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回过头来瞪他一眼,可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眼根本没有杀伤力,还很妩媚。
明海笑:“我风情万种的苏听小姐姐。”
苏听哼了一声:“还不是你说的,喜欢白色。这个设计很淑女的,是你自己太不正经。”
他走过去,从衣帽间里拿出一对金色的尖头高跟鞋,然后走了过来,在她身前蹲下,说:“来吧,你喜欢金色的。我帮你换。”
苏听乖乖地伸出脚来,他替她换上金色的鞋子。
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从今以后是他的了。
苏听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可是还是得仰望他。
这已经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了。
苏听牵着他尾指摇了摇,说:“小海,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哦?”明海长眉一挑,手按在她背后一收,将她压向自己:“你想将自己送给我?不急,拿到结婚证,回来了我再要。”
苏听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牵着他手走到衣帽间。
那里有一面很大很高很宽的镜子,照着俩人,形影不离。
是真的甜蜜。
旺财又贱骚骚地跟了过来,对着镜子继续色-情地扭动。
明海:“……”
苏听强忍着笑,转身去衣橱里拿出一套西服,说:“小海,这是我亲手做的。我想,你穿着肯定很帅。”
明海怔了许久,嘴动了动才说:“你做了多久?”
苏听有些不好意思,将发拨了拨别在耳后,“也没多久,一个月而已。”
明海握着她手摸了许久,又看了许久,有被针扎过的痕迹。他心疼,只好说:“苏听,我娶你回来,是要一辈子宠着爱着的,不是要你为我做这做那的。”
苏听嘟囔:“我什么也没做啊,就是做了套衣服嘛……”
“苏听,你再嘴硬试试。”
苏听马上闭嘴了,但看着他又忍不住笑。
最后,明海也憋不住,笑了。
“来来来,快试试!”苏听将西服的纽扣一颗颗解开,还找来搭配的领带,在他身上比划,“你穿着它,我们去领证!”
是藏青色的。
明海白皙,穿藏青色异常俊美。
苏听轻声说:“你十六岁那年,我就是推荐你要藏青色的。”
看着镜子里的他,苏听转了回来,面对着他,手也抚上了他的脸庞,说:“那一年,我得踢掉高跟鞋迁就你。现在,我穿了高跟鞋,还要仰望你。”
明海握着了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苏听将他本就挺括的衣领再抚了抚,又说:“你看,左边领子我绣了一朵昙花。”将米色的丝质领带替他系好,显得他的眉眼更为含蓄典雅。
“真好看!”苏听居然吸了吸鼻子。
明海抱着她,说:“怎么,感动哭了?”
“嗯。”苏听靠在他肩膀上。
他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领证的过程,其实很快。
明海家族太复杂,所以没有办婚礼,苏听也不想要繁复虚假的婚礼。
明海尊重她意见,只是在签字时,请了妈妈妮达和舅舅莫森到场。
苏听的爸爸还躺在英国的疗养院里,实在不方便过来,但苏听和他通过了电话,他也送上了真挚的祝福。
所以,当签了字,拍了合照,拿到红本本后,妮达跑了过去抱着苏听,十分高兴地说:“宝贝儿,以后你就是妈妈的女儿啦!嫁来我家,有明海保护你爱你,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了!”
那一刻苏听哭了。她其实有过害怕,怕明海家人不喜欢她。但妮达说:“小听,在我家,不准你有半点委屈。”比起明海还要霸道,又说:“谁敢要你委屈,妮达我帮你把他打趴下。”
苏听破涕为笑。
明海将她从妮达那里捞出来,一把抱捞了她,说:“老婆,你别哭了。你这样,别人会以为我整天关你在家里欺负你,虐待你的。”
“你想得美!”苏听瞪了他一眼。
明海哼了一声:“我当然想。”
后来,一家人在一家靠海的酒店里用餐,当庆祝。
没有一个外人,全是彼此最亲最亲的人。
妮达风趣幽默,爱说许多的笑话。提起当年,她还说:“那会儿明海一直想追你。可是你不爱他的油田,你真是与众不同的女孩子。我就对明海说‘如果一个女孩子不爱你的油田,你就很难得到她’,可是现在你来了。看到明海那么开心,幸福,我这个当妈的要高兴坏了。”说到兴起,妮达也落泪了。
苏听赶忙拿出手帕替她擦拭,说:“妈妈,你不嫌弃我,我很感激。我会一辈子爱明海。用我所能,用我所有去爱他。”
她是说给妮达听,也是说给明海听。
明海握着她手,放在唇上吻了吻,说:“妮达,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好好好,就知道催促赶场了。”妮达擦了把泪,说:“我很懂情趣的,不会妨着小两口回家洞房的。”
“妈妈!”苏听羞死了。
明海轻声笑:“你知道就最好,赶快吃完,赶快回去!”
