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是很想被媳妇儿撸,但他的毛发太刺,舍不得媳妇儿撸一回手心被刺红,只能换个毛发手感好点的崽崽。
小狐狸嘛……手感太好,容易威胁到他的地位,还是算了。
小狐狸:瞪!
颜冬夏没有察觉毛团们的斗争,“明天我再去趟灰兔部落。”
枭:“怎么了?”
狐离:“有事没说?”
“不。”颜冬夏双眸微眯,“我要尽快让容树结出果子。”
“的确重要。”祭承想到那张被抹去了的地图,新部落的建立是以容树为基础和中心的,没有容树,他们做再多准备也没用。
“有想法了?”
“容树的最佳灌溉时间是日出前和日落后,这个时间如果我住在这里,永远赶不上,所以我会在那边住一阵。”
“带多少人去?”
祭司一开口,狐离不说话,枭也闭了嘴。
“带会做饭的去。”颜冬夏狡黠地眨了眨眼,“任务还是要完成的,是吧?”
众人会心一笑,不再多问。
银狼部落那么多族人投诚,吃是最大的问题,不把主意打到种植物的灰兔部落身上,她就不是颜冬夏了。
他们懂的,懂的。
当晚,银狼族人洗得干干净净,又在干净的洞穴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带着数量众多的干草、青草、菜糖回去。
颜冬夏挺想让他们带点大蒜、辣椒回去,去去羊肉的腥味,狼牙拒绝了,理由是:部落没有那么多水。
送走银狼部落,颜冬夏带上最会做菜的六个族人,和一众非得跟着的毛茸茸挂件,再度前往灰兔部落。
兔白听到守在部落门口的族人们传来的消息,几乎是狂奔出来的,气喘吁吁地望着颜冬夏,“你、你怎么今天突然来了?”
“来做客啊。”颜冬夏笑眯眯地说。
兔白呆住:“啊?”
“开玩笑的。”颜冬夏来过好几次,熟门熟路地往里面走,“帮你们的容树结果子来了。”
“好好好。”一听是为了容树结果子,兔白赶紧把人往里面请。
没走多久,听到消息的兔林和祭树走了出来。
兔白欢喜地说:“族长、祭司,夏来给容树结果子!”
“你有办法?”兔林很是惊喜。
“试试呗。”颜冬夏心里是有点数,但是不说太满,“我们在这住几天,行的吧?”
“当然当然。”兔林忙不迭答应,吩咐兔白,“兔白,赶紧让人收拾一下。”
“我们住兔木那屋和附近就行。”
兔木和兔枚领着巫流等人,带上东西去收拾屋子,顺道带走凌、狐巧、狼风。
颜冬夏的左肩趴着一只纯白的虎崽子,右肩蹲着一只火红的小狐狸,怀里卧着一只银色的小狼崽。
她现在一共收了三个部落,三部落的少族长、准祭司、现祭司全在身上,足以说明她的诚意和没有敌意。
三人三毛团去了安静的树屋议事。
坐下后,祭树问:“昨天来过没留下,特地今天过来,是有什么想法?”
“这不是我答应你的事没办好吗?”颜冬夏的撸毛技术越发纯熟,把小狼崽撸得翻出肚皮,抱住她的手可劲要肚子上按。
颜冬夏分了点注意力给他,说:“上次我探查过你们部落下的水系分布,简单来说,就是你们的容树能够在这里生根发芽,还长到这么大,养育你们这么多族人,主要原因是下面有一条粗壮的地下暗河。”
“然后,现在这条地下暗河在慢慢枯竭,也就是水量不够。所以不管你们这么些年浇灌多少水下去,将将够容树和你们自己生存,说不定还不够,容树自然是不能结果的。”
地下暗河这四个字光听名字就很容易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问题是……兔林皱眉:“自从和你交易之后,我们浇下去的水并不少啊。”
尽管如此,容树依然没有半分变化,所以他有些怀疑颜冬夏的说法到底正不正确。
“但,我们种出来的植物也不少。”祭树一句话惊醒兔林。
是啊。
他们为了和颜冬夏交换水,全族上下使劲地种植植物,所以按照颜冬夏的说法,可能还是将将只够生存用。
兔林:“那怎么办?”
祭树有点预感,“你这次来,是不是有办法了?”
