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翘摇
时间:2020-05-15 09:49:12

  午饭后,她看了会儿电视,还老是想着时宴到底行不行这个问题。
  为了让自己别再想这事儿了,郑书意拿着电脑去时宴的书房坐着,把自己前些时间收集的一些资料调了出来。
  整整3个G的文字音频资料在这个文件夹已经存放了一段时间了,她想趁着这几天整理一下,可尝试了一会儿,左手操作鼠标和键盘实在很不方便,选中一段文字做标注要枉费好几倍的时间。
  一小时下来,郑书意盘腿坐在沙发上,激情辱骂了一会儿许雨灵后。
  转头就去跟时宴撒娇。郑书意:用不了电脑,打不了字,一个人在客厅呆呆坐着,我好惨哦。
  她说这些并没有带什么目的,单纯只是想在见不到他的时候跟他说话。
  然而郑书意后面那个“要抱抱”的表情包还没发出去,极其讲究效率的时总很快回复了解决方案:我叫秦时月过来帮忙。
  郑书意:“……”
  时宴你这是在摁着我的头让我选B啊。
  郑书意小小的郁闷了一会儿,接受了时宴的安排。
  那也行吧,有个人陪着至少不会无聊。
  但是秦时月就不这么想了。
  她原本在喻游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凹着造型,准备随时来个偶遇。
  突然被叫到这里,谁又考虑过她的心情呢?
  她按响门铃时,一脸生无可恋,却也没忘叫一声“小舅妈”。
  托时宴的福,突然长了一辈儿,郑书意有点飘,朝秦时月勾勾手指。
  “来。”
  秦时月看见郑书意的手,惊诧道:“你手怎么了?”
  “没事。”郑书意慢悠悠地朝书房走去,“不小心被门夹伤了。”
  “没大事吧?”
  “能有什么大事,没那么娇气。”
  书房里。
  秦时月看着郑书意电脑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货币的专业资料,差点原地昏迷。
  虽然郑书意坐在她身边,一边指挥她做事,一边给她介绍解释,但这对秦时月来说仍然是一道天劫。
  如果不是考虑到郑书意确实需要帮忙,秦时月可能等不到正月就要去剪头发了。
  最可气的是,她给郑书意当了一下午的打字员,时宴傍晚一回来,以巡视工作的目光扫过她,淡淡道:“你可以回家了。”
  秦时月:???
  给你老婆打了一下午工,连口饭都不赏?
  时宴似乎是看懂了秦时月的眼神,却没有一点儿反省的意思。
  秦时月终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等第三人消失,郑书意负着手,站在餐桌前看了时宴好一会儿。
  落日熔金,透过玻璃洒在时宴的脸上。
  他的轮廓在光影中半隐,抬手摆弄碗筷时,神情专注地像在处理分分钟上亿的项目。
  而郑书意却莫名地开始走神。
  看着他的脸,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
  脑子里疯狂在A选项与B选择之间来回徘徊。
  似乎是感觉到郑书意的凝视,时宴抬头看了她一眼。
  “坐过来。”
  郑书意点了点头,绕着桌子走过去。
  由于想得有点偏,注意力分散,她下意识就用右手去拉椅子。
  用力的那一瞬间,她疼得像被烫到了一样疯狂甩手。
  时宴拧眉看她,伸手拉开椅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郑书意捂着手,看着他,声音渐渐变小,却又很直接,“我可以坐你腿上吗?”
  “……”
  时宴手上动作顿了顿,眉头依然拧着,却冷漠地说:“不可以。”
  郑书意不情不愿地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为什么?”
  时宴拿起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汤。
  “这样你今天吃不了晚饭了。”
  郑书意却愣怔地看着他。
  这种话第一次听会脸红心跳。
  而今天听,却只有深深的疑问。
  ――你是只会打嘴炮吗?
  沉默片刻后,见时宴丝毫没有松动,郑书意突然挤到他腿上坐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我就要。”
  一秒、两秒、三秒……
  郑书意明显感觉到时宴的眼神有了变化。
  他垂着眼看她,面容平静,眼底却似乎有波涛暗涌,连呼吸节奏都开始有了难以察觉地变化。
  然而下一秒。
  时宴沉又恢复了表情,拿起碗筷。
  “随你。”
  ——
  虽然某些人说得好像很吓人,但这顿饭却相安无事地吃完了。
  什!么!都!没!发!生!
