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也不是很确定,万一是她没看见的时候呢?
巫流跑出去一问,绿跟河傻了,她们俩怀孕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一通解释过后,明白又是个谣传的乌龙,众人哭笑不得。
除了感叹谣传真可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小毛团们笑得打跌,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传个话,就把人家渴望怀孕的雌性兽人谣传成已经怀孕,要当爹要娘了。
晚饭过后,颜冬夏和小毛团们散步回小院。
绿、河、蓝、流吃过饭,族人不要他们留下帮忙收拾,赶紧把他们推了出去。
四人匆匆地赶去小院,敲门之后,是翼来开的门。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卖惨和苦肉计,翼从只能裹着兽皮缩成一团睡在门口,到了能够出入房间,但睡觉依然不能留下的地步。
多少,算个进步。
小毛团们叠罗汉似的躲在角落,好奇地偷听偷看。
颜冬夏没管这群好奇心旺盛的崽崽们,仔细打量四人的面色和身体。
她没学过中医,不会望闻问切,大致觉得四人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比在白虎部落的时候好很多。
想想,也是应当的。
经过几个月的吃好喝好,身体调养,解除精神压力之后,怀孕应该是不难的。
颜冬夏把有利于受孕的一套说了,再从厨房端出四碗紫色的汁水,“喝了吧。”
四人:“……”
小毛团们:“……”
紫、紫色的?瞧着就很奇怪啊。
这诡异的颜色,汁上面还飘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叶片和种子,哪怕是信任颜冬夏的绿,都有点难以下口。
还是河,闭了闭眼,一口气喝下。
“有点甜,有点酸,有点苦,不是很好吃。”
评价一出来,好奇的小毛团们顿时放弃去厨房偷喝一点的想法。
又甜又酸又苦的东西,他们还是不尝试了。
河已经喝了,另外三人没再推辞,连带上面漂浮的叶子和种子也吃掉。
颜冬夏满意点头:“喝完就回去吧,这些能治疗你们不能怀孕的身体,每天晚上来我这喝一碗,差不多喝上半个月就好了。”
是药啊!
四人谢过颜冬夏后回去了。
等他们走后,小毛团们失去兴趣回到炕上,翼过来帮忙收碗,笑着说:“你忽悠他们。”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在厨房帮颜冬夏,知道所谓的药里面放了什么的。
红枣、番茄、柠檬……最重要的当然是那蓝色的水。
颜冬夏的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你知我知。”
不弄点味道奇怪的东西出来,他们怎么会相信那是治病的药呢?
翼低声笑笑,忽觉后背有点痒,挠了两下还是很痒,再挠。
“怎么了?”眼看翼把白嫩嫩的后背挠得一条条全是红痕,颜冬夏按住他的小手,“快把皮挠破了,别挠了。”
“痒。”翼的手被抓住,还是想去挠。
“很痒吗?”颜冬夏不敢用指甲去挠,用更柔软的指腹挠了几下,怕挠疼他,还吹了几口气,“还痒吗?”
“痒。”
“哪里痒?”
“往下面一点。”
“这里?”
“再下面一点。”
确认到底是什么位置痒,颜冬夏瞅了两眼,按住两边蝴蝶骨旁一块小小的凸起,“这里和这里有两个突出的地方,你以前有吗?”
“突出?”翼反手摸了两下,“以前没有啊。”
他又去挠,被颜冬夏狠狠地拍掉了手,“不许挠了!再挠,我拿藤把你的手绑起来!”
翼毫不犹豫地伸出小手,“给你绑。”
颜冬夏:“……”
作者有话要说: 翼:媳妇儿要玩pl,怎么能不配合?!
第88章 翼要返祖
翼的两只小手还是被颜冬夏给绑了起来,不然好好的背就要被他挠烂了。
就算手被绑起来, 翼还是会拿背部去蹭墙壁, 蹭炕角等粗糙尖锐的地方。
颜冬夏连连皱眉, 让狐瑞狐巧兔木兔枚两两作伴去叫祭承祭树过来。
他们俩的房子建得离小院最近。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很快,祭承祭树就赶了过来。
颜冬夏抓住还想乱蹭的翼, 把他扭过来, 露出被抓得一条一条的后背, 指着那两个莫名其妙的突起。
“翼突然长出这么两个东西,还说很痒。”
祭树和祭承分别摸了摸,心里有个猜想,又不敢随意下定论。
祭承:“凌, 去把你爸妈叫过来。”
狐瑞主动陪凌,两小只飞快地蹿了出去。
翼的表现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他们很是担心。
“有什么办法帮他止痒吗?”