颜冬夏:“我的想法是,今天日落之后,我给容树浇一次大的,明天日出之前再浇一次,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兔林:“如果没有呢?”
“那就换时间再来。”
当天,一行人住下。
中午时分,兔木的树屋前搭起两口石锅,巫流和狐菜各自掌勺炒自己的拿手菜。
知道要在这边住个几天,来的时候,他们带上不少肉、小麦粉、盐、菜糖。
植物可以和灰兔族人现成兑换,有兔木和兔枚在,大蒜辣椒番茄这些是不缺的,就通通没带。
就是石磨太重,不然她们还想带过来,每天喝一碗甜豆浆。
颜冬夏喜欢他们的皮毛,每一位族人都在致力于把自己的皮毛养好,小目标是狐瑞,最终目标是祭承。
中午这一餐,他们吃了许久,引起附近的灰兔族人们探头探脑。
晚上那一餐,他们吃得更久,引来祭树,加入其中。
晚饭过后,祭树带着颜冬夏来到容树的主树干处,“夏,开始吧。”
第62章 容树结果
灰兔部落的这棵容树足有上百米之高, 遮天蔽日, 张开的枝干树叶扩展到整个部落,容纳四千多族人还尚有很多富余。
主树根更是粗壮得需要十多个成年男人张开双臂手拉手才能绕个一圈。
望着这样的一棵大树, 颜冬夏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感觉一闪而过,难以捉摸, 索性不再多想, 手心贴着树干, 无色的水顺着树干缓缓流下。
水沿着树干、树根流下,渗入土中, 汇入地下暗河之中。
原本枯竭的河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上升, 连通其他支流, 再经过已有萎缩之势的细小树根,重新归入容树。
形成一个简单的小循环。
颜冬夏贴着树干放水的同时, 祭树的手心也贴着树干,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容树的欢喜。
这让他更为确认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夏,想成为灰兔一族的祭司, 第一条件便是能够种容树。”
“什么意思?”
“其他族人能够种植各种各样的植物, 祭司只能种容树这一种。”
祭树说, “种一棵容树所需要的水和条件太多,所以我自继任祭司一职以来, 并不曾真正地种过容树, 只能算是维护和照看。”
颜冬夏拍了拍容树的大树干,“你们部落要是每一任祭司都得种一棵容树才能继承祭司的位置,那撒哈沙漠可就得遍地容树, 足以让所有兽人部落居住了。”
“呵。”祭树失笑,也是,沙漠中可没那么多地方种容树,这个灰兔一族所谓的秘密其实早不算秘密了。
“你说得没错,所以你找好种容树的地方了吗?”
“找好了。”
“方便告诉我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颜冬夏还想着把人拐回部落去呢,没什么不能说的。
“离银狼部落不远处有一座咸水湖,你知道的吧?”
“听说过。”
“离咸水湖不远处有一片山,我把新部落定在那了。这次过来也是希望尽快让容树结出果子来,等到容树发芽长大,再移植过去,我们就能安心建部落了。”
“夏,你不了解容树。”
祭树眉头微皱,“容树的果子能够让灰兔族人种出水果来,但是想要果子变成种子长成容树,还得我亲自照料。容树一旦生根,根系发达,深植地下,移植伤根,不易种活。”
换句话说,就是移植容易死。
颜冬夏:“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祭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不说了。
“如果容树果子能够结出来,我再和你说吧。”
也行。
颜冬夏应下,继续往下注水。
祭树又道:“怎么想着把新部落的居住地定在咸水湖那片?那里很难种植植物,哪怕是我们灰兔一族也是不太容易的。”
“无妨,咸水湖附近不容易种植植物是因为咸水湖导致周围一圈土地的盐分含量超标,但是总有植物是能够适应那样的地方,找出来种那些就好。”比如向日葵。
颜冬夏的手里还有小仓鼠给的十几颗生瓜子,找灰兔一族帮忙照料一番,应该能种出来。
想想日后数量众多的小毛团们用小小的爪子握着一丢丢大的瓜子,放在牙齿里嗑,那画面也是很好玩了。
像小仓鼠那样嗑不到瓜子,反而笨嘟嘟地咬到自己的手指,真的是又有趣又心疼。
“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祭树作为祭司,得到族里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知识,懂得很多旁人不知道的辛秘,但就是没听说过这个。
果然,常年不出部落,光是守着容树是不行的。
“世间新奇怪异的事很多,不知道也正常。”
安慰他一句,颜冬夏拐向正途,“比如你今晚吃的那些菜,觉得怎么样?”