苏听瞪了他一眼,他给她盛了一碗鱼汤,将鲜嫩的鱼挑了出来,把所有刺起出,才放到她碗里。
苏听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再不舍得和他较劲儿。
那一顿饭,妮达只吃了一半就拉着弟弟莫森赶紧儿跑了。
等没有别人了,明海抿了一口红酒,笑着看她问:“烛光晚餐,愉快吗?”
他这人简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苏听只管往嘴里塞美食,不答他的话。
明海两手搭在椅背,看出外面。
这本就是个空中平台搭出来的一个密闭空间,三百六十度全透玻璃,脚下也是透明玻璃,但因有干冰冒出薄薄一股烟气,看不到脚下几十米高的透空层。而放眼远眺时,可以看见不远处蔚蓝的海岸线。
海岸酒店,是夏海最有名的海景酒店,酒店厨师全是米其林五星级大厨。无论是美食,还是风景都令人陶醉。
明海将目光从月下海面收回,看着她道:“多吃点好,不然待会你没力气运动。”
苏听咳了起来,惹得明海又是一阵低低的笑。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明海将一杯水递给她。
苏听喝了水缓过了那口气才说:“明海,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明海取过纸巾替她拭去唇边水迹,气定神闲地倚在凳背上,继续调戏她:“新婚燕尔,不想洞房,那明太太你来告诉明先生,该想什么?”说完,手从椅背落下,按在她腰则,轻轻捏了捏,而苏听只觉全身发软,又麻又痒,几乎要坐不住,他顺势一拉,将她扯到了他怀里,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他俯下脸来一把攫住了她的唇,将甘美的酒液全数渡进她甜美的口腔……可是还不够呢,他以整个灵魂来亲吻她,亲吻她的唇、她的齿,她的舌头,一切一切属于她的,一一搜刮,那个吻不温柔,充满攻击性,但又十分亲厚,逼得她挂在他身上几乎挂不住。
明海没有再忍耐,将她一把抱起往酒店套房走去。
苏听被他吻得迷迷瞪瞪的,看着会发光的全透明玻璃电梯缓缓上升,问:“小海,我们去哪里?”
明海深深看着她眼睛,答:“洞房。”
他在海岸酒店顶层订了蜜月套房,现在当然是要马上吃掉她!
后来,当他拥有她时,全透明的玻璃穹顶上燃起了大片大片的烟火,璀璨的烟火落进她眼里,明海看着她忘记了动作,她眼里是红尘,是最璀璨的烟火,那么美,那么好,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苏听也看着他,他眼里是她。
手按在他脸庞上,苏听说:“你看,烟花很灿烂。”
“为了庆祝我们的婚事。”明海答,用更大的热情回报她。
她扬起头来,唇微微咬着。他太热情,将所有的热爱深爱都赋予了她。她唇咬破了,那个动作非常致命。
其实她咬唇时的模样很纯真,甚至是不带丝毫欲-望和杂质的。他爱这样的苏听。他吻她,和她十指交缠,他一直一直看着她的眼睛,最后看着她眼底里的自己,被欲-望所控制,被她所控制,他心甘情愿地交付出所有的自己,他的身体和他的灵魂。
他被她一对美丽眼睛吸了进去,从此再不会,也不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新婚快乐呀!从今以后是真正的明氏夫妇了哦!
明海委屈巴巴:我终于得到名分了,哭唧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庆祝主人大婚,旺财在家疯狂地扭动,而观众只有……
龟壳超过一米二的大乌龟(60斤~~真的很巨大了)来福,和豆豆家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67章 六十七 梦想家
为了方便苏豆豆上学,俩人暂时还是长居苏听家。
偶尔大家都闲的周末,会过去明海家住。
每天早上,明海醒了就会起来给苏听煮早餐。
每天不重复,营养又美味。
苏听倒也不爱睡懒觉,一般八点多就起来了。
等她吃完梳洗好,就会开始换上漂亮衣服和化妆。
看她梳妆打扮,成了明海的另一项特殊嗜好。
今天,苏听穿的是红色的裙子,非常明艳。明海靠在贵妃榻上,懒洋洋地说:“深秋起风了,你穿暖一点。”
苏听斜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才说:“我现在天天洗冷水澡,坚持跑步还有各项运动。身体好得很,”顿了顿,又睨了他一眼,“不穿也可以的。冷不着。”
明海玩弄着白色毯子的流苏,笑了一声。
旺财刚睡醒,从它的保温窝里爬了出来,沿着梳妆台脚努力地攀爬了上去,对着苏听在那扭动上半身。其实它在说:“嘶嘶,嘶嘶!”听听小主,你今天好美!
