讨好康熙,但最后也不知怎地,献上的老鹰竟是死了。
  康熙看着那死鹰,觉得胤禩这是在故意诅咒自己,这令他怒火冲天。
  “来人啊,立即召集诸皇子以及随行文武、禁军、护卫统领。”
  圣命既下,底下的人立刻行动了起来。
  大约一刻钟后,众人就聚集在了康熙的御帐之中。
  康熙指着那死鹰,怒斥胤禩包藏祸心,故意诅咒君父。随行的十四阿哥立刻上前一步,跪地表示:“皇阿玛,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八哥绝无此心啊!”
  这般解释,康熙如何能听。
  他甚至一脸阴寒的说出了:“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就此,这些年一直被不断打压的胤禩彻底被康熙帝所厌弃,想要继承大统已是绝无可能。
  发生死鹰事件之后,康熙再无心情继续出游,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返回了京城。
  “回来了!”看着风尘仆仆而归的弘琛,昭烈高兴低迎了出来。
  “额娘。”弘琛的嘴角也是掀了起来,张嘴便叫了一声。
  母子两个短暂的拥抱了一下后,便相携着往屋里走去。
  “含珠呢?”弘琛转了一圈,没发现自家的宝贝妹妹。
  “去隔壁了。”昭烈道:“你表哥最近一直心情不好,额娘便让含珠常去他那玩。”
  弘琛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自家妹妹这是充当了“卖萌”物了,话说,他小的时候也被这么对待过。
  “弘晖哥哥的事情我从舅舅那里听说了。”弘琛道:“真是太不幸了,舅舅他也很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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