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琴也在一遍凑热闹似的说要帮忙,何晓春听婆婆和小姑子都这么说了,心中的负担放下了,心情松快了很多。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穆锦和顾清桥订婚的日子,在这期间穆锦和顾清桥再也没有见过了。
订婚的前一天晚上下了雨,淅淅沥沥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不见得停,顾家人来到的时候天还阴沉沉的,时不时地就要飘一些雨。夏红霞把顾家人带进客厅,穆锦去了厨房取出几个大碗,一个大碗里放一勺白糖,用开水冲化后放在托盘上端进堂屋里给顾家人喝。
穆志勇在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陪客的,夏红霞作为当家主母,也坐在客厅和顾家人寒暄。
顾家人来了没多久,村长媳妇儿也来了,跟着她一起来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和穆锦家相处得不错的妇女。
她们前脚到,后脚穆良就跟着任新杰来了,穆良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穆锦走到她的边上:“姐,你怎么了?”
穆良看了一眼自家妹子:“能让我心情这么不好的,除了你姐夫那个妈还会有谁啊?”
穆锦皱皱眉头;“她又闹啥幺蛾子了?”
穆良也不瞒着穆锦:“今天早上我起来挺早的说要过来,结果临出门前有人来叫你姐夫,说他妈上吐下泻的可严重了,要上医院去。你姐夫虽然也烦他妈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就这么扔下不管吧?”
“我和你姐夫去看了,你姐夫说要请大夫来看看,她死活不同意,你姐夫没搭理她就去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来,结果人家一检查,哦,屁事儿没有,就是吃坏肚子了。然后你姐夫他爸才说她早上起来去厨房舀了一勺猪油吃,为的就是阻止你姐夫跟我回娘家。”
“你说她无聊不无聊?”
穆锦对任老太太也是无语了,人不聪明,也不够狠辣,但就像她以前说的那样,像苍蝇一样恶心死人。
穆锦实在是不想自家姐姐像上辈子一样忍受那个老婆子一二十年了,她对穆良道:“姐,要不你离婚吧。你长得好看又贤惠,就算带着孩子也大把男的要你。”
穆锦的话音刚落,就被路过的夏红霞拍了一巴掌:“瞎说什么呢。”
穆锦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家里,劝穆良的话都到了嘴边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撇撇嘴,看向穆良:“姐,你要不到县里租个房子开个小店?”
穆良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像她和任新成那样卖百货的店在县城里已经有三四家了,市场已经饱和了,她们再去开很有可能就会亏钱了:“我和你姐夫也想过,但卖针头线脑小百货的县里有好几家了,开了也会亏本,别的倒是少了点,但我和你姐夫也没接触过那些东西,想找也没有门路啊。”
任新成之所以赚钱,就是因为偏远村长里小卖部少又离得远,他拉点生活用品到那些村庄里买的人不少,这才挣了钱。
穆锦眼睛一转,把穆良拉到了她的房间,把做好的小裙子和新做好的套装给穆良看:“姐,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衣服做出来的,我们在县城卖过,挺挣钱的,要不你到县里租个房子,专门卖我做的衣服呗。”
穆良没急着说话,拿起几套衣服反复的看,对其中一套大红色的S码的小裙子翻来覆去的看。当了几十年姐妹,穆锦最了解穆良了。她没拒绝,就说明她心动了,
穆锦再接再厉:“姐你专门在县城里开个卖小孩儿衣服的店,顺便再卖点头花帽子丝巾啥的,肯定不少挣,再说这样专门卖小孩的衣服的店在咱们县城里可还没有呢。”
穆良心中一动,她把手里的小衣服放在炕上,道:“我回家和你姐夫商量商量。”
穆良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却是愿意了,她实在也是受够了三天两头找茬的任老太太了,她对任老太太那人恶心透了,她一分钟也不愿意和任老太太待在一块儿了。
穆锦满意了,放心了,任新杰那男人就有一点好,听穆良的话,穆良说啥就是啥。穆良这么说,基本上就是稳了。
姐妹俩走到厨房,厨房里已经忙活起来了。今天的订亲宴顾家来的人挺多的,穆家这边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也得好几个人来。
穆锦作为今天的主角并没有她什么事儿,她想进厨房帮忙都被人轰了出来,穆锦无所事事地回了房间,没过一会儿,穆琴推开门走进来了:“二姐,我二姐夫说让你出去一下。”
穆锦看看窗外的天:“你二姐夫在哪儿呢?”