  郑书意拿纸巾擦着嘴,眼神却频繁往时宴身上瞟。
  这样明显的目光,时宴不可能没差距。
  他撩了撩眼,漫不经心地说:“看我干什么?”
  郑书意眼珠子乱转,含糊道:“没什么。”
  我说我在看你到底行不行,你信吗?
  ——
  饭后,郑书意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眼睁睁地看着时宴进了书房。
  整整两个小时,时宴都在工作,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郑书意洗完澡出来。
  这一次,她做了一个决定。
  内衣不穿了。
  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后,得到里面的应声,郑书意探了上半身进去。
  “我睡觉啦?”
  时宴“嗯”了一声,随意地侧过头来,目光突然一顿。
  明晃晃的灯光下,郑书意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
  但衣襟没有完全扣上。
  因为刚洗完澡,皮肤白得发亮,锁骨却泛着红。
  视线往下。
  胸前的曲线隐隐约约地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书房突然陷入极致的安静。
  郑书意抓紧了门框,呼吸声清晰可见。
  她看见了。
  她看见时宴的眼神分明有了变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像极了一个正常男人。
  然而下一刻。
  时宴眉心微皱,收回了目光,转头看着电脑。
  “睡前记得吃止痛药。”
  “……”
  就、这?
  郑书意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到卧室,躺上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一晚,和昨天一样。
  时宴洗完澡,睡上来,关心了几句她的伤势。
  ――然后就睡觉了。
  这就导致,郑书意本来觉得那个B选项只是一句玩笑,现在却开始当真。
  ——
  第二天,气温又上升了。
  正好郑书意要去换药,离开医院后,她让司机先送她回自己家一趟。
  收拾了一些单薄的衣服后,郑书意看向衣柜里的真丝睡裙。
  两件套。
  外面是正常的睡袍,里面是一件同色系的吊带睡裙。
  她思忖片刻,抓起来塞进包里。
  大概是因为有阴谋,而且这个阴谋有些难以启齿,所以郑书意今天特别安分。
  时宴回来后,她规规矩矩地吃了晚饭,然后两人各做各的事。
  因为心怀鬼胎,她甚至都没去书房骚扰过时宴。
  一到点就去洗了澡,然后穿上她那件性感吊带睡裙。
  到底是挺暴露的衣服,郑书意没好意思真的大摇大摆地穿到时宴面前去晃悠,于是从浴室一出来就钻进了被窝。
  安静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时宴终于准备睡觉了。
  郑书意感觉到他躺下来时,默默攥紧了床单。
  属于他的气息缓缓袭来,萦绕在郑书意周身。
  他今天似乎很累,像往常一样伸手揽着她,便闭上了眼。
  郑书意慢吞吞地转身,往他怀里凑。
  他没什么动静,只是手臂收紧了些。
  郑书意看着他的下颌,呼吸轻轻地拂过他的喉结。
  她抬头,轻吻他的下巴。
  有些痒,有些温柔。
  时宴依然闭着眼,唇角却徐徐勾了起来。
  两人的体温在相拥的姿势里渐渐交融。
  这么侧躺着,郑书意手不方便,却缓缓伸脚,趾尖划过他的小腿。
  冥冥灯光中,时宴只是皱了皱眉。
  手臂轻抚郑书意的背。
  “别动,睡觉,乖。”
  “……?”
  平静的夜里,郑书意深吸了一口气。
  被窝里的拳头却硬了。
  想她郑书意貌美如花人见人夸。
  竟然沦落到主动靠色相勾引男朋友。
  而且还勾引失败。
  时某人不能人事石锤了。
  安分了几分钟后,郑书意突然气呼呼地推开时宴,转身背对他。
  时宴在黑暗中问。
  “怎么了?”
