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鲸——林小珑
时间:2020-05-16 09:38:46

 
 
第12章 十二 刺昙(微博福利版)
  “痛苦,和情欲,究竟哪一样更难抵受?”
  “你也给我刺一朵吧。”
  他扶着她腰的手一顿。她的身体那么美,毫无瑕疵,他不舍得。
  “刺吧。我喜欢。我和你刺一样的。”
  明海将她带到三楼的一间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三楼。
  看起来是个女人的房间。
  床铺帷幔层层,风吹时,拂起一层纱,扑在俩人身上,纱上抹有幽香,一阵一阵涌来。
  苏听看了看他,只觉这简直是催情的阵式。
  她的脸色驼红,身体也泛出微微粉色来。
  明海一回眸,就笑了。手掌落在她后背上一点点摩挲。“香是最烈的催情香。”
  “你很纯情,反应十分激烈。”
  苏听诧异。
  他又说:“不是舅妈住的房间。我舅没有结婚。这里是他和不同情人偷情的地方。不过,有时他也会故意克制欲望,来修行。抵受情欲。”
  苏听的手被他执着,按到了那个地方。那里没有任何变化。
  其实,他的意志十分顽强。说是一块顽固不化石头也不为过。
  “懂了吗?”他说。
  他是因为她,才会去纵欲。
  苏听垂下眸,不作声。
  明海就恼了,将她往前一推,压到了巨大的梳妆镜台前。
  那里有各式胭脂,不是现代的化妆品,是那种十分复古的,旧时用的胭脂水粉,用五彩的琉璃瓶装着,漂亮极了。
  月光很好,透过窗前洒了下来。
  落在妆台上,映得那些琉璃瓶子流光溢彩。
  “把衣服脱了。”明海说,然后把床底下的柜子拉开,取出一应工具。
  他开始给工具消毒了。
  苏听咬了咬唇,将白色的睡袍解开,脱下。
  身上一丝不挂。
  他贴了上来,他的身体滚烫。然后他也褪下了那件白袍。
  烫得苏听又咬了咬唇。他的一边大腿再度压进她双腿之间,她感受到了他的巨大炙热。
  “湿了。”他咬着她耳朵说,而手执笔,画下了第一笔,又痒又难受,像虫咬。
  苏听忽然说:“不要打麻药了。”
  明海执笔的手一顿,然后画出了弧度完美的第一片花瓣。他身上的昙是闭合的,而给她画的,是盛开的。他说:“那会很痛。”
  “不怕。”
  顿了顿,她又说:“痛好。我想一直记得那种痛,记得你。”
  明海没有作声,继续画。
  很快一朵完美的昙,在她身上盛放。
  镜子里照出她完美的身体,年轻、饱满,美好。
  他俯低,吻了吻蝴蝶骨旁那朵昙,然后一路吻了下来,落在腰间圣涡上。那是她身体里,最性感完美的一道密码,现在,只有他可以看到和拥有。
  那对销魂蚀骨的圣涡,就像她背上最美的一朵眼。一对深深的涡,将他整个吸了进去,此生此世,再出不来了。
  苏听撑着镜台,闻着那种催情香,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不不,不需要那个香,只要是他,遇上他,她就沦陷了,疯了。“进来。”她说。
  明海没有再犹豫,狠狠地撞了进去,她太兴奋又敏感,抬起翘翘的臀迎合他,咬紧他。但他在她快要时,停了下来,紧紧贴着她身体,感受彼此的脉搏跳动。
  苏听手扣着镜台,声音哑了“我受不了了。你动一动。”
  “忍一忍。”他取来工具,下了第一针。
  苏听咬紧牙。
  显然是在抵受痛苦。
  明海被她紧咬,也在抵受,情欲。
  他放缓了动作,说:“痛苦,和情欲,究竟哪一样更难抵受?”似是自问自答。
  苏听倒是笑了,“我无法忍受你离开我的身体,是真的。”
  明海一怔,吻了吻她肩头,继续下针:“我也觉得,相较疼痛,情欲更叫人难以忍受。”他加快了律动,她要很努力撑着镜台才不至于滑下去。
  “情欲,能缓解痛苦。”他说。
  所以,在听到她要纹身时,他才会带她来这里吧。
  他画的图案,是最简洁的。而且他下针又快又稳,丝毫不怜悯,更不拖沓,很快就完成了。
  他将工具放一边,将她抱起,压进了床褥里。
  他将她推到一边,侧卧着,将她大腿往后压到他腰后,侧着进入了她。
  其实,这几天,他和她什么姿势都试过了,但只要他想,总能给她带来新的感觉。他粗粝的指腹摸到俩人交合处,探了进去摸索她的世界。