苏听摸了摸它肉呼呼的头说:“哎,旺财,你都不用冬眠的吗?蛇不是都要冬眠吗?”
明海站了起来,旺财看他一眼赶紧退。
他在她身前站定,仔细端详她妆容。她画的是淡妆,非常精致、优雅,那两道眉细细的,弯弯的,在尾部轻轻挑起,那种风情带了丝复古,她只要蹙一蹙眉,就十分勾人。
明海将她下巴扳起,一张漂亮的鹅蛋脸倒映在他的眸心。他对上她眼睛,一下子就令自己沉沦了下去。“每天都打扮得那么漂亮干什么?家里都没人看!”
苏听嗤一声笑:“你不是人吗?”
见他脸色不怎么好,她又说:“我是打扮给你看呀!”
明海就笑了。
苏听踮起脚尖,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小海,乖!”
明海从镜台前五彩缤纷的护肤品和彩妆品里选了一支口红,说:“我给你涂口红。”
他选的是正红的色泽。
他将口红举高,那双白皙的手旋开口红,如火的膏体落在他雪白掌心漂亮得一塌糊涂。将她下巴再度扳起,他拿捏好力度给她的唇一遍一遍地涂。
她的唇形很好,饱满水润,即使不涂口红本身就是明艳鲜亮的红润唇色,根本无需唇线勾勒。他涂抹了几下,那颗属于他的红樱桃红得像一团朦胧的火。
明海忽然吻了上去。
“唔……”她推他,可是挣不开。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扣着她肩膀的双手太用力,她都疼了。
俩人吻得气息不稳起来,明海才放开她,声音又闷又哑:“涂那么艳干什么!”
苏听气啊,踢了他一脚:“这个色还不是你选的!”
“也是。”他闷笑一声,再看她,唇上胭脂全没有了。
苏听也看他,然后就是笑。
明海对着镜子一照,他的唇边都是鲜艳如血的口红印。
“我来吧。”苏听取过化妆棉正要给他擦,柔软的化妆棉才触到他肌肤,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一仰起头,她伸出小舌头来将他唇边的口红轻轻吻净。
明海眸色一深,手一握,将她双手束缚,然后将她整个人推向了镜面,“给我受着!”
脊背撞在镜面上,“嘭”的一声,像璀璨烟火炸燃……
太过于突然,初始那一刻,苏听疼得咬紧了唇,感觉到她疼痛,他顿了顿,然后温柔地给她,很快就令她情潮汹涌再也无法克制……
这一场欢愉十分尽兴,明海紧抱她,许久许久不愿分开,仿佛紧抱着就已是一生一世。
镜子里映出的是她明艳如火的背影,和他寡淡的白色身影。他的一切明明寡淡,可是他的眼睛里藏了火,她点燃了他所有的欲望。
苏听也累了,下巴垫在他肩膀上,抱着他,而手隔着衣料摩挲到他琵琶骨下那朵闭合的昙。
“还说身体很好,锻炼了这么久,就这点体力,嗯?”明海轻吻她脸庞,气息贴着她红红的耳珠,激得她全身颤栗,气得将他推开。
她从镜台上跳下来,红色的裙摆在半空中轻轻飘了飘,掠过她小腿腹雪白的肌肤。
将地上火红的那片蕾丝捡起,她轻轻巧巧地穿了回去,那姿势香艳至极,明海撇开了视线。苏听哼了一声,尾音挑起,十足的挑逗,还带了点嘲讽。明海双手插兜,不去反驳她。
“你简直像头饿狼,我再好体力,也不够你耗的。”
被她这样说,明海脸微红,不答话。
她趴到了贵妃榻上,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儿。
她头发微微有些乱了,裙子也乱了,就那样闭着眼睛伏在那,像一只漂亮的母猫,他的小猞猁。
手执着口红,明海在她身边地毯上坐下,说:“你躺好来,我给你涂口红。”她不动,眼睛都不开,说:“我趴着,你也能涂得到。”
明海绕到另一边,托着她下巴,给她将唇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