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在也没人敢惹他了。
听尤柠断断续续说起梁家的小孙子时,奚奶奶心里顿时就没气了,只剩下心疼,“我就知道那小三不会对原配的孩子好!”
奚爷爷也同情的叹息一声。
…
吃过晚饭,梁度再次打了电话过来道歉,奚奶奶没说两句好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奚黛虽然对那“梁靳北”怀着同情之心,但收到梁深的消息后,就抛到了脑后。
梁深:【回去了吗?】
梁深:【见到面了吗?】
奚黛:【没呢。】
奚黛:【他工作忙,没抽出空。】
奚黛虽然也挺生气的,但听尤柠说的那些,她也气不起来了。
奚黛:【不过奶奶当时挺生气的。】
梁深好半天才发了消息过来,【这事儿是他的不对。】
奚黛:【嗯】
梁深:【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奚黛发了句晚安过去,就摁灭了手机。
梁深看着手机里的聊天内容,捏了捏眉心。
这时,梁度从外面走进来,“你今晚缺席了,明天过去认真的赔个礼道个歉。”
梁深放下手机,“我知道。”
梁度看了眼梁深,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提醒道,“明天早点去。”
-
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时,爷爷奶奶已经出门遛弯了。
奚黛抱出自己的琵琶,准备录歌。
自从放了假,她B站上的更新也鸽了两三周,粉丝们都给她发私信催了。
再鸽下去,她也不好意思了。
纠结了几分钟的录制曲名,最终确定为一首最近电视剧大红的主题曲。
正弹着,奚泽走了过去。
等一曲结束,他才开口,“换了把新琵琶?”
奚黛“啊”了声。
奚泽是知道她以前的那把琵琶的。
那琵琶是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给她买的,她一直用到了现在。
奚泽又看了眼琵琶上刻着的字,“别人送的?男的女的?”
奚黛脸色微微一红,“哥哥你好八卦啊。”
奚泽勾起唇角,“看来妹妹有喜欢的人了。”
奚黛赶紧否认,“没有。”
奚泽煞有介事的一笑,“哦?”
奚黛确实不好跟他说她和梁深的关系,一个劲儿的点头,说自己没有男朋友。
“小妹,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懂吗?”
奚黛否认,“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兄妹俩正在掰扯,遛完弯的奚爷爷和奚奶奶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奚泽看向两位老人家,“你们这是去逛街了?”
奚奶奶笑呵呵道,“梁家的那孩子确实不错的。”
奚泽:“?”
昨天不是还挺生气的吗?
奚奶奶继续说,“今天一大早,靳北就过来赔礼道歉了,还带了好些礼物。”
那孩子礼貌懂事,她自然就没把昨晚的事放在心里了。
奚泽:“那他怎么不上家里来?”
奚奶奶:“这不是在小区里碰见我们了嘛。”
说着,她叹了口气,“那孩子也挺忙的,送完礼物,又回去工作了。”
说到这里,她不免也有些感叹,“梁家那么大的家产,他如果不努力,就全落到那小三的手里了。”
奚泽抿了抿唇。
心头赞同。
奚奶奶顿了顿,她看向奚泽,“小泽啊,以后靳北要是有工作方面的麻烦,你就帮忙解决一下,尽自己所能。”
奚泽点点头,“我知道了奶奶。”
-
奚奶奶再没提出再见一面的事了。
很快,农历新年悄然而至。
除夕夜晚,奚黛吃了晚饭,就被奚泽和尤柠拉到楼上放烟花。
奚黛并不是很想去。
她并不想吃哥哥和准嫂子的狗粮。
但最后磨不过尤柠,还是跟了上去。
奚泽已经在楼上摆满了烟花。
尤柠兴奋的跑过去,两人就像小孩一样,在顶楼上玩的不亦乐乎。
奚黛单手托着腮,看着漫天绽放的烟花,唇角弯了弯。
她拿出手机,翻到与梁深的聊天微信。
微信那头,梁深显示的是正在输入。
奚黛心咯噔一跳。
他是在给自己发消息吗?