  “别,我坚持不了。”极度的疼痛,极度的愉悦,将她整个人拉扯,她要虚脱了。
  明海躺了下来,侧卧着,与她面贴面轻吻她的唇,叹息:“可是我没有要够你,远远没有。”
  他的唇移了下来,唇舌吸允着她饱满的乳房,一手探到她身后那两个圣涡上轻轻地掐,捏,和刺。
  她发出娇媚的喘息。
  他带给她的快感,是从前没有过的。
  即使是司家朗,他和她也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永远不可能再忘记明海。
  明海成功了。
  他一点点伏下去,吻遍了她全身,最后落在左腿根那颗小红痣上,他一遍一遍吸允,而手指探了进去,有节奏地抽送。而她只能屈从他,迎合他。
  他再度伸进了两根手指,然后突然抽离。
  空虚感席卷了她。
  她感到害怕,忽然哭了。
  明海仰头含住了她,将舌刺进,搜刮,在那个敏感的点上,不断地吸允刺入,她颤抖着达到了高潮。但他没有停歇,强硬的身体直接闯了进去。
  他那么巨大,而她还在高潮的余韵里,被他用力地贯穿,撞击,她早已丢了身,丢了魂。
  可是他哪能放过她呢,还会时轻时重,时缓时骤地折磨她,让她求他,他才肯用力地撞击,将她心底最后的防线全部击溃了。
  那一刻,他抱着她释放了出来。
  她才惊觉,这一次,他没有用套。
  “还痛吗?”他吻她泪睫。
  有他在身边,纹身的地方早不痛了。
  她答:“明海,你给的快乐,我永远不可能忘记。”
  “上瘾了?”他轻笑,咬她红红的唇。
  她一怔,“嗯”了一声,“上瘾了。”而且已经戒不掉了。
  “那就别走,我一直给你。”
  “你别那么不正经。”她脸红了,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很用力,血渗了出来。她更为用力咬下去。他闷哼一声,受着。
  她轻轻呵气:“得留印了。”
  明海答:“留印好。”
  他以为她答应了,满心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噢噢噢噢,苏听小姐姐很快就要收拾包袱,带上豆豆跑路了。
  这个坏蛋小姐姐啊……
 
 
第13章 十三 小狼狗
  俩人俱是累极。
  她伏在床上,昏昏欲睡。明海吻了吻她肩,挑起她一缕发玩了起来。
  她头一侧,就对上他一对深邃眼睛。室内光线昏暗,他浅色的眼眸变得浓郁漆黑。她举起手,轻抚他脸庞,说:“你真好看。”他握着她手,吻她臂间红痣,辗转缠绵,温柔又呵护。
  他说:“我妈妈是伊朗和保加利亚混血,我爸爸是中国人。我在家排行第七,是爸爸众多孩子里的第七子。”顿了顿,明海又说:“也是最不受欢迎的孩子,受到父系家族驱逐。家里,分为四个派系,主要是和长房之争。”
  苏听惊讶极了,难怪他眼睛虹膜是冰蓝色的。心下也有些了然,她轻抚他漂亮眉眼,说:“所以你是私生子,等了成年后才被爸爸找回来,还不受待见,从前过的都是穷困的苦日子?”
  明海本来还在想怎么表达才清楚,被她这样一说,忍不住嗤一声笑了:“你不去当编剧真是浪费。”
  苏听挑了挑眉,“不是TVB粤语残片那种豪门家族争产记吗?”那句只不过是私生子和正房争那句话给强吞了回去。
  明海看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了?”她扬起小脸,亲了亲他唇,怕他心里难过,想给他安慰。
  “我是私生子,你会看不起我吗?”他问。
  苏听诧异,他居然会在乎别人眼光?她抱紧他,脸在他颈项上蹭了蹭,说:“不会呀。你很好。”
  他忽然笑:“苏听,我从前过得很惨,所以以后你要多对我好点。”
  自从离开司家朗后,苏听不敢再去想以后了……
  但哄哄明海,让他开心,她还是乐意去做的。“小海,乖。”她摸了摸他的头。
  明海脸就黑了,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像他在对付从前捡回家的小狗,给它顺把毛,就把它哄得高高兴兴的。
  明海撑起身,气得去咬她颈窝,“你当我什么呢?”
  “一张臭脸不爽猫。”她笑嘻嘻地去躲,觉得他居然越来越幼稚了。
  明海哼了一句:“看来你还有力气,还想再来一次?”