藤蔓哪有能把白虎绑住的能力?也就是翼不愿意伤害颜冬夏,否则早挣开她的手, 使劲挠了。
这会儿,翼像是多动症儿童,肩膀动动, 屁股挪挪, 根本停不下来。
“敲晕了吧。”祭承抬起了手。
祭树哭笑不得,“别,枭和巫流马上就过来了。”
“我记得,你们说过白虎的返祖是……”
颜冬夏没吐出那四个字,而是看向翼背后突出来的那两块。
这个位置实在有点敏感, 不怪她会产生联想。
实际上,有所联想的人不止她一个。
祭树和祭承正是因为有着同样的联想,才想让更了解白虎族的族长枭和巫医巫流过来一趟。
祭承:“等他们两来再问吧。”
众人紧张地等待着那个谁都渴望的结果。
不多久,枭和巫流匆匆赶来。
不怎么长的一段路生生地让他们跑得气喘吁吁。
枭的话都说不清了:“发、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巫流喘得更厉害,单手扶着墙,“凌说翼快把自己的皮挠烂了,怎么回事?”
三人:“……”
翼:“……”
小毛团们:“……”
凌,你传句话怎么还能传出毛病来啊?
狐瑞从巫流的肩膀上跳下来,无辜地表示:“我还没开口,他们俩就急匆匆地跑过来了,你们自己说吧。”
颜冬夏单手抓着翼的手不让他乱挠,另一只手指着翼的后背,让他们过来看清楚一点。
枭和巫流下手摸了摸,对视一眼,眼底有着藏不住的激动。
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们想的那个。”
巫流:“双翼白虎。”
“还真是啊?”颜冬夏拿指腹轻轻地挠了两下,比划着五头身的翼,“人形总共也就这么点大,长出来的翅膀会有多大,能把他带飞吗?”
这么一说,众人的思维全被她带跑了。
狐瑞:“翅膀要多大啊?”
鹰高:“和我的差不多?”
祭树:“更大一点?”
祭承:“太大了看上去就不匀称了。”
众人对于翅膀的大小讨论得气氛火热,完全没了出现一个返祖兽人的惊喜,反而很是苦恼:翅膀小了飞不起来,翅膀太大不够匀称,好烦哦!
枭听得满头黑线,“翼,你变成兽形给我看看。”
翼的兽形差不多有颜冬夏一条手臂长,她单手抱得有点吃力,还是抱着去看他背上的小突起。
“兽形也是有的。”
枭瞅了瞅,“我出生那会儿族里已经没有双翼白虎了,流放途中丢失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不太清楚,但大概率是的。”
颜冬夏:“翼这样就能返祖了吗?还要做些什么吗?”
知道儿子有返祖的可能,枭确实很高兴,但是另一方面,他更为难于……“夏,你知道流放一族为什么从来没有回去的例子吗?”
颜冬夏:“不是因为没有族人返祖吗?”说话的同时,按住某只在她身上乱蹭的虎崽子。
“是这样没错。”枭狠狠地搓了把脸,“兽人想要返祖需要进入返祖池,没有返祖池,我不确定翼能不能撑到最后。”
颜冬夏惊讶地看祭承,无声地询问:你不是说只要进入返祖池就能返祖了吗?
祭承点点头,他知道的是这样,但是目前看来,白虎族知道的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枭,除了返祖池,是不是还有要其他条件?”
祭树:“而且,在撒哈沙漠很难达成?”
