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这样了。”
“没有下次。”陆以歌接道。
江郁笑道:“好,没有下次。”
“其实如果大学你也要参加运动会的话,还是有下次的。”陆以歌想了想道。
“那下次别跑了。”江郁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听到没有。”
江郁的说话的气息在她耳边流动,轻柔的话语往她耳里钻,搞得她心里有点痒痒的。
陆以歌没说话,江郁就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互相扮演一个深爱对方的人,他们两个,究竟谁更可怜可笑一点呢。
陆以歌觉得,肯定不会是她。
她一把将江郁推开,淡淡道:“我要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有点少,明天双更奉上~等会打算把前面章节里容易乱码的替换掉,大家看到已修改不用点进去。
爱你们
第27章
江郁顿了顿道:“好,那你休息,我先回教室。”
深秋的风从窗户挤进来带了些凉意,江郁临走前把窗户关上了。
陆以歌昏昏沉沉地想,以后一定要时刻谨记自己是一个身体不好的人,生病真是难受。
高三的时间流速仿佛与其他时候不太一样,在一次又一次的考试中,这座城市也迎来了第一场雪。
午自习时教室里很安静,陆以歌托腮看着窗外的雪,她之前一直生活在南方,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
教室后门突然一开,刺骨的寒风不受控制地闯进来,有人大喊了一声“快关门”,门立马被关上了。
洛晴刚从外面回来,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她用毛绒绒的手套捧着陆以歌的脸,“以歌,陪我去打雪仗。”
“不要。”陆以歌拒绝,她可要好好保护这个脆弱的身体。
“那就去堆雪人。”
陆以歌有点心动,这样的雪她以前只在视频里见到过。
“去嘛去嘛。”洛晴揉着她的脸。
陆以歌点点头,洛晴又戳了戳坐在前面的许路,“堆雪人,去不去。”
“幼稚。”许路转过头来,“我十岁就不堆雪人了。”
“去不去。”陆以歌问。
“好吧。”许路放下了手中的笔。
陆以歌来到教学楼下面的空地,第一次亲自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雪,她以前见过的顶多算一层薄薄的雪皮。
上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大多是高一高二的学生。许路虽然刚刚很嫌弃,现在却滚雪球滚的很开心。
“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洛晴看着他说。
“像只企鹅。”陆以歌忍不住笑。
许路打量了下自己,“靠”了一声。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袖子那段却是黑色的,走在雪地里确实很像一只呆头呆脑的企鹅。
洛晴抱着陆以歌笑成一团,“别气啊,企鹅多可爱。”
“对,企鹅最可爱了。”陆以歌附和道。
“懒得理你们。”许路继续堆自己的雪人。
许路滚了一个大雪球,洛晴滚了个小雪球,陆以歌没戴手套就去捡了两根树枝,一个雪人就初步做好了。
洛晴看了看,把自己的帽子放了上去,许路把自己眼睛给雪人戴上,陆以歌最后给它画了张笑脸,完美。
“来拍张合照吧,你们谁带手机了。”洛晴提议。
陆以歌耸耸肩:“好学生不带手机。”
许路道:“巧了,我也是好学生。”
“好可惜呀。”洛晴叹气,突然看到了什么对教室那边喊了句,“江郁。”
陆以歌看过去,江郁正站在走廊上看着他们这边。
“以歌,江郁是不是带手机来学校的。”洛晴问。
“对……”
陆以歌话还没说完,洛晴就冲那边喊:“过来帮我们拍照。”
陆以歌:“……”
姐妹你是不是太大声了,万一被教导主任听到怎么办。
江郁好像远远的点了下头,转身下了楼梯。
等江郁的时间里,陆以歌看见洛晴蹲在地上用手在画着什么。她凑近一看,洛晴写了“池叶轩”三个字又飞快地抹掉了。
陆以歌没说话,默默转开了视线。她想到洛晴还要在池叶轩这课树上吊个七八年就直叹气,未来她还要被当众悔婚,一身骄傲被洒落满地。
希望她能在剧情结束后找到真正喜欢自己的人。
江郁走下楼梯,看到的是这么一副场景。
洛晴蹲在地上不知在干嘛,许路和陆以歌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
陆以歌出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手放在口袋里微微缩着头,雪白的皮肤像是要融入身后的雪景。
江郁帮他们拍好照后洛晴就非要带着许路撤下,临走前还给了她一个wink。
陆以歌无奈,洛晴早就默认他俩在一起了,她没办法否认,毕竟这确实是事实,他们五年后还要订婚来着。
陆以歌看一眼茫茫的雪,这五年就快点过去吧。
“我们也走吧。”陆以歌道。
江郁走向她,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系在她脖子上,柔声道:“出来怎么不注意保暖。”
陆以歌理了理围巾,欣然接受,她确实冷了,不要白不要。
江郁细长的脖子就露在空气中,陆以歌看着有点来气,抓了把雪扔到了他脖子上。
江郁看着她,毫无反应。
陆以歌皱眉:“你是木头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抱歉,我应该早点下来,不应该让你在冰天雪地里冻这么久。”
陆以歌:“……”
服了他了,陆以歌冲他挥挥手,“走吧走吧,冷死了。”
“那个。”江郁指了指雪人脸上挂着的眼睛。
陆以歌把眼镜取了下来,“这个白痴。”
江郁默默跟着她回到了教室。
“许路。”陆以歌一回到教室就叫他,“你的眼镜忘记拿了。”
许路接过了眼镜戴上,“我说学校里怎么突然起雾了。”
陆以歌笑:“有毒吧你,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粗心的人。”
“陆以歌。”江郁叫她。
“怎么了?”