“在大门外呢?”穆琴说着话,忍不住从身后拿出一颗棒棒糖出来吃。
穆锦看不过眼:“少吃点糖,当心长蛀牙。”
穆琴丝毫不惧:“我二姐夫说了,吃了糖以后早晚刷牙就不会长蛀牙了。”顾清桥爱给穆仙两姐妹买糖吃,每次来都要给她们俩带点,并且还嘱咐姐妹俩吃完糖一定要刷牙。
穆仙姐妹俩可喜欢这个长得高高大大的二姐夫了,当然这也是有对比的,要是有任新杰在场的地方顾清桥是要靠边站的,毕竟顾清桥没有小卖部,也没有豆奶和辣条。
穆锦翻了个白眼,出了房间到了大门外,顾清桥就站在大门边。
穆锦走到她:“顾清桥,找我干嘛呢?”
顾清桥转身面向穆锦,从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呢绒袋子递给穆锦:“我听说现在人家结婚都要有三金,我昨天上街的时候给你买了一副,你看看喜不喜欢。”
穆锦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有项链,耳环和手镯,还有一个白色的戒指,顾清桥道:“那个白色的是铂金戒指,我觉得挺好看的,挺适合你的,就给你买了。”
穆锦拿出那个铂金戒指,戒指不大,是很精致很秀气的类型,戒面上有个托,里面镶嵌着白色透明的晶体,从材质上看不是钻石,应该是水晶一类的东西。
穆锦把戒指递给顾清桥:“帮我戴上吧。”
顾清桥接过戒指,缓缓地带到穆锦右手的无名指上,穆锦看着他专注的面容忽然笑了,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在顾清桥抬头时她对顾清桥道:“顾清桥,我真高兴。”终于戴上了你送的戒指,马上就要成为你的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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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琦是个年愈三十的单身狗,是个佛系养生少女,某天她逛完超市后被人一刀捅死。
一觉醒来,她成了六十年代的小媳妇儿罗晓琪,一个干干巴巴唯唯诺诺刚结婚就喜当妈的二十岁小姑娘,上有刁钻婆婆,下有一岁多才会的继子,还有一个在部队当军官的没见过几面的老公。
在这个年代吃不饱穿不暖,没有身份证明哪儿也去不了的年代,骆琦只能感谢上苍给了自己一个芥子空间,虽然不能种田没有灵泉废得一批.......
当然,再这之前,骆琦得把这见鬼的婚姻离掉…然而这该死的婚姻咋特么的怎么就离不掉呢?
排雷:孩子不是男主亲生的,男女主身心干净双处~
第三十一章
穆锦和顾清桥在大门口说话,屋里的人都知道他, 但谁也没阻止, 按照东来县这边的习俗,订了婚的两个人就是两口子了, 别说就是在一起说说话了,就是两人今晚上睡一张床上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天上又下起了小雨, 顾清桥拉着穆锦到屋檐下。穆锦伸手拍掉身上掉落的水珠:“清桥,你队里那个老赵的事儿处理得怎么样了?”
顾清桥也没有觉得这事儿需要瞒着穆锦, 他道:“给他算了他的工资就把他给开掉了。”
“嗯?”穆锦疑惑地看着顾清桥。
顾清桥把老赵讹人的事儿像穆锦缓缓道来, 穆锦认真地听着, 她再一次感觉到了人心之恶,等顾清桥说完了, 她才又问道:“那老赵就这么算了啊?”
顾清桥微微一笑:“当然不是,你们从街上回来的那天下午老赵的家属到队里去闹了, 听着她话里的意思我们不止要支付老赵的医药费, 还要养他们一家子。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不同意。他的伤原本就是有的, 正常情况下的转头砸到脚背最多也不过是脚背青紫几天, 他故意让转头砸到原本的伤口上原本就是二次伤害,出了事儿可不能怪我。”
“再说老赵这个人在队里也不是最勤快最能干的那个, 他经常是干两个小时活儿歇半个小时,上个厕所也能上半天,要不是看他是最早跟着我干的,我早就开了他了。”顾清桥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
他道:“当了半年老板, 在用人方面我倒是学会了很多,对待那些偷奸耍滑的工人,一定是不能姑息,有时候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部队里的人心思简单,大家都把心思放训练上,极少有人会搞这种弯弯绕绕。
穆锦对此深有感触,其实不只是做老板是这样,就是在日常生活中有些人也不能对她太好,因为太容易得寸进尺了。
穆锦握住顾清桥的手:“没事儿,吸取教训,以后对那种人不要那么好就好。”
顾清桥嗯了一声,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原本以为我会的东西挺多的了,但我现在觉得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要学习。”
穆锦朝顾清桥一笑:“那当然,学无止境嘛,谁不是活到老学到老呢。”
顾清桥哈哈一笑:“你说得对,活到老学到老。”
两人在门外说话到饭熟穆琴来叫她们吃饭了他们才回去。
穆锦和顾清桥的订婚其实也没有什么仪式,饭菜上来了,顾老太太把抱着红布的礼金过过来给夏红霞,夏红霞也把自己给顾清桥准备的礼物用红布包起来推过去给顾老太太,顾老太太笑呵呵的收了。
礼金一过,就证明这婚事儿成了,顾家把看好的日子拿了出来给穆家挑选,穆志勇挑了好半天,挑了明年正月二十的日子。离过年也没半年了,穆志勇总不能让自家闺女连年都不在娘家过。