刚这样想,奚黛就收到了梁深的一条语音消息。
她点开。
【小富婆,祝你新年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的声线偏沉,听着耳朵酥酥麻麻的。
奚黛也给他发了消息,【也祝你新年快乐。】
发完,想了想,又给他发了一个【666】元的红包。
梁深看了眼红包,轻笑一声,转头又给她发了一个红包。
奚黛点开。
是【1314】元。
心脏瞬间漏了一拍。
她按住说话键,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梁深又发来消息,【那十万元奖金还没用完。】
奚黛扑哧一笑,【给爷爷买点好吃的呀!再给自己买点衣服之类的。】
梁深:【嗯,买了。】
尤柠见奚黛还在玩手机,连忙催促她一起放烟花。
奚黛见此,便给梁深发了语音过去,【我去放烟花啦。】
没去看梁深的回复,她就加入了尤柠的队伍。
梁深放下手机,拉开窗连。
其实这边离星月湖不远,他可以看见那边天空中炸开的绚丽烟花。
和她一样漂亮。
—
过完年,奚黛早早的去学校报道了。
寝室里陶菲来的最早。
奚黛打开门,就看见陶菲在忙忙碌碌收拾东西。
“你来的这么早?”
陶菲瞄了眼奚黛手里的箱子,嘿嘿的笑了两声,“我明白了,你是想见你的梁深哥哥了,对不对?”
奚黛嗔了她一眼,没否认。
陶菲放下手里的脏帕子,抽出一张纸擦擦手,又扒拉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袋喜糖来,“呐,这个给你。”
奚黛接过,咦了声。
陶菲解释:“我姐结婚时的喜糖,喜气分给你,希望你早日和梁深哥哥修成正果哦。”
奚黛被陶菲这话逗得心花怒放,她将喜糖揣进兜里,“谢谢。”
揣好喜糖,奚黛也加入了大扫除活动。
等两人将寝室的卫生打扫完,已经下午五点半了。
陶菲洗了手,问奚黛要不要出去吃饭。
奚黛拿起装有喜糖的包,“我就不去了,今晚也不回来了,留在公寓那边。”
陶菲“啧”了声,“看来今晚又是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奚黛无辜的眨了眨眼。
陶菲凑近了些,暧昧不清的开口,“一个月没见,记得克制一点。”
过了好几秒,奚黛才反应过来,脸蛋瞬间涨红。
“我们还没有做过。”
陶菲惊讶,“还没有?那你白包养了?还是他不行?”
奚黛:“……”
陶菲的虎狼之词太可怕了。
奚黛赶紧摇摇头,“我先走了。”
她转头就出了寝室,也不顾身后陶菲的呐喊。
一路快走回公寓。
到了十五楼,奚黛摁了开门密码。
屋内传来泡面的味道。
奚黛正疑惑着,就看见梁深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端着一碗泡面。他穿着居家衣服,头发湿润,看来是刚洗过澡。
差不多半个月没见面了。
上次见他还是在那间高级会所里。
他没变,依旧英俊帅气。
梁深挑眉,好笑的看着她,“站在门口干什么?这才半个月,小富婆就不认识你的小金丝雀了?”
奚黛轻咳,关上门进屋。
梁深放下碗筷,“吃饭了吗?”
奚黛摇摇头。
梁深将碗筷推到她面前,“吃这个。”
“那你呢?”
“我再去煮一碗。”
奚黛哦了声。
梁深揉了下她的软发,起身去了厨房。
奚黛戳了几筷子,放下,也跟着去了厨房。
梁深刚烧好水,就看到奚黛进来了,他勾了勾唇,“怎么不吃了?”