江郁把一个装满了热水的杯子塞她手里,估计是刚刚打来的。
她也没见过像江郁这么细心的人,就是没把这细心用在正途上。
一轮复习结束后,学习进度越来越紧,陆以歌晚上做作业做到一点钟,又累又困,打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明明已经高考过了,还要再来一次,复读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她大概是唯一一个高考发挥还行还要复读的人,她揉着眼睛想。
陆以歌打开冰箱,打算喝瓶牛奶,却看见不远处有人走了过来。
走进了一看,果然是江郁。
这么晚了,家里也只有同为高考生的他还没睡。
“你也饿了?”她问到。
“我听到了你出门的声音。”
“这样吗。”陆以歌打开瓶子盖,“我声音挺小的。”
江郁拿走了她手里的牛奶,“别喝这个,太冷了。”
“那我也不能现在去叫醒阿姨啊。”陆以歌想要夺回牛奶。
“我给你做吧。”江郁语气很温柔。
“首先声明,我不吃面。”
江郁之前经常给江念做阳春面,陆以歌估计他就会这个,看他能怎么办。
江郁叹了口气,“蛋炒饭,要不要。”
“要个头,蛋炒饭我自己都会做,而且家里没剩饭。”
江郁无奈,“那你吃个夜宵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喝牛奶。”
“对胃不好,我帮你热一下。”
陆以歌嘟囔:“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
江郁可谓是无微不至,陆以歌觉得要是原主还在,应该会被他照顾得很开心吧。
但是她什么都知道,江郁的这些行为在她看来就都带上了别的意味。
“热好了。”江郁把牛奶放在她手里,就要离开,“慢点喝,晚安。”
陆以歌叫住他,“你不吃东西吗?”
“不了。”
江郁回到房间,把最后一道题做完,关灯睡觉。
刚刚陆以歌开门关门脚步声动静都很小,但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每一道声音都在他耳边放大,让他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
他应该只是习惯了照顾她。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双更凌晨我再努力一下,大家不用等,明天早上起来再看
第28章
陆以歌喝了牛奶后困得不行,倒到床上就睡着了。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星期。
其实到这种时候,期末考试已经算不上什么,唯一的意义大概就是决定寒假回家能不能过个好年。
陆以歌知道家里并不在意她的成绩,但她还是想替自己争口气,既然还在学习,那成绩就是最重要的。
总不能多学了一年,高考时还考不过上一年吧。
连续熬了一个星期的夜,陆以歌信心十足,在期末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安心十一点钟睡了。
考试过程非常顺利,让她有了自己能考过许路的错觉。
然后成绩一出来,她又比许路低了十分,不过好在她依旧是第二名,还比江郁高了十几分。
能把江郁这个渣渣踩在脚底下她就开心。
“算你厉害,语文140是人能考出来的?”她给许路发消息。
许路立马回了,“那是你没见识,网上新闻搜一搜150的都有。”
陆以歌:“你也知道那是网上。”
许路:“我高一时语文还考过145!”
陆以歌:“厉害厉害。”
许路:“哈哈哈那是因为我那次作文满分,那回的作文写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仿佛用掉了我所有的灵气,从此我作文再也没高过54分。”
陆以歌:“这种话不能乱说。”
许路:“有什么不能乱说的,对了,你想好报清华还是北大了吗?”
陆以歌喝了口水,看到他这条回复被呛到了,回他:“你这话感觉让我回到了幼儿园,清华北大是想二选一就能选的吗。”
许路:“不能吗?”
陆以歌:“……”
许路:“这么说吧,我们学校虽然不算很强,但每年清华北大至少有三个,你都稳年级第二了。”
陆以歌:“还有文科班。”
许路:“你觉得你考不上?这么谦虚突然不太习惯。”
陆以歌之前高考和清北差了将近20分,差了不少。
但是这半年来她成绩好像比之前稳定提升了不少,似乎是有点希望。
她心里有点痒痒的,哪个考生没做过上清北的梦呢。
于是她回道:“我努力一下。”
许路:“搬个小板凳在清华门口等你。”
陆以歌:“嚣张!”
不过有一个问题,她记得书里有提过陆以歌和江郁是上的同一个大学,如果江郁考不上的话也就代表着她也考不上,她再努力学习可能都没用。
不行,她要去督促江郁学习。
她敲了敲江郁的门,他的声音很快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没锁,请进。”
陆以歌打开门,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进江郁的房间,虽然是她家,却有一点拘束的感觉。
他的房间布置整体很简单,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面书桌一个柜子,黑白灰的颜色搭配看着有点压抑。
江郁坐在床上玩手机,看到陆以歌时有点吃惊,“是你,我还以为是刘姨。”
“请,请坐。”江郁连忙起身。
“我……”陆以歌皱眉,总不能坐他床上吧。
一时间她感觉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说的话全忘了。
江郁问:“什么事?”
“那个……你怎么现在还玩手机,都要高考了。”说完她觉得自己和没收学生手机的教导主任似的。
“什么?”江郁笑。
然后他把手机收好,说:“那我不玩了。”
“好好学习,努力考清华。”陆以歌僵硬着说。
江郁楞了一下,笑出了声:“你怎么了。”
“没。”陆以歌尴尬得想要立刻离开。
“你坐一下吧。”江郁指了下书桌,“坐那,你想检查作业也可以。”
“哦。”
陆以歌坐下来,在桌子上看到她之前送给江郁的许愿瓶,里面的星星只剩下两颗。
她拿起许愿瓶问江郁:“星星去哪了?”
好歹是她辛辛苦苦折的,放一边落灰无所谓,但扔了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江郁看着她,缓缓道:“我拆开了。”
“拆开了?”陆以歌不懂了,正常人会拆开吗。
况且她在里面写了好多乱七八糟的话,发了好多牢骚,虽然具体内容早忘了。
陆以歌脸顿时有点红,她应该没写江郁的坏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