  苏听连忙摇头,“不想不想!”觉得还是安抚好他比较重要,于是说:“不喜欢不爽猫啊?那你是我的小狼狗!”说完微勾着头看他,小心翼翼打量他神色。
  明海听完,先是一愣,然后眸色渐深,她的小狼狗?真是亏她敢想!他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咬她suo骨,“小狼狗是吧?”他就真的像小狗那样轻轻舔咬起来了,她“唔”了一声,急得去推他,“小海,不要了。”
  “苏听。”
  他再次叫她。
  今晚,其实是他和她重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叫她名字。
  她一愣。
  他替她将乱了的发拨到了背后,露出月匈前大片凝脂,但他克制下去了,说话时十分专注,只看着她眼睛,又叫:“苏听。”
  “嗯?”
  “其实,美国一号公路那次,不是我们第……”他的后半句话尚未来得及出口,就听见豆豆在哭,在一间间房地拍门,已经接近这一间房了。
  “糟了!”苏听赶忙捡起衣服穿,还推了他一记,说:“你快穿好,爬墙下去。”
  明海将白睡袍披上,将挽结绑好,一脸委屈地看她。
  “小海,乖。”苏听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记,“豆豆还小,看到你我一个房间,会觉得很奇怪很纠结的。我们不要玷污他纯真弱小的小心灵啊!”
  明海笑了一声,只好站起,又看了她一眼才跑到窗台上,扣着水管爬回二楼房间。
  苏听赶快把门开了,一把抱着豆豆哄他,“豆豆别怕,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苏豆豆抱紧了她,哭得特别凄凉,声音也大,一个劲儿地抱着她:“我梦见师傅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
  原来,被遗弃的阴影,他不是没有,只是藏得深。苏听抱着他,回到自己二楼的房间,说:“乖豆豆,姐姐会永远照顾你的。姐姐很喜欢你这个胖豆豆呀!”
  苏豆豆坐在她怀里,终于消停了些,只是低低地抽泣,“我见过一家三口来寺院上香,她/他们都有爸爸妈妈。那个小姐姐,比我还大了,可是她走不动,爸爸就让她坐他肩膀,她们叫‘骑马马’。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人是有父母的,不是佛生的。”
  佛生的?苏听无语,这寺院里灌输的都是什么思想和理论啊?!
  “我就问不饿师傅,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师傅只是看着我不说话,那眼神我现在都记得,对,就是佛祖悲天悯人时的那种神情。”
  苏听:“……”哦,是同情的眼神吧。
  “咚咚咚”门被敲响。
  苏听装模作样地说:“门没锁,进来吧。”
  是明海拿着两杯热牛奶进来,递了一杯给豆豆,说:“豆豆,我和你苏姐姐永远爱你,陪着你。喝杯奶,好睡觉,别乱想。”
  苏听一怔。
  原来,明海要的不仅仅是一夕欢-愉。他要的,似乎太多了,而她给不起。她咬着唇,陷入了迷惘和挣扎。
  明海将杯子递到她唇边,说:“喝吧。”他的视线锁定她,让她仓皇失措,怕他会看出什么,也就只好将就着他手,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牛奶。
  等豆豆喝完牛奶,明海拿着两只杯子去洗,而苏听在唱《小星星》哄他睡。
  豆豆眼睛都睁不开了,但一直努力睁着眼睛看她,就怕她走了。他肉乎乎小手攥着她手指攥得紧紧的。她俯下脸,亲了亲他脸蛋,说:“豆豆快睡吧。”
  她一低头时,十分温柔。发垂了下来,衬得脸部线条越发柔和,唇畔是她淡淡的笑,有一粒极淡的梨涡。明海的脑海里不其然出现的,是他和她还有两人孩子的一幕。
  明海轻笑了一声,其实他搞不太懂她的心思。好几次,她看他时,有躲闪。走过去一看,豆豆已经睡着了。他将冷气调高了些,掀开被子睡到了床的最里面。
  苏听脸一红恼了,去推他:“回你房间睡。”
  “豆豆睡着了,不会知道。”他已经揽紧了她的腰,将脸贴在她腰上,就在衣服下圣涡的位置,他隔着衣服吻了吻她月要窝。她身体一僵,说:“豆豆睡得不踏实。被他看见不好。”
  “不会,我保证。让我抱着你睡。”他说:“豆豆睡熟了,让他睡最里面。你在中间,我在外边,抱着你。”
  苏听轻手轻脚移动豆豆。他果然睡得很熟,连梦呓都没有,她才放心些。她才躺下,明海就抱紧了她,手搁她小腹上,热热的。
  她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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