奚黛没应,直接走上前,将拿包喜糖给他,“我室友给我的,说是沾沾喜气。”
梁深看了眼手里的喜糖,又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桃花眼映着光晕,勾人潋滟。
奚黛紧张的捏着衣角,心里小鹿乱撞,“那什么……我继续去吃饭。”
她刚转身走,就被梁深拉住了手腕。
“哎?”
梁深揽住她的细腰,直接将她抱起。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案台上。
梁深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浅棕色的瞳仁看着她。
奚黛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怎、怎么啦?”
梁深勾着唇角,“半个月,小富婆得给小金丝雀一些奖励吧。”
奚黛杏眸纯澈,无辜又清魅,“你想要什么?”
梁深的目光移到她的唇上。
奚黛心跳如雷。
“就这个吧。”
“嗯?”
她还没反应过来,梁深便低下头来,薄唇覆盖在她的唇瓣上。
作者有话说: 嘿嘿~
第30章 小富婆x11
开学伊始,学业并不紧张。
奚黛除了上课, 平时就练练琵琶, 偶尔和室友们出去逛逛街,时间轻松。
这学期的选修课, 奚黛选修了心理学,每周五最后两节开课。
周五的课程, 除了最后两节选修课,就上午两节乐理知识。
上完课, 还没到午饭的时间。
奚黛抱着书本回了寝室。
寝室三人, 只有周蜜在, 其他两人都有课。
周蜜上午没课,这会儿还赖在床上。
奚黛放下书本, 打趣道,“你这是跟床合二为一了啊?”
周蜜懒散的睁开眼, 嗯哼一声。
奚黛笑了笑, 没再开口。
周蜜重新探出头来, “明天是周末, 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奚黛想了想,“暂时还没有。”
“不跟梁深哥哥过二人世界?”
奚黛顿了下, 正准备回答,寝室门突然被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两人都看向了门口——
谢安安抱着书本气喘吁吁的回来。
奚黛&周蜜:“?”
谢安安跟发现新大陆一样,深吸一口气,语气夸张, “我跟你们说一件大事。”
“巨大的事!说出来你们三观都会毁。”
“什么事啊?”
周蜜好奇。
谢安安没回,而是直接蹦跶到自己位置面前,拿起水杯,吨吨吨喝了好几口。
周蜜:“……”
她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你要说的毁三观的事,就是你要喝水?”
谢安安喝完水,擦了擦嘴角的水迹,正着脸色,“当然不是。”
她坐下来,神秘兮兮的开口,“这学期开学从开学到现在,蒋梦晨就没有来过学校。”
奚黛也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周蜜被谢安安这番大喘气,弄得没脾气,“安安啊,你有事就直接说完,这样哽着,我们也不好受。”
谢安安坐直了身子,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她怀孕了。”
寝室里当即安静了两分钟。
周蜜和奚黛都茫然的看了对方几眼。
谢安安接续说,“这事儿还是蒋梦晨好友透露出来的。”
“就过年那会儿,她被检查出来怀孕一个月。她现在还在上学,肯定是不能生啊,所以就想找个医院偷偷打掉。”
“打孩子那天白彧丞没去,她就让好友陪她去的。结果好友大嘴巴子给说了出去,现在整个系都知道她为了白彧丞人流了。”
“那个医院好像不太正规,她手术后,恢复的不太好,被感染了,到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寝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周蜜有些唏嘘,“原来白学长这么渣啊?”
谢安安应了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外表光鲜亮丽的人,内心是个什么龌龊心思呢。”
奚黛也赞同的点点头。
谢安安“嗐”了声,“千万别在垃圾桶里找男朋友。”
说着,她又看向奚黛,“奚黛妹妹,你跟梁深交往不深,不知根知底,完事还是得留个心眼。”
奚黛应了声。
周蜜也开口了,“梁深这个人,人品应该不坏的。放心吧,我小叔叔的朋友,人品都是ok的。”
谢安安也松了口气。
这个话题稍显沉重。
寝室里三人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过了好几分钟,奚黛起身,抱起了放在说上的琵琶,“那我去练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