在这种大事儿上夏红霞是不出声的,但对于穆志勇选的日子她是再满意不过了。
日子一定,顾清桥的本家大伯第一个站了起来,敬了穆锦家这边的亲戚一杯酒,穆锦家这边的亲戚也不怂,站起来大大方方的喝了,喝了一杯,众人坐下吃菜,吃了几口,新一轮的敬酒有开始了。
在这种情况下女人是不喝酒的,她们在吃饭的同时也会时时刻刻的关注着男人那桌的情况,那边的什么菜没了就立刻要给他们添上什么菜。
女人们吃饱喝足,夏红霞就从屋里拿出一盘炒熟的葵花籽,再抓一把糖撒到瓜子里面拿到外面去。
带小孩儿来的家长们就给自家的孩子拿颗糖,然后抓起一把瓜子就开始了她们例行的八卦会议。
大家都是同一个县城的人,往上数数全都沾着亲带着故,四下一合计就说到了一起。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封正朝家。一听到封这个字村长媳妇儿就兴奋了,她支起耳朵听那人说封家的事儿。
等顾家来的那个人把封家的事儿说完了,她咳嗽一声,提高声音把自己知道的八卦说了出来。
她才说完封老师的事儿,一桌子人都愣住了。最先说起封家八卦的那个妇女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拍大腿:“大姐,你说的这都是真的?”
村长媳妇儿享受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我骗你干啥,这件事儿有人亲眼所见呢。”
一听有人亲眼所见,那妇女着急了:“大姐,你可得详细地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你们可不知道,我娘家表侄女儿最近正在相看对象呢,有人就给我们娘家那边介绍了封老师。”
“我那表侄女就是人长得好看了点,但还真没读过什么书,我听说他们都快订亲啦。”
穆锦一怔,封正朝这么快就祸害上人家姑娘了?她父母不是说他们狠狠地修理过封正朝一顿吗?
村长媳妇儿一听这话,立马把封正朝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给那妇女听,那妇女反反复复地问了好几遍,将那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村长媳妇儿道:“这事儿啊,你娘家那边做得不仔细,现在你们上县里去找政府那附近一片儿的人好好打听打听,仔细问一问准能问出来。现在那一片可都传遍了,封老师啊,是个兔儿爷,听说还是下面的那个呢。”
村长媳妇儿是个行动派,她自己本身也是个妇联组织的人,一年总要上县里去开那么一两次会议。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村长媳妇儿聊得来的大多也都是爱八卦的。村长媳妇儿上街时特地偶遇过几个在县政府妇联里工作的妇女,也装作不经意间的把封正朝的事儿说了。县里妇联的那些人八卦可没村长媳妇儿这么严谨,她们听了这事儿迫不及待地就把这些话给传出去了。
但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的时代,留言传播的速度并没有那么快,但仔细打听也能打听地出来。
封正朝又专门往农村找小姑娘骗,这回他学乖了,找的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家,还是家里有一两个兄弟等着钱结婚的那种。
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就算对女儿再好,也没有去县城里查未来姑爷的道理,封正朝的条件又那么好,这天下掉馅饼的事儿不紧紧地抓在手里就不错了。女妇女亲戚的娘家人是真的疼孩子,因此那妇女那亲戚才这么着急。
一桌子上的妇女们就像是烧开的涨水一般,瞬间就沸腾了,七嘴八舌的说啥的都有,大多都是谴责封正朝不是人的。
也有的人不这么想,就像顾清桥的大伯母,她就说出了不一样的话:“我觉得你们说得太过了。这男人的懂事儿都比较晚,也许他和男人那什么只是觉得好玩呢?”
“就你们说的那个封老师我也见过几次,长得好,家里条件又好,我觉得他不至于喜欢男的,可能就是新鲜新鲜。结了婚懂了女人的滋味儿他自然就会什么都明白的。”顾大伯母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一个只可会意不可言传地笑容来。
穆锦听了她的言论,总有一种想吐的冲动。这个世间就是有一种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总以为自己又幽默又有道理。
作为上辈子的同妻受害者,她在后来认识了许许多多的同类,她们和她一样大多都是被骗婚的。那些骗婚的渣滓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十分厌恶女性的,打骂侮辱是正常的,且他们并不认为打女人有什么不好,在他们心里,女人比起他们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子宫而已。
他们也缺乏同理心,女人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传中接待的工具而已。工具嘛,想打想骂不是随心就可以吗?谁会去考虑工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