  “没事,我热,离我远点。”
  ——
  真空穿吊带睡衣去勾引时宴,已经是郑书意能做出的最大胆的事情了。
  这样都失败,大概这个男人在那方面真的很冷淡,无欲无求,可能一天天看着他账户里的钱就能高潮。
  郑书意已经不对他抱有任何想法,甚至做好了拥抱柏拉图的准备。
  有了这样的心理建设,郑书意慢慢变得无所谓起来。
  想怎么穿怎么穿,想怎么躺怎么躺,反正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两人便奇奇怪怪都进入老夫老妻的模式。
  通常时宴准备睡觉时,郑书意早已洗完澡穿着睡衣安安静静地躺着看手机,身旁有没有多一个人好像都一样。
  五六天过去,郑书意的手指已经好了许多。
  去医院拆了纱布,医生只给涂了一层薄薄的药水。
  甲床的淤血由红变紫,看起来还有点莫名的性感。
  而郑书意现在只要不挤压到手指,平时拿点不重的东西已经不成问题,打字或者使用鼠标更是不在话下。
  恰好这天晚上时宴有个应酬,郑书意便跟秦时月一起去外面吃的饭。
  回到家里已经接近九点。
  她洗了澡,感觉有点冷,于是在吊带裙外套了一层浴袍,坐到书房查收邮件。
  明天要上班了,她堆积的工作也要开始着手整理了。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窗外下起了小雨。
  郑书意揉了揉脖子,屏幕下方的微信小图标闪了起来。
  毕若珊:绝了,我今天听说个事儿。
  郑书意:怎么了?
  大晚上的,毕若珊自然是来讲八卦的,郑书意和她聊着聊着便忘了正事。
  直到书房被时宴打开。
  郑书意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后,回头道:“你回来啦?”
  时宴沉沉地看着她,“嗯”了一声。
  郑书意打了个哈切,站起来朝外走。
  “那我去睡觉了。”
  经过他身边时,郑书意闻到一股隐隐的酒气。
  她突然停下。
  “你喝酒了?”
  时宴:“一点。”
  “哦。”
  郑书意继续往外走,“那你早点睡觉。”
  ——
  回到房间,她径直躺上去,换手机给毕若珊发消息。
  郑书意: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毕若珊:这么早?
  郑书意:早吗?快十一点了。
  毕若珊:你前几天都是凌晨之后才睡的。
  毕若珊:哦,难道你今天……有性生活了?
  ——
  书房里,郑书意的电脑没关。
  时宴脱了外套坐下来,正准备帮她合上电脑时,突然看见屏幕上的微信对话框,跳出一行字。
  ――“没有。”
  紧接着,对话还在继续。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一张床睡这么多天了你还没有性生活?”
  ――“无语,我穿睡衣勾引都没有用。”
  ――“哈哈哈哈姐妹你也太失败了吧。”
  ――“关我什么事?是他不行。”
  ——
  和毕若珊吐槽完,郑书意并没有立刻放下手机睡觉,而是切到微博随意地刷了起来。
  时宴进来时,她连个眼神都没给。
  但余光却看见时宴站在床前解领结。
  他平日里总穿衬衫西裤,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身材线条,看着冷冷清清,不食人间烟火。
  但每次他解领带的时候,郑书意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手指一紧,手臂一扯,像撕开了伪装的斯文面具,男人的侵略本性也在那一举一动中尽数流露。
  然而当他扯下领带扔到床上时,郑书意别开了眼,问道:“你要去洗澡了?”
  时宴:“先不洗。”
  “哦。”
  郑书意并不在意,拂了拂头发,注意力已经重新回到了手机上。
  突然,时宴坐到她身边,摘了眼镜,然后夺走她的手机,一起放到床头柜上。
  郑书意:?
  然后,小腹前的腰带被解开,睡袍被他剥落。
  郑书意:??
  还没反应过来,时宴已经欺身压了过来。
  郑书意:???
  灼热的气息夹着酒气铺天盖地而来,郑书意瞬间便被掠夺了呼吸。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扶着她的头,吻得热烈,甚至还有一点粗暴。
  一切来得太突然,郑书意什么准备都没有,下意识将双手抵在他胸前。
  想回应他的吻,可她根本无力招架,情不自禁呜咽出声,只能任由他从唇舌间,猛烈地占据她所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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