“挺好。”还是更喜欢甜甜脆脆的玉米烙一点。
“那你可知道,如果再有其他调料,做出来的味道会更好?”
“不知。”
“那你可知道,红狐部落的鸡蛋味道非常好?”
“不知。”
“那你可又知道,银狼部落的羊肉火锅好吃,羊奶好喝,羊奶制品更是美味至极,还能把一身的皮毛养得又柔又滑?”
“……不知。”
“这就是了。”颜冬夏见好就收,不再多谈美食,顺手收起了手,“今晚就到这里,明早我再过来吧。”
祭树在原地目送颜冬夏离开,双手紧贴容树树干,闭紧双眼,运用木系能力探查容树庞大的根系。
一如颜冬夏能够凭借水系异能探查水系分布,祭树也能探查植物的基本情况。
一番探查下来,还真被他发现不少东西。
以往浇灌水果里的水,容树没什么反应。浇灌颜冬夏的水,容树就会高兴些。今晚浇灌这么多,容树特别高兴,向他传达了很多情绪。
假如一天两次这样的浇灌方式,兴许要不了几天,就能结出果子。
第二天一早,颜冬夏再度前来浇灌。
“怎么样,有要结果的征兆吗?”
祭树的手还贴在容树的树干上,探查一番,摇了摇头,“容树三十年没结果了,或许要多浇几天才会有征兆。”
有道理。
颜冬夏不是那么没耐心的人,来之前她就做好心理准备,顺势住了下来,连续三天,一天两次地来浇灌。
期间,巫流等人凭借一手灰兔部落没有的手艺,和不少灰兔族人搞好关系,传授做菜知识。
兔木兔枚和几只小毛团们带着做好的零食,诸如薯条、薯片、糖冬瓜等等,和灰兔幼崽们努力地打交道。
两线并行,问出不少消息。
比如:在他们的坚持努力之下,不少灰兔族人喜欢上植物再煮一煮的吃法,很想自己动手试试,就是族里水少,他们不好试。
比如:他们很向往白虎和红狐部落,族人们能够吃饱喝饱洗得干干净净的生活。
至于灰兔族人愿不愿意去新部落,他们没有着急地询问,暴露目的。
就是日常聊天一般简单地说说话,表达一下对于日后美好生活的向往,顺便多注意引导一下灰兔族人的情绪。
白虎和红狐族人还来过一次兑换植物。
因为颜冬夏想把水留给容树结果子,没让他们兑换太多的植物,差不多够用,族人搬上一趟就回去了。
怕他们几个在灰兔部落没肉吃,枭和狐离还带上他们打来的猎物,很是有心。
顺便告知:族里的水不够了。
颜冬夏就回去一趟,为他们加水。
第四天的晚上,为容树浇灌结束后,颜冬夏例行询问:“还没有结果的征兆吗?”
祭树道:“有是有,不是很明显。”
接连四天,早晚两次的大量浇灌,颜冬夏把地下暗河里的水都给填满了,容树居然还是不肯结果。
这让她稍稍有点火大,也有点怀疑是不是还有其他因素影响容树结果。
回去之后,她抱来两只小兔子,问道:“兔木兔枚,你们知不知道容树和祭树之间的关系?”
兔枚有点懵,“什么关系?”
“如果是说部落的每一任祭司都要守护容树不能离开部落的关系,我是知道,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兔木知道的稍微多点,但也不是很多。
两只没成年的小兔子,家里还没有长辈教导,知道不多很正常。
这几天,和灰兔族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巫流倒是探听到一点消息。
“夏,我听说容树和其他植物不太一样,但是具体怎么个不一样,其他族人不是很知道。”
“这个我也听说了。”狐草忙说,“据说灰兔一族的祭司很是特别,好像是要通过什么特殊的办法选上的。”
“说是容树自己选的。”小狐狸坐在地上,后爪挠着耳朵,漫不经心地说出秘密,“好像是选择一个极有天赋的族人来当祭司。”
翼微怔,这个说法和兽人部落的惯例有些不同,“嗷嗷嗷嗷呜?”你确定吗?当祭司不是要血脉纯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