否则枭的脸色就应该是有族人返祖的狂喜,而不是欢喜与难过的混合体。
“对。”这话是巫流应的,“对于兽人来说,返祖本身就是个非常痛苦的过程。翼的翅膀要长出来了,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东西让他的翅膀长好。”
“什么意思?”颜冬夏追问。
巫流:“就和兽人要长大得吃很多的道理一样,再长一对翅膀,需要很多东西。”
“你说,我一定给凑齐。”
颜冬夏狠狠地呼噜两把翼的脑袋,稍稍出了那份担忧的气,“实在凑不齐就去抢,出不了沙漠的限制对我没用。”
众人:“……”你是城主,你说得对。
翼抬头就要反驳,他宁愿不长翅膀也不想让颜冬夏自己一个人离开沙漠,这份反驳还没出口,就被单方面无情镇压。
颜冬夏:“闭嘴!”
翼:好的。
虎崽子委屈地踩爪爪,在颜冬夏怀里缩成一团,不敢再惹她生气。
枭:“进入返祖池后有返祖迹象的兽人,会得到兽神殿送来的一瓶蓝色的水,喝个三天差不多就能止住返祖初期产生的要把身体挠烂的瘙痒感。”
而现在,他们身处被流放的撒哈沙漠,无法前往兽神殿。
祭承:“返祖池的成分我们三个已经破解出一点,就算不是完全一样,多少能顶个用。下一个!”
枭和巫流愣了一下,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
巫流道:“返祖会把兽人的血脉进行二次提纯,据说过程像是全身被泡在岩浆里,又热又刺又痛。”
而现在,唯一的冰系能力者翼在返祖过程中是不可能再结冰,照顾自己的。
祭树:“部落研究出提高觉醒几率的药了,再不行就丢进游泳池里天天泡着,下一个!”
明明解决了最难的两个问题,枭和巫流的面色依然不是很好。
“最后一项就是……”
枭沉重地吐了口气,“有经验的长辈进行指导,同时进行返祖和能力觉醒。”
巫流:“白虎历史上出现过返祖失败,变成双翼黑虎的事。”
“黑虎不好吗?白毛是很好看,黑毛也不错啊。”对毛绒控而言,皮毛颜色没关系,手感好就行。
祭承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又是该死的常识问题!
“冬夏,你听好了,我们所在兽神大陆的兽人们信奉四位兽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枭:“我们所在的白虎族,就是白虎兽神后代的旁支。”
巫流:“其他兽人可以出现黑色,就我们白虎一族不行,因为历史上返祖失败的那只双翼黑虎毁灭了他所在的那一族,几万白虎族人一夜之间全被烧死了。”
“那只双翼黑虎觉醒的是火系能力?”
“是黑炎,最可怕的火系能力。”
怕颜冬夏不了解黑炎的可怕,枭举了个例子,“黑炎焚烧过的地方寸草不生,一片焦黑。”
颜冬夏很想吐槽:谁家的火烧过之后不是这样的?
“行吧,那现在怎么办?你们白虎族没有有经验的长辈,就让翼自己摸索着来吗?”
祭树:“好像……”
巫流:“……没有其他办法。”
“啧。”颜冬夏烦躁地撸了N把,在翼怀疑自己的脑袋要被撸秃之前,她总算停了下来。
“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就看着搞搞吧。”
枭:“……”
巫流:“……”
怎么就那么不放心呢?
不过,有祭树、祭承两个祭司在,应该不会让颜冬夏乱来。
两人心里惴惴,回去之后召集族内年纪大的长辈们,问他们有没有人知道其他消息,哪怕是一点点经验也好。
众人先是高兴于翼有可能返祖,又担心他能否成功返祖,搜刮来搜刮去,搜刮不出什么,只能听天由命。
小院里,颜冬夏把翼丢进锅里,让蓝水泡着。
自己和祭承祭树商量,“我不是很了解绿蛇族,但蛇要蜕皮,多少和现阶段的翼有点像对不对?他们没有药的吗?”
“应该是有的。”祭树不太确定,“如果绿蛇族每个兽人蜕皮都和翼这样,那也太惨了吧!”
“冬夏,你想好了吗?”祭承问,“你不收拢绿蛇族是出于各方面考虑的,如果问他们要那些东西,翼返祖的秘密就遮不住了。”
假如绿蛇族反过来要挟他们可怎么办?
“总不能让他这样挠个三天吧。”
一边是内部不稳收拢绿蛇族可能引起的动荡和危险,一边是翼会把自己的后背挠烂,颜